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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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便一提,昨日那場大張旗鼓的群架, 以及凌大公子時髦的新發(fā)型, 雪白的屁股蛋子, 已經(jīng)成為了街頭巷尾吃瓜群眾熱議的話題。 魏城因花童廟一事而壓抑凝重的氣氛, 也在人們對凌鳳卿眾口一詞的嘲笑聲中, 暫時性地獲得了一點紓解。 ——你也覺得凌鳳卿是個傻逼嗎? ——好的, 那我們就是一生的摯友了! 如今的魏城, 雖然凌鳳卿一系列陰險的謀劃尚未暴露, 卻已有自發(fā)演變?yōu)榉戳柘龀谴蟊緺I的趨勢, 只怕與魏天嬌鮮明的態(tài)度密不可分。 魏天嬌:臟話.jpg 雖然她沒有當(dāng)眾開噴,但她都已經(jīng)將臟話寫在臉上,旁人又如何會看不出來? 魏城上下, 皆有一個心照不宣的共識:魏城主這次,怕是要與凌霄城剛到底了。 剛就剛吧, 剛他娘的! 這幫孫子狗仗人勢——不,小雞仗老雞勢, 在姚城作威作福, 如今還把雞爪子伸到魏城地界, 早就看他們不爽了! 不剁了他們個把雞爪,他們還真當(dāng)自己能一手遮天呢! 凌鳳卿有意殺雞儆猴, 狠狠挫一挫這批刺頭的銳氣, 自然不甘示弱, 搬來了一個營規(guī)模的后援團(tuán),硬生生壓住了人群里的閑言碎語。 在他的后援團(tuán)隊伍中, 赫然有紅薯一般的盛陽長老,姚城城主趨炎附勢的兒子姚簡,以及和前日一樣病歪歪地癱坐在輪椅上、滿臉都寫著怠倦無聊,讓人很想喊一聲“被綁架了你就眨眨眼”的華月長老,謝芳年。 如果不是為了保持林黛玉系病美人的形象,舒鳧懷疑他會直接癱成葛優(yōu)。 不過,舒鳧最在意的并不是葛優(yōu),而是凌鳳卿的形象。 也許是為了防止再次走光,這次凌鳳卿嚴(yán)陣以待,披堅執(zhí)銳,整個人幾乎武裝到牙齒。 只見他手持折扇,通身包裹著一副不亞于蕭鐵衣的堅硬銀鎧,靈光流轉(zhuǎn),一看便是上品防御法器;鎧甲外披了一襲厚重的連帽斗篷,將頭臉都遮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只露出一雙眼睛。乍看之下,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去搶銀行。 舒鳧正狐疑間,謝芳年似乎覺得困乏,用手?jǐn)n著嘴輕輕打了個呵欠。 與此同時,只見平地里一陣妖風(fēng)卷起,自下而上,不偏不倚將凌鳳卿的兜帽掀飛,露出了他極力遮掩的腦殼。 舒鳧:“噗?。。。?!” 愣是她也沒想到,不過一日沒見,凌鳳卿的發(fā)型又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br> 再上次他是斑禿,上次他是朋克陰陽頭和莫西干,發(fā)量每次都在穩(wěn)步減少。 但是這一次,他的發(fā)量不減反增,而且不受控制地朝向四面八方炸開,分明是個獅子一樣的爆炸頭! 不光是頭發(fā),他下半張臉也布滿了烏黑濃密的絡(luò)腮胡子,同樣根根豎起,在整張臉周圍密密匝匝鑲了一圈,越發(fā)讓他看上去像個“黑毛獅王”。 舒鳧:“噗……哈哈哈哈哈?。?!” 柳如漪笑點本來就低,此刻更是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人怎么回事啊哈哈哈哈哈!不愧是鹓鶵,輕易就做到了我們鴻鵠做不到的事情!” 由于笑得太猛,他差點就笑出了“嘎嘎嘎”的鵝叫,忙不迭地捂嘴收聲。 “……” 就連江雪聲也背過身去,唯恐自己一不小心就會加入“笑出鵝叫”表情包。 “笑、笑什么!” 姚簡色厲內(nèi)荏地辯解道,“大公子這……這是用了生發(fā)的靈藥,不料效果太好,這才如此!如此茂密的頭發(fā),旁人只怕還求而不得,可見大公子卓爾不群,實為真龍?zhí)熳印?/br> 凌鳳卿咬牙道:“閉嘴!” 舒鳧:謝謝,有被笑到。 同時她也注意到,就在凌霄城亂作一團(tuán)的時候,謝芳年抬起衣袖掩住半幅臉孔,瘦弱的雙肩微微起伏,似乎是和江雪聲一樣在忍笑。 舒鳧稍一猶豫,鬼使神差地,用神識傳了道密聊過去: 【是你做的嗎?】 一片沉默,沒有回音。 舒鳧倒也不甚在意,平心而論,要不是謝芳年這張嘴聽著有趣,她也沒興趣與凌霄城的人談笑風(fēng)生。 哦,博美除外。 卻不料過了一息,對方竟然真有回復(fù):【是。怎么了?】 謝芳年的態(tài)度過于坦然,舒鳧反而有些無語:【恕我直言,謝長老,你是為了折磨凌家人才留在凌霄城的吧?】 謝芳年:【怎么會。我這副弱不禁風(fēng)的病體,旁人不來折磨我,已經(jīng)是謝天謝地了。】 舒鳧一撇嘴,心道:你弱個屁,我信了你這個元嬰老鬼的邪。 【我說的是實話?!?/br> 謝芳年倒是比上次見面時多了一分耐心,很可能是因為舒鳧沒有彈琴,【我能茍延殘喘到今日,皆是因為凌宗主。他看重我,卻不會重過他的兒子,我可不敢“折磨”大公子?!?/br> 【……意思是,你不能削他的頭,所以只能在他的頭發(fā)上做文章?】 寧就是修仙界的村口王師傅? 謝芳年語氣平淡:【你不知大乘期修士的能耐,才能這般無所畏懼。凌山海長子的頭,豈是你說取便取的?你殺了他兒子,九華宗和江曇能護(hù)你一時,還能護(hù)你一世嗎?】 舒鳧疑惑道:【等一等,我為什么需要別人護(hù)我一世?】 謝芳年:【……什么?】 這是他現(xiàn)身以來,第一次明確地流露驚訝之色。 舒鳧大感揚眉吐氣,縱身一躍,颯爽利落地提劍登上高臺,回轉(zhuǎn)身神采奕奕地俯視著他。 【我不會永遠(yuǎn)是筑基,凌山海也未必一直是大乘。這不是當(dāng)然的嗎?】 他道途將盡,日薄西山。 我如日中天,前路無限。 未來終究在我手里,有何懼之? “…………” 謝芳年半晌無話,末了一手撐著額角,低低笑出聲來:【小友彈琴不能入耳,說話卻很好聽。】 舒鳧:【放屁,我彈琴也很好聽,不信你問我?guī)煾浮!?/br> 謝芳年:“……” “哼?!?/br> 舒鳧趾高氣揚地冷哼一聲,以勝利者的姿態(tài)背過身去。 人是因為要臉才會感到受辱,只要我足夠不要臉,就沒有任何人能夠羞辱我。 果然還是我比較強(qiáng),不愧是我! 江雪聲不知密聊內(nèi)容,卻沒有錯過舒鳧和謝芳年之間的眉眼官司,先是冷冷瞪了后者一眼,然后轉(zhuǎn)向舒鳧贊許點頭: 懟他!.jpg 另一邊,凌鳳卿手忙腳亂地扣上兜帽,通紅的雙眼中幾乎要滴出血來,恨恨瞪視著周圍哄笑的人群: “奉勸諸位道友一聲,選邊站時可要慎重。莫要待到來日,連累親友,悔之不及?!?/br> 這話無異于明晃晃的威脅,果然有好些修士噤聲,不再做出頭鳥。 然而,以柳如漪、昭云為首的另一群人(妖)卻笑得越發(fā)猖狂,俏生生的狐貍姑娘們也在其中: “哈哈哈哈后悔什么,后悔沒有他這樣別具一格的頭發(fā)嗎哈哈哈哈哈……” 凌鳳卿:“……” ……媽的,一群不要命的瘋子! 他無法堵上看客的嘴,也沒法改變謝芳年有心固定的發(fā)型,進(jìn)退維谷之下,只能將怒氣發(fā)泄到舒鳧身上。 也不知是不是魏天嬌早知舒鳧打算,沒耐心虛與委蛇,擂臺賽抽簽第一輪,便是舒鳧對陣凌鳳卿。 仇人相見,不死不休,沒有任何緩沖的余地。 由于是雙人擂臺,雙方各帶了一位打手,凌霄城派的是盛陽長老,搖光峰則是柳如漪。 作為一只成熟的鵝,柳如漪終究還是一個人扛下了所有。 舒鳧有些懷疑,謝芳年之所以選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刁難凌鳳卿,可能就是為了避免出戰(zhàn),安逸地癱在輪椅上吃瓜。 不過,這也與她無關(guān)就是了。 舒鳧抱劍當(dāng)胸,掛著一副假到不能再假的敷衍笑容,朝向凌鳳卿拱手一禮:“大公子,請了?!?/br> 凌鳳卿自然不會向她行禮,傲慢地?fù)P起臉道:“你……” 唰! 他剛道出一個“你”字,還想再發(fā)表幾句嘲諷,卻不料舒鳧一聲“請了”剛落地,根本不等他應(yīng)答,人已如疾風(fēng)一般掠至他面前,雪亮的劍光筆直刺出! “你……嘖?!” 凌鳳卿雖然與舒鳧交過兩次手,卻仍是被她這一劍的凌厲所震驚,只覺得眉睫生寒,整張臉都被映作一片慘碧,好幾根頭發(fā)和胡須如同風(fēng)中蓬草一般飄起。 但他畢竟老jian巨猾,心念電轉(zhuǎn),一邊向后疾退拉開距離,一邊揮動法寶折扇,試圖用猛烈的罡風(fēng)阻撓舒鳧腳步。 然而,只聽得箜篌聲響,如同狂風(fēng)怒潮,卻是柳如漪從旁輔助,以琴音擊退了他的法術(shù)! 一念之間,舒鳧的劍芒再次逼近身前。 凌鳳卿開局失手,大為惱怒,提高嗓門喝問道:“盛陽長老!你在做什么,盛陽長老?!” 舒鳧:天哪,瞧你這話說的,簡直像一個漫畫里的反派boss!《鬼x之刃》那種! 不過,凌鳳卿此人天賦超群,絕對比任何反派都簡單明了,就是一個大寫的惡心。 惡心他媽給惡心開門,惡心到家;惡心他爹給惡心哭靈,惡心死了。 舒鳧看見他就惡心,聽他說話更惡心,只要與他呼吸同一方空氣,就感覺五臟六腑都被惡心入侵。 她的劍意如寒冰凜冽,劍心卻是一腔guntang熱血,冰火兩重天完美交融,匯聚成一種冷峻而森寒的怒意。 我不求駁倒你。 更無心教化你。 我沒有講給你聽的道理,也沒有要與你辯個分明的議題。 自始至終,我所求之事唯有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