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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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在確定了他的身份后,有徹查過他的背景及社會關(guān)系,發(fā)現(xiàn)他并不是靜淮市的本地人,而且好像也沒有什么直系親屬。目前看來,艾小姐算是同他關(guān)系比較親近的幾個人之一了,說說看,吳宏峰平日里有沒有與什么人結(jié)仇?亦或者他在近期的行為表現(xiàn)有無異常?” “沒……”女人像是從這震撼的消息中反應過來了,一邊流著淚一邊搖頭:“他是個老好人,沒什么脾氣的,怎么可能得罪人?而且干我們這行不分白天和黑夜,加班到后半夜都實屬正常,他每天就是拍拍照、修修圖,我們再一起研究一下店內(nèi)活動,哪里有異常?” 說著說著,竟‘嚶嚶嚶’的哭出了聲。美人兒嘛,就算流淚也不顯狼狽,反而掛在臉頰上的淚珠要掉不掉的,更加惹人憐愛了。 賀姝面對著這一幕是沒多大的感覺,可曾永嘉到底是個男人,登時就有點手腳不知往哪放了,最終笨手笨腳的回身從梳妝臺上抽了兩張面巾紙,小心翼翼的給人家遞了過去。 對方抽噎著道了謝接過紙巾,但是卻沒有停止哭泣的意思。 曾永嘉和賀姝對視了一眼,瞧著今天是問不出別的什么了,于是二人很有默契的起身道別,并且婉拒了女人即使頂著那兩個紅腫的眼睛,還想要把他們送到樓下的好意。 等到他們回到了停車場,上了車后,曾永嘉這才長舒了一口氣:“吳宏峰開的這個潮人工作室,看起來還挺正規(guī)的,不過按理來說他是臥底在赤陽社的,不可能平白無故的跑去經(jīng)營這么一家影樓,沒準這工作室和赤陽社有什么聯(lián)系?!?/br> “難不成……赤陽社借著這影樓在暗地里進行著什么齷齪的勾當?” 賀姝一邊聽著他的分析,一邊默不作聲的啟動了車子,那邊男人仍舊在喋喋不休:“要真是這樣,那他的合伙人不可能一點都不知情吧?難道說艾樺也是……” 說到這里,曾永嘉有點泄氣:“果然好看的女人都會騙人?!?/br> 小破車在他那嘟嘟囔囔的抱怨聲中緩緩地駛離了停車場,他們從影樓出來的這個時間又恰好趕上了中午下班的時間段,于是乎順理成章的再次堵了車,一個多小時后才返回了市局大院。 賀姝本想著回到辦公室后去技術(shù)大隊看看從拋尸現(xiàn)場帶回來的證據(jù)有沒有什么線索,卻在看到和常斌站在她桌邊說話的人后,露出了有點驚訝又有點心虛的神色。 畢竟她現(xiàn)在還沒來得及考慮昨天夜里對方問她那個問題的答案到底是什么,在紀宸聽到動靜看過來的時候,她下意識的垂了頭避開那道目光。 “賀隊,你們回來了,紀組在這等了有一陣兒了?!背1髶P聲招呼著。 如此一來,就是避無可避了,賀姝在調(diào)整好表情后,帶著一絲淺笑看向了男人:“紀組長,有什么事嗎?” 紀宸只一眼就看透了她笑容下的心虛,但是他眼下沒有心思去計較那些,而是打開了帶過來的平板電腦,調(diào)出了一條短新聞。 “我市于28日在位于市郊的一條河里發(fā)現(xiàn)了一具女尸,據(jù)目擊者描述,死者身上有多處人為造成的傷痕。寧興市警方在接到報案后迅速趕到現(xiàn)場,現(xiàn)在河邊已經(jīng)進行了全面的封鎖,警方也尚未作出任何的回應,本臺記者會進行持續(xù)的跟蹤報道?!?/br> 看上去應該是某市地方臺的新聞節(jié)目,不過短短幾十秒的時間,卻成功讓賀姝變了臉色。她上前奪過平板電腦,點擊屏幕進行了二次播放,然后又迅速的按下了暫停鍵,電腦屏幕停在了一個像是用無人機從高空進行拍攝畫面上。 一條綠油油的河水上隱約可見漂浮在上的尸體,大概是電視臺為了播出能夠過審,且不至于讓觀眾產(chǎn)生不適感,還在那尸體上還打了一層薄薄的碼。 她將這畫面截了圖,放大了仔細看了看,勉勉強強能夠看清尸體呈現(xiàn)的是一種不太自然的姿態(tài)。 “寧興市?”她皺眉,這是一處北方的城市,和靜淮市之間的距離就算坐飛機,也要四五個小時。 “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寧興市的警方,過一會兒他們應該能把這起案子的卷宗傳過來,單就視頻里的信息來看,是他的幾率有多大?”紀宸沉聲問道。 曾永嘉和常斌被他們兩個之間打啞謎似的互動弄得一頭霧水,曾永嘉忍不住的詢問:“是誰?” 賀姝指甲在電腦上刮了幾下,瞇起了眼:“水鬼……” 第102章 鯊魚分尸案(9)…… “水鬼?”曾永嘉有些奇怪樣子, 他撓了撓頭, 完全沒有關(guān)于這個案子的記憶。 反倒是常斌露出了有些驚愕的表情,他看見曾永嘉有些疑惑的樣子,嘆了口氣解釋道:“你年紀太小不知道吧?水鬼案在十四年前那可謂是轟動一時, 受害者人數(shù)多達23人,橫跨15個省。這么大的一起連環(huán)殺人案, 至今未破,早些年我讀警校的時候, 老師還特別拿出兩節(jié)課分析這個案子來著。不過礙于當時的技術(shù)手段比較落后,現(xiàn)場取證工作根本和現(xiàn)如今沒法比, 所有人都說如果那名兇手以后不再犯案,這將是一宗世紀大懸案。” 話音落下,他湊到了賀姝身邊, 看了兩眼平板電腦上的圖片, 不由得皺起了眉:“過去這么多年了, 難不成他這是又回來了?你們倆怎么靠著這充滿馬賽克的圖片判斷出來的?。窟@水鬼案案發(fā)那年,你倆興許也就是初中的年紀,根本不會有印象吧?” “誒, 不對, 紀組現(xiàn)在負責的是陳年舊案??墒恰斈觎o淮市有水鬼的受害者嗎?”他后面這兩句純屬喃喃自語, 記憶中關(guān)于這個案子的信息也并不多, 他摸不準這其中的細節(jié)。 在聽到常斌的問話后,紀宸是沒什么表情的,賀姝卻心頭一跳用眼角余光瞄了他一眼。當年水鬼案當然和靜淮市沒有什么關(guān)系, 對方如此關(guān)心這個案子,怕是因為她。 心頭猛地一跳,她那剛剛在看到新聞而變的蒼白了的臉頰開始逐漸泛起了一抹粉紅色,這兩天他們二人之間發(fā)生的種種,竟然讓她有種重返人間的真實感。 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目光,紀宸往她所在的方向側(cè)了側(cè)頭,然后伸出手將平板電腦拿了回去。期間,一大一小兩只手不小心碰到了,雖然停留的時間并不久,但這讓賀姝在松開電腦后的手指有些蜷縮。 “寧興市如果把卷宗發(fā)過來的話,確定之后我會通知你的,現(xiàn)在你手頭還有案子,不要想太多分心。也許并不是水鬼,亦或者只是單純的模仿作案?!蹦腥说穆曇舻统劣辛?,極具安撫人心的力量。 賀姝點了點頭,在目送那道高大的身影走出辦公室后,腳下微動,這才發(fā)現(xiàn)剛剛站在這里全身過于緊繃,現(xiàn)在動一下都有種血液倒流的不真實感。 不過她知道對方說的對,回過神之后就移開了視線,刻意忽略了身邊的那兩道充滿著好奇的眼神,轉(zhuǎn)而像是無事發(fā)生似的吩咐道:“曾永嘉,你把今天做的筆錄,現(xiàn)在立即進行匯總和分析。老常,你和謝哥負責查吳宏峰開的那家潮人工作室的背景,不管是明面上做的生意,還是私下里和什么都牽扯,務必都要查的清清楚楚?!?/br> 兩個大老爺們兒雖然對于賀姝為什么會對水鬼案這么了解表示奇怪,但是察覺到她的態(tài)度,便也沒有刨根問底。說到底只是樁十多年前的懸案,和他們專案也并沒有什么關(guān)系,于是二人干脆的應了一聲,就各自去忙了。 賀姝站在自己的辦公桌前看向窗外蔚藍的天空發(fā)了一會兒呆,約莫幾分鐘后,她調(diào)整好了自己的心情,直接去了技術(shù)大隊實驗室。 “老丁,再給我點東西吧!”她剛剛邁進門兒,就迫不及待的嚷嚷道。 正坐在電腦前的丁棋探出腦袋沖著她‘邪魅一笑’,然后滑著椅子從旁邊的桌子上拿起一份報告:“鄭堅早些時候把死者枕骨上的那處傷痕的照片給我發(fā)過來了,我先是進行了一下傷口處形狀的分析,發(fā)現(xiàn)兇器的形狀似乎是比較獨特的,應該是有三處凸起的堅硬物品。每一處凸起的距離大概在1厘米左右?!?/br> 說話間,電腦程序?qū)⑹芎φ邆谔幍娜齻€距離相等的淤痕點給標注了出來,然后形成了一個看起來有點詭異的形狀。 “還有從他枕骨這處傷痕上擦拭取下來的樣本,經(jīng)過檢驗里面殘留的物質(zhì)是……金子。” 聞言,賀姝不自覺的挑了挑右邊的眉毛,目光在手中的報告和電腦屏幕之間來回游移。 “因為這兇器的形狀太過于特殊了,然后又莫名覺得眼熟,于是就丟進數(shù)據(jù)庫中對比了一下,你猜怎么著?”丁棋嘴上一邊念叨著,手上一邊在迅速的敲擊著鍵盤。他問出這話也沒打算得到什么回應,只幾秒鐘過后,電腦內(nèi)傳出了兩聲‘滴滴’的電子提示音,表示已經(jīng)得到了相匹配的結(jié)果。 隨即,屏幕上彈出了一張照片,賀姝看了一眼后,表情有些精彩:“這是什么?” “這你都不知道?”丁棋比她更吃驚,還回頭打量了她幾眼,像是今天才重新認識她似的:“賀隊,你平日里不會一丁點休閑娛樂都沒有吧?娛樂新聞你看不看啊?沒事兒總會刷刷手機上的app什么的吧?” 賀姝有些尷尬的抬起手摸了摸鼻尖,對方說的這些玩意兒她三年多前的確偶爾會玩玩兒,可是自打出國后,可以說是完全沒有這種心思和時間了。如今雖然回國了,但卻一個踉蹌被人推進了專案,每天被案子搞得頭昏眼花,偶爾放假休息只想睡覺,頂多抽出點時間看看新聞聯(lián)播。 “得,算我沒說。”男人似乎也反應過來了她中途離開了幾年這么一檔子事,就收回視線指著屏幕給她解釋了起來:“這是近幾年在國內(nèi)比較出名的一個關(guān)于環(huán)保的大型活動,這個活動之所以出名是因為每年在舉辦的時候都會有很多一線明星受邀參加,目的呢是為了吸引大眾的視線,宣傳環(huán)保的中心思想,借著明星效應讓各種活動主題和理念深入人心?!?/br> “所以好好兒的環(huán)?;顒用磕暾母鷷r尚盛典似的,不僅舉辦場所是在各大一線城市,還有走紅毯、采訪、頒獎等等環(huán)節(jié)。這活動每年還會聘請一位明星當形象大使,這種既有曝光又能樹立正面形象的機會,讓各大明星掙破了頭。” “這和咱們兇殺案的關(guān)系是……?”賀姝在認真聽完講解后,歪著頭看著那張人聲鼎沸,星光輝煌的大范圍全景照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您往舞臺上面瞅呀~”丁棋說著,將照片中舞臺的位置進行了放大,那上面應該是正在進行著頒獎儀式,一位看著還蠻面熟的,應該是什么明星的女人正笑吟吟的將手中的獎杯遞給了對面站著的一名中年禿頭男人,男人穿著十分正式的西裝,臉上掛著矜貴的笑意。 “這活動舉辦了這么多屆,每年能夠榮獲獎杯的不過就幾個人,大部分是國內(nèi)的知名企業(yè)家,要么是自家產(chǎn)業(yè)在排污、環(huán)境治理方面有重大貢獻的,要么就是舍得給國家環(huán)境治理部門捐款捐物的,用錢買來的榮譽,大眾倒也心服口服。” “最重要的是你看那獎杯。”他說著還害怕身邊的人看不清,再次放大后將圖像進行了清晰處理:“這個活動的獎杯造型挺奇特的,靈感來自于地球,圓滾滾的一個金球上面帶個小王冠。” “那王冠上面三個尖尖的距離該不會這么巧就符合死者枕骨上的傷口淤痕吧?”賀姝露出了了然的神情。 “猜對咯。”丁棋贊賞似的來了一句,隨后將那獎杯的參數(shù)提取出來同死者枕骨的照片進行了對比,結(jié)果是符合程度高達99.8%。 賀姝抿唇笑了笑,再次開口:“我還能猜到,你這剛好不會有歷年來得過這個獎杯的人員名單吧?” 丁棋笑瞇瞇的按下了打印機,伴隨著打印機的聲響,他接著抽出幾張還熱乎著的a4紙遞了過來。 她接過后,十分快速的瀏覽了一遍,發(fā)現(xiàn)這里面并沒有籍貫是靜淮市的獲獎人。不過她很快就換了思路,靜淮市氣候宜人,所以政府一直以來都是大力發(fā)展旅游業(yè),什么輕工業(yè)、重工業(yè)根本邊都不搭。或許沒有太過于成功的熱愛環(huán)保事業(yè)的企業(yè)家,但是那些熱愛環(huán)保的企業(yè)家怕是都在本市有不動產(chǎn)。畢竟這里是個休閑放松外加療養(yǎng)身體的好地方,全世界前五的頂級療養(yǎng)院,本市可就有一個。 果然,再次認真翻看過后,她鎖定了三個目標。在同丁棋道過謝后,她腳下生風的回到了專案大隊辦公室,沒有耽擱太多的時間,其余人都暫時放下了手頭的工作,分成了三組,各自領(lǐng)取一個任務目標準備出發(fā)。 很快,三組人揣著三張僅僅針對于那個環(huán)?;顒拥莫劚乃巡樽C明,從市局大院停車場內(nèi)陸續(xù)開走了三輛警車,轉(zhuǎn)眼就沒了影兒。 其實這些有錢人在靜淮市置辦的產(chǎn)業(yè)都有幾個共同點:第一,基本都離著海岸線很近,又不是正兒八經(jīng)的在這過日子,偶爾來這邊肯定是就奔著海水啊沙灘啊,總不會奔著市中心的高樓大廈和車水馬龍吧?第二,基本這些不動產(chǎn)都在富人區(qū),最好還是擁有私人沙灘的那種,隱蔽性比較高。第三,那就是面積大,再不濟也是個小型別墅,對于這些較為成功的企業(yè)家來說,錢賺到一定的數(shù)量就只是一個數(shù)字了,不享受人生留著做什么? 一輛警用小轎車十分平穩(wěn)的行駛在靜淮市郊區(qū)的一處沿海的盤山公路上,車內(nèi)賀姝罕見的坐在了副駕駛,將車窗全部降下,放松的靠在椅背上,瞇著眼、吹著咸濕的海風,不知在想些什么。 正在開車的曾永嘉時不時的就會趁著看后視鏡的功夫瞟上她兩眼,眉眼間帶著一丟丟的狐疑之色。雖說這一路上不用受到飛車的折磨他還覺得挺開心的,可是女人那明顯不大對勁的模樣,讓他心中泛起了嘀咕。不過她雖然平日里在隊中算是比較魯莽的,但還是能夠看得清眼色的,所以再好奇也生生忍了許久不曾問出口。 這時,手機里的導航系統(tǒng)提示前方有急轉(zhuǎn)彎,著聲音成功的讓賀姝把目光從窗外抽離了回來,她看了一眼導航,啞著嗓子問道:“還有多遠?” 在三個任務目的地當中,她帶領(lǐng)的這組自然選了最遠的一個。從市局出來那會兒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了將近兩個小時了,別的組傳來消息都已經(jīng)到達,他們還在爬山。 曾永嘉因為開車撞上急轉(zhuǎn)彎,沒有空閑的時間去回應,于是后面坐著的兩位技術(shù)人員抽空回了一嘴:“大概就剩個不到二十分鐘的路程了,銀湖島別墅區(qū)就在這半山腰上?!?/br> 賀姝‘嗯’了一聲,就又陷入了沉默。 十多分鐘后,警車停在了銀湖島別墅區(qū)的大門外,在和門口的保安出示證件并且進行溝通后,警車得到了放行。等到他們把車開進了園區(qū)里,這才真正知道了‘貧富差距’這四個字的真正含義。這里并不是傳統(tǒng)的別墅區(qū),園區(qū)大的很,每一棟別墅都隔得好遠,周邊還有很大一片別墅附帶的私人用地。這哪兒是別墅啊,稱之為‘小型莊園’也不過分。 在銀湖島的園區(qū)內(nèi),警車繞來繞去的又開了將近二十分鐘,這才最終停在了一處高大的青灰色圍墻外,車中的四人先后下了來。 賀姝略微揚起下巴觀察著面前的情況,這圍墻估計有將近三米高,將里面的景色遮擋的嚴嚴實實的,墻上的安保措施也做的很到位,外墻上還爬滿了綠瑩瑩的爬山虎。 圍墻的造型有些偏歐式,配著中間的超大型鏤空華麗大鐵門,到處都透著兩個字兒:有錢。 曾永嘉左看看右看看,上前伸手按響了大門口外的那個可視門鈴。半晌,對面才傳來了一道男聲:“您好,請問你們是……?” 他掏出了執(zhí)法證,幾乎貼在了那個攝像頭上:“市局刑偵支隊的警察,請問馮志遠先生在嗎?” “警察?”對面小聲的復述了一遍,然后傳來一陣不知是什么的摩擦聲,又過了幾秒,面前的大鐵門忽然‘砰’的一聲,開始自動的往兩面滑開。 “你們把車開進來吧,順著車道一直開,就到了。”那人說完后,切斷了通話。 眾人雖然疑惑,但是也沒有推拒,等到把車開進去才了解了對方是個什么意思。從大門到別墅的這段路,即使是開車也花費了他們六七分鐘的時間,這要是徒步走過來,估計完成工作的時候天都要黑了。 “幾位警官好,請進?!眲e墅的門口正有一位四十來歲的男人等在那里,打過招呼后引著眾人走進了別墅內(nèi),通過一條寬敞的走廊后,就到了位于一樓的大客廳。 客廳的窗戶是挑高的落地窗,所以屋子里的光線十分的充足。 “馮先生稍后就過來?!蹦腥耸疽馑麄冸S便坐,還給上了水果和茶。 賀姝在爭得對方的同意后,繞著這大客廳走了一圈,最終站在了落地窗前,一雙眸子忽然緩緩地瞇了起來。 曾永嘉察覺到了她表情上的變化,趁著男人不注意,湊到了她的跟前:“賀隊,你看什么呢?” “第一案發(fā)現(xiàn)場。”她低聲回應著。 曾永嘉順著她的視線方向看了兩眼,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的地方,正要問,卻聽到了有人正在下樓,然后便是一陣頗為爽朗的笑聲。 第103章 鯊魚分尸案(10)…… 走進眾人視線內(nèi)的是一位長相儒雅且風度翩翩的中年男人, 不長不短的頭發(fā)上多少還沾著點濕氣, 他的穿著十分隨意,就是普普通通的短褲和t恤,不知道是不是富豪光環(huán)加身, 即便如此,那也是怎么看都覺得這一套衣服不便宜。 那名給賀姝他們開門的那個疑似管家角色的人走了上去, 在對方耳邊輕聲的解釋了兩句什么,男人在聽完之后笑意不變的點了點頭, 走到了沙發(fā)前,越過茶幾跟幾個人依次握了手:“說這話警察同志你們千萬不要誤會, 我只是有些好奇,今日這突然上門……?” “剛剛管家通知我的時候,我還以為聽錯了, 急忙就從泳池里出了來, 上樓換了一套衣服。有失遠迎, 真是萬分抱歉?!?/br> 賀姝因為要和其握手,所以從落地窗前走回了沙發(fā)這面,聞言眉毛微動, 示意曾永嘉把帶來的搜查證明遞了過去, 然后解釋道:“是有關(guān)于最近發(fā)生的一起案子需要馮先生的配合, 我們是沒有預料到您竟然會在, 原本只是打算過來取了證就走的。” 他們一開始都已經(jīng)做好了撲空的準備,因為這三處地址就只能算得上富人的‘別院’,想起來便來放松一下的那種, 遇到正主的幾率實在是太小了。就像是剛剛常斌和馮子豪帶隊的那兩組,都來了消息,說是那兩處地方都只有一兩個負責日常打理的人在。 常斌帶領(lǐng)的那隊在電話和業(yè)主溝通后,成功的進書房取了證,而謝子豪那組就沒什么進展,因為據(jù)富豪本人說,獎杯并沒有在靜淮市的這個住處,而是放在了自己居住的家中,離著靜淮市的距離幾乎橫跨全國了。之后,他們也通過視頻確認了此事,不過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有待進一步調(diào)查。 “哦?”馮志遠接過了那張搜查證明,皺著眉看了幾眼:“……想要對我的那座環(huán)保金獎杯進行取證?那東西被我放在哪了……”他一邊說著一邊露出了認真回憶的神色,復又看向了身邊的管家。 那管家見狀恭敬的回應:“先生,您的這座獎杯好像的確存放在的這邊,就在最頂層的那間儲物間里,我似乎看到過?!?/br> “那就快去給警察同志取過來吧!”男人倒是干脆,大手一揮,神情坦蕩無任何異樣。 管家應了,立即扭頭轉(zhuǎn)身,卻在下一秒被賀姝叫了住。見對面二人面帶疑惑之色,她淡淡一笑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如果馮先生不介意,我們希望您能夠允許警方親自前去取證,這是嚴謹?shù)霓k案程序也是規(guī)定,希望您能夠理解?!?/br> 馮志遠一愣,隨后很快的點頭應允了:“哎呀,是我大意了,你們辦案自然是要非常注意的,一不小心證據(jù)就會被破壞了!” 賀姝道了謝,然后帶著其余三人緊緊地跟在了那個管家的身后,經(jīng)過了通往二樓那具有nongnong歐式風格,外表十分華麗的寬闊樓梯,直奔內(nèi)部電梯走去。因為只是私人別墅里的自用電梯,所以里面的面積并不大,算上管家五個人進去,甚至感覺有些逼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