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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鄔堯清咳一聲,甩了甩漂亮的尾巴尖,難掩得意之態(tài)地插話道:“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小丫頭還是太嫩。本座告訴你,姚、魏二城是上古時龍族信眾的遺民,龍族雖已不在,此地卻還有一縷殘留龍氣守護(hù)?!?/br> “凌霄城與本座同為龍鳳之后,自是清楚得很,故而不敢用強。占一塊地皮事小,若因此招來龍氣反噬,損了一族氣運,那就大大不妙了?!?/br> 舒鳧若有所思:“如此說來,擄掠幼童的妖魔在魏城興風(fēng)作浪,就不是凌霄城自導(dǎo)自演咯?” 鄔堯:“呃?” 舒鳧接著道:“那么,多半是凌鳳卿發(fā)現(xiàn)線索,借此要挾魏城主。只要追溯他最近的行動軌跡,總能查到一二?!?/br> 鄔堯:“呃……” ——很顯然,在舒鳧提示之前,他并沒有立刻聯(lián)想到這一點,光顧著炫耀而忘了推理。 但他自然不會承認(rèn):“這……這點小事,本座當(dāng)然知道!用不著你再啰嗦!” 舒鳧:“好好好,是是是。無所不知的巫妖王殿下,請您告訴我,我們接下來應(yīng)該從何查起?” “哼,算你識相?!?/br> 鄔堯雖然覺得舒鳧這態(tài)度有些敷衍,好像把他當(dāng)作傻子,但還是很滿意她的表面客氣,得意洋洋支起上半身,準(zhǔn)備發(fā)表一番語驚四座的高論:“你聽著,那自然是……” “——花童廟?!?/br> 然而,在鄔堯開口之前,魏天嬌便已經(jīng)先他一步道出答案,噎得他整條蛇都直挺挺地僵住了。 “據(jù)探子回報,凌鳳卿在姚城逗留之際,曾經(jīng)多次出入花童廟。但是,我們幾番暗中潛入,幾乎將花童廟找了個遍,都沒有在廟中發(fā)現(xiàn)任何線索?!?/br> “沒有線索?” 這一次,就連江雪聲波瀾不驚的話音也頓了一頓,仿佛能看見他的人身微蹙長眉,“恕我直言,以魏城修士之精明強干,不該如此?!?/br> 魏天嬌面色沉郁:“不錯,我也這么想,所以派了幾撥人日夜監(jiān)視凌鳳卿,卻仍然一無所獲?!?/br> 江雪聲:“凌鳳卿可曾與誰見面?” 魏天嬌:“沒有。他每次都只是和尋常香客一樣,在花童廟里上香、祭拜,有時候還會奉上些供品,其他便沒有了?!?/br> “這個……” 舒鳧思索著開口道,“魏城主,我記得魏城好像也有一座花童廟?” “是,又如何?” 魏天嬌斬釘截鐵道,“魏城花童廟香火鼎盛,人流不絕,更有我魏家子弟把守,無人能夠潛入其中。姚、魏兩城相隔數(shù)十里,即使都有花童廟,其中也沒有任何關(guān)聯(lián)?!?/br> 舒鳧小心翼翼地指出:“既然‘花童’是姚、魏二城共同的信仰,凌鳳卿又前往花童廟祭拜,其中多少應(yīng)該有些聯(lián)系。如果姚城的花童廟不方便查探,至少在魏城……” “姚城遍地都是凌家走狗,凌鳳卿在城主府反客為主,作威作福。敢問,魏城有嗎?” 魏天嬌字字篤定,其中充斥著對姚城不加掩飾的反感和鄙夷,“魏城不屑與他們?yōu)槲?,請諸位切莫再提?!?/br> 很顯然,姚城屈服于凌霄城的威勢之下,跪姿十分標(biāo)準(zhǔn),這一事實令她痛恨至極,以至于割席斷交。 魏天嬌性情剛烈,眼中揉不得一粒沙子。昔日姚、魏兩家關(guān)系越好,如今這恨意就越是深沉。 說起來,舒鳧的朋友姚篁,天璇峰年輕一輩中最出色的女劍修,這一次就沒有參加花朝節(jié)的打算,甚至放棄了在擂臺賽上一展身手的機(jī)會。 她曾經(jīng)說過:“父親向凌霄城低頭,姚家不復(fù)往昔,我不知要如何面對魏伯母和芷妹。” 姚城姚篁,魏城魏芷。 這一對城主家的大小姐,往日或許也是親密無間、情同手足的姊妹,如今卻天各一方,不能相見。 舒鳧回想起友人黯淡的神色,心中也有些消沉。 ——果然,凌鳳卿必須死。 “鳧兒嘴快,魏城主勿怪?!?/br> 江雪聲知曉魏天嬌心結(jié)深重,也無意指摘,只是狀似不經(jīng)意地?fù)Q了個話題:“既是如此……不知你可否為這兩個孩子講講,‘花童’和‘花朝節(jié)’的由來?鳧兒心中在意,以她的性格,總是要去看一看的。” “???” 舒鳧一怔,“倒也不必麻煩,待我們前往花童廟的路上,請先生給我講……” 江雪聲:“魏城主,請你給鳧兒講講。你看,她確實很想聽?!?/br> 魏天嬌:“……” 舒鳧:“……” ——不是,我怎么覺得,是你懶得給我講故事,所以拜托漂亮jiejie替你講呢? …… 漂亮jiejie魏天嬌,絲毫沒有計較江雪聲作為師父的怠惰和失職,言簡意賅地向他們講述了一段魏城歷史,也就是關(guān)于“花童”的故事。 在上古時代,魏城原本信奉的是“龍神”,也就是傳說中的龍族。 當(dāng)時,龍為百獸之首,龍族族長又被群妖尊稱一聲“帝君”。五鳳之中,唯有鳳凰與其并立,鴻鵠、鹓鶵、青鸞、鸑鷟四大神鳥各司其位,統(tǒng)領(lǐng)一方。 據(jù)說,姚、魏二城居民的祖先,就是龍神的忠實信徒。龍神對于他們,也一向多有蔭庇。 后來,修仙界發(fā)生了一次極其嚴(yán)重的“魔氣侵染”事件。 具體細(xì)節(jié)已不可考,就連其從何而來、由誰引起、如何結(jié)束也是個謎團(tuán)。不知為何,關(guān)于此事的記載,大多都在滄海桑田間湮滅。 后人只知道,那是一場席卷五州的浩劫,整片大陸都險些為魔氣所吞噬,成為魔獸和魔修的天下。 再后來,魔禍平息之后,人、妖兩族的生活逐漸回歸正軌。然而,與此同時,龍族和鳳族卻悄無聲息地衰落下去,或子嗣艱難,或無端隕落,血脈日漸稀疏,瀕臨斷絕。 仿佛冥冥中有一只無形的大手,將他們存在的痕跡從世上逐一抹去。 ——直到銷聲匿跡。 時至今日,五鳳衰微,龍族絕跡,只剩下巫山云蛟、東海月蛟兩支后裔,數(shù)量日漸稀少,個個都要上瀕危動物名錄。前者成為了巫妖王,后者建立了玄玉宮。 龍族徹底從世間消失后,信仰龍神的百姓無所倚仗,陷入莫大的迷茫與慌亂之中。 他們需要新的信仰,需要一個全新的神,來支撐他們在顛沛坎坷的一生中找到方向。 就在此時,屋漏偏逢連夜雨,姚、魏二城發(fā)生了一次世間罕有的大旱,餓殍遍地,民不聊生。 而后,在深不見底的絕望之中,“奇跡”出現(xiàn)了。 干涸龜裂、生機(jī)斷絕的大地之上,仿佛天降甘霖一般,緩緩降下了兩個花朵一般靈秀可愛的仙童—— …… “然后這兩個娃娃說,‘哦,我們的父老鄉(xiāng)親??!我們才是此地真正的守護(hù)神,一直在天上注視著你們,如今人間有難,特來相救’。” “原來,這兩個孩子曾經(jīng)是姚、魏一帶的居民,童年時因為愚鈍笨拙,飽受他人嘲笑和欺凌。后來,兩人在機(jī)緣巧合之下得到仙人點化,脫胎換骨,羽化登仙?!?/br> “花童成仙后大徹大悟,決定以德報怨,反哺家鄉(xiāng),遂投身于泥土之中,化為甘霖千萬點,滋養(yǎng)大地。” “于是……一夜之間萬物復(fù)蘇,繁花遍野,農(nóng)田里長出畝產(chǎn)一萬八的莊稼,拯救了無數(shù)百姓???” “——這叫什么花童,這簡直是金坷垃成精?。。。 ?/br> 直到四人(確切來說,是一人一魚二蛇)告辭離開城主府,舒鳧仍然感到難以置信,一臉匪夷所思地大聲吐槽。 “這很離譜你明白嗎,先生?你懂我意思嗎?先不說金坷垃,被欺凌的孩子反哺家鄉(xiāng),這一點本身就很離譜。就好像‘偷走仙女衣服讓她回不了家’,明明很猥瑣、很變態(tài),其實卻是個愛情故事一樣——不,哪有愛情是這樣開始的!” 她一口斷定:“這種莫名其妙的傳說,一聽就是在扯淡?!?/br> “魏城主并未……嗯,扯淡。” 江雪聲心平氣和地解釋道,“據(jù)我所知,魏城流傳至今的花朝節(jié)由來,的確就是‘天降花童賜福祉,水稻畝產(chǎn)一萬斤’,花朝節(jié)便是為了紀(jì)念花童而設(shè)立。至于畝產(chǎn)究竟有沒有一萬斤,又有誰知道呢?” “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舒鳧越聽越覺得可疑,纖秀的眉毛幾乎擰成一團(tuán)麻花,“說真的,我一丁點都不相信這個‘花童’?!?/br> “不是,金什么拉?什么一萬八?” 兩人聊得熱火朝天,司非安靜寡言,剩下一條鄔堯半點跟不上他們的節(jié)奏,忍不住忿忿打斷道,“你在講什么黑話,能不能說點我聽得懂的?在本座面前,你一個小輩神神叨叨,反倒要我開口問你,成何體統(tǒng)?!?/br> 舒鳧:“哦,我的意思是……” “放心吧,鄔堯。” 這話實在有些無理取鬧,舒鳧還未應(yīng)答,江雪聲便不失時機(jī)地揶揄道,“鳧兒平日里都是與我聊天,又不是與你聊天。她說的話,我能聽懂便好,要你聽懂做什么?” “……行啊江曇。我早就知道,你事事都要壓我一頭,連這么個小姑娘也不放過?!?/br> 鄔堯蛇臉一黑,“那我問你,‘金顆拉’是什么意思?小姑娘與你這般要好,想必都曾經(jīng)一五一十地向你解釋明白。” 江雪聲:“………………” 下一秒,舒鳧就收到了他的傳音: 【鳧兒,此話何意?】 【你悄悄地說與我聽,莫要告訴鄔堯?!?/br> 舒鳧:“………………” 大哥,不知道就不知道,你大可不必如此逞強。 這都是我激動之下亂講的,你又不在21世紀(jì)網(wǎng)上沖浪,又沒聽過金坷垃之歌,你讓我咋個跟你解釋嘛。 她不想助長江雪聲奇怪的好勝心,便轉(zhuǎn)頭開解鄔堯,試圖在兩蛇之間打個圓場:“巫妖王,先生他就是這脾氣,我也時常被他擠兌,都習(xí)慣了。你……大蛟大量,莫要與他計較。他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我替他賠不是。” 鄔堯自覺受到排擠,這會兒正在氣頭上,當(dāng)即冷笑一聲,陰陽怪氣地開口道:“小姑娘這么說話,一般便是將他當(dāng)作‘內(nèi)人’、自己人,將本座當(dāng)作外人。你當(dāng)我不知道么?好了,你去同你家先生相親相愛,本座孑然一身慣了,誰稀罕你來關(guān)心?!?/br> 舒鳧:“……” 她背過雙手,面無表情地沖司非遞了個眼色。 司非點點頭,再次一把揪住青蛇尾巴尖,掄圓一條纖細(xì)柔韌的魚胳膊,熟練地甩起了三百六十度大圓環(huán)。 鄔堯:“????。。。 ?/br> 舒鳧皮笑rou不笑地一牽嘴角,表情比他更陰陽怪氣:“巫妖王一把年紀(jì)還如此公主病,多半也是慣的。沒事,提起來甩一甩就好?!?/br> 第六十二章 情花 情花里寫情話,誰看誰rou麻 “這里就是……花童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