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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一問仙機(jī)[修真]在線閱讀 - 第23節(jié)

第23節(jié)

    3.有男主,男主視女主為唯一的神。

    4.其實(shí)這是升級流(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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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打賞有點(diǎn)過多,我思考一下哪天有空加更感謝一下蘅蕪小可愛!

    第27章 鐘離屬意,涵夢狹路

    陸照旋偏頭望去。

    氣質(zhì)鋒銳冷淡的清秀女修定定對視, 毫無躲閃之意,“陸照旋?!?/br>
    陸照旋眼神一掃,虞靖嬋正色而坐, 一改吊兒郎當(dāng)。

    “師姐是哪位?”

    “鐘離棠?!?/br>
    陸照旋一頓,打量了這女修一眼, 露出了然,“原來你就是鐘離棠?!?/br>
    在這洞冥派中,年輕弟子第一人自然是下任掌教之位板上釘釘?shù)姆忪牒?,而元嬰之下第一? 卻要屬真?zhèn)鞯茏拥诙溺婋x棠。

    鐘離棠是陳家人,隨母姓。她從小生在陳家,化丹后奪下真?zhèn)鞯茏又? 僅次于封祀寒。

    鐘離棠是洞冥派離元嬰最近的人。

    這樣天然與陸照旋對立的人, 為何突然來見她?

    鐘離棠緩緩說道,“魏存周口蜜腹劍,看似翩翩有禮,實(shí)則狠辣無情?!?/br>
    陸照旋一怔,鐘離棠為何與她說這個?

    她微笑, “鐘離師姐的告誡我記下了,多謝師姐提點(diǎn)?!?/br>
    “你見了他, 也會得出這個結(jié)論?!辩婋x棠態(tài)度冷淡,“再溫和的姿態(tài)、再俊秀的外表,也無法掩蓋冷酷和勃勃野心?!?/br>
    鐘離棠望陸照旋一眼,“一如你?!?/br>
    虞靖嬋在旁聽了, 不由一怔,朝陸照旋望去,后者神情淡然, 似事不關(guān)己,透著云淡風(fēng)輕的從容。

    陸照旋有一副僅存于言語和想象的容貌。

    當(dāng)她真正站在你面前時,你反而會發(fā)現(xiàn)她的美貌難描難畫,無從依托,全憑天授,毫無匠氣,似晨霧環(huán)伺的青山、月光輕籠的碧海,美得渺遠(yuǎn)。

    但你也許會忘記她的美貌,因?yàn)楸让烂哺霰姷氖撬臍舛取K裼娘L(fēng)出靜谷,又像旭日起浩淵,只是站在那里,便如岳峙淵渟,讓人不敢高聲語,似怕驚動幽谷邃淵。

    她會讓人感到自己的渺小。

    也正因如此,虞靖嬋見到她的第一眼,便知道她已不是求仙不得的堅(jiān)毅少女,而是轉(zhuǎn)世重修的大修陸照旋!

    但不知道為什么,虞靖嬋又深深地望了陸照旋一眼,總覺此人渺渺如滄海下,還掩著些什么熾烈如火、凜冽如刀的東西。

    她就像是渺遠(yuǎn)的靜海,掩藏著隨時可能噴涌的火山。若有一日靜海翻涌,便會露出最熾烈而guntang的洪流,將一切化為灰燼。

    陸照旋則淡淡地反問,“也與鐘離師姐一樣嗎?”

    鐘離棠凝視著她。

    “是的?!?/br>
    鐘離棠垂下眼瞼,“九年后的十大弟子輪換,我會挑戰(zhàn)你?!?/br>
    陸照旋挑眉。按理說,只有她去挑戰(zhàn)鐘離棠的份,而鐘離棠高居第二,沒有必要主動挑戰(zhàn)她才對。“陳家?”

    “陳家?!辩婋x棠沒什么表情,“如果這次我不出手,在你凝嬰之前,陳家也就拿你沒辦法了。”

    她在意有所指。

    “原來師姐要凝嬰了?!标懻招蛄苛绥婋x棠幾眼,笑道,“恭喜。”

    沒了這次,還有下次輪替,鐘離棠卻要強(qiáng)調(diào),可見是沒有下次了。想來鐘離棠也不會咒自己身死道消、修為盡失,那她這么說的理由便只有一個——如封祀寒一般,她要凝嬰了。

    “如果你不死,很快就是你了。”鐘離棠淡淡道,“你學(xué)的是哪一門道術(shù)?”

    鐘離棠學(xué)的是大日金烏,這是洞冥派皆知之事。

    “孤光手?!标懻招换囟蹿づ?,便從宗門領(lǐng)了一門道術(shù),也是趙雪鴻賜予她的三道之一。這三門道術(shù)威力相若,俱是精妙絕倫,陸照旋在一番挑選下,決定學(xué)習(xí)這門。

    她并無遮掩的打算,鐘離棠總會知道的。

    況且,知道又能怎么樣?

    “封祀寒學(xué)的也是這門?!辩婋x棠陳述事實(shí)。

    “我等著見識你的孤光手?!彼懻招p輕點(diǎn)點(diǎn)頭,已憑空消失在座位上,好似從未來過。

    徒留陸照旋與虞靖嬋良久無言。

    “原來,鐘離棠和陳家有罅隙?!标懻招p聲道。

    鐘離棠沒有敵意,更沒有殺意,與其說她是來挑釁,倒不如說她是來看看陸照旋這個人的。她似乎只是單純地想認(rèn)識陸照旋一下,看看她是什么樣的人。

    甚至于,陸照旋直覺,鐘離棠不希望她死。

    “這也不奇怪?!庇菥笅纫彩堑谝淮蚊鞔_感受到鐘離棠的態(tài)度,若有所思,“據(jù)說她母親當(dāng)年并不屬意鐘離棠的父親,是后者仗著陳家勢大強(qiáng)迫前者結(jié)為道侶的,而前者妥協(xié)了,唯一的堅(jiān)持是女兒要和她姓。”

    “陳家對于外姓人并不友好,鐘離棠生母早逝,生父又不靠譜,只得改了姓氏叫陳棠。她天資出眾,一路走到化丹,陳家這才重視起她,而她執(zhí)意改回原名?!?/br>
    虞靖嬋娓娓道來,“陳家近年來沒什么出眾弟子,除了鐘離棠再找不出能坐真?zhèn)鞯茏拥娜肆耍识簿腿滔铝恕2贿^,還真沒傳言說她和陳家不合。”

    “生母受強(qiáng)迫,生父不靠譜,家族不接受?”陸照旋極緩慢地說著,難得露出些情緒來,絲絲裊裊的,虞靖嬋看不出到底是什么,只覺似有惆悵,又似有迷茫和疑慮。

    “是這樣,怎么?”

    “沒什么?!标懻招龜宽?,那絲絲縷縷的悵惘已全然不見蹤跡,“只是想起了一個故人?!?/br>
    ***

    九年一晃而過。

    封祀寒臨出門前,郁聽然指示他,“你師妹第一次在人前露臉,你給她撐個腰,免得人家以為這是咱們放養(yǎng)的弟子?!?/br>
    大多數(shù)人都以為陸照旋是師徒一脈在外暗中培養(yǎng)的天才弟子,郁聽然這是想把這傳言踩得更真一點(diǎn)。

    封祀寒應(yīng)下,半路停下,隱了身形,直到一道遁光自遠(yuǎn)而近。

    “陸師妹?!狈忪牒チ朔ㄐg(shù),顯出身形,朝那遁光喚道。

    遁光頓住了,下一剎落在他身前,“師兄是?”

    “我是封祀寒?!彼p輕頷首。

    “原是封師兄當(dāng)面?!标懻招愿性尞?,不由朝封祀寒打量起來。他容貌如日照冰原不化雪,于極耀眼中透出極冷淡。單看氣度與容貌,陸照旋覺得他更符合自己對趙雪鴻最初的猜測。

    “今日真?zhèn)鞯茏虞啌Q,我?guī)闳?。”封祀寒言簡意賅。

    其實(shí)這大可不必,陸照旋早便打聽到地點(diǎn)了,不過封祀寒顯然也不是怕她迷路。

    “師兄愿帶挈,我自然恭敬不如從命。”

    封祀寒法力一卷,帶著陸照旋化為遁光。

    “鐘離棠快凝嬰了?!痹诙莨饫?,他的聲音帶著點(diǎn)飄渺無定之意。

    陸照旋一怔,封祀寒卻不再說話了,遁光一按,落在明珠峰上,對面是十座高聳入云的峰巒。

    “封師兄來了?!庇腥藴惤?,朝陸照旋迅速一瞥,“這位就是陸照旋師妹吧?”

    “這是葉惜玉師叔祖門下的沈秀言師妹?!狈忪牒瘉砣祟h首,向陸照旋介紹。

    葉惜玉是趙雪鴻的師弟,也是師徒一脈蛻凡大能。沈秀言在十大真?zhèn)鞯茏又信判械谄?,是師徒一脈列真?zhèn)髦坏乃娜酥形ㄒ坏呐蕖?/br>
    兩人見禮后,沈秀言道,“周涵夢的天橋水鏡差在藏?!?/br>
    陸照旋挑眉,沈秀言卻朝她微微一笑,沒有說下去的意思了。

    這兩人俱有提點(diǎn)之意,卻都秉著點(diǎn)到為止的原則,只說半句,剩下的全讓她自己去想。倘若陸照旋猜不出來,便得怪她自己太遲鈍了。

    主持輪替的是世家一脈的崔真人,他簡短地說了兩句,便宣布開始,“有志者自擇對手。”

    現(xiàn)十大弟子紛紛落在明珠峰對面的十座山峰上,但凡對真?zhèn)鞯茏又挥信d趣的弟子便上前一試。

    陸照旋看了兩場,“弟子陸照旋,請教周涵夢師姐?!?/br>
    無論要干什么,陸照旋總禮數(shù)周全,仿佛天生不帶煙火氣,任何事都無法動其心緒。

    “陸師妹,請?!敝芎瓑粼缌系接羞@一天。

    兩人風(fēng)度翩翩地見禮,周涵夢先道,“陸師妹,小心了。”

    按理說,周涵夢是真?zhèn)鞯茏?,為表風(fēng)度,該讓陸照旋先手,然而她對上后者卻并無把握,不打算擺譜,想搶先動手。這在真?zhèn)髦惠啌Q時是常有的事,意味著對手不容小覷。

    不過,以周涵夢的身份,不可能做那小家子氣的偷襲,眾目睽睽之下更不容她如此沒有風(fēng)度,故而道一聲小心,算是仁至義盡。

    她話音未落,已有虹光涌動,似從天河下降,光彩四照,一瞬漾滿天上人間,七色灑落天地間,浩浩蕩蕩朝陸照旋涌去。

    在那湯湯無際的虹光中,陸照旋仿佛將被淹沒,化在這七彩世界里,融為壯景,而她始終未動。

    沈秀言的話語尚在耳畔。

    “周涵夢的天橋水鏡,差在藏?!?/br>
    陸照旋抬起手,七星鎏虹劍似興奮般顫栗著,發(fā)出隱約的嗡鳴,清音冷韻,幾令人生寒。

    她在虹光里,凝視著某一處,任虹光涌至眼前,然后,揮手。

    一劍——

    封祀寒挑眉。

    崔真人微微前傾了身子。

    沈秀言露出無比詫異,又無比微妙的笑意來。

    銀瓶乍破,鐵騎突出,雷光破開寰宇,劍光撕開虹光,銳氣割開霞?xì)?,那鋪天蓋地如虹橋入世的虹光發(fā)出如鏡面碎裂的聲音,在這一劍下,乍然化為碎片,如蝶翅摶風(fēng),洋洋灑灑飄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