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狗咬狗,一嘴毛(二更)
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 自己做下的孽,早晚是要還的! 安童因為一時嫉妒,把對丁紅豆的恨,遷怒到杜一珍的身上,犯下了大錯。 她原本以為躲到國外一年的時間,這件事情就可以慢慢的銷聲匿跡,淡下去了。 然而…… 好像偏偏事不從人愿。 匿名信隨著她前腳進門,后腳也跟來了。 安童打開沒封口的信,抽出里面的信紙一瞧…… 果不其然…… 依舊是報紙剪的字:如果不想坐牢,準備好5萬塊錢! 5萬? 這可是一筆大數(shù)目。 安童只覺得腦仁發(fā)疼。 六神無主的一下子跌落進了沙發(fā)里,手里捏著那張“要錢”的信,真有點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沉吟了片刻,又給蔣喬打了個電話,“……事情就是這樣!蔣阿姨,你說,這個人的消息怎么這么靈通,我前腳剛回國,他后腳就知道我住在哪兒,還把信送過來了?” “有誰知道你回國了?” “只有單位的人,因為我還打算回省電視臺工作,所以,回國之前就已經(jīng)跟他們報備了!正打算下星期一去上班呢!” “那也就是說,這個人知道你單位里的事情?”蔣喬猶豫著,“那會是誰呢?對了,童童,對方讓你怎么交錢?” “嗯?”安童這才又細看了一下信,“說是讓我三天之后,晚上10點,把錢扔到樓下的垃圾桶里……” 蔣喬在聽筒那邊猶豫了一下,“我有辦法了!今天晚上我到你那里去,咱們把這件事情從頭到尾的好好布置一下!” ~**~ 三天后…… 晚上10點…… 安童準時下了樓,站在垃圾桶里,左右瞧了瞧……夜色暗黑,路燈昏黃,周圍安安靜靜的,也沒有行人,不是周末,家家戶戶幾乎都滅了燈,休息了。 安童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在懷里取出了一個報紙包好的小包,小心翼翼的放進垃圾桶里,又在夜色里站了一陣,見沒有任何動靜,只能沮喪的回了自己的住處。 她怕取錢的人發(fā)現(xiàn)家里有燈光,不敢露臉兒,索性閉了燈,躲在暗黑的窗后往下看……只見偶爾有人路過垃圾桶,可卻沒有人動那個報紙包。 眼瞧著到了后半夜。 夜色里…… 來了個流浪漢,穿著一件打了補丁的藍色工作服,頭上壓著個低檐帽,肩上背了個小竹簍,臉上臟兮兮的,幾乎和黑暗的夜色混成了一片,也看不出容貌。 到了垃圾桶前,彎下腰,一頓翻翻撿撿,挑出了幾個瓶子和可回收的垃圾,順勢把那個報紙包也扔進了背簍里。 佝僂著個腰。 又緩緩的消失在了夜色中。 緊接著…… 一條瘦小的人影從暗處中轉(zhuǎn)了出來,遠遠的跟著那乞丐去了。 安童在窗后把這一切都了個清清楚楚。 可她并沒有著急下樓追上去。 而是穩(wěn)穩(wěn)當當?shù)鼗厝ニX了。 第二天一早…… 蔣喬的電話如期而至。 安童趕忙跑去接聽,開口第一句話,“蔣阿姨,事情辦得怎么樣了?咱們安排的那個人,查出對方的地址了嗎?” 蔣喬點了點頭,還沒忘了買功請好,“當然查出來了,童童,你不知道,我這次花高價請的人叫趙九,他的本事可大了,認識的人也多,在城里幾乎就沒有他辦不了的事兒!雖然那個敲詐者很狡猾,昨晚在外面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大半夜,故意不回家,可還是沒甩開趙九,等到快天亮了,他大概也累了,這才回了住處!我一會兒就把地址給你送過去!還有個好消息,我手里還有照片,等沖出來了,我一并也給你帶過去!” 安童使勁點了點頭,“那好,我等你!” 又陰冷的一笑,“蔣阿姨,你說……如果對方發(fā)現(xiàn)我報紙里的根本就不是錢,而是一摞摞白紙,他會怎么樣?他也太小瞧我了!以為一封敲詐信,就能敲走我的5萬塊錢?賺錢哪那么容易?” 蔣喬順著她的話往下說,“就是!咱們堅決不給他錢!他也不敢馬上就舉報,先查出來他是誰再說!你等我吧,我中午就過去。” 狼狽為jian的一對兒,果然,中午又聚到一起了。 蔣喬到了安童的家,迫不及待的就在公文包里取出了幾張照片,直接就放到了茶幾上,這才轉(zhuǎn)身給自己倒了杯涼開水,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 安童也沒說話,立刻把照片拿在手里,認認真真的看著。 一看照片上的藍色工作服和低檐帽,安童興奮的瞪圓了眼睛,“對!就是這個人!我昨天在窗后瞧得清楚,就是他把報紙拿走了。” 接下來的幾張照片,多數(shù)是那個人的背影,最后一張呢,是晨曦中那個人進了一間簡陋的民房,隱約在側(cè)影中可以分辨的出,那個人的五官輪廓長得還挺清秀,年齡應(yīng)該也不大。 安童思忖了片刻,“蔣阿姨,這就是那個人的住處嗎?你有沒有上鄰居那去打聽一下,他到底是什么背景?搬過來多久了?” “我當然打聽了!”蔣喬放下了手里的水杯,順勢坐到了安童的身邊,“鄰居說這個人才搬來三五天,深居簡出的,幾乎看不著人,即便是偶爾出門的時候,不是戴著個帽子,就是戴著個口罩,所以,沒人看到他的臉,更沒有人知道他的底細!” 安童坐在沙發(fā)里,身子弓成個蝦米,大拇指伸進嘴里,使勁咬指甲。 蔣喬知道她這是緊張了,忍不住小聲的問,”你想什么呢?“ 安童突兀的站起身,”我不管了,我現(xiàn)在就要見見這個人!不弄清他的身份?我晚上都睡不著覺!“ 這是實話! 做了虧心事,還被人抓的小把柄,當然寢食難安了! 她任性的抬腿就要往外走。 蔣喬嚇得用雙手攔著她,“這可不行啊,童童,你現(xiàn)在去見那個人,什么都沒安排好呢,這會有危險的!萬一你出了什么事兒,我怎么跟你家交代呀?” “我能出什么事兒?對方不就是要錢嗎?我就不信了,他拿不到錢,還敢把我殺了?或者真去舉報我?”安童使勁推開了蔣喬,“我不怕他!我等不了了。夜長夢多!如果不盡快解決這件事兒,如果鬧得滿城風雨,影響了我家族的名譽,甚至要去……” 她把“坐牢”這兩個字硬生生的吞回去了。 一想到這種結(jié)局,頭皮都有點發(fā)麻! 安童略頓一頓,轉(zhuǎn)身回了臥室,在床底下抽出了一把防身的匕首,別在了后腰處,二話沒說,大步出了房門。 蔣喬臉色發(fā)白,扎著兩只手在屋里站了一會兒,猶豫著到底是跟上去,還是置之事外。 最后,一念及自己的前途,使勁咬了咬牙,小跑著追上了安童,兩個人按照地址,找到了那處民房。 抬眼一瞧。 房子位于平民區(qū)里的一個大雜院兒,原本規(guī)整的四合院兼并出了好多小房間,住了大概10多20戶人家,過道窄小不說,各種違章建筑林立,偶爾窗戶里會傳出孩子哭嚷的聲音,更顯得這里的雜亂。 安童按照地址,找到了院落里最偏僻的角落,站在門前一看,粗略的估計,這小房間也就10多平,只有一扇窗,窗口又矮又小,木質(zhì)的窗欞已經(jīng)老舊了,油漆斑駁,看起來特別寒酸。 蔣喬用手捂著鼻子,嫌棄的瞧了瞧門邊的泔水桶,“什么味兒啊?” 安童深吸了一口氣……剛才來的時候還氣勢洶洶的呢,現(xiàn)在有點擔心了! 她是聰明人,知道“窮極思惡”這句話,如果對方住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為了錢,大概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的吧? 安童下意識的摸了摸腰里的匕首,又回頭看了看蔣喬,這才抬手輕敲了敲房門。 只聽見房里有人病病歪歪的問,“誰???” 安童壓低了嗓音答,“是我!安童!我來給你送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