第98章
青梓猛灌了一口咖啡,在宮治看智障的眼神中假裝買醉的樣子。 “他還不知道。說實話,我們現(xiàn)在還是像朋友,應(yīng)該也沒事吧?!?/br> 青梓并沒有在宮治那待很久,再點了兩個飯團便坐上回去的車。在車上他撐著腦袋望向窗外,雖然不是很想連帶圣臣一起罵,但青梓總覺得他倆都是笨蛋。 上個月畢業(yè)典禮那天他在走廊上遇到了埃萊娜,他們高二高三都沒有在一個班級,現(xiàn)在走廊上遇到都還有點懷念。 “安岡?!?/br> 埃萊娜發(fā)覺安岡長高了一大截,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比她高一點了。 “埃萊娜,畢業(yè)快樂?!?/br> “你也是哦?!?/br> 埃萊娜看了兩圈感慨道:“沒有人問你要紐扣嗎?明明你還蠻受歡迎的?!?/br> “沒有?!鼻噼鲹u了搖頭,除了圣臣外還沒有人當面朝他表答過喜歡,鞋柜里的情書他都好好看過,可總覺得信里面的人不像他。 “你有喜歡的人可以現(xiàn)在送出去,主動送也很浪漫哦?!?/br> 埃萊娜本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安岡朝她點點頭就跑走了,一會兒便只能看到背影。 “小臣?!?/br> 青梓很慶幸他們有畢業(yè)典禮后去和學(xué)弟告別的傳統(tǒng),他總是想為圣臣做些什么,他現(xiàn)在還不能百分百說他喜歡他,可心動也是真的。 佐久早圣臣應(yīng)聲回頭,只有一個人會這么叫他,他還沒能看清青梓,下意識伸手接住了一個古銅色的小東西,金屬的質(zhì)感,攤開手心里面是一顆和他校服上的扣子一樣的紐扣。 青梓站在幾米外對他微笑:“畢業(yè)快樂!” 之所以說佐久早圣臣是笨蛋,是因為他也把扣子塞給了他,兩個人的校服都空著一顆扣子真的很傻,元也注意到后一直拿調(diào)侃的眼光瞅著他倆。 經(jīng)常走的小徑上,除了風(fēng)的聲音,青梓仿佛還聽到扣子在口袋里滾動的聲音:“我應(yīng)該出校門再給你,可那時候偏偏忘了。” “我很開心?!?/br> 他有些回憶不起他當時的表情,圣臣的表情卻再清晰不過,圣臣湊近從他頭上拿下了一片花瓣。 “青梓,畢業(yè)快樂。” * 就像宮治先前問的那樣,他們基本沒什么親密行為。走到家門口青梓都在想是不是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圣臣正站在路燈下。 “小臣。” 沒說完卻直接拉住了手,“我還沒洗……” 剩余的話都被堵住,這是他們的第一個吻吧,令人頭暈?zāi)垦!?/br> 他的嘴唇好像出血了,佐久早圣臣卻還是沒有停下,有些執(zhí)著地將他壓在身后的墻上。 頭好暈,是因為流血了嗎?哪怕圣臣暫時停下他也沒能很好的呼吸。 “小臣……” 圣臣是在青梓的口袋里找到鑰匙的,這是他第一次無心在開門后清理身上的灰塵,青梓的嘴唇已經(jīng)被他咬破,眼睛里蒙上了水霧,親吻真的很讓人產(chǎn)生錯覺,兩個人的關(guān)系在親吻中也同樣會變得親密和不堪,他想和青梓變得不同。 吻在這種錯覺中被無限拉長,直到身體相貼青梓才真正從溫水中抬起頭來,這個人的眼神怎么那么視死如歸啊。身體好暖和,青梓的手壓上了他的頭,把圣臣的注意力從下面吸引了過來,捏住這個人的鼻子加深了親吻。 “小臣?!?/br> “我們一起走吧?!?/br> “好?!?/br> -------------------- 第45章 戀人 排球聯(lián)盟大賽明天將在仙臺市體育館舉行,msby黑色孤狼對陣施維登阿德勒斯,也可簡稱為bjvsad。 訓(xùn)練結(jié)束,佐久早圣臣從柜子里拿出手機,界面上還是他主動發(fā)過去的幾條,對面那人還沒有回復(fù)。 “小臣臣你身上有黑線在飄!”木兔光太郎“咻”的一下沖了進來,后面還跟著被折磨過頭的宮侑。 佐久早收好東西戴上口罩:“我先走了?!?/br> “byebye,小臣臣!” 木兔還是那么歡樂,不太歡樂的宮侑瞅了兩眼佐久早的臉色,“那臉色可真不好,可謂黑云壓城城欲摧啊?!?/br> 宮侑甚至都開始懷疑佐久早被甩了,細想又不可能,青梓不是那種不合時宜的人,真要也不是這個時候。 如果是真的他都要同情佐久早了。 木兔從字面去解讀,恍然大悟道:“小侑侑你要去黑云城嗎?” 果然要被同情的還是他自己,22歲的宮侑因為種種感到痛苦! 洗完澡出來佐久早再次拿起手機,沒有新消息送達,最新兩條是他發(fā)的問候,再上面兩條是青梓發(fā)來的。 「流淚小狗.jpg」 「我真的好想看比賽,以前挖掘都沒撞上偏偏這次撞上了!而且比賽還是在宮城,我看看能不能提前忙完。」 「可以看回放,不要太勉強……上次通宵燒了兩天才好?!?/br> 「如果回來和我說。」 青梓在大學(xué)畢業(yè)后從事考古挖掘,只負責(zé)挖掘所以沒有多大限制,基本都跟著團隊去國外進行。 他在畢業(yè)后選擇加入黑色孤狼,繼續(xù)排球生涯。他們倆忙的時候都很忙,特別是他悠閑的時間很少,基本都在賽季結(jié)束后,而青梓的工作屬于忙三個月,閑三個月。 “我覺得這樣挺好的?!?/br> 這是安岡青梓第一次長期挖掘回來的第一句話,他們那時剛大學(xué)畢業(yè)不久,從東京搬到大阪,兩個人一起把房子給清理干凈,第二天青梓就急匆匆拖著行李箱去了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