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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和楚仕軒年輕,資歷也淺,既然是生意人,規(guī)規(guī)矩矩做生意是王道,但商場上該有手段,他們一樣都不會少,有的時候就是這樣,人不犯我我不犯我。 這次,我要雅通付出代價。若這次的事情能證明雅通是盜竊技術,就算不是主謀,恐怕它在這個行業(yè)也不好立足了,這就是商場的生存之道,真的一步都不能錯。 好,我挺你。方則宇想舉茶杯,發(fā)現(xiàn)沒有,只能伸出了手掌,倆人對擊一掌。 誒,洛佳那邊,你打算怎么解釋?他還是關心這些亂七八糟的閑事,尤其還是楚仕軒的。 就算這件事要保密進行,也不用把話說的這么絕吧,方則宇不用問都知道,他一定是說,洛佳泄露了公司機密,不告她已經(jīng)算不錯了,現(xiàn)在讓她趕緊走人。 坦白說,這段時間,洛佳跟他們一起加班,毫無怨言,弄得漂亮的一張臉蛋都臘黃臘黃,若換了以前,一定暴跳如雷,現(xiàn)在的洛佳這么好脾氣,又能干,倆人倒不如從前自在了。 而且這事對洛佳的打擊也不少,她一定心里也不好受,累死累活,最后還被自己,曾經(jīng)的未婚夫冤枉,換他早跳樓了。 楚仕軒側了側臉,線條像墨畫勾勒出來的輪廓,完美而冷峻,方才的自信滿滿像被烏云覆蓋,夾雜了一絲輕不可聞的悵然,卻輕輕哼笑,語氣悠然,再說吧,等事情過了再向她解釋。 以洛佳現(xiàn)在的性情,他拿捏不準,她若知道他的計劃,會怎樣做?以前她一定會高傲無懼的抬起下巴:好,我相信你,交給你處理。然后就若無其事的轉身,依舊高興的離開。 但現(xiàn)在,他真的猜不透啊,話說的重了些,只是想快刀斬亂麻,省得她再問什么,到時他不知如何回答,倒用了商場談判的技巧,先發(fā)制人,不留一點余地,卻也只是惱怒自己竟讓她陷在了這樣的囹圄中,那樣的果斷決絕,卻不是對她,何時變成這樣的人了。 第22章 總有人在悲傷的時候安慰你 簡單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 洛mama來敲了兩次門, 她都謊稱自己累了,然后蒙起頭來只想睡死過去,洛佳一直在咒罵楚仕軒, 她沒反駁, 也沒附和,那樣的情緒,也許只有自己知道,心被泡在了冰水中, 徹底涼透了,甚至連眼淚都沒有,估計凍成了冰。盛夏的天氣, 她縮在毛巾被里,房間還不開空調(diào),悶的難受。 肚子叫個不停,沒辦法, 頂著一個熊貓眼下樓, 把洛mama嚇了一跳,睡了一天一夜, 怎么睡成熊貓了? 囫圇吞棗的吃了兩碗西紅杮面湯,覺得渾身充滿了戰(zhàn)斗力,洛mama在一旁還在嘮叨,女孩子家什么不好做,非要加班熬夜不可, 又不是指她養(yǎng)家,最后還不忘數(shù)落幾句楚仕軒,竟然讓她這么拼命。 簡單咬著筷子發(fā)呆,要不然告訴他們吧,她和楚仕軒早就分手了,而且估計以后也不用見了,要不然總是這樣,講話時把他帶進來,有的沒的都好像準女婿一樣,讓她聽了更受刺激。 洛佳,你電話在樓上響了半天了。洛mama從廚房里出來,lsquo;吧嗒吧嗒rsquo;的高跟鞋聲打斷了她的沉思,仔細一聽,果然是那首手機自定義的音樂鈴聲。 這個時候,會是誰打來的,她焉焉的想,一點都不想去接,無非又是戴妮,聽見她的聲音更有陰影,這件事沒打算要告訴她,朋友就是朋友,哪來這么多陰謀。 你這孩子,怎么不接電話?第二遍響起時,洛mama終于朝她喊了聲。 拖著沉重的腳步走上樓,看到電話時,才想起差點爽約, 怎么這么久才接電話?假請了嗎?左寅風輕笑的聲音像風一樣飄進她的耳朵,吹進她的心底,如炎熱的午后躲進空調(diào)房里,隔絕了室外的熱氣,清涼舒爽。 哦,我在樓下吃飯,沒聽到假已經(jīng)請好了。她突然好想哭,聲音也帶著哽咽。沒想到忍了這么久,竟然最后會在他的面前哭鼻子。 怎么了?左寅風好像被嚇到了,連聲音都緊張起來,你等我,我過去找你。 別過來了,不是約了明天去爬山嗎?他現(xiàn)在還在上班,如果要過來找她,就勢必要請假,其實真的沒有這個必要,她都多大了,三十二了,哪里還像小女生那樣需要別人哄,有什么難過的事都可以往肚子里咽,咽不下去,哭出來就沒事了。 左寅風鼻氣沉重起來,一旁似乎在有人叫他,幫我把這個復印一下,要快哦! 簡單揚了揚聲音,有些著急了,我真的沒事,你先去忙,工作要緊,有什么事明天再說。 電話那頭的男人,什么都沒有說,只是問了句,你現(xiàn)在在哪? 在家。 他好像松了口氣,至少在家里不會出什么大事,那好,你收拾一下東西,明天一早我去接你不管有什么事,我替你扛著,不許再哭了,聽到?jīng)]有?最后幾句,堅定有力,像大石砸到琉璃地板上,哄亮沉重。 簡單握著手機,聽見遠處的鐘鼓敲響了下午兩點的鐘聲,也是哄亮而沉重,莊重而威嚴,高大的鐘鼓像個戰(zhàn)斗士一樣昂首挺胸。這個城市進行翻修舊貌,她記得那個鐘鼓被翻修了,變得華麗漂亮,黑亮亮的油漆煥然一新,作為城市的象征始終屹立在那里,不畏烈陽,不畏風霜,聲音卻永遠不會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