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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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下子就淚流滿面。 賀姝察覺到了自己身邊的那道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放在她身上的目光,這會兒十分心虛的略微側(cè)過了身子進行不著痕跡的回避,然后掏出了電話點開一個視頻,將其放在了桌面上,輕輕的推到了女人的面前。 視頻里傳出的是小男孩稚嫩的童音和無憂無慮的笑聲,瞧著視頻中的場景應該是大樓后面的那處籃球場地,正有幾名穿著隨意且汗流浹背的警察在陪同他玩耍,男孩兒的眼底似是有光。 “葛云,不要毀了他,你還有機會補救,別讓他恨你。” 啪嗒。 一滴淚就這么直直的落在了手機屏幕上,緊接著淚水越落越多,女人開始放聲大哭。幾分鐘后,她的情緒才漸漸趨于平穩(wěn),最終抬起手抹了一把臉,露出了像是笑又像是哭的表情:“你們想知道什么,我都說……”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 只見審訊室的門被用力的推了開,然后賀姝從里面急哄哄的走了出來,她同時撥了一個電話,接通之后急促的道:“立刻馬上把宋益和岳美珊帶回局里來,我現(xiàn)在就去申請相關(guān)手續(xù)?!痹缭趧倓傔M入審訊室之前,她就把專案大隊的人都灑了出去,以便于葛云撂了之后能夠在第一時間把人給帶回來。 對面應了,她掛斷電話的時候已經(jīng)走到了電梯跟前,順勢伸出手想要按下上行鍵,未曾想一直跟在她身邊的男人也是這么打算的,手不可避免的撞到了一起。 雖然只是一觸即離,她也反應很快的迅速收了回來,但是手背的那片肌膚感覺在發(fā)燙,這股熱流一直竄到了心里。 紀宸的大手在半空中停頓了一下,回過神之后輕輕按下了上行鍵,然后收回手插在了褲兜里。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動了動,最終用力伸張了一下,只不過從面上看不出任何的異常。 “用揭開自己的傷疤去贏得嫌疑人的共情,看來你這些年的確長進不少?!痹谧哌M電梯的一瞬間,他淡淡的開口,語氣沒有波瀾,好看的臉上也看不出悲喜。 捏著手機的手緊了緊,賀姝有些尷尬的扯了扯嘴角,斟酌著回應道:“人總是會成長的……‘學會直視過去,因為那是你的一部分’,這還是你教我的?!?/br> 對此,男人只是意味不明的從鼻子里擠出一聲輕笑,再無下文。 還沒等到專案大隊所在的樓層,她手中的電話就開始響了起來,瞄了一眼來電顯示按下了接聽鍵,還沒等她開口對面就傳來了曾永嘉呼哧帶喘的聲音,聽著周邊的動靜他好像正在跑步前進:“賀隊,宋益和岳美珊兩個人都跑了,明明我們在取證完畢之后就一直在酒店周邊布控,但是這倆人不知怎么就憑空消失了!不過我已經(jīng)和老常聯(lián)系過了,他現(xiàn)在不是正趕往葛云交代的那個宋益的住處,希望能在那邊堵住他!” “這不怪你們,看來是之前取證的時候,他們就已經(jīng)驚到了,心虛而已,知道我們既然找到了總統(tǒng)套,發(fā)現(xiàn)他們只是早晚的事兒。”賀姝沉聲道。 在和曾永嘉結(jié)束通話之后,正巧電梯門打開,她邁開步子就想往辦公室跑,卻在下一秒被人從背后拎住了外套領子給拽了回來。 “嗯……我現(xiàn)在著急去查岳美珊的背景……”她試圖解釋,也暗自懊惱,不該把整個隊的人都灑了出去,現(xiàn)在反倒是有種抓瞎的感覺。 紀宸的表情多少有些無奈,這時候正好侯子博從成年舊案組那邊走了過來,手中還拿著一份文件。他一邊沖著侯子博伸出手,一邊半是解釋半是教導:“在你確定女性嫌疑人是岳美珊的時候,我就讓猴子先去查了,市局刑偵支隊不是只有你們專案一個部門,我們都是履行著同一職責,記住了?”這份工作從來都是團隊合作,而不屬于一個人的單打獨斗。 賀姝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面帶感激的接過了那份資料,剛剛那一瞬間頗有種夢回當年的感覺,想當年二人在那次任務選拔中初識,男人也是時常這么嚴厲的教導她,可后來不還是被她搞到手了…… 想到這她心頭涌起一股憂傷,眼前的場景可不就是充分的詮釋了,什么叫做越活越回去。 侯子博在一旁覺得自家組長好像有點小題大做了,那對面站著的好歹也是專案的隊長,總得給點面子吧?是以他便主動開口對剛剛查到的一些信息做一個大致的交代:“這個岳美珊的身份絕對精彩了,她爸是岳明海,佳宏酒店管理有限公司的老總,我猜潤鑫在雇傭員工之前肯定沒查過員工背景。要知道這岳美珊入職也就才一年多,然后便以極快的速度晉升到了客房部經(jīng)理的這個職位,從而有機會接觸到一些集團的員工?!?/br> “你們猜怎么著?最近一段時間,政府有一塊地皮在進行競標,潤鑫和佳宏都想要。而且聽說近期潤鑫好像情況不太妙,業(yè)務方面詭異的出現(xiàn)了很大的問題,損失了不少錢。岳美珊是佳宏的人,宋益是王平江的秘書……”侯子博一攤手:“我承認我產(chǎn)生了一些不好的聯(lián)想,也許王仕明的死不是什么預謀已久。假設當天王仕明先是和好友卓然起了沖突,后又在葛云那里受了點氣,回到酒店他所居住的套房里坐立難安,于是想要去天臺透氣,然后發(fā)現(xiàn)了岳美珊和宋益之間的貓膩……” 賀姝點頭,對于這個有理有據(jù)的推測表示了一定程度的贊同:“這也能解釋了為什么宋益舍得丟下葛云這張既聽話又乖巧的‘長期飯票’,顯然在岳美珊身上,他能夠得到更加大的利益?!?/br> 每次提心吊膽的在那些男人身上得到個幾萬,幾十萬終究不是長久之計,還要日日夜夜擔心事情敗露惹來警察,突然之間天上掉下來個一勞永逸的選擇,宋益當然不會有什么猶豫的。 “現(xiàn)在的問題就是,岳美珊和宋益兩個人,究竟會跑去哪里……”賀姝盯著手上的資料喃喃,隨即回過神:“要快些向各部門發(fā)出協(xié)查通報,不然一不小心被他們跑出了市,抓捕上的難度就會翻倍增長了。” 侯子博自覺的應了一聲,轉(zhuǎn)身去辦了。 賀姝和紀宸二人在沉默中返回了專案大隊的辦公室,他們有序的把所有關(guān)于這次案件的證據(jù)、線索都整理在了那塊巨大的白板上,然后就那么靜靜的往白板前一站,沒人多說一句話。 等到侯子博過了十多分鐘回來的時候,一進門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副有些奇怪的景象,他沒有出聲驚動這兩個人,而是在他們的身后抽過一個椅子坐了下去。他歪著頭盯著那兩個背影看,在發(fā)現(xiàn)他們那幾乎一致的站姿之后,挑了挑眉,心中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好像……他忽而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了自嘲的表情,想啥呢?就這二位,不可能,不可能! 時間就這么一分一秒的過了去,突然,紀宸動了動:“燈下黑?” “什么?”賀姝側(cè)過頭。 “關(guān)于王仕明尸體在拋尸洗衣房之前放置在何處的時候,你提過的‘燈下黑’,所以才會如此順利的在總統(tǒng)套房里找到了尸體陳放的證據(jù)不是嗎?那次你是基于死者王仕明的角度出發(fā),從而確定了那個地點。”紀宸指了指白板上宋益的照片,隨后滑向了岳美珊的照片:“萬一我們從一開始就想錯了呢?雖然把殺人罪陷害給葛云是宋益的主意,可在這起殺人案中,他未必就是主導者。岳美珊是客房部經(jīng)理,她了解潤鑫酒店的每一間客房,自然包括那間總統(tǒng)套,這樣一來‘燈下黑’的藏尸處也可以是從她這個角度出發(fā)的,不是嗎?” “他們表面上從酒店里消失了,但曾永嘉等人在那么短的時間里肯定不可能查過酒店的每一個角落,就像你說的,越危險越安全?!?/br> 男人這邊話音剛剛落下,侯子博只覺得眼前一花,一道人影閃電般的就從他面前沖了出去。待到他回過神的時候,只來得及看到了一個門口處模糊的背影,要不是確定剛剛屋里還有另一個人,他都幾乎認為是自己眼花了。 走廊里隱隱約約傳來了女人的聲音,應該是在打電話。 “曾永嘉?現(xiàn)在立馬封鎖酒店,我協(xié)調(diào)最近的派出所前去支援,我在二十分鐘內(nèi)就能到……”再之后的話,隨著對方的遠去,逐漸聽不真切了。 “賀隊還真是……風風火火?!焙钭硬┯X得咂舌,感嘆似的念叨著:“二十分鐘之內(nèi)……要是我沒記錯市局到酒店的距離可遠著呢,她這是要把車開到天上飛過去嗎?!怪不得聽說上回曾永嘉從她車上下來滿臉菜色,要是我坐我也得吐!” 像是在印證著他的話,樓下傳來了引擎的轟鳴聲,那輛專案大隊專屬的小破車‘嗖’的一下消失在了馬路上。 紀宸站在窗邊,唇角上揚起一個愉悅的弧度。 侯子博以為自己看花眼了,用力的眨了兩下之后,再看去男人就已經(jīng)恢復了面無表情。他堅信自己的是看錯了,接著閑聊似的道:“就賀隊這個開車的方法,紀組,你看著不害怕嗎?” 紀宸聞言扭過頭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你不了解她。” 抬起手撓了撓頭,侯子博想著的確是不了解,不過好像哪里不對的樣子……等等!他稍微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了站在窗邊的那個人。 咋? 怎么聽著語氣這么別扭呢? 就你了解? 第61章 洗衣房內(nèi)的死者(完)…… 當天夜里十點多, 市局大院內(nèi)很是熱鬧, 警車上還沒來得及熄滅的警燈把整棟大樓都映的十分亮堂。賀姝下車之后將車門甩上,看著曾永嘉和謝子豪帶著人將一男一女從車上拽了下來,隨后半強制性的往樓里帶。 砰! 又是一個車門被用力關(guān)上的聲音, 常斌則是從另一輛車上下了來,隔著面包車沖她這邊揮了揮手, 然后又指了指曾永嘉等人的背影:“賀隊,你們這人, 是在哪找到的?” “潤鑫酒店的4512號房,這回還多虧了紀組長, 不然咱沒準蹲不到人就把酒店外的人都撤回來了。這兩人算盤打得可精明,就窩在房間里等著警方撤走,到時候再從酒店跑出來, 一時半會兒警方還真找不到?!辟R姝將當時的抓捕過程簡略的說了一下:“首先是暫時封鎖了整個酒店, 然后開始逐步排查除客房以外的內(nèi)部場所, 雖然我覺得這兩個人藏匿于這些地方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小心一點總沒錯,不過果然沒有什么進展。” “那么下一步肯定是要查找客房了, 潤鑫酒店客房數(shù)幾百間, 加上很多客房里面都住著客人, 大張旗鼓的一間間搜過去……主要是人手有限?!币驗槭掳l(fā)突然, 加上最近的派出所的警力支援,一共也就不到二十人,細致排查這工作不知道要干到什么時候去了。 “后來我就讓他們調(diào)取了今天白天前臺的監(jiān)控, 共計有十三人退房,然后用這十三人的信息和酒店電腦內(nèi)的客房系統(tǒng)進行交叉對比,發(fā)現(xiàn)了其中一位的房間顯示的卻是仍舊居住中。”怎么這么巧,偏偏在這個時候系統(tǒng)會出現(xiàn)故障,她說道這里攤了攤手:“接著讓酒店的工作人員配合,我們沖進房內(nèi)的時候,岳美珊剛從床上蹦下來,宋益的速度就快多了,直接拉開窗戶就要往外蹦?!?/br> 常斌露出了吃驚的表情:“臥槽?那可是四十多樓?。】磥硎菦]跳出去,不然還有命活到現(xiàn)在?” 賀姝笑了笑沒吱聲,而她身邊的另一名同事卻開了口,語氣夸張:“那貨滑的跟條泥鰍似的,動作快的跟那跑酷運動員似的,順著窗戶就竄了出去!不過根據(jù)酒店的外形設計,窗外有不到一米那么寬的細長平臺,他顯然知道,想利用那平臺逃走!” “誰追出去的?!”常斌就算是聽著都捏了一把冷汗,實際上他們在辦案過程中偶爾肯定會遇到危及自身安全的情況,每當這種時候,他們?nèi)际窃诒U献陨淼那疤嵯聦嵤┳ゲ?。實在不行嫌疑人跑了就跑了,后續(xù)還是有機會逮住的,警察的命沒了那就是真沒了。 那同事斜了一眼賀姝,一副‘你竟然沒猜到’的表情:“回頭咱上樓我就給你看看我胸前這執(zhí)法記錄儀里的場面,驚險刺激。我們到窗臺跟前都猶豫了一下,還沒等回神呢,那賀隊‘刷’的一下也飛出去了。給我嚇得一身冷汗,急忙就扒著窗臺探了半個身子出去……” “然后看清楚外面什么情況,終于松了一口氣?” “松個屁!”這名同事這會兒提起來當時的情景,還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樣,伸出手比劃了一下:“那外面就這么寬的地兒,沒有欄桿也沒有任何防護措施,萬一沒剎住車那肯定就掉下去了!” 他現(xiàn)在完全無法形容在看到賀姝把宋益狠狠地按在那狹窄的平臺上時候的心情,男人的半條腿都懸在了半空中,要是賀姝沒能在第一時間就讓對方失去了反抗能力,兩個人稍微撕扯一下,妥妥的會摔成rou醬,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那種。 說完之后,這名同事和常斌一起瞇著眼看向了賀姝。 她心虛的揉了揉鼻子,別開頭不敢直視二人那審訊似的目光,嘴里邊狡辯似的嘟囔著:“宋益這人精著呢,他可不是會自殺的主兒,既然他都敢跳,我有什么不敢的……” 說到這,只覺得周身的視線愈發(fā)的凌厲了,便只能打著哈哈,逃也一般的溜了。 二十來分鐘后,專案大隊的一眾人聚在了審訊室外的走廊里,曾永嘉伸長了脖子往屋里面看了看,然后問道:“賀隊,接下來怎么弄?” 賀姝略微沉吟了一下,隨即沖著常斌道:“老常,你跟謝哥審訊宋益?!?/br> 常斌有些吃驚的眨了兩下眼,似乎沒有想到自己會被派去面對他,臉上有些遲疑:“我方才在葛云交代的那個非法出租房里找到了一些手表啊……珠寶啊這類的奢侈品,現(xiàn)在技術(shù)那邊正在抓緊時間進行核對,估計都是他們五年前、或者最近敲詐來的物品。他的電腦我也帶回來了,雖然是加密的,但是丁棋很容易就破進去了,里面存放著很多用來勒索的犯罪視頻,犯罪事實清晰。” “這足矣證明他就是葛云的同伙,并且是主導的那個……” 賀姝明白他的擔憂,男人無非就是覺得,主犯這邊比較重要,怕自己弄砸了耽誤事兒。是以她開口安慰:“宋益這個人是一個標準的利己主義,他聰明的很,沒準在回來局里的路上他就已經(jīng)考慮好怎么才能把自身傷害降到最低。敲詐案暫且可放一放,畢竟是陳年舊案組的案子,紀宸肯定有辦法讓他吃不了兜著走。一會兒你和謝哥過去,要集中在王仕明死亡一案上,明白嗎?” 常斌和謝子豪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我和紀宸懷疑,岳美珊才是殺害王仕明的兇手,宋益有可能是從犯,只等著丁棋那邊最后相關(guān)證據(jù)的檢測結(jié)果呢。所以宋益那邊,你們順著他的意思問下去就好,在王仕明這件事上,他有可能說的都是實話?!?/br> 聽到這,常斌二人已經(jīng)了解了她的意思,十分干脆的應了一聲,一前一后的走到了走廊最前面的那間審訊室,走進去之后將門關(guān)緊,隔絕了外面的一切聲音。 見狀,賀姝沖著曾永嘉努了努嘴:“走吧,咱倆會會這個岳美珊。” 兩個人走到了距離較近的那間審訊室,里面岳美珊被拷在了審訊椅上,頗為倨傲的微微揚著下巴,盯著他們看。 賀姝和曾永嘉沒有在意她的目光,他們坐定之后開始整理起了手中的資料,時不時的還會互相閑聊上兩句,似乎完全沒有把注意力放在對面坐著的女人身上。 時間就這么一分一秒的過去,話題從早上起來食堂的飯菜跳到了市局附近擺攤賣煎餅果子的大爺,二人把人忽略的徹底,說說笑笑的根本就不像是過來審訊的。 終于,岳美珊的耐心被消磨殆盡,忍不住發(fā)了聲:“二位警官?” 女人的聲音十分突兀的插進了這場對話,賀姝頓了頓,用余光瞟了她一眼,仍然十分專制的把那家煎餅果子特辣口味的才好吃這個觀點闡述了清清楚楚,之后才調(diào)轉(zhuǎn)過身子,沖著對方挑了挑眉。 意思好像是在問:你有事? 岳美珊心口堵得慌,好不容易暗自憋起來的那口氣頓時散了大半,她動了動想坐直身體,手銬卻在拉扯下發(fā)出了刺耳的金屬摩擦聲。 曾永嘉喝了幾口自己提溜進來的茶水,終于想起來自己是來干嘛的,清了清嗓子問道:“姓名?!?/br> “……警官,這種形式主義就大可不必了吧?別告訴我你們把我抓回來,卻不知道我的名字?”女人皺眉,語氣不爽。 聞言,曾永嘉只是抬眼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姓名。” 女人無語的翻了個一個白眼:“岳美珊?!?/br> “年齡?!?/br> “……” 在一系列基本的個人信息問完之后,賀姝雙手環(huán)胸十分舒坦的靠在椅背上,一邊低頭瞧著自己的指甲,一邊問著:“說說吧,王仕明的死是怎么回事兒???” “他死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岳美珊表情很是無語。 慢條斯理的伸出手,賀姝抽出了一張報告單:“警方證實王仕明的尸體曾經(jīng)藏在那間總統(tǒng)套房的衣柜里,我們在衣柜上發(fā)現(xiàn)了和你制服成分一致的羊毛和dna。你呢……想清楚了再否認,畢竟dna比對結(jié)果一會兒就能出來,事實勝于任何蒼白無力的狡辯,別想把自己摘干凈。有那會兒功夫,不如老老實實交代,大家都省心?!?/br> 女人眼珠左右轉(zhuǎn)了轉(zhuǎn):“我是客房部經(jīng)理,也會偶爾負責那間房的衛(wèi)生,我的dna出現(xiàn)在那里沒什么值得奇怪的吧?” “那還得請你解釋一下,為什么你會和宋益一起藏在酒店的房間里?” “談戀愛也歸你們管?。俊痹烂郎亨托Γ骸拔液軣o辜的好吧?知人知面不知心,早知道和他走這么近會遇到這種事兒,打死我也不會和他在一起的?!?/br> 賀姝放在桌面上的手機適時的震動了一下,她拿過來看了看,隨即扯起一抹笑,把屏幕沖著對方晃了晃:“可宋益那邊已經(jīng)交代了,是你殺了王仕明?!?/br> “開什么玩笑?你們見過王仕明嗎?他是個男人,我怎么可能有力氣制服的了他?” “這是我們根據(jù)天臺上的痕跡等還原出來案發(fā)當時的情景?!痹兰卧诘玫劫R姝的示意之后,用平板電腦打開了一個視頻,是丁棋剛剛傳過來的。 “法醫(yī)在王仕明的身上發(fā)現(xiàn)了他死前曾被用力按壓在酒店天臺通風口那個鐵絲網(wǎng)上的證據(jù),結(jié)合其余物證,我們認為當時是宋益將死者狠狠地壓制住,而你則是捂住了他的口鼻,直至死者窒息死亡。而這一推測和宋益說的也是基本吻合,你還有什么想說的?” 岳美珊緊緊地盯著屏幕看,忽而笑了:“你們說什么就是什么哦?拿個破動畫就想定我的罪?盡管來啊,試試看這些證據(jù)在開庭的時候能不能站住腳?我的律師會讓你們后悔的?!?/br> “這么自信自己沒留下任何證據(jù)?”賀姝表情很是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