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查出大火背后的真兇
楚云松是中國傳統(tǒng)的男人……堅信不孝有三,無后為大。 兒子已過了三十而立的年齡,到現(xiàn)在也沒結婚,也許未來都沒有媳婦兒了,身邊就只收了養(yǎng)了一個小丫頭……楚云松雖然勸不了,心里能樂意嗎? 一是沒有親生的骨rou不說,他也擔心兒子的未來……畢竟收養(yǎng)的孩子沒有血緣關系,將來楚愛丁嫁了,能照顧楚南國這個養(yǎng)父就算是“顧情分”,不照顧呢,好像也是本分,壓根也挑不出理。 所以,他由心里往外,是想有一個自己的親孫子的……誰不希望含貽弄孫,合家團美呢? 今天…… 突然間,聽到丁紅豆也許還活著,甚至自己或許還有一個快到5歲的大孫子,他當然興奮了,“南國,有些話,本來我一個當爸的不該說,可我實在是忍不住,就想知道真相,你心里算一算,紅豆那時候可不可能懷……嗯,丁楚有沒有可能是我的孫子?” 他婉轉的換了個說法,目光迫切的盯著兒子的臉,仿佛立刻就想要一個準確的答案。 楚南國緊咬著牙……由于太用力,下巴的棱角都有些變形了,額上的青筋隱隱跳動,一望而知,他雖然沒說話,心里卻是異常激動的。 他腦子里飛快的回想著和丁紅豆的初次,以及最后打電話時,丁紅豆不舒服的嘔吐……這些微小的細節(jié),5年來,他沒有一天淡忘過。 好像有關丁紅豆的任何微小的細節(jié),他都會記憶猶新的像是昨天。 有好多個不眠的夜里,他也會痛心的問自己…… 如果? 會不會? 兩個人早就孕育了一個小生命呢? 可答案卻一直是未知的。 此刻,楚云松猛的提及……曾經的夢想就這樣突兀的擺在自己的面前,楚南國能不激動嗎? 可他關于控制自己的情緒。 在沒有確定事實之前,堅決不亂說話……畢竟還有很多疑團沒解開,畢竟竇鴻還沒親口承認自己是丁紅豆。 媳婦兒都還沒認呢,就想認兒子? 是不是有點想的太美了? 楚南國把兩只大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糾結的放到了褲袋里,一句話沒說,轉身出了上房。 楚云松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又失望,又懊惱,一屁股又跌坐回了桌邊,望著滿桌準備好的小菜,兒子好像連筷子都沒動,只顧喝酒了。 楚云松嘆了口氣,低聲的招呼保姆,“王阿姨?王阿姨?” “來了!”保姆快步進了客廳,利落的把兩只手在雪白的圍裙上擦了擦,“楚副廳長,有什么事兒嗎?” 楚云松指了指面前的菜肴,“王阿姨,南國也沒吃飯,你把這幾個菜給他熱一熱,順便再給他下碗面條?送到他屋里去!” 關心之情溢于言表。 保姆干脆的答應了一聲,“我知道了?!?/br> 手腳麻利的熱菜去了。 楚云松倒背著雙手,站到窗前,透過明凈的窗戶看向東廂房,只見兒子的窗口亮著昏黃的燈……燈光隱約的穿過夜色,在漆黑的院里灑下了一條悅目的光影。 父子倆各據一方…… 雖然沒有言語上的交流,心靈卻是相通的……兩顆心仿佛都飛到了竇鴻母子那里。 與此同時。 丁紅豆回了酒店。 打開房門一瞧……客廳里的燈是黑的。 這和她的想象不一樣。 她原本以為……即便孩子睡覺了,保姆也會坐在客廳里的。 丁紅豆不由得皺了皺眉,也沒猶豫,直接就奔兒子的臥室去了。 輕手輕腳的推開了虛掩的門,探進頭一看,只見床上躺著一大一小兩個人。 丁紅豆緩步走了過去。 人剛到床頭。 床上的大人大概是聽到了響動,猛的一起身……倒把丁紅豆嚇得退了一步,仔細一瞧,正是馮庸。 丁紅豆埋怨的瞪了他一眼,“干嘛???神叨叨的?你怎么睡在這?” 馮庸揉著惺忪的睡眼,“幾點了?” “9:30了!” “你怎么才回來?” “這不是廢話嗎?我明天美術館開業(yè),今天當然忙了!”丁紅豆連聲的催促他,“你怎么睡在這兒了?快起來,時間不早了,趕緊回你家去!” 馮庸有點不高興了……無論是過去還是現(xiàn)在,他無論走到哪兒,幾乎都是前呼后擁的說上句,只有在丁紅豆這里,他好像總是在吃癟,“紅豆,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說說話?你就不能好聲好氣的問我為什么在這里?” 丁紅豆啞然失笑,“還想怎么好聲好氣的,我剛才不是已經問過你怎么在這了?你也沒回答呀。哦,對了,怎么就你和楚兒在家?保姆呢?” “被我開除了?!瘪T庸答的理直氣壯,“她……” 話還沒說完,床上的丁楚翻了個身。 馮庸連忙住嘴了,順勢向著丁紅豆使了一個安靜的手勢,扭回身,輕輕的拍著丁楚的后背,嘴里還低低的哼著搖籃曲。 丁楚哼唧了兩聲,又安靜了下來,呼吸均勻的接著睡。 馮庸向著門口指了指,“咱們出去說。” 穿鞋下了地,邁步進了客廳。 丁紅豆給兒子掖了掖被角,又習慣性的用手試了試他額頭的溫度,確定一切正常,這才放心了……跟著馮庸緩步而出,隨手輕輕的帶上了房門。 站在客廳的第1句話……頗有些質問的語氣,“我問你呢,保姆呢?什么就你給開除了?她是我請來的。你憑什么給開除?” 馮庸自來熟的坐在沙發(fā)上,給自己點了支煙,深吸了幾口,又把煙灰缸往前一拽,愜意的點了點煙灰。 悶聲悶氣的哼了一聲,“不開我還留著她?切,兒子發(fā)燒都快39度了,她還在家扎著兩只手,等著你來處理呢?多虧我來得早……就這樣的人,你也敢把孩子交給她?” 丁紅豆有點急了,“楚兒發(fā)燒啦,什么時候的事兒?送醫(yī)院啦?醫(yī)生怎么說?” “你別擔心,已經打過點滴了,醫(yī)生說,就是普通的感冒!我已經處理好了!不是什么大事兒!兒子從小就有這個毛病,晚上一睡不好覺,第2天上午就要發(fā)燒,大概是娘胎里帶的體質弱……唉,也沒辦法!” 馮庸說的駕輕就熟。 丁紅豆聽著心里愧疚,“我懷孕的時候,確實挺難的,也許影響了楚兒……” 馮庸沒等她說完,就直接搶過了話頭,“那能怪你嗎?你那個時候受傷了,肚子一點點漸大,就會增加皮膚恢復的負擔,醫(yī)生明明就建議你終止懷孕,你還是硬把楚兒生下來了……我一直就對孩子不停的說,他必須要感恩,要懂得珍惜你這個母親?!?/br> 丁紅豆嘆了口氣。 一聽說孩子退燒了,剛才還緊繃的情緒慢慢緩和了,順勢坐到了沙發(fā)上,“那……保姆辭退了?你在這兒待了一天?你公司那邊呢?你不是剛買了地,有好多事情要辦嘛?” “一切在孩子的面前都可以推一推,再說了,酒店里不是有電話嗎?我可以遙控cao作!” 馮庸說的理所當然。 顯然,他心里就是這么想的。 丁紅豆隔著煙霧望著他的臉……這么多年,好像她即使說過幾千遍感謝,也沒法代表真正的心情,實話實說,馮庸對丁楚兒照顧的真是盡心! 馮庸察覺到了她感激的目光,訕笑了一下,“你干嘛這么看我?想報恩感謝?那也簡單啊,以身相許吧!” 丁紅豆瞪了他一眼,“你想得美!我再提醒你一下啊,當初我在病床上簽結婚協(xié)議的時候,我明明白白的就說過了……咱們倆是不可能的!” 馮庸不死心的調侃,“為什么不可能?你在困難艱苦的時候,楚南國沒在身邊,是我陪著你的吧?我對你們母子的這份心意,天地可鑒吧?先不論心,再論我的外在條件,我比楚南國有錢,我能保障你和孩子未來最頂級,和最優(yōu)越的生活,我能送丁楚去牛津,去哈佛,去劍橋,給他最好的教育,一輩子把他當成自己的親生兒子,被我這樣的男人追求,一般的女人,都得樂得屁顛兒屁顛兒的,怎么到你這兒,就是不可能呢?” 丁紅豆斜斜的睇著他,“如果感情能夠按錢衡量,如果付出就能得到相應的回報,那一切好像都簡單了,可生活不是1 1=2,確實,你對我們母子確實很用心,可我自問也不欠你的,第一,我沒要求你付出,第二,我已經在事業(yè)上給你回報了!我還是那句話,等你公司上市的事情一搞定,咱們就離!還有,你也別跟楚南國比較,我傷的時候,他是不在我身邊,可那是我的選擇,我心里篤定的相信,只要我留下……別管我是不是一身疤,甚至是我殘疾了,他也一定會對我們母子好的?!?/br> 馮庸冷哼了一聲,頗有挑撥離間之嫌,“呵,你可夠自信的了。” “自信怎么了?沒有這點了解,當初我能跟他嗎?”丁紅豆說話也直,“你也知道的,那個時候我之所以會離開,是不想成為他的負擔,就是這么簡單!或許他此刻在財富上確實比不過你,可我挑丈夫,不是挑錢,我不管你怎么想,丁楚是楚南國的親生兒子,早早晚晚他們父子是要相認的,只不過現(xiàn)在我還沒查出火災幕后的黑手……還要再等一等罷了。” 一提這個…… 丁紅豆在沙發(fā)里坐直了身子,“馮大哥,我想向你打聽個人?你聽說過安童的哥哥嗎?你們原先都是在一個圈子里長大的,多多少少應該有耳聞吧?” “哪個哥哥呀?她家好幾個孩子呢!” “就是和她關系最好的那個?” “你是說安慶?你打聽他干嘛?”馮庸雖然剛愎自用,可頭腦卻非常快,瞇著眼睛瞧著丁紅豆,立刻就跟了一句,“你是懷疑……安慶放火燒的你們廠?” 他停下不說了,把手里的煙蒂,狠狠的在煙灰缸里掐滅了,順勢一扔,“這小子也太他媽毒了!” 丁紅豆沉得住氣……她現(xiàn)在已經不再是18歲的小村妮了,而是浴火重生的“鳳凰”。 她懂得做事不能沖動,一切都要慢慢的部署好,“馮大哥,事情還沒查明白呢,我不輕易下斷論,我只是想請你簡單的幫我介紹一下他的人品和生活,看看有沒有什么渠道,我能更深入的了解他一下?”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zhàn)百勝! 只有更深入的了解對方,才能知道對方的弱點,才能更有力的還擊。 馮庸贊賞的點了點頭,“你這想法對!如果真是安慶那小子放的火,咱們肯定不能讓他好過了,打蛇打七寸,我姓馮的從來都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必須弄他個死死的?!?/br> 順勢一拍大腿,“得了,既然你有了目標,那就好辦了!從明天開始,我就找人出去查他,我還就不信了,不查個龜孫子底掉,我就不姓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