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豪華拍賣會(二更)
柳璇一聽對方提起楚南國,趕忙站起身,不自然的擺了擺手,“你們可別瞎說啊,我看開幕式,帶人家楚機長干嘛?” 慌慌忙忙的拎起來暖水壺,“我不理你們了,我去打點水?!?/br> 飛快地出了辦公室。 等到打完水再回來的時候,還沒進(jìn)門呢,就隱隱約約的聽到里面的人在議論她: “小李,你也真是的,給票就給票唄,還提什么楚機長?” “我提楚機長怎么了?咱們辦公室,甚至是整個辦公大樓里,誰不知道啊,柳璇追的人家好幾年,沒事兒,就屁顛屁顛地給人送這送那……可人家都不吊她。” “噓!別說了!小柳的感情問題和咱們沒關(guān)系……咱們別在背后議論人家?!?/br> “議論她怎么了?我就看不上她那個牛哄哄的樣子。以前她父親在位的時候,用后門把她弄到了咱們宣傳處,她有什么真才實學(xué)呀?什么都不干,一天就知道指手畫腳的發(fā)火,說怪話,現(xiàn)在她父親退休了,她還看不清形勢,還以為自己是省政府大院的第一小姐呢,嬌氣氣的……我就想說她幾句!誰會娶她呀?真不是我說,既便楚南國帶這個拖油瓶的孩子,想嫁給她的人也多了去了,怎么也輪不到柳璇這兒?!?/br> “哎,我一直也沒搞明白,楚機長那個拖油瓶的孩子到底是怎么來的?他以前的媳婦兒……” “別說了,別說了,咱們別在這里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一會叫柳璇聽見了……又該在辦公室里鬧了?!?/br> “鬧就鬧唄,現(xiàn)在她也沒靠山了,哼!你看我怕她不?她老老實實的還好辦,如果上這兒來跟我說三道四的,別怪我懟她幾句?” “……” 柳璇聽得清清楚楚,心里氣得發(fā)瘋,可還真不敢進(jìn)去和人家鬧…… 現(xiàn)在柳如實從崗位上退下來了,不但是她,就連江夏也沒了靠山,柳璇又是后門進(jìn)到政府辦公室的,有多少雙眼睛都在挑她的錯,恨不得把她攆出去,就可以占她這個鐵飯碗的位置了,她還哪敢像以前那么囂張啊? 步步維艱都來不及呢! 她使勁捏著拳頭,強忍著心頭的怒氣,故意咳嗽了一聲,又在地上使勁的狠跺了幾下腳,這才裝作若無其事的進(jìn)了辦公室。 往自己的辦公桌邊一坐,悶聲不響地看文件了。 可心里呢? 卻是五味雜沉…… 東邊日出西邊雨。 柳璇在憋屈的時候,有人卻格外的意氣風(fēng)發(fā)。 此刻…… 省城五星級大飯店的頂樓宴會廳里…… 正如火如荼的進(jìn)行著一場“地王”拍賣會,不但國營建筑公司等領(lǐng)導(dǎo)來了,全國好些私營房地產(chǎn)公司的董事長也都在位,甚至還有國外的一些ceo代表。 競價已經(jīng)飆升到了九千萬,原本競爭激烈的宴會廳里,此刻,也只剩下的兩個舉牌的人。 競拍師輪流的將視線在兩個男人的臉上跳轉(zhuǎn),嘴里不停的重復(fù)著,“這是我們省城中心地帶的一塊地皮,可以說是潛力無限,無論是商用,還是商住的發(fā)展前途都是無限的!現(xiàn)在通過激烈的競爭,我們已經(jīng)淘汰了48家企業(yè)!萬里集團(tuán)董事長……顧萬里先生最終已經(jīng)出價到九千萬了!庸和國際的馮庸先生,你還打算再加價嗎?” 幾乎是立刻…… 在場所有人的視線,都定格在了最前排的馮庸身上……各種目光都有,當(dāng)然了,羨慕嫉妒恨還是主流。 馮庸穿著一身高級定制的深藍(lán)西服,雍容沉著的往椅背里依靠,目光炯炯的望著臺上,嘴角掛著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誰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競拍師只能用重復(fù)了一遍,“馮庸董事長,你有沒有再加價的打算呢?” 馮庸沒回話。 而是淡淡的,把手里的競標(biāo)牌塞給了身邊的一個小男孩。 那男孩兒和馮庸的穿戴幾乎一模一樣……一套定制的高級藍(lán)西裝,白襯衫配著小領(lǐng)帶,錚亮的黑皮鞋,梳著大背頭,黑白分明的眼珠四處一轉(zhuǎn),毫不怯場的舉起了牌子,踮著小腳,底氣十足的嚷了一句,“九千五百萬!” 他稚嫩的小聲音,猶如像是一枚炸彈一樣,頓時,驚得全場嘩然。 競拍師尷尬地笑了笑,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這才對著麥克風(fēng)小心翼翼地問馮庸,“馮董事長,你是什么意思?這孩子的說話算不算?” 馮庸氣定神閑地翹著二郎腿,抬手摸了摸孩子的小腦瓜,眼里的寵愛之情難掩,聲音也是柔柔的,“我兒子說的話,必須要算數(shù)。” 斬釘截鐵地提高了聲音,又大聲重復(fù)了一遍,“九千五百萬!” 那小男孩神氣活現(xiàn)的一挑眉,清秀出眾的五官上堆滿了笑容,扭身把自己胖乎乎的小手,搭到了馮庸的膝蓋上。 馮庸只覺得心口一股暖流奔騰,忍不住低頭親了親他的額角。 競拍師又再度把目光轉(zhuǎn)向顧萬里,“顧董,你有沒有一絲再加價?” 顧萬里沉思了片刻,沮喪地?fù)u了搖頭,也沒多說話,負(fù)氣地站起身帶著自己的手下離場了。 競拍師點了點頭,雖然這就等于是塵埃落定了,可他還是按照程序有全場詢問了一遍,“競拍價九千五百萬!九千五百萬兩次!成交!本年度的新地王產(chǎn)生!買主不是雍和國際的馮庸董事長?!?/br> 話一說完。 早就在一邊準(zhǔn)備好的各種媒體的記者一擁而上,爭相為馮庸拍照采訪。 保鏢趕忙過來把人都推開了。 馮庸云淡風(fēng)輕的一把將兒子抱在了懷里,也沒有接受采訪的意思,目不斜視的在保鏢的簇?fù)硐拢従彽仉x開了各種聚焦燈。 到了傍晚的時候。 各大商務(wù)版的報紙頭條已經(jīng)印出來了……上面都是馮庸抱著兒子的照片。 大標(biāo)題清晰醒目~雍和國際總裁及少主親臨競拍,聯(lián)合出手拿下新地王。 晚上的時候…… 馮庸坐在自己諾大的客廳里,邊吸著煙,邊看著落地窗邊的兒子,正在彈著三腳架的大鋼琴……孩子還不夠高,兩條小腿在琴凳上晃悠的,十只春蔥似的小手在鍵盤上飛舞,那幅認(rèn)真的樣子,別提多帥氣了。 馮庸正半閉著眼睛欣賞著,忽聽得房門一響,緊接著,是保姆小聲地詢問,“您回來啦?” “嗯!” 一個女人低沉而溫柔的聲音響了起來,隨后而至的,是高跟鞋撞擊著地板的聲音。 馮庸仿佛能從這輕快的步伐里,聽出來人是誰……立刻扭回了頭,興奮地抬起了雙眸,一只手搭在沙發(fā)的椅背上,手指纖細(xì)修長,透著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特質(zhì),“紅豆,你來啦?” 紅豆? 不錯! 來人正是脫胎換骨的丁紅豆……也就是現(xiàn)在換了身份,又回到國內(nèi)的新銳藝術(shù)家:竇鴻。 丁紅豆穿了一件高領(lǐng)的黑色羊毛裙……黑色雖然永不出錯,可也是最挑剔人的顏色,穿的不好,就會顯得臉色暗淡,整個人看上去比較沉悶。 然而…… 這條裙子穿著她的身上,卻顯出了女人特有的那種神秘和嫵媚,漂亮的恰到好處。 她裙擺下露出的一節(jié)小腿,也是勻稱有致,皮膚細(xì)膩光滑一點也看不出曾經(jīng)被燒傷而留下的疤痕。 實話實說…… 以前丁紅豆也漂亮,可那股漂亮中帶著一種女孩的嬌嫩,遠(yuǎn)沒有此刻的成熟自信和雍容沉穩(wěn)。 她剛在客廳中站穩(wěn),望著馮庸略挺了挺交,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呢,窗邊的孩子就停下了彈鋼琴的手指,小胯骨一顛,跳下了琴凳,飛速地?fù)涞剿拿媲?,抱著她的大腿撒嬌,“媽?你一天沒見到我了?想我沒?” 聲音稚嫩中透著幾分甜,聽著就叫人渾身發(fā)蘇,“媽,你不知道,今天我和爸爸一起去了拍賣場,爸爸還讓我舉牌了,買了一塊地……” 丁紅豆皺了皺眉,立刻溫柔的打斷了他,“楚兒,我剛給你買了點水果,你讓保姆帶你去廚房吃?” 這是想法孩子支開。 保姆立刻識趣的趕了上來,溫柔地牽著孩子離開了客廳。 丁紅豆也沒說話,上前擰開了彩色電視機,屏幕里面正在播放財經(jīng)新聞,定格的放大畫面就是馮庸在拍賣場上,抱著孩子的鏡頭。 丁紅豆目光炯炯的望著面前的男人,高挑著精致的下巴,“馮庸,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別帶著楚兒在外面亂走,更別在公眾場合說他是你的兒子,因為他根本就不是,你我心里都清楚……他是楚南國的血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