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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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離京這些日子,莫不是又給了你作妖的底氣?”段銘承眼瞳微微瞇起,毫不客氣的逼視著段興德。 “大庭廣眾,無端sao擾姑娘家不算,竟還想攔住動手腳是么?!” “不……不不不,不是!我只是……只是……”段興德冷汗都下來了。 “只是什么?” 雖然同是姓段,但段銘承竟是絲毫臉面都不準備留,冷笑一聲說道:“方才你的話不妨再說一遍讓本王聽聽——” “你說誰——不識好歹?!” 第116章 借給段興德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當著段銘承的面再胡言亂語,噎了半晌才哭喪了臉小聲道:“是……是我不識好歹?!?/br> 他再傻此時也看出了他這位堂弟是在替這個仙女兒似得姑娘出氣,段興德倒是也很會服軟,垂頭喪氣的沖著紀清歌一個深揖:“本世子……不不,是我糊涂油蒙了心,冒犯了姑娘,請姑娘高抬貴手,莫往心里去?!?/br> 他這能伸能屈,倒是看得紀清歌心中原本那幾分不快盡數(shù)都成了無語,原本在見到段銘承的時候,心情就已然愉悅了不少,此刻見段銘承詢問的目光望來,紀清歌抽了抽嘴角,說道:“段大哥,我不妨事?!?/br> ——段大哥! 這三個字停在段興德耳中,更是讓他抽了口冷氣。 ……他這個堂弟,是幾時……幾時肯允許有姑娘家這般叫他了? 早知他們兩人是認識的,他……他就算去青樓里作天作地,也不敢纏著這姑娘打主意啊! 他心里后悔得只想抽自己嘴巴,段銘承卻在對紀清歌說道:“今后再遇到這等樣人,不用管對方是柿子還是李子,直接揍一頓便是,揍完將人綁了送大理寺,本王只等著問他們一個調(diào)戲非禮之罪?!?/br> 這一句聽得紀清歌不由莞爾,段銘承又仔細詢問過究竟是何人撞了她的車,是不是真的沒傷到,等等問話,那邊段興德見兩人敘話,悄悄摸摸的后退了幾步,正想要開溜,冷不防被段銘承一語喝住—— “不品茗了?” 段興德心中叫苦,只忙不迭搖頭:“不敢,不敢。” 誰知段銘承也不看他,只揚聲道:“來人——” 兩個字吐出唇畔的同時,他身后就無聲無息的多了個人,素衣勁裝,垂手而立。 段銘承并不回頭,只沖段興德的方向示意了一下:“將這茶樓的大紅袍包上兩斤,送世子爺回雍王府,盯著他品茗,幾時將茶品完了,幾時準他做別的——記得讓雍王將茶錢付了?!?/br> 他的這一句話,不僅段興德如遭雷擊,紀清歌強忍著笑意,就連那個原本沒甚表情的勁裝下屬,嘴角都細微的抽了抽。 ……尋常一壺茶里,茶葉連一兩都泡不到,兩斤茶葉,泡水洗澡都夠了,要想喝完,怕不是要撐死這位世子爺? 段興德臉色都灰了,然而再是如何,也竟硬是不敢開口求饒,只灰溜溜跟著段銘承的屬下去秤茶葉,段銘承也不再理他,領著紀清歌出了茶樓,迎面,就是靖王府的車駕正停在門外。 “適才已經(jīng)同你們管家打過招呼了,由我送你回府?!?/br> 直到上了馬車,紀清歌才問道:“段大哥這幾日忙些什么?可有好生調(diào)養(yǎng)身體?” “放心吧,太醫(yī)們開的方子都有在吃。”段銘承倒是想起了甚,說道:“明日我傳太醫(yī)去國公府,給你和老太君都診個脈。” 哎?紀清歌有些茫然:“我就不必了吧?” 她好好的,頭不疼腦不熱,診什么脈。 “胡說?!倍毋懗欣^她的手在掌中握了握,嗔道:“自從海上歸來,任是何時,你這手都是涼的,不好生調(diào)養(yǎng)如何使得?” 說著不等紀清歌再說,又輕輕翻開她左手,指尖摩挲了一下那色澤已經(jīng)淺淡到快看不出的傷痕:“給你的玉瑕膏可有好好用么?疤痕怎的還沒消下去?” 紀清歌雖然有幾分覺得未免太過小題大做,但,這般叫人仔細惦念的感覺卻也讓她心生暖意,乖乖的回答有每日在用,段銘承聽了這才罷了。 “段大哥,適才那個世子是什么人?” “他么,是我堂兄。” 咦? 堂兄? 卻又怎的會看見段銘承便如同老鼠見了貓兒似得? 段銘承見她表情疑惑,倒是笑了:“他父親,段熙和,是我父親的庶弟?!?/br> “當年也是封了一個雍王,只可惜……”段銘承頓了頓,搖頭道:“太不思進取了些?!?/br> 庶弟封王,雖然只是郡王,但在大夏這種宗室子弟少的一只手就數(shù)完了的條件里也是相當不錯了,但段熙和卻是謹小慎微的很。 “他的生母是我祖父當年身邊的一個丫頭,有了他之后也并沒有讓我祖母養(yǎng)在膝下,說是母子連心分離不得?!?/br> 段銘承淡淡的給紀清歌講著。 “結(jié)果教出的兒子,眼界心胸也就平庸的很?!?/br> “我父親稱帝之后,身子不大康健,他許是害怕自己會被懷疑想要奪位,就把自己朝著閑散宗室那方面去拾掇?!?/br> “連帶他的兩個兒子,也都有意放縱,才成了如今這般紈绔的樣子?!?/br> 段銘承說到雍王那一家子的時候,心中也是有幾分無奈—— ——本來他們段家立朝時日就尚短,他父親,他兄長,連帶他自己,忙起來的時候都恨不得一個人劈成兩半來用,偏偏那個雍王,就硬是害怕自己這個庶支若是太過亮眼會惹麻煩,從來都是胸無大志,最高的人生理想就是做個閑散宗室。 “雍王的兩個兒子,嫡子段興德,庶子段興禮……原本與我和皇兄都同樣是段家銘字輩的子孫?!?/br> 段銘承握著紀清歌的手慢條斯理的講著:“直到我父親稱帝,段熙和便硬是將他那兩個兒子從銘字輩里劃去,另換成了興字?!?/br> 就不說段銘承覺得無語,紀清歌聽著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小心成這個樣子……真的有必要嗎? “他長我三歲,小的時候原本也還算可造之材,后來么……”段銘承自己說著都搖頭:“反正現(xiàn)如今是個紈绔了,估計今后也指望不上?!?/br> “我看他似乎很怕段大哥的樣子?!?/br> “被我揍過不知道多少次,當然怕了?!边@句話聽得紀清歌有些想笑,就連段銘承自己都笑了:“他爹有意放縱他,但我若看到了我會管,后來是我入了朝堂,忙的沒了空暇,哼……吃喝玩樂不思進取也就罷了,現(xiàn)如今竟然還敢往調(diào)戲女子這上面拐!看來還是這幾年缺了‘管教’的緣故。” 段銘承正漫不經(jīng)心的想著回頭得記得尋個日子去一趟雍王府,紀清歌原本微涼的雙手被他兩手合攏握在掌心,此時手上也早就暖融融一片,他兩人面對而坐,紀清歌突然想起什么,向前一探身,就湊到了段銘承胸前,倒是讓段銘承一愣。 還沒來及出聲問她怎么了,就見紀清歌皺著鼻子,在他衣領和胸口嗅了幾嗅,少女烏黑光滑的發(fā)頂陡然送到了他的面前,那光潔細膩的前額幾乎就在他的唇畔,段銘承猛然之間就屏住了呼吸。 不僅僅是屏住呼吸,甚至全身都下意識的僵住了一瞬。 她……她到底知不知道這樣會讓他想……想…… 段銘承喉頭動了動,猛地向后一靠,閉上了眼,出口的音色都有了一絲喑?。骸啊鍪裁??” 紀清歌沒留意到他話音中的輕顫,只認認真真嗅了嗅,放心的松了口氣——還好他身上沒有那些膩人的熏香味道。 段銘承如今被他皇兄指派太醫(yī)每日里醫(yī)藥不斷,如今身上透著的是一股清苦的藥香。 紀清歌放心的同時又有幾分遺憾——雖然藥材清苦的氣息并不難聞,但當日在白海的時候,她明明記得他身上有一股子極好聞的松柏的清氣來著? 很淡,只有隱約縹緲的一點點,卻意外的清爽又惹人愉悅。 如同站在晨霧籠罩的山巔峰巒俯瞰蒼茫大地一樣讓人心曠神怡。 可惜……現(xiàn)在怎么嗅都嗅不到,全被藥香蓋住了。 等段銘承好容易心跳平穩(wěn)了些許再睜眼的時候,就見面前的姑娘正微微偏頭盯著他衣襟出神,神色中似乎是帶著幾分……遺憾? “清歌?!?/br> 段銘承慢慢握緊了掌中溫軟的柔荑:“你……” “段大哥?”紀清歌被他喚回了魂,以為是有什么要囑咐,只乖乖等著他開口。 段銘承心跳再一次不受控制的狂跳了起來,開口的同時,不由自主的帶上了萬分的小心和忐忑—— “你……你可愿意?嫁……” 然而后半句話還沒來及出口,平穩(wěn)的車身就微微一晃,停了下來。 “王爺,紀姑娘,安國公府,到了。” 段銘承眼睜睜看著原本認真等著聽他話語的少女瞬間就分了神,甚至還抽回了手準備下車,見他不動,疑問的看過來。 段銘承心中默然了片刻,強忍回了胸中的激蕩,再出口的言語變成了:“家門到了,我……送你進去,順便給你外祖母問個安。” 紀清歌不疑有他,下了車駕之后原本想讓門房先去通稟一聲也被段銘承止住了:“無需麻煩,送你歸家而已,算不上正式拜訪?!?/br> 一路上兩人并肩而行,段銘承心中嘆氣——這姑娘……他究竟要等到什么時候,她在他面前才不是這樣簡單的只當他是熟人呢? ……她……還不懂男女之間應有的情愫。 她信任他,但卻不是他想要的那種信任。 她將他當做知交好友,當做可以交托生死的故人,卻沒有將他當做心儀之人。 她對他信任有加,言聽計從,卻唯獨缺了那一分情動時才會有的嬌羞和嫵媚。 段銘承心中嘆著氣……萬分后悔自己當初逼她改口時為什么不再干脆一點。 段大哥? 段銘承沒好氣的咬了咬牙—— 他當初是吃錯了什么藥?怎么就應了這么個稱謂? 他完全不想當她大哥好嗎! 當楊凝芳和秦丹珠雙雙接到下人通傳,得知了靖王殿下駕臨衛(wèi)府,兩人都是各自放下了手頭的事急匆匆趕來,當她們在衛(wèi)老夫人的正院門外遠遠見到并肩而來的兩人的時候,婆媳二人不由對視一眼,心中各自都有幾分疑惑—— 那并肩走來的兩人之中,清歌神色很是正常,可那靖王殿下……怎么看起來竟是一臉的…… 郁卒呢? 作者有話要說: 段銘承:能不郁卒嗎,媳婦兒還當我是大哥呢 紀清歌:段大哥? 段銘承:我后悔了,今后不準再叫段大哥 紀清歌:??? 段銘承:叫聲相公來聽聽! 衛(wèi)邑蕭:你們瞧見沒,靖王就是個大尾巴狼 衛(wèi)辰修:二哥說的對,我們今晚就去給靖王套麻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