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1
陸宇把施宜接回了自己家。 施宜右手手腕骨折,打了石膏,行動不是很方便。 陸宇便讓她坐在浴缸里,然后自己給她洗澡。 除了手臂,她身上還有幾處淤青,腦門右邊也磕腫了,此時人泡在水里,頭發(fā)濕漉漉地,精神也蔫蔫地。 陸宇看她這副樣子,伸手揉揉她頭發(fā),“和博口那邊談的怎么樣?” 施宜微微嘆了口氣,然后仰頭看向他說“他們董事長被請去喝茶了,現(xiàn)在沒有管事的人?!?/br> “我又和他們現(xiàn)在的負(fù)責(zé)人商量,說不達(dá)成一致行動人也行,可以在表決時,兩方提前通個氣,提高一下雙方的聲量。” “他怎么說?”陸宇取了條浴巾,把施宜從浴缸里撈出,裹到了她身上。 “他說他們當(dāng)時是跟投金信資本,后面很多表決都是跟著金信來。所以只怕也沒辦法和我們站在一條線上…”施宜語罷,低頭看向蹲在她身旁給她擦拭身體的人。 陸宇給她擦干身子,然后將她打橫抱起,施宜手臂勾著他脖頸,隨他抱著。 回臥室后,陸宇給她拿了身睡衣?lián)Q上,又問道“金信持股九輝幾個點(diǎn)?” 施宜腦袋從領(lǐng)口里鉆出來,微微蹙眉想了想,“六點(diǎn)三?我記得是這個數(shù),但不確定”。 陸宇點(diǎn)點(diǎn)頭,“好,后面我去找金信聊。” 隨后陸宇就去了浴室洗澡,等他再出來時,施宜已經(jīng)躺在了床上,窩著身子,背對他,看不到她睡沒睡著。 陸宇關(guān)了燈,也上了床,然后挪到施宜那邊抱住了她。 施宜并沒睡著,扭頭看向陸宇,然后和他接吻,很慢很慢地吻著,就像兩只貓在互相舔舐。 陸宇幫她托著胳膊,方便她翻身朝向他。 “害怕嗎?”他問。 施宜頭往他懷里埋,“嗯”。 兩人相擁而眠。 次日,施宜醒來,看了眼鐘表,已經(jīng)快十點(diǎn)。 她這一覺休息得很好,醒來后身心都輕松了不少。打開窗簾,外面陽光濃烈,直直曬向每個角落。她舉起沒受傷的胳膊伸了個懶腰。 她去了客廳,看到陸宇正在陽臺的騎行臺上騎車。 看到她出來,陸宇就從騎行臺上下來了。 “還疼不疼?”陸宇走過來抱住她。 施宜搖搖頭,“好多了”。 “去吃早茶?”陸宇問她。 等到了餐館前,停下車,陸宇才說道,“還有個朋友”。 施宜疑惑看向他。 “蔣其明,之前介紹給你過”陸宇補(bǔ)充說。 陸宇看她又皺起眉毛,輕輕笑了笑,“沒事的,他不會說的。而且我們可以從他那打聽一下金信資本和博口的事?!?/br> 等陸宇帶著施宜進(jìn)了餐館,蔣其明已經(jīng)等在那里了,他眼神一下就注意到了施宜的打著石膏的手腕,頗為疑惑問道“這是怎么了?” 陸宇讓施宜坐到了里面的座位。 施宜聽到蔣其明問自己,就沖他說道“沒事,蔣哥,受了點(diǎn)小傷”。 陸宇在施宜旁邊坐下,“我不放心她自己在家,就把她帶出來了”。 蔣其明上來就吃了嘴狗糧,推了推眼鏡,無奈笑了笑。 “工傷?”蔣其明看向施宜的手腕問道。 施宜尬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 “那你們陸總得負(fù)全責(zé)啊”蔣其明調(diào)笑說。 菜品一道道上著,蔣其明和陸宇天南地北地聊著,施宜有時會接一兩句,有時則自己吃著。 “去博口受的傷?”蔣其明略帶驚訝地反問,“去那干嘛?” 施宜自己抬頭看向蔣其明回說,“有個項目,九輝,港股上市后跌得很慘,我們持股比例比較低,就想找一找其他小股東,看看能不能合作一下,找來找去就找到了博口”。 “這個項目投的錢很多嗎?”蔣其明問道。 “一個億”施宜回說。 “哦。和博口聊得怎么樣呢?” 施宜搖搖頭,陸宇先一步接話,“王營高,博口城投董事長,已經(jīng)被雙規(guī)了”。 “呵”蔣其明搓了搓手,并未多言。 “博口那邊當(dāng)時跟投的金信資本,現(xiàn)在不愿意配合我們”陸宇接著說道。 蔣其明立刻反問說“誰跟你說的不愿意配合?” 陸宇看了眼施宜,施宜接話,“他們現(xiàn)在的一名投資經(jīng)理”。 蔣其明點(diǎn)點(diǎn)頭,“金信資本這邊,小陸,你和趙顯哲通氣吧。他最近競爭副總,跟他聊聊,也許能有收獲?!?/br> “其實,從施宜給我的匯報不難看出,博口城投專業(yè)性不強(qiáng),很多決策背后非商業(yè)邏輯,完全用投資收益高低做談判籌碼,有時候真發(fā)揮不了多大作用”陸宇語至此,又看向施宜,“等我和趙顯哲聊完吧。你還是和黃瑾保持密切溝通。王營高這事一出,審計肯定會審他們,和黃瑾聊得時候,提前想想什么話用微信溝通,什么話打電話溝通。你給他找好路,他自然會幫你處理上會的事。” 一頓飯,吃了快三個小時。 蔣其明本想和陸宇再去釣魚,但是施宜受了傷,只得作罷。 蔣其明開車走后,施宜和陸宇也上了車。 陸宇給她打開副駕的門,系好安全帶,伸手摸了摸她臉頰,親了親她后,又問道“還疼不疼?” 施宜笑笑,“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