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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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敵?撕逼? 不存在的。 好端端的,人為什么非要吃垃圾呢? 是柳如漪不夠美,江雪聲不夠浪,鮫人師兄的歌喉不夠甜,還是門口的白發(fā)大師兄不夠香? 舒鳧:看垃圾的眼神.jpg 齊玉軒:“……” 晚晴一定是多心了,他想。不管怎么看,眼前這位姑娘的目光都像在看一條鼻涕蟲。 ——人,怎么會愛上鼻涕蟲呢? 齊玉軒有生以來第一次被人當(dāng)鼻涕蟲看,內(nèi)心難免有些郁結(jié),腦門一熱,隨口換了個由頭發(fā)難: “這位方公子是晚晴的族弟,一向謙遜斯文,不知哪里得罪了姜姑娘。姜姑娘,你以俠義自居,怎么會做出這種恃強(qiáng)凌弱的事情?” “……” 舒鳧腳步一頓,迅速換了個“看弱智的眼神”,似笑非笑地歪著頭睨他一眼,“謙遜斯文?幾個菜啊齊公子,大白天就喝成這樣?!?/br> 上回是三叔和堂妹,這回是未來小舅子,這男主還真是屢教不改,好了傷疤忘了疼。 不多毒打他幾頓,他都不知道自己瞎。 “什么?” 齊玉軒果真一臉茫然,瞎得實(shí)至名歸。 “你睜大眼睛看看,白公子身上的腳印還沒擦干凈呢?!?/br> 舒鳧拽過白恬一條胳膊,將他向前一推,“方瀚用心伺候jiejie,用腳問候同門,那可真是太斯文了。都說‘不是一家人,不進(jìn)一家門’,看來齊公子平時就這樣問候人,故而習(xí)以為常啊?!?/br> 齊玉軒一怔,后知后覺地轉(zhuǎn)向方瀚:“你……對白公子動手了?” 方瀚還沒從蛋碎的疼痛中緩過勁來,齜牙咧嘴地辯解道:“齊大哥,我,我只是一時激憤,控制不住自己……” 他那幾個狐朋狗友見狀,立刻一窩蜂上前,七嘴八舌地為他撐腰: “不錯!白恬在青城一貫飛揚(yáng)跋扈,對我們呼來喝去,大家都受不了了!” “方公子是在為我們鳴不平??!” “此事與姜姑娘無關(guān)。你貿(mào)然橫插一腳,不分青紅皂白,未免也太不講道理了。” “???” 舒鳧一臉驚訝地挑眉,“‘以多欺少,無恥下流,人人得而痛毆之’,這不就是道理?你還想要什么別的道理?” “你……” “得了吧,大家都簡單點(diǎn)?!?/br> 舒鳧也懶得與他們商量,手中孤光劍轉(zhuǎn)過半圈,劍尖向前,“白公子以往脾氣不好,你們有怨報怨,有仇報仇,我一百個同意。不妨大家出去,與白公子單挑一場,紓解心中積怨?!?/br> 眾人:“……” 開什么玩笑。 如果單挑有用,他們還會群毆嗎?! 雖說白恬資質(zhì)平平,修為一半靠努力,另一半全靠白家四處搜羅的天材地寶一路堆,那也比沒有強(qiáng)??!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窮死的馬云比你富,修仙界就是這么真實(shí)又殘酷。 眾人:好氣哦! 其中一個少年忍不住反駁道:“白恬他出身好,修煉資源多,進(jìn)階比我們快。我們一對一打不過他,難道就活該一輩子忍氣吞聲?” 舒鳧就等著他這句話:“那也行,要不你和我單挑?我和姜家一刀兩斷,還沒正式入門,這會兒一窮二白、無依無靠,特別好欺負(fù)。放心,你不要臉我要臉,我保證不喊曇華真人幫忙,就我一個人揍你。” 眾人:“……” 我信你好欺負(fù)個鬼! 在社會主義鐵拳威懾面前,少年們稀薄的自尊心不堪一擊,瞬間便煙消云散。 他們交頭接耳,面面相覷,雖然強(qiáng)撐著不肯開口,但心里早已經(jīng)挨個兒敲起退堂鼓,一個個下意識地往人堆里縮。 倒是方瀚天賦異稟,小小年紀(jì),頗有幾分社會潑皮的無賴作風(fēng):“她——她都把我打成這樣了,還跟她講什么規(guī)矩道義?!一起上?。。。 ?/br> “???對,對??!我們一起上,替方公子報仇!” “我們有五個人,還怕對付不了她一個?” 方瀚一語驚醒夢中人,眾人恍然大悟:雖然群毆一個女修有些丟人,但若是為兄弟報碎蛋之仇,就算一時間群情激奮,出手不知輕重,不也是可以諒解的嗎? 好,機(jī)不可失,時不再來,趁現(xiàn)在干他娘一票! 不能讓方瀚的雞和蛋白白犧牲! 領(lǐng)頭那個門牙豁口的腦殘粉少年振臂一呼,第一個提劍上前。 他多少還想給自己保留一點(diǎn)顏面,出手前首先高喊一聲“得罪”,接著便將手中劍連同劍鞘一起刺出,直逼舒鳧面門。 “……” 舒鳧恍若未聞,佇立不動,眼看劍鞘已堪堪逼至眼前,這才輕巧地一仰脖子避開,反手扼住那少年小雞仔一樣細(xì)弱的手腕,朝反方向用力一拗。 少年“嗷”地一聲慘叫,五指松開,手中長劍應(yīng)聲落下。 舒鳧不等那柄劍落地,足尖一挑,又將下墜的劍身勾起,一手抓住劍鞘,將劍身向后狠狠一送—— “嗚哇?!” 堅(jiān)硬的劍柄不偏不倚,恰好戳中另一個從后方包抄的少年小腹,差點(diǎn)讓他當(dāng)場嘔出酸水。 第三個少年見狀急忙變招,將身一矮,重心下沉,揮劍猛削舒鳧下盤。 然而他手中的劍剛揮出一半,便只見舒鳧輕盈地一個小跳,一腳踏住他劍身,另一腳順勢跟上,一擰腰使出一記高段回旋踢,足尖與他的顴骨發(fā)生親密沖突,瞬間讓他清楚聽見腦殼開裂的聲響。 可別說,這種經(jīng)驗(yàn)還挺難得。 “玉軒!” 方晚晴見勢不妙,連忙一把抓住齊玉軒的胳膊,柔聲懇求道,“他們都是我弟弟的朋友,你快幫幫他們,讓姜姑娘別再打了?!?/br> 齊玉軒此刻已看出方瀚一行不占理,又覺得自己修為遠(yuǎn)勝姜若水,有仗勢欺人之嫌,心中多少有些遲疑。 但白月光開口,他自然無有不應(yīng),一拂袍袖就要上前。 “姜姑娘,方才是我有所誤解,還請手下留……” 話音未落,舒鳧已經(jīng)一手揪住第四個少年衣領(lǐng),一記過肩摔將他猛擲出去。少年無處安放的雙腿在空中胡亂擺動,恰好一腳踢中齊玉軒眼眶,頓時將他整個人踹得站立不穩(wěn),仰面向后倒下。 “……情?!!” 這還不算完,舒鳧左手一只雞,右手一只鴨,反手又拽著第五個人——也就是方瀚的高馬尾,卯足勁兒掄起一圈大風(fēng)車,原地旋轉(zhuǎn)三百六十度之后松手,讓他在慣性作用下一直線橫飛出去。 好巧不巧,飛翔的方瀚一陣手舞足蹈,再一次精準(zhǔn)命中齊玉軒面門。 而且,是以一種頭碰著頭、臉蹭著臉,那啥緊貼著這啥,這啥摸著那啥啥的日本漫畫常見姿勢。 這種姿勢,一般出現(xiàn)于漫畫男女主角初次見面。 “……………………” 剎那間,原本喧聲震天的講經(jīng)堂一片死寂,鴉雀無聲。 因?yàn)樗麄冄矍暗漠嬅?,著?shí)不堪入目,恐怖如斯,在晉江根本無法描述。如果有人企圖描述,鎖章待改就是唯一的結(jié)局。 “……………………” 方晚晴臉色煞白,嘴唇輕顫,看上去差點(diǎn)被這一幕給嚇哭了。 也可能是被雷哭的。 那也難怪,舒鳧想。 光從眼前這幅畫面來看,她好像是被自己的舔狗弟弟給綠了。 有一說一,那還真是挺可怕的。 “唔,呃……” 而方瀚雖然是個資深舔狗,卻從沒想過要這樣身體力行地舔。 他忙不迭地掙扎起身,卻只感覺頭頂一陣劇痛,被舒鳧一劍鞘戳中后腦勺,再次不受控制地向前撲倒,將齊玉軒牢牢壓在地上。 舒鳧溫和一笑:“別急啊,方公子。看你這么喜歡你家齊大哥,不如你倆再好好親近親近?” 硬核按頭小分隊(duì),風(fēng)里雨里,送你們唇齒相依。 她原本還想再多按一會兒,卻只聽見講經(jīng)堂門口傳來一陣sao動,幾個負(fù)責(zé)門中執(zhí)法的天璇峰弟子大步流星踏入講堂,厲聲道: “何故喧嘩?講經(jīng)堂是供人聽課清修之地,是誰如此大膽,敢在這里鬧事!” “幾位道友,是姜……” 齊玉軒正要開口,當(dāng)先一個女弟子放眼環(huán)顧,只見滿地傷員大呼小叫,唯獨(dú)舒鳧一人佇立其中,凝目思忖片刻,旋即冷笑一聲,干脆地一口斷言道: “好啊。以多欺少,聚眾群毆,看來你們是不把九華宗放在眼里。這么大的威風(fēng),又何必來九華宗拜師求教?占山為王,自立門戶,豈不更妙。” “師弟師妹,將那幾個負(fù)傷的統(tǒng)統(tǒng)扣下,今夜在講經(jīng)堂通宵抄寫《清靜經(jīng)》,讓他們好好清醒一番。如有再犯,一律逐下山去!” 齊玉軒:“……???” “不是,不是我們?nèi)簹?!?/br> 方瀚好不容易抬起頭來,嘶聲辯解道,“是她一個人,毆打我們一群……” 那女弟子冷冷道:“你當(dāng)我是傻子么?你們一群人兵刃盡出,而她的佩劍仍在腰間,從頭至尾未出一劍。群毆不成,被人赤手空拳反制,我若是你,此刻早已羞憤自戕了。帶走!” “…………” 辣還是天璇峰辣,舒鳧總覺得他們一來,就沒自己什么事兒了。 于是她也不再逗留,眼看著方瀚一干人等鬼哭狼嚎,她俯身撣了撣衣擺,徑直走到一臉“目瞪狗呆.jpg”的白恬面前,鄭重道: “白公子,你孤身一人前來學(xué)藝,想必是為了磨礪自己。不過,‘嚴(yán)于律己’和‘任人宰割’之間,還是有很大區(qū)別的。” “從今以后,若再有人像他們一樣對你,記得要像我一樣對待他們。” 說完,她轉(zhuǎn)向天璇峰弟子們抱了抱拳,再也不回頭看眾人一眼,一陣風(fēng)似的從人群間掠過,轉(zhuǎn)眼便消失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