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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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子博也沒在這個問題上太過于糾纏,轉(zhuǎn)而看向了紀宸:“既然最新發(fā)現(xiàn)的受害者身份已經(jīng)確定了,紀組,咱們之前的那位無名受害者該怎么查啊?” “能夠查到辛荔是因為她做過假體植入,但第一名受害者我們并不能確定她做沒做過整形之類的手術(shù),如果暫時把都整過容作為二人的共通點去查,全市、全省乃至全國的整形美容醫(yī)院的檔案都是我們要調(diào)查的范圍,光是取得合法的手續(xù)審批,就不知道要浪費多少時間?!奔o宸似乎覺得此路行不通,略作思索后,下了決定:“還是要從兩名受害者那些已知的證據(jù)下手,肯定是有什么我們還沒能發(fā)現(xiàn)的聯(lián)系。” “好?!焙钭硬?yīng)了。 紀宸站了起來,瞄了一眼仍舊傻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賀姝,幾乎要脫口而出的話生生的咽了回去。他用眼神示意完另外兩個大男人,三人便一起走出了食堂。 聽著身邊二人的說話聲,他垂眸掩去眼中的懊惱之色,是中了什么蠱嗎?一遇上這個女人就容易變得腦子不清醒。 末了,他扯起一抹很淡的笑。 畢竟他親身驗證過,這女人,沒有心。 …… 賀姝回到辦公室的時候,曾永嘉等人正湊在一起吹牛逼,唾沫星子橫飛,見她回來,曾永嘉還招呼:“賀隊您回來了?我們這邊報案人沒有什么新的進展,能夠調(diào)取的監(jiān)控都帶回來了,今晚估計通宵看;至于拋尸現(xiàn)場周圍的環(huán)衛(wèi)工啊,也都表示沒有注意到什么異常的情況,因為那邊不算偏僻,平日里來往的車多,過去釣魚、看景兒的人也不少,她們根本沒有什么印象?!?/br> “我也聯(lián)系了辛荔戶籍所在地的警方,對方說經(jīng)過查證,辛荔好像沒有什么直系親屬,只有一個后媽,她爸爸在三年前去世了。當?shù)鼐綍M一步聯(lián)系上她的繼母,看看對方能不能提供一些辛荔的物品,以供咱們做dna比對?!背1蟮谋砬椴皇欠浅酚^:“我覺得希望不大,本來就不是親母女,她爸爸還沒了,繼母哪能留著她的東西?!?/br> “怪不得失蹤這么久,家里人也沒說找找,看這情況根本就是沒人關(guān)心?!?/br> “唔……”賀姝走到了自己的辦公桌邊,上面有丁棋送過來的報告,她邊翻邊聽匯報,眼神在其中夾著的幾張照片上來回看著。 “至于辛荔生前住址的房東……”曾永嘉問道:“怎么后來又不用我查了?” “因為我恰好碰到了,那個住址的房主就是辛荔曾經(jīng)工作的那家服裝店的老板娘,估計是當初在‘愛曼妮美容醫(yī)療’做手術(shù)的時候,隨便填寫的一個地址罷了,她是從服裝店辭職之后才去做的假體植入手術(shù)?!彼貞?yīng),仍舊是來回翻看著那些照片。 常斌終于是忍不住問出了口:“賀隊,那幾張照片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嗎?是丁棋從一堆垃圾篩選出來的有可能和尸體相關(guān)的物證,需不需要再看看這些東西和三年前的證物有沒有互相重合的地方?” 賀姝搖頭,過了幾秒鐘之后把手中的報告放了下:“丁棋肯定已經(jīng)把這些東西與三年前做了詳細的比對,既然他都暫時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咱們無需將時間浪費在這上面,這些留給陳年舊案組去頭疼吧,畢竟他們那邊還沒有任何有用的新線索,只能不停地在有限的證據(jù)中摳來摳去?!?/br> 一聽到這話,所有人都樂了,并且對此表示贊同。 “這樣,今晚分成兩組來看錄像,前半夜和后半夜,這樣大家都能得到一定的休息。” 眾人應(yīng)了。 賀姝拿起水杯正要往外走,卻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復(fù)又轉(zhuǎn)過身:“對了,曾永嘉明兒一早和我跑一趟‘愛曼妮’,那里的院長肯定有所隱瞞,明天想辦法撬開他的嘴?!?/br> “成啊!”曾永嘉得知自己不用繼續(xù)坐在電腦前看花眼,心里甭提多痛快了。 等到在休息室接了一杯熱水,賀姝端著杯子走到了門外不遠處的窗邊,從這個角度剛剛好能看到屬于陳年舊案組的辦公室燈火通明。里面偶爾有人起身走動,直到兩分鐘后,一個高大而又熟悉的身影拉開了窗,小小的火苗亮起,隨后就是忽明忽暗的圓點在夜里閃爍,那人似乎正在抽煙。 她心頭一緊,下意識的想要躲,卻發(fā)現(xiàn)頭頂上的感應(yīng)燈不知道什么時候滅了,自己正處于一片濃重的黑暗之中。 莫名的,全身緊繃的肌rou瞬間就放松了下來,仗著黑暗給出的安全感,她放肆至極的盯著對方看。如果面前有一面鏡子,她想她大概能夠看清自己此時此刻到底有多貪婪。 原本以為男人很快就會關(guān)窗回去,但是不知是不是因為案情毫無進展而覺得焦躁,對方卻抽了一根又一根,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賀姝不自覺的蹙眉,按照紀宸如此兇猛的抽煙方式,不知道會不會英年早禿。她光是腦海中想象一下那個畫面,就糾結(jié)到五官全部皺在了一起,別的不說,最重要的是吸煙過多對心臟很不友好啊,關(guān)鍵對方還是這么個常年熬夜的工種。 她腦子里很多混亂的想法正到處亂竄,忽然不遠處傳來了狐疑的男聲:“賀隊,您在這里站著干嘛呢?”是專案大隊的一個年輕的小警察,因為剛剛參加工作沒多久,那張臉還很稚嫩。 話音落下,感應(yīng)燈突兀的亮了起來。 “……喝水?!辟R姝用極快的速度閃身到一邊的墻壁后面,不自在的舉了舉手中的杯子回道。好在小警察也不是真的好奇,不過就是見到自己的頂頭上司問個好罷了,很快泡完咖啡就回去了。 緩緩地呼出了胸口的濁氣,等到周邊再次陷入黑暗之中后,她再次回到剛剛的位置看了過去。預(yù)料之中的,那里已經(jīng)沒了那道身影,留下的是半拉開的窗和因為微風(fēng)而跑了出來,在夜空中飄來飄去的,淺藍色的窗簾。 靜淮市局的夜,一向是忙碌而又安靜的。 第二日一早,曾永嘉精神頗好的到了辦公室,因為昨天他后半夜回去宿舍美美地睡了一覺,所以情緒相當?shù)娘枬M。他同其余人問了好,就走到了常斌的身邊,看著那邊一雙大長腿搭在辦公桌上,歪著頭靠在椅背那里睡得沉的女人,低聲問:“啥情況,下半夜她沒走???” 常斌也是剛剛瞇了一會兒,于是打了一個哈欠,抬手揉了揉自己干澀的眼:“這么長時間了,你什么時候見過她在案件偵破期間回過家?” “哎……”曾永嘉長嘆一口氣:“不都說女人最在乎外貌了嗎?怎么偏就這位特殊呢,天天早晚就那么敷衍的抹一把臉,你猜猜她過多久臉能垮下來?” 常斌瞪了他一眼:“我聽說人家之前的工作強度一點不比專案低,你在這光嚼舌根,是不是巴不得讓賀隊再替你回憶一下曾經(jīng)青蔥的歲月?。俊?/br> “可用不著!”曾永嘉反應(yīng)極大,猛地后退了一步,連連擺手:“使不得,使不得?!?/br> 被這聲音一吵,賀姝睜開眼坐了起來,看了一眼墻壁上掛鐘顯示的時間之后,才沖著男人點了點頭:“離八點半還有二十來分鐘,我去沖個澡,回來就出發(fā)?!?/br> 她一向說話算話,所以在當天上午九點多的時候,兩個人就到了‘愛曼妮醫(yī)療美容醫(yī)院’。里面迎上來的接待人員仍舊是昨天那位,等到對方看清了她的臉,笑容里多少帶了一絲勉強。 “呵呵呵……原來是昨天的那位警官啊,您還要找我們院長嗎?真是不巧,我們院長今天還沒來呢。” “沒關(guān)系,我今天來想要找你們院長的那個秘書?!辟R姝微笑。 美女接待員一愣,然后說了一句‘請稍等’,在回到前臺后面撥打過電話之后,才將二人引到了電梯邊,幫著他們按下了三樓的按鍵:“院長辦公室旁邊那間就是聶秘書的辦公室了?!?/br> 賀姝道了謝,和曾永嘉坐電梯上了樓之后,找到了那間秘書室。那扇門半開著,她伸出手敲了敲,屋里那個正彎腰在桌子旁邊的檔案柜上整理著什么的曼妙身影回過頭。 對方很快就站直了身子:“嗯……請進,我剛剛已經(jīng)通知了院長,他應(yīng)該很快就會回來,只是不知道,二位警官找我有什么事?” 聶秘書眉眼之間有些戒備:“我只是個秘書,很多事情我真的不清楚,不如還是等我們院長過來,你們再仔細問問?!?/br> “也不是什么大事。”賀姝仍舊笑吟吟的,態(tài)度是輕松愉悅的:“不過既然聶秘書這么說了,我想也是等王院長來再問比較好,一開始只是覺得院長業(yè)務(wù)繁忙,我們因為一些小事打擾也是有點過意不去?!?/br> “那二位警官還請去院長辦公室稍微坐一下,那邊比較寬敞?!甭櫭貢坪跏撬闪艘豢跉?,神情也恢復(fù)了昨日的那種友善,還忙前忙后的替她們倒水。 趁著對方出去泡茶的功夫,曾永嘉咬著牙,嘴唇微動含糊的開了口:“她怎么這么警惕???會不會是那個王院長在昨天你們走后,囑咐她什么了?” 賀姝微微點頭算是回應(yīng),等到對方端著茶杯回來之后,她便狀似感興趣似的問道:“聶秘書,我記得昨天你說過,你最開始也是在底下做接待咨詢的?” “對。”女人本來想走,但是被這么一搭話,卻又被迫停住了腳步。 “我還對現(xiàn)在的這些微整形挺感興趣的,我總覺得自己下巴短,眼睛也不大,你說我用不用墊個下巴,開個眼角什么的?”賀姝用手捏了捏自己的臉,話語間十分自然就提到了真正想說的話:“我昨天看那個辛荔在你們這的檔案,里面術(shù)前術(shù)后的照片差別還真挺大,不過看著還挺自然的。” “……”聶秘書看著眼前那張標準的美人面,暗自把想要脫口而出的‘刑警也能整容嗎’的疑問吞了回去,仔細的端詳了一番之后才笑著回應(yīng):“其實賀警官您長相實在是不需要進行什么調(diào)整,不如考慮一下醫(yī)美項目,熱瑪吉、水光針之類的?” 她并不覺得對方問出這話有多值得驚訝,愛美是女人的天性,長相標致卻死活都要跑過來微調(diào)的人可多了,人的欲望一向都不會滿足的。 “醫(yī)美?聽著挺不錯的。”賀姝顯得十分心動:“就是價錢會不會太貴???” “我們最近沒有什么活動,但是如果賀警官您真的有這方面的需求,我可以給您做個優(yōu)惠嘛!像是普通的顧客拿著我們的宣傳單上門只能打個九八折,但是您這邊我完全可以把您算作高級會員帶來的新會員,最高可以打八折?!?/br> “這怎么好意思?!辟R姝笑得合不攏嘴,繼續(xù)接著道:“原來你們這還會根據(jù)顧客的來店方式進行分級收費呀?我記得辛荔的手術(shù)費折扣很高,她是通過什么渠道來店的呀?怎么能那么便宜?” “賀隊您說笑了,她那個雖然是老會員介紹的,但是最后的折扣可是院長特批的。我只是一個秘書,哪里有那么高的權(quán)利?不過我也可以和院長提,院長肯定會給您這個面子……”聶秘書一開始咯咯直笑,話語就這么順嘴胡說了出來,等到她反應(yīng)過來之后,整個人僵在了原地,后知后覺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沙發(fā)上,賀姝沖著挑挑眉:“介紹辛荔過來的老會員,是誰?” 第24章 海底陳尸案(5)…… “誰……我不記得了?!甭櫭貢雷约悍噶隋e, 眼神飄忽, 而且一個勁兒的往門口的方向蹭,試圖走出這院長辦公室的門兒。 未曾想一下子被曾永嘉攔住了去路,她看著對方亮出來的搜查證, 欲哭無淚。 下一秒,門口傳來了氣喘吁吁的聲音:“二……二位警官, 你說說你們來怎么也不提前打聲招呼呢?總是讓你們等我這么久,還真是過意不去?!蓖跷钠饺耘f是那副西裝革履的模樣, 不停地拿手帕擦著額頭上的汗。他說完之后,裝作才看清辦公室內(nèi)情景的模樣, 十分驚訝的走向聶秘書身邊,嘴里還說著:“聶秘書?你怎么不去給警官們準備一些水果呢?招待不周,招待不周!” 聶秘書急忙應(yīng)了一聲, 慌慌張張的邁開步子就要從曾永嘉的身邊繞過去。 “不用了, 我們是公出辦案, 又不是來吃喝玩樂的?!辟R姝出言成功阻止了女人的動作,然后抬起手示意王文平接過那張搜查證:“我們今天過來就是依法調(diào)取所有和受害者辛荔相關(guān)的信息,其中自然包括當初是貴院的哪一位老會員介紹她來到這里的, 我需要這位老會員的相關(guān)檔案?!?/br> 王文平擺擺手, 略顯敷衍的笑著:“哪有什么會員介紹……都過去這么久了, 聶秘書應(yīng)該是記錯了吧?” “對……” “事關(guān)一起命案, 王院長昨天提出來的搜查證我們今天也帶來了,如果刻意隱瞞重要線索,知情不報, 可是要負相關(guān)的法律責(zé)任的?!辟R姝提醒,臉上雖然掛著笑,但是笑意不達眼底,說出來的話頗具震懾力。 聶秘書登時就閉了嘴,十分不安的、求助似的看向了王文平,那表情明顯就是不太想摻和進這件事。就正常上個班而已,怎么還要負上法律責(zé)任了。 王文平那張儒雅的臉神色糾結(jié),汗出的更多了,站在那稍作考慮后,最終挺直的脊背垮了一些,揮了揮手:“你去把警官要的東西拿過來吧?!?/br> 在聶秘書如蒙大赦般的快步出去后,他一邊擦著汗一邊坐在了辦公桌后面,整個人仿佛經(jīng)歷了一場惡戰(zhàn),顯得有些虛脫。而原本那梳的锃亮又整齊的大背頭,也因為不停地擦汗,額頭處散落了幾縷發(fā)絲。 “王院長的反應(yīng)實在是有些不尋常,您好像只要看到我們,就會害怕?”賀姝看著對方的模樣,趁著聶秘書還沒回來的這會兒功夫,問道:“您一直這樣,讓我們不得不懷疑是不是做了什么虧心事?” 王文平聞言,動作都開始變得僵硬,只是仍舊倔強的不肯承認:“我就是一普通人,警官,正常人面對你們誰不心虛???就算明知道自己沒違法,那也得在腦海里把自己這輩子做過的所有事兒回憶上三遍?!?/br> 賀姝見他如此回應(yīng),也沒多說什么,只是回頭和曾永嘉對視了一眼,看這情況今天多半是能從對方嘴里弄出點東西。 辦公室內(nèi)突然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一點聲響都沒有的環(huán)境讓辦公桌后面的人從心理上承受了更加大的壓力,他只能下意識的松了松領(lǐng)帶,還把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了下來。 又過了兩分鐘,聶秘書終于拿著一個文件夾走了進來,她走到茶幾前,將文件夾里面剛剛打印出來的資料小心翼翼的放在了上面。 “谷蔚蔚?”賀姝拿過那兩張資料,和曾永嘉一起盯著上面那張明顯有點整容過度的臉,如果微調(diào)一兩處有可能自然到看不出來,但是像這種換了頭的,再好的技術(shù)怕也是不太行。 “26歲,這有一個聯(lián)系方式……”她大致的翻看了一下,上面有用的信息不多,后面就都是她在這家醫(yī)院做過什么手術(shù)項目,什么護理項目,最近的一次過來做一個醫(yī)美項目是在兩個月前。光看這些項目,按照原價去算的話,對方林林總總的差不多在這里消費了有近百萬了,怪不得是高級會員。 她故意念出了一些關(guān)鍵性的個人信息,眼角余光一直在注意著王文平的反應(yīng),最終她把資料交給曾永嘉收好,抬起頭沖著辦公桌后面坐著的男人,笑的意味深長:“王院長,您和這位谷小姐是什么關(guān)系?” “她需要服務(wù),我提供服務(wù),就是這種單純的顧客和整形醫(yī)生之間的關(guān)系。”王文平似乎對于她問出這種問題感到有些不悅。 “既然王院長這么說,我們警方當然是選擇相信你了。”賀姝站起身,看起來是已經(jīng)達成了此行的目的,想要走了。她還用不大不小的聲音叮囑著身邊的曾永嘉:“回去就聯(lián)系一下這位谷小姐,請她到局里協(xié)助調(diào)查,前因后果都務(wù)必要問的清楚明白。” “放心吧,賀隊,我肯定把她身邊的人際關(guān)系摸得門兒清,一個不落?!痹兰我慌男馗乃频幕氐?。 賀姝看到王文平屏住了呼吸的模樣,便在快要出門的前一秒轉(zhuǎn)回了身子:“王院長如果您要是突然想起來了什么,歡迎您隨時聯(lián)系警方。這樣一來大家都省事,不然你說我要回頭真從谷小姐那里查到了什么,為了求證找到您家里去,被您家里人知道了……到時候不知道方便不方便?!?/br>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偏偏這話她說出來,還是一副‘我替你考慮’的模樣。 王文平咬緊了后槽牙,最終在二人半個身子都出了那道門的那一刻,開了口:“二位警官請留步?!闭f到這里,給聶秘書使了一個眼色:“你先出去吧?!?/br> 聶秘書忙不迭的就跑了,臨走前還貼心的把辦公室門給帶了上。 賀姝帶著曾永嘉回到沙發(fā)處坐好,辦公桌后面的男人一直低頭沉默著,不知正看向何處。他們也不著急,并沒有催促,只是靜靜的等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待到二人將茶喝的見了底,王文平終于有了動靜,他臉色灰敗,發(fā)型凌亂,看著沒有半點之前的精氣神,長嘆一口氣后低聲說道:“我和谷蔚蔚之間情況的確比較復(fù)雜,但是這些也都是有原因的……” “所以你們二人是情人關(guān)系?”賀姝打斷他的長篇大論,現(xiàn)在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珍貴,不能在聽愛情故事上浪費時間,更何況你就是再有苦衷,出軌是事實,對不起家庭是事實,是個渣男更是事實。 “……是?!蹦腥诉t疑了一下后,十分艱難的從牙縫里擠出了這個字。 “王院長應(yīng)該早早就坦白這件事才對,而不是想著如何串通自己的秘書去隱瞞警方,我們是警察不是道德糾察大隊,婚外情不歸我們管?!痹兰螌τ谒@種刻意隱瞞的舉動感到十分的不解。 賀姝則是稍微思索了一下,接著問:“你昨天看到我們表現(xiàn)的很害怕,是不是就和這個谷蔚蔚有關(guān)?” 事已至此,王文平干脆破罐子破摔了,回答起問題來倒也干脆:“對,一個月前我和她結(jié)束了這種關(guān)系,她就揚言要去派出所告我強jian,還說要把警察帶到我這醫(yī)院來,讓我身敗名裂,生意都做不下去。我好歹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她要是真這么干了……而且我是有家的,這事兒萬一傳到我老婆孩子的耳朵里……說實話你們昨天過來,我一開始還以為是這女人真的報警了!” “既然谷蔚蔚是你的老情人,那你肯定知道一些她和辛荔的關(guān)系吧?” “她們兩個……應(yīng)該算是同事。”男人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稍顯遲疑。 曾永嘉:“同事?在什么公司工作?” “據(jù)我所知,她們都是在一個被叫做‘山哥’的人手底下討生活。”王文平說完這句話迅速的抬起頭往沙發(fā)那邊看了一眼,就瞧見了賀姝那通透到令人害怕的眸子,眼底是了然。他眼睛一閉心一橫:“沒錯,她們兩個是做皮rou生意的,我當初也是通過社交軟件加上的這個‘山哥’,之后才認識了谷蔚蔚,一來二去的……就保持了固定的關(guān)系,每個月會見上幾次。但是這娘兒們肯定不止我一個男人,你們說說她講不講道理,這些年我也沒虧待過她吧?全身上下哪一個地方不是我送的?到頭來給老子搞威脅這套,我呸!” 他越說越激動,身上初見那股子儒雅的氣質(zhì)完全被顛覆了,因為過于氣憤,眼眶都是紅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