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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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懂你意思?!?/br> 舒鳧一手抱著病懨懨的熊貓寶寶,另一手搭在大熊貓前爪上,篤定地點(diǎn)頭道,“我來想辦法,一定治好這個小家伙。在此之前,希望你也能幫我的忙?!?/br> ——對熊貓幼崽見死不救的人,這世上怎么可能會存在呢? 舒鳧不知熊貓衰弱的根源所在,無法對癥下藥。但她自有主意,先是為熊貓幼崽渡了一縷靈力,找了幾枚清涼安神的靈果喂給它,暫時緩解它的虛弱和痛苦,隨后取出掛在胸口的“守心鱗”,在內(nèi)心默念江雪聲的名字。 這枚鱗片來自龍神本體,其中蘊(yùn)含的靈力十分強(qiáng)大,江雪聲說她一時半會兒消化不了,眼下還不能將守心鱗完全煉化,讓其成為她身體的一部分。 不過,作為“尋人道具”來說,現(xiàn)在的守心鱗便已夠用了。 “……” 舒鳧很難形容這種玄妙的感受,就好像她擁有了另一顆心臟,心臟上延伸出一道看不見、摸不著的血脈,纖細(xì)而又強(qiáng)韌,跨越千山萬水,與江雪聲的魂魄相連。 很快,她便感覺到了江雪聲所在的方向。 “好,我們走吧。” 她信心十足地轉(zhuǎn)向大熊貓道,“我?guī)銈冋覀€人,他一定能解決你們的問題。” 話甫落,她語聲一頓,盯著這群滿地翻滾的熊貓寶寶犯了難。 大熊貓擔(dān)心她懷中幼崽的安危,也放心不下其他寶寶,無論是走是留,它總得與其中一方分開。 秘境中吉兇未卜,若是大熊貓不在,其他幼崽有個三長兩短,那她可就造了大孽了。 “有了?!?/br> 舒鳧靈機(jī)一動,從儲物袋中取出“閬苑”畫卷,在熊貓一家面前揚(yáng)手鋪開,“你們都到這幅畫里來,我?guī)夏銈?,一同去找先生。這里頭空間很大,足夠裝下所有人……不對,所有熊貓。” 如果江雪聲得知,舒鳧不僅被一群熊貓迷得神魂顛倒,還用他送給她的別墅勾引熊貓,也不知會作何感想。 總之,熊貓們單純好哄,舒鳧心懷鬼胎(?)的引誘大獲成功,很快就達(dá)成一致,揣著熊貓一家老小踏上了旅途。 這一刻,她覺得擁有一窩熊貓的自己,是站在整個修真界巔峰的女人。 …… 站在修真界巔峰的舒鳧,很快便遇上了一道難題。 循著守心鱗指引的方向而去,橫亙于她面前的,是一片漫無邊際的遼闊湖水。 極目遠(yuǎn)眺,只見碧波萬頃,浩浩湯湯,一眼望不見盡頭,又仿佛這片湖本身就是秘境盡頭。 更令人頭疼的是,湖泊周圍無法使用靈力,自然也用不了御劍、法術(shù)和飛行法器。 這種獨(dú)特的環(huán)境,讓舒鳧回想起當(dāng)年入門試煉中,懷古真人那座“布滿封靈石”的缺德洞窟。 也就是說,這座缺德湖泊,同樣是一道考驗(yàn)秋獵參加者的關(guān)卡,端看他們?nèi)绾瓮黄啤?/br> 修士若無法使用靈力,那便只是個身手矯捷的凡人,仙俠級別的武力也會隨之“降維”到武俠,堪稱史詩級削弱。 在武俠背景下,即使舒鳧有“凌波微步”的輕功,要在如此一望無際的湖面上前進(jìn),也不知一口氣能續(xù)到幾時。 “總之,得找個落腳點(diǎn)……” 舒鳧沉思片刻,心念一轉(zhuǎn),將方才喂給熊貓的靈果扣在掌心,朝向湖中遠(yuǎn)遠(yuǎn)拋了出去。 靈果剛一拋出,只聽見“嘩啦”一陣嘹亮水聲,一條足有人那么大的錦鯉躍出水面,魚嘴一張一合,就將那枚靈果囫圇吞了下去! “果然有魚?!?/br> 舒鳧得意地一拍掌,“我就知道,這秘境處處都有靈獸,湖中自然也是一樣。” 她不再耽擱,將全身上下的食材盡數(shù)搜刮出來,裝入布袋提在手中。提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拇?,她一邊將“餌料”向湖面上撒去,一邊長身而起,掐準(zhǔn)錦鯉出水的時機(jī),足尖在魚背上輕輕一點(diǎn)。 作為以身手見長的劍修,舒鳧步履輕捷,身輕如燕,錦鯉尚未感覺到她的分量,人已如紙鳶一般遠(yuǎn)遠(yuǎn)飄了出去。 就這樣,她一邊不間斷地拋出食材,吸引魚兒浮出水面覓食,一邊踩著魚背在湖面上輕盈跳躍,仿佛腳踏梅花樁。 再后來,舒鳧遇上一只背殼堅(jiān)硬的烏龜,索性在它甲殼上站定,用一根系線的長竿吊著靈果,就像引誘毛驢的胡蘿卜一樣掛在烏龜眼前,直接以它作為代步工具。 與此同時,當(dāng)她在湖面上穿梭之際,也曾見過其他修士的蹤影。 他們要么制作一葉小舟,揮汗如雨地手動劃槳;要么就是與她一樣,借助了水中靈獸的力量。 其中,擅長御獸的修士明顯領(lǐng)先一籌,如魚得水,得心應(yīng)手地駕馭著各種靈獸。 放眼望去,不僅有騎錦鯉、騎烏龜?shù)?,還有人騎水鳥,騎水母,騎尼斯湖水怪(確切來說,是長得很像尼斯湖水怪的妖獸),更有甚者,搭乘著一頭巨大的海豹,在碧波間靈活地乘風(fēng)破浪…… ……不對,湖中怎么會有海豹??? 海豹不會有事吧!?。?/br> 舒鳧條件反射地出聲喚道:“等一下,這豹——” “道友莫慌,這是我的靈寵?!?/br> 一道清亮宛轉(zhuǎn)的嗓音傳來,一位容顏嬌媚的少女美目流盼,笑靨如花,優(yōu)雅大方地側(cè)身斜坐在海豹背上,正是鳳儀門少門主的未婚妻——鐘盈翠鐘小姐。 “他與尋常海獸不同,在湖水中一樣能夠行動自如?!?/br> 鐘盈翠笑吟吟地輕撫豹頭,目光在舒鳧臉上略一停頓,似乎頗帶幾分賞識,“道友若有興趣,可要與我同行?” “呃……” 舒鳧這才想起,自己現(xiàn)在還披著一張冷峻酷哥的皮,對妙齡少女來說不乏吸引力。 鐘盈翠綺年玉貌,一看就是個備受嬌寵的千金小姐,如今未婚夫不在身邊,她想要個瞧著順眼的護(hù)花使者,倒也無可厚非。 不過,瓜田李下,舒鳧半點(diǎn)都不想摻和人家小情侶,免得平白招惹一身腥。 更何況,她也不搞百合——明瀟真人除外。 因此,舒鳧肅然斂容,疏遠(yuǎn)而不失禮貌地拒絕了鐘盈翠: “抱歉,鐘小姐。我急于尋找夫人,只怕不便與您同行?!?/br> 鐘盈翠臉色微變,似乎有些失望,倒也沒有胡攪蠻纏,客氣敷衍地隨口祝福一兩句,便意興闌珊地與舒鳧道了別。 …… 告別鐘盈翠后,舒鳧繼續(xù)御龜而行。大約過了一刻鐘,就在她隱隱約約望見湖岸的時候,忽然發(fā)覺湖水有些異樣。 在碎鉆般閃爍跳躍的波光之下,似乎有什么漆黑的、密密麻麻的東西,正在湖面下聚集,蠕動,翻涌…… 緊接著,舒鳧意識到了。 ——那是水蛇。 只不過,她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多蛇。 成千上萬的水蛇,扭動著粘滑柔軟的身軀,小巧的三角形蛇頭露出水面,滿口細(xì)密獠牙反射著凜凜寒光。 它們成群結(jié)隊(duì),好像一片黑沉沉的波浪般席卷而來,依稀有排山倒海之勢,似要將舒鳧與烏龜一口吞沒。 烏龜:????? 我只是想吃個靈果而已,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 舒鳧立刻驅(qū)使烏龜?shù)纛^,卻不料背后同樣有大片水蛇包抄而來,悄無聲息地布下羅網(wǎng),將她密不透風(fēng)地圍在其中。 如果是密集恐懼癥患者,這會兒大概已經(jīng)暈過去了。 一眼望去,四面八方都是糾結(jié)纏繞的蛇身,起伏涌動的蛇頭,悍不畏死地朝向舒鳧逼近。 就在此時—— “舒鳧,你在那里做什么?” 舒鳧循聲望去,只見烏泱泱一片蛇群對面,雪球似的矮腳貓——謝芳年正趴在一只稍小些的烏龜背上,飛快地自遠(yuǎn)處向她靠近。 待他接近一些,舒鳧才得以看清:這烏龜之所以“游”得快,是因?yàn)橹x芳年將毛茸茸的大尾巴浸在水里,像風(fēng)車一樣轉(zhuǎn)著圈兒高速甩動,發(fā)揮了螺旋槳的作用。 “對了,還能這么玩!” 舒鳧猛然回神,將掛著靈果的竹竿收起(烏龜茫然而悲傷地張大了嘴巴),而后雙手一分,同時喚出一黑一白兩把重劍,一左一右提在手中,依樣畫葫蘆地旋轉(zhuǎn)揮舞,呼啦啦舞成了兩架大風(fēng)車。 剎那間,只見水花四濺、血rou橫飛,企圖飛撲上前的水蛇悉數(shù)被卷入風(fēng)車——或者說風(fēng)扇之中,霎時間身首異處,攔腰截斷為三四五六節(jié),七零八落地墜入水中。 舒鳧就這樣揮舞著兩架大風(fēng)車,同時也是兩副螺旋槳,飛也似的推動一臉懵逼的烏龜船前進(jìn),提高嗓門喊道: “多謝長老提點(diǎn),我終于發(fā)現(xiàn)了雙手重劍的正確用法!” 謝芳年:“……正你個頭?” 第一百一十五章 一線牽 新的沙包已經(jīng)出現(xiàn),怎么可以停滯不前 就在舒鳧揮舞重劍(寫作重劍, 讀作螺旋槳)劈波斬浪的同時,湖泊對岸,江雪聲另有一番奇遇。 簡單來說,這奇遇就是—— “風(fēng)道友, 你在這里坐著休息, 我去為你捉只兔子!或者松鼠?還是說, 你喜歡小狐貍?” “讓開, 閃一邊去。風(fēng)仙子這般端莊嫻靜的佳人, 怎會看中你那些小玩意兒?趁早拿回家去, 哄哄十來歲的小姑娘還差不多?!?/br> “風(fēng)道友, 這是我在湖邊捕獲的鴻雁, 與你的氣質(zhì)最為相配。你且瞧瞧, 看不看得上眼?” “去去去,就這么一只灰不溜秋的呆頭鵝,也好意思拿出來獻(xiàn)寶。風(fēng)仙子, 快看,我這只可是五彩雉雞, 尾巴足有四尺長,羽毛一等一的鮮亮!” “風(fēng)仙子天姿國色, 超逸出塵, 豈是這等俗物能可比擬!不如我這頭白鶴, 正好配她一身如雪白衣……” …… 對于上述所有殷勤討好,江雪聲一視同仁, 統(tǒng)一報以優(yōu)雅而疏離的微笑, 偶爾還會輕聲細(xì)語地道一句謝, 令眾男修神魂顛倒,越發(fā)積極地鞍前馬后, 為“她”奔走。 不得不說,這一招還挺好用的。 這些人無不目露精光,偌大一個“色”字寫在腦門,顯然對有夫之婦懷有非分之想。 隨手壓榨一番他們的勞動力,江雪聲沒有半點(diǎn)心理負(fù)擔(dān)。 不過,對方一個個居心不良,要想讓他們幫忙尋找“夫君”——也就是舒鳧,就沒這么容易了。 事情要從半個時辰前說起。 進(jìn)入秘境后,江雪聲甫一睜眼,發(fā)現(xiàn)自己置身于一片白茫茫的雪原之上。放眼望去,只見四野銀裝素裹,千里冰封,萬里雪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