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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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啊,meimei。這么多年沒人打你,你有沒有想我呀?” 第一百四十四章 冤家路窄 打你就打你,還要挑日子嗎? “(^0^)/嗨~” “好久不見啊, meimei。這么多年沒人打你,你有沒有想我呀?” 對于舒鳧親切熱情的問候,姜寶珠那一刻五雷轟頂?shù)男那?,只能用一句話來形容?/br> 姐妹們, 把害怕打在公屏上.jpg 哦, 不對。 她只有一個姐妹, 那就是舒鳧。 ——是舒鳧啊啊啊?。。。?/br> “…………?。。。?!” 一瞬間, 姜寶珠幾乎是想也不想, 立刻閃身躲到凌川背后, 緊緊抓住他價值昂貴的衣袍, 瑟瑟發(fā)抖道:“凌公子, 救命!救命?。 ?/br> “怎么了?” 凌川第一次見她如此驚惶, 又是錯愕,又是關(guān)心,忙不迭地低頭哄勸, “你別緊張,有話慢慢說。有我在這里, 誰也不能欺負你?!?/br> 與此同時,他不著痕跡地后退半步, 將自己的衣袍從姜寶珠手中抽了出來。 要知道, 在他被凌山海相中之前, 他一輩子都沒穿過這么華貴的衣服。 雖說姜寶珠甜美可愛,但為了一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要多少有多少的女人, 把衣服揉皺了可怎么辦? 使不得, 使不得。 姜寶珠沒注意到凌川這個寒磣的小動作,一個勁兒向他身后縮, 同時添油加醋,梨花帶雨,飛快將自己和舒鳧的恩怨情仇復(fù)述了一遍。 自然,這只是她單方面的“情仇”,她也不可能實話實說,這段前情回顧的中心思想只有一個—— 舒鳧是個惡棍,非常惡的那種棍! “…………” 然而,遺憾的是,姜寶珠如此盡心竭力地表演,其中大部分內(nèi)容,凌川都沒有聽進去。 ——因為,他循著姜寶珠驚恐的視線望去,同樣在人群中認出了舒鳧。 雖然他從未與舒鳧打過照面,但當(dāng)年魏城擂臺上,舒鳧以浮游炮將凌大公子千刀萬剮的壯舉,在凌霄城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屬于“可止小兒夜啼”的經(jīng)典恐怖故事。 ——小雞崽子,你聽不聽話? ——再不聽話,舒鳧仙子就要用自在簫削你了! ——就連金尊玉貴的大公子,也沒逃過她的削,身上被開了七八十個窟窿眼兒! 如今的凌霄城,比凌川更小一輩的幼童,幾乎都是在這種威脅聲中長大,一心以為“舒鳧”是個青面獠牙、三頭六臂的鬼怪。凌山海常年閉關(guān),不會留意這等瑣事;凌奚月聽之任之,甚至還偷著樂。 就這樣,舒鳧成為了凌家一代人的心理陰影,而她自己渾然不知。 只可憐凌鳳卿,不僅年紀(jì)輕輕就慘遭掰頭,死后還被人編成了梗。 因此,就在凌川回過神來的一剎那,他心中便生出了遠勝于姜寶珠的強烈恐懼。 結(jié)合現(xiàn)實與姜寶珠的轉(zhuǎn)述,他迅速提煉出了這樣一條中心思想: 姜家人與舒鳧對線,失去的只是名聲和地位。 凌家人與舒鳧對線,失去的可是頭?。。?! 于是,姜寶珠錯愕地發(fā)現(xiàn)——凌川瞬間化身走地雞,就像滑行一樣貼地漂移,迅速退到比她距離舒鳧更遠的位置,一把將她推到了前方! 姜寶珠:“?????” ——不是,這跟我想象的抱大腿不一樣?。??? 這大腿怎么還會漂移呢??? 殊不知,在凌川眼中,與舒鳧和搖光峰相比,自己根本算不上什么大腿,只不過是一根柔弱可憐的小拇指罷了,“嘎嘣”一聲就能掰斷。 ——不要?。〔灰业碾u頭! 不得不說,雖然凌川與凌鳳卿外表相似,但他本質(zhì)上是個外強中干的富貴閑人,內(nèi)心其實相當(dāng)識時務(wù),堪為當(dāng)代俊杰。 作威作??梢裕魉啦恍?。 不過,凌川慫得果斷,跪得徹底,周圍那些攀附凌霄城的狗腿不明就里,無知者無畏,反而要比他大膽得多。 “噯喲,那姑娘是誰???” 一名妖嬈多姿的美人緊貼在他身上,伸出春蔥般的玉指,朝向舒鳧指指點點,“各位瞧瞧,她就這么沖我們打招呼,都不向凌公子低頭行禮,好生不知抬舉。她還欺負寶珠meimei?凌公子,你可得給寶珠出氣啊?!?/br> “就是啊,凌公子。寶珠這般害怕,此事可不能就這么算了。” “那女修是誰?生得倒是漂亮,可惜不識抬舉,竟然得罪到凌霄城頭上?!?/br> “看她年紀(jì)不大,可能是哪個宗門的新弟子……不過,她身后之人,莫非是九華宗的曇華真人和沉璧真人?她是九華宗弟子?” 凌川:“………………” 不要啊,你們不要再說了qaq ——你們都不看修真界新聞的嗎?新聞上不帶照片的嗎?村里沒通網(wǎng)還是怎么的? ——還有心思說她漂亮,漂你個波波頭啊! 食人花知道嗎?花瓣大大的,里面有腐蝕液,一口能吞三個的食人花?。。?! 幸好,就在凌川一籌莫展之際,拯救他于水火的援軍出現(xiàn)了。 “什么九華宗弟子?休要胡言。姜若水和江曇,這兩人大逆不道、有悖人倫,為天下所不齒,早就不是九華宗的人了?!?/br> “……???” 凌川聽見如此勁爆的發(fā)言,第一反應(yīng)是: ——救命啊,怎么又來個事兒媽?你們不拱火會死嗎?要對線自己去對,狗腿行為與我無關(guān)??! 不過,當(dāng)他回頭望向這個不知死活的拱火人,發(fā)現(xiàn)對方身著九華宗服飾的時候,頓感如釋重負,仿佛從鬼門關(guān)撿回了一條狗命。 ……太好了,原來你不是我的狗腿啊。 “哼。真沒想到,他們還敢大搖大擺出現(xiàn)在這里?!?/br> “居然有臉來參加紫微仙會……” “真是丟人現(xiàn)眼。師徒茍合,他們都不知羞恥為何物嗎?姜若水也就罷了,曇華真人這等身份,竟然罔顧廉恥,讓九華宗顏面何存?” “就是啊。即使他已不再擔(dān)任掌峰,也該顧及九華宗的聲譽。” “……” 發(fā)話之人的確不是凌霄城狗腿,而是九華宗天璣峰弟子,也就是靖海真人門下,齊玉軒那些霸凌成性的師兄弟們。 二十年前,江雪聲將自己打包送給舒鳧,兩人當(dāng)眾確定關(guān)系,化為龍與龍騎士乘風(fēng)而去。 當(dāng)時,這些弟子與師父靖海真人一同,盡心盡責(zé)地扮演反派角色,極盡嘲諷辱罵之能事,最后相親相愛地一起被雷劈。 不過,舒鳧終究不會濫殺九華宗同門,他們自覺腦袋在脖子上擺放得很安穩(wěn),有恃無恐之下,難免有些令人失笑的勁爆發(fā)言。 當(dāng)然,對于早已習(xí)以為常、笑出八塊腹肌的舒鳧來說,此類發(fā)言不是勁爆,而是“勁爆大象部落”。 她沒再理會凌川和姜寶珠,笑瞇瞇地轉(zhuǎn)向天璣峰弟子道: “仙會之上,同門亦可相殘,死生不論。各位如此囂張,莫非是不怕挨打嗎?” “我們……” 其中一名弟子被她盯得瑟縮了一下,但依然梗著脖子道,“怎么,你自己做出丑事,還怕別人議論不成?說不過就要打人,好大的威風(fēng)!” 舒鳧認真點頭:“不錯,我拳頭特別大,所以威風(fēng)也大。我馬上就要打你,你怕不怕?” “你……” “別擔(dān)心,師兄?!?/br> 另一名女弟子小聲道,“我聽說,紫微仙會一向?qū)⒔鸬ず椭珠_,分別舉行一對一、五對五、二十對二十之類的比試。姜若水是金丹中的頂尖高手,除了意在奪魁的師兄師姐之外,我們大多數(shù)人,根本不可能遇上她?!?/br> 那位“師兄”一聽,原本在舒鳧逼視下有些萎縮的膽量無限膨脹,仿佛當(dāng)場就能表演上天: “你聽見沒有?姜若水,我——” “哦?原來如此。” 舒鳧故作詫異地瞪大雙眼,以一種浮夸的語氣高聲道: “——因為你實在太菜,菜到我都打不著你,所以你覺得很驕傲。是這樣嗎?” 她毫不吝惜地向這句話中注入靈力,嗓門清亮高昂,聲音在人群中遠遠傳送出去,瞬間響徹高臺,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你們……” 司非有心上前維護舒鳧,卻被柳如漪一把攔?。骸皠e過去,你會拉低小師妹的戰(zhàn)斗力?!?/br> “要對線,聽眾當(dāng)然是越多越好?!?/br> 面對圍觀群眾好奇的目光,天璣峰弟子們驚愕莫名的表情,舒鳧挑起眉峰輕輕一笑,好整以暇地環(huán)顧四周。 “來呀,讓大家欣賞一下你們豐富多彩的語言藝術(shù)?!?/br> “你,你……姜若水,你怎么敢……” 天璣峰弟子無法理解。 在他們眼中,此時的舒鳧和江雪聲應(yīng)該如同過街老鼠,在人前畏縮躲藏,見不得一星半點光亮。畢竟,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就是如此茍且、齷齪,說出來都嫌嘴臟。 然而事實上,這“見不得光”的兩人神態(tài)從容,落落大方,通身的氣派更是清貴高華,仿若謫仙,哪里有半點茍且之態(tài)? 更令他們驚疑不定、羞憤交加的是,除了他們之外,竟然真的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譴責(zé),反而像看猴戲一樣,面帶嘲弄地打量著他們! 沒錯,不是嘲笑舒鳧,而是嘲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