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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的高管會議上,簡單都要做會議記錄,場面十分的嚴肅,連喘氣都要小心翼翼,生怕驚擾了沉睡的獅子,高管個個挺胸抬頭,筆直的坐著,比軍隊更紀律嚴明。 簡單lsquo;啪啪rsquo;地打著筆記本,猶然覺得聲音太大了,有些刺耳,好在楚仕軒低沉的聲音穿梭在其中,好像古箏和笛子的合奏曲,一清脆來一沉沉,兩相配合的恰到好處。 一個企業(yè)的創(chuàng)新很重要,洛小姐這次訂制的帶有公司名字的咖啡杯就是個非常完美的創(chuàng)新,希望各部門以后也要多提些類似的建議 方則宇是唯一一個懶散的靠在椅背上的人,也是唯一一個嗤笑出聲的人,那個,洛小姐也是楚總帶進公司的,她能有這樣的能力,也是我們楚總的功勞。 簡單低了低頭,有些想笑,楚仕軒本是個很嚴肅嚴瑾的人,類似的創(chuàng)意從前在雅通屢見不鮮,但楚仕軒本就是專業(yè)出身,也是行業(yè)中的佼佼者,他是用實力說話的,所以斷不會在這些細小的地方做文章。 以前不是沒有人提出來過,他都先擱置了,一來他不喜歡賣弄這些,不是當下要靠安利成功的商人,二來他也不愿跟風,別人都這么做,他再去做,等于效仿,抄襲,所以,單看軒宇整體的風格就知道,嚴瑾,就是嚴瑾。 楚仕軒大多的精力都投入到了技術開發(fā)上,其他的東西都不太關注。若不是這次王總提起,他自己都覺得尷尬,其實還是有用的,畢竟他不是搞慈善的,也希望財源不斷。 但方則宇這話明著是夸了他,實際上卻是在冷嘲熱諷,洛佳剛來,不了解狀況,居然自作主張地將軒宇的名字印了上去,等于先軒后奏,他再發(fā)現(xiàn)時為時已晚,但反響不錯,也狠狠打了他自己一個巴掌。 楚仕軒甚至不用猜,都知道他心里是怎樣想的:沒想到你楚仕軒也有認錯的一天,還是洛佳有魄力。 輕咳一聲,掩示過去,繼續(xù)下面的議題。 簡單的效率很快,會議紀要連整理帶總結歸納,不到中午的時候就全部打印完畢,她有一些小聰明,在紀要的最后加上了一些自己的觀點,雖然都是從前在雅通的舊觀點了,但雅通并沒有采納,其實提議還不錯,都是從當下年輕人對電子產品的喜好下手,更專注軟件方面的開發(fā)。 但雅通高大尚慣了,先從外表開始研發(fā),簡單的說,就是把外表做好看了,來吸引消費者的眼球,所以她的這些又耗時又耗成本的東西,當然通通被駁回。 但楚仕軒不一樣,他更看重這些內在的東西。 將整理好的文檔發(fā)給他,送打印資料的時候,見他很忙,簡明扼要的告訴他,會議的重點她用紅色字體標注了,讓他注意一下。 他只lsquo;嗯rsquo;了聲,果然很忙。 簡單弊弊唇,剛轉身,便聽見楚仕軒公事公辦的聲音傳來,去財務把你印刷紙杯的錢報銷了。 不用了,沒多少錢。印刷廠一百個起印,她也就印了一百了,想先試試效果,其實真的沒多少錢。 去報銷,以后這種錢不用自己花。另外,你不知道這種事要事先知會我或部門經理一聲嗎?你這樣有侵權的嫌疑。 他抬起了頭,雋刻的楞角稍微溫和了一些,嘴角微微彎起,看不出一絲訓斥,簡單覺得贊許的成分會更多一些,所以膽子也就大了起來, 但據(jù)我所知,我并沒有流通到外面,只是用于公司內部使用,并不算侵權。 楚仕軒懶散的靠了靠椅背,微微瞇了瞇眼,你懂法律?認識你十幾年了,真看不出來。 簡單別再嗆聲,倒像只受傷的刺猬一樣,逼不得已縮了回去。 楚仕軒好心情的笑笑,馬上又換回那副肅穆的表情, 還有,明天換一身衣服,黑色的職業(yè)裝就好。 簡單低下頭打量了一下自己,白色的短裙,粉色的短袖討衣,雖然不是很職業(yè),但也算規(guī)矩,這是她今天早上跟洛佳據(jù)以力爭了半天的結果,若讓她穿黑衣黑裙,估計洛佳明天會氣吐血,或是干脆不讓她來上班了。 傷腦筋 洛佳托著腦袋坐在前臺,已經默默地跟洛佳溝通了很久, 靠,就說了楚仕軒是老八古,這些年他沒少讓我生氣,居然分手了還要受他氣,不干了,老娘不干了。 結果跟她想的一樣,但這份工作她還瞞喜歡的,不想就這么放棄,到底該怎么辦呢? 洛佳,干什么愁眉苦臉?方則宇拎著包走出來,看她像斗敗的公雞一樣,竟然一下子笑了出來。 從前的洛佳一定會破口大罵,他還真有些,不習慣。 方總洛佳馬上規(guī)規(guī)矩矩站起來,精精神神喚道。 什么方總?方則宇縮了縮頭,想起以前沒少讓她罵,居然有些小生怕怕的樣子,行了,這沒外人,你也別裝了。 他咧嘴一笑,雙臂爬在了前臺上,對著她好不殷勤的笑道,是不是楚仕軒又惹你了? 那倒不是,只是楚總覺得我這身衣服不合規(guī)矩她別扭的站著,尤其是高跟鞋,雖然不高,但她不習慣,腳底下一扭一扭的。 方則宇皺了皺眉,繞過前臺,將她從里面拉了出來,從上到下,再從下到上,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也頗為不解,挺好看呀,沒有什么不妥,像個蝴蝶一樣,正合適在前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