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薛漫令被他勾得心癢癢的,連聲感嘆,“真好有何師兄這個本地人帶著,不然我們?nèi)齻€外地人肯定不知道這么多?!?/br> “那你們就多玩幾天?!焙雾?zāi)樕系男σ彩冀K沒有隱下去過。 先送薛漫令她們到了酒店,薛漫令看見兩間房間,便安排道 :“那就柿子也別回學(xué)校住了,我倆一起睡,李畔吳睡一間。” 進房間,薛漫令撲倒在床上,又支起半截身子,戳了一下坐在床邊的時柿的額頭,“很不自在吧?” 時柿沒吭聲。 “看出來你倆還沒在一起了。我也不知道為啥許航宇就突然決定不來了,我還讓李畔吳去問了,他也不肯說?!毖β顕@了一口氣。 “他可能覺得谷城不好玩?!睍r柿笑了笑,她自覺自己笑得很假。 “當(dāng)初高考完,看他的態(tài)度,我還以為他也對你有意思呢,可能你來了谷城,他覺得太遠(yuǎn)了,異地不合適?!毖β钫f道。 時柿從床上站起來,拍了一下趴著薛漫令的屁股,“腦補多了,我跟他曾經(jīng)的同學(xué),再也沒有任何關(guān)系,而且也不會有其他關(guān)聯(lián)以后?!?/br> 時柿不知這句話是說給薛漫令聽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 薛漫令伸手掐了一下時柿的腰,“行,不提他了,反正有何——何——何師兄了?!?/br> 說完,兩人鬧作一團。 第31章 31 這天上午稍作休息后,幾人便正式開始了游谷城活動。臨吃中飯時,時柿叫來了葛釀釀一起。怕葛釀釀到了才見到何頌,會吃驚打趣,時柿便在電話里就告訴她了有何頌一起。 葛釀釀原本還沒起,在被窩里朦朦朧朧,現(xiàn)下聽聲音似乎是清醒了很多了,“何師兄陪你們玩去啦,我原本國慶還想找他玩呢?!?/br> “那你快些來,我們吃飯等你?!睍r柿一只耳朵聽著電話里的聲音,另一只耳朵聽著不遠(yuǎn)處薛漫令她們的笑語。 葛釀釀聽時柿有催的意思,打了個呵欠,“那你們找個離學(xué)校近的地方吃飯,我打車過來一會就到了?!?/br> 這點時柿早也考慮進去了。剛剛定吃飯的地方,何頌想帶大家去另一個城區(qū)吃特色菜,反正開車也方便。時柿查了地圖,發(fā)現(xiàn)離學(xué)校很遠(yuǎn),于是提議中午去吃其他的。何頌不解,時柿就說了葛釀釀也要一起來。 何頌表現(xiàn)得很歡迎,“讓釀釀快點來,我們旅行團就恰恰給她留了一個位置?!?/br> 兩方都交流后,時柿舒了一口氣,沒有誰因為她的這份“自作主張”不滿。 葛釀釀到時,四人正聊天聊得正歡。 小圓桌,時柿起身迎葛釀釀,原想讓她緊挨著自己坐,怕她不熟,這樣好照顧到她。沒曾想,葛釀釀卻徑直坐在了時柿原先的位置上,和何頌打起了招呼。 “這家餐廳我吃過一次,味道很鮮,饞了我好久。你們怎么挑的?這么會選?!备疳勧勔贿叿畔掳?,一邊說道。 何頌幫她遞過來餐具,又添了一杯水,有些得意,“當(dāng)然是我挑的,釀釀你也很會吃啊?!?/br> “我開學(xué)的時候和我爸媽他們一起過來的?!备疳勧劖h(huán)顧了一下四周,沒看見菜單,“你們點完菜了?” 時柿應(yīng)了一聲,言是。 “那有沒有點那道椰子雞?” 何頌打了個響指,“招牌必點?!?/br> 葛釀釀像小朋友,開心地兩下扭動了身子,“就說我吃過啦?!?/br> 時柿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倆聊天,再一抬頭,就看見薛漫令沖她眨巴了幾下眼。 兩人認(rèn)識多年,薛漫令這么一點小動作,時柿自是明白了,她搖了搖頭。 國慶假很快就過去了,薛漫令她們計劃在谷城玩四天三夜,最后一天的晚上,時柿和薛漫令一起躺在酒店的大床上。 薛漫令伸長手臂,翻身過去摟住時柿,“柿子,你在谷城讀書開心嗎?” “就這樣吧?!睍r柿直直地躺在床上,回憶起這一個月,發(fā)生挺多事的。 薛漫令摟緊了時柿的脖子撒嬌,“我覺得你的好多事我都不知道了,怎么說呢,我感覺我倆疏遠(yuǎn)了,尤其高三那一年,我倆聯(lián)系變少了?!?/br> “當(dāng)時忙于學(xué)習(xí)嘛?!睍r柿摸了摸薛漫令的頭發(fā),與余熠的事,她至今沒和薛漫令提過一點。 “那你告訴我,你和許航宇怎么了?為什么他臨時變卦了?你和何頌又是怎么樣?” 時柿把薛漫令推開一點,“漫令,你覺得我是好人還是壞人?” “乖乖女?!毖β铑D了一下,又加了一句,“軟柿子。” 時柿笑了笑,“其實什么都沒發(fā)生,你看我還是你心中的那個我。我可能曾經(jīng)對許航宇是有過喜歡,就是年紀(jì)小不懂事,現(xiàn)在已經(jīng)早沒了。何頌的話,就是師兄?!?/br> 這是第一次時柿正面承認(rèn)了對許航宇的感情。 “那你要是有什么進展,尤其談戀愛了,可一定要跟我說?!毖β顩]再繼續(xù)往下深究,“就當(dāng)那許航宇沒福氣吧,我們柿子多好的姑娘?!?/br> “說說你和李畔吳呀,我想聽。”時柿終也回身抱住了薛漫令。 “從哪里說起呢,李畔吳比我優(yōu)秀很多,聰明又勇敢,我好像怎么努力也達不到那種高度,我倆還年輕,什么都沒定數(shù),我好怕別人搶走他。我真的好怕?!毖β钫f著語氣里添了幾分哀愁。 時柿想起了虞荃,她談起戀情和男朋友時,總是神采飛揚,自信而果敢,有自己的生活步伐,順便追逐男朋友。 “漫令,你不能總以李畔吳為中心,你想想你自己?!睍r柿為薛漫令的這種想法擔(dān)憂,也很慚愧,自己也沒做到。 “我一眼都望穿我的未來了,順利大學(xué)畢業(yè),找份穩(wěn)定的工作,嫁給李畔吳,生娃養(yǎng)娃?!?/br> 薛漫令一連串說下來,時柿嚇了一跳,她都已經(jīng)把和李畔吳的生活計劃那么遠(yuǎn)了,可是李畔吳是怎么想的,他的未來計劃里有沒有薛漫令。 時柿沒有掃薛漫令的興,因為她其實有那么一點覺得這種平淡而平凡的生活挺好的,只是不一定要結(jié)婚。 兩人聊至夜半,都有些恍惚,正要睡去時,時柿的手機亮了一下。時柿本不打算看了,卻瞇著眼又瞄到了是一條短信。短信是程霽發(fā)過來的,他問:“這幾天玩的開心嗎?薛漫令是不是明天就要回去了?” 酒店是程霽訂的,他知道來玩幾天。 時柿強撐著眼皮給他回了消息。 程霽再回過來也很快,“想吃鎮(zhèn)上的什么我跟你帶過來。但是可能晚幾天,我不馬上回谷城,還要去其他地方收賬?!?/br> “湖湖姐還在鎮(zhèn)上嗎?我想喝她店里的燒仙草。”時柿隨意說了個他帶不了的。 程霽的消息沒有再過來了。 時柿抿嘴笑了笑,放下手機睡覺了。 第二天吃過早飯,薛漫令她們就要啟程回去了。何頌又準(zhǔn)時開車來酒店了。幾天游玩下來,幾個人早就混熟了。 “昨晚送釀釀回學(xué)校,她還跟我說,一定要來送你們的,結(jié)果早上我跟她發(fā)微信到現(xiàn)在還沒回,八成是玩游戲玩到半夜了,我看她王者榮耀經(jīng)常凌晨都在線?!焙雾炚f道。 薛漫令挽著時柿,笑語,“不用那么大陣仗送行,這幾天陪著我們玩就夠麻煩辛苦你們了,等我們走了,可得要時柿好好請你吃飯。” “那機會很多?!焙雾烖c頭。 只是送走了薛漫令,時柿還情的飯還沒來得及請,沒兩天,葛釀釀在宿舍先跟她吐露了心聲,“我……我挺喜歡何頌師兄的?!?/br> 彼時時柿正在收拾床鋪小架子上的雜物,葛釀釀話音剛落,她正好手放在一個小方盒上,盒里裝著何頌送的那手鏈。 時柿沒吭聲。 葛釀釀半躺在床上,床邊放著半杯奶茶,“你說直接表白好不好?” 時柿把手移開,繼續(xù)收拾東西,心口砰砰跳。 “柿子,我跟你說話呢,說這么重要的事?!备疳勧勔恢睕]有聽見時柿的回答,便稍微聲音大了一些。 而時柿還真被她這一叫嚇到了,不小心還把幾樣零碎砸到了床上。 “我——我不清楚?!睍r柿終是給了自己的回答了。 忽然葛釀釀又咯吱笑了起來,“我覺得何頌師兄應(yīng)該也是對我有點感覺的,我倆天天晚上一起玩游戲,我這些天跟他發(fā)晚安,他也都回我?!?/br> 谷城十月份的雨,不是暴雨,淅淅瀝瀝,一天中下一會就停了。時柿收拾好東西后,在宿舍走廊的窗戶那里站了一會,后來便忍不住把手伸出去接了幾滴雨水。 幾場雨后,氣溫慢慢降下來,入秋了。 接到程霽的電話時,時柿正在箱子里找秋天的外套,從圖書館回來,是一路跑回來的,夜晚太冷了。 時柿的喂才出聲,那頭就直接說道:“我今天回谷城了,明天中午一起吃飯?!?/br> 時柿打了兩個寒顫,套上外套,想起來班級群里的通知,明天上午第二節(jié) 課結(jié)束后,要開個了簡短的班會。 “中午恐怕不行,我有事。” 程霽沉吟了片刻,“那就后天中午,跟你帶了東西,再放要壞了。還有時老師跟你帶的冬天的厚衣服。” 程霽補了后面的那句,像是就怕時柿不出來吃這一頓飯。 時柿沒拿手機的手在玩外套的拉鏈,“好的,你快到了跟我發(fā)個消息。”程霽正要掛電話時,她又出聲,“程霽哥,短信費也挺貴的,我倆加個微信吧?!?/br> 加上程霽的微信,時柿習(xí)慣性打開他的朋友圈,非常干凈,兩條朋友圈,一條微信是轉(zhuǎn)發(fā)的他母校公眾號的校慶活動,另一條是說“創(chuàng)業(yè)一周年”,只是這條微信底下,時柿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的點贊,是崔加喃?,F(xiàn)在這倆人都是她的微信好友了。 從程霽的朋友圈返回出來,時柿點開了qq,在好友列表里翻到了許航宇,點開個人資料,刪除了好友。 放下手機,時柿拿了水盆去水房洗漱。水房里熙熙攘攘,年輕女孩子們有竊竊私語的,有高聲玩笑的,時柿想,她也該有這樣的生活,不再畏畏縮縮,瞻前顧后。 第32章 32 葛釀釀那一次與時柿說完,就沒有再提與何頌的那茬事,只是這天晚上吃完晚飯后,她在宿舍好好打扮了一番,說要出去cao場鍛煉。 在宿舍梳洗打扮時,譚笛可也在。葛釀釀自己搗鼓了一會眉毛后,還是叫了譚笛可一聲,“譚笛可,你能幫我畫畫眉嗎?” 譚笛可沒在上鋪,只是搬了把椅子坐在角落,好像是在看電視劇,聽見葛釀釀叫她,便抬頭朝她望過去,下一瞬就輕笑出聲。 葛釀釀自是知道她笑什么,抬手捂住眉毛,“我真不會畫眉,其他都行,就是眉毛大難題?!?/br> 譚笛可放下手機,慢慢挪步過來,先是用卸妝水把她已經(jīng)畫上的卸掉了。露出原眉后,譚笛可又笑了,“你怎么修成這樣了?修缺這么大一塊?!?/br> “手抖了,手抖了?!备疳勧勛约阂餐R子里瞥了一眼,越看越好笑,“柿子,你看我眉。以前都是我媽去外面花錢修眉,我也順便修一個,沒練過手。” 時柿至今還只修過一次,就是上次崔加喃幫她化妝,就修了那一次,如今過去幾個月,早就已經(jīng)又變成野生眉了。 “都修成這樣了,我再跟你修修?!弊T笛可扳正了葛釀釀的頭,看看了她的臉型,“你畫挑眉很好看?!?/br> “這么專業(yè)的。時柿,快也來修一下。宿舍有化妝師。” 譚笛可捏住葛釀釀的下巴,“別動,刀下無情。” 給葛釀釀的左邊眉毛修了一點后,她轉(zhuǎn)過半邊身子,“時柿,你有修眉刀嗎?可以一起修了?!?/br> 時柿頓了一下,搖頭,她化妝品都沒幾樣。 葛釀釀又欲動頭,被譚笛可給按住了,“我還有多的,上次一口氣買了三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