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我們先試試,倘若人家救援助了呢!”夏爽沒想到林清淺想的這么細,瞅著她黯淡的小臉兒,忽閃了兩下杏眸滿不在乎的說道。 “好,那一會我就寫?!绷智鍦\想了想決定試一試。 “好好,快吃,吃完了我?guī)湍愦朕o。” “拉倒吧,你那些奇奇怪怪的文科細胞還是留著給你的偶像們寫情書用吧!” “死丫頭!笑話我沒文化是吧!” 兩個人斗著嘴很快吃完飯,收拾好餐桌和廚房,林清淺拉著夏爽進屋用電腦打了一份申請,按照短信上的郵箱發(fā)送了出去。 “好了!現(xiàn)在,成與不成我們等結果就行了!”夏爽像是完成了一項艱巨的任務一樣,長長松了一口氣。 “也別抱太大的希望,人家要是調(diào)查核實,我有林家的背景,我還能跟人家說我是個私生女,林家不關我的事?凡事看天意吧!”倒是林清淺,看著并不抱很大的期待。 “行了行了,管他行不行,反正發(fā)出去了,你好不容易有時間歇歇,走,洗點水果,今晚陪我看球賽!”夏爽一副聽天由命的樣子攬上林清淺兩人去了客廳。 夏爽喜歡足球,調(diào)好臺時間還沒到,林清淺端著一盤水果出來,兩個人一邊看綜藝一邊有一搭無一搭的聊著。 “淺淺,那個,季三少這段時間又打擾你了嗎?”夏爽啃了口蘋果狀似無意的問了一句。 “?。繘],沒有?!绷智鍦\嗑瓜子的動作一頓,搖搖頭,腦子里卻又出現(xiàn)了中午在醫(yī)療所的那一幕。 “你說他好好的干嘛裝殘疾啊!有天我好像還在網(wǎng)上看到有他的一段消息,哎!上面好像還有你那個jiejie! 對!我想起來了!說是什么酒會上,季家三少和賀氏財團的大公子有點不睦,疑似被賀少差點踹翻了輪椅出丑。 這個賀少你知道嗎,是你jiejie的未婚夫,他們前幾天訂婚了?!毕乃屠屠恼f著,拿著手機點開熱搜,一會就遞給了林清淺。 林芷如訂婚? 季維深和林芷如的未婚夫發(fā)生沖突?是因為林芷如嗎?林清淺愣了半天才接過手機看上面的新聞。 手機里的報道時間應該是半個月前了,有些模糊的畫面,但是林清淺依然能分辨出季維深。 他坐在輪椅上,身邊站著一個年齡和他差不多的男人,而這個男人的胳膊上挽著的女人林清淺認識,正是林芷如。 季維深當時垂著頭,身上好像是被弄濕了,連脖子里都有明顯的淡紅色液體。 還有一張照片,里面還是季維深,但是身邊站著的人,林清淺好像也見過。 使勁兒想了想林清淺忽然記起來,這個中年男人今天中午進了包房,對季維深說話的語氣像是訓斥一個孩子一樣的不客氣。 季維深這是在哪兒遇到了林芷如?看這樣子他們,不會是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吧!呵呵! 林清淺還記得那一晚季維深在征伐自己時喊了林芷如的名字,一想到這個,林清淺就覺得像是踩了狗屎一樣的膈應。 而想到中午那個場面……這個中年男人又是季維深的誰?看著季維深當時還挺懼怕他似的。 懼怕?林清淺想到這個詞時,季維深那張臉又浮現(xiàn)在腦子里。 不對,懼怕不應該是季維深當時的那個樣子,她記得很清楚,當時季維深摟著自己,在這個人進來時,林清淺明顯感到季維深身上的氣息變得凌厲了。 懼怕和凌厲怎么會劃等號? 疑惑重重,林清淺耐著性子看了看下面配的報道和一些評論。 大體也是剛剛夏爽說的意思,還有一個,是說季氏總裁季維之,一個人撐起季氏,為了家族的事業(yè)到如今還是孑然一人。 記者特意提到了,季維之每個月光給季維深這個同父異母弟弟的生活費就高達三十萬。還一直惦記著給弟弟尋一門好的婚事,一直是又是大哥又代替著父親的角色。 林清淺這才知道,那個中年男人就是上面說的季氏總裁季維之,季維深的大哥了。 下面很多網(wǎng)友留言林清淺也匆匆掃了幾眼。 大多都是在感嘆季維之作為哥哥很不容易,季維深這個弟弟不但幫不了家里還要大哥養(yǎng)活。 再有就是,有人爆料說,季維深因為身體殘疾,性格自小就孤僻,長大了更是到了變態(tài)的地步…… 等等一些流言蜚語,說的季維深不但一無是處還還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寄生蟲病態(tài)扭曲狂魔。 呵! 林清淺對于這些很是不屑,網(wǎng)友們跟風吃屁的一貫作風她懶得八卦。 不過,同父異母這幾個字,倒是讓林清淺心里一動…… 第三十三章 今晚 各自為政 自小生活在林家,自己私生女的身份,讓林清淺更懂這些豪門望戶里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季維深為什么裝殘疾,他最終想要做什么,林清淺不想去糾結,這些和自己沒有什么關系,她和季維深的交集僅限于那一晚。 至于現(xiàn)在…… 林清淺閉了閉眼睛,只能是為了外公吧,不得不硬著頭皮和季維深周旋了。 “淺淺,想什么呢?”見林清淺半天盯著手機沒有反應,夏爽推了她一把。 “啊?沒什么,小爽,他們這些閑事不是我們能管的,記住,季維深的事情在外面什么也不要說,免得給自己惹麻煩?!?/br> 林清淺回神,第一時間再次叮囑夏爽不要輕易去趟別人的渾水。 “哎,我知道,才懶得管他們呢,我只想知道你對這個季少怎么看?”夏爽自然是明白林清淺擔心自己。 “我?我和他沒關系,那一晚只是個不得已的意外而已?!绷智鍦\說著將目光移向電視,剛將一顆瓜子放進嘴里,突然插播的一則新聞讓林清淺瞪大了眼睛。 “最新消息,正泰銀行行長顧遠恒因為涉嫌……”記者的聲音也吸引了夏爽的注意,看著畫面上被幾個警員帶出一幢大樓的人,也是一臉驚愕。 “...這行長估計是出不來了,不是查實,電視上不會輕易這么說的?!?/br> 原來這個人是個行長??!林清淺自然是認出了顧遠恒,心里雖然吃驚但也很開心。 該!這種人早該抓進去了! 不過,中午才欺負了自己,晚上就被逮捕了,這報應是不是來的太快?老天一定是看著她林清淺可憐吧!真好! 半山別墅。 “少爺,這次我們斬斷了季氏國外的所有經(jīng)濟支援,顧遠恒又被我們暗中檢舉進去了,各大銀行伍德也暗示過不讓給季氏貸款,我看,用不了多久,季維之就要一無所有了?!鳖欇x看著埋頭在文件上的季維深,將手里的參茶放到他面前。 “嗯,這一天早晚會到?!奔揪S深沒有抬頭,語氣也出奇的淡定。 “哦,還有,我已經(jīng)通知伍德,公關部也已經(jīng)公布了他們的專用郵箱號,就是不知道林小姐會不會遞交申請?!鳖欇x撓撓頭,心里不確定那個叫夏爽的死丫頭,回去會不會真能慫恿林小姐寫申請。 少爺只為了幫她就讓伍德拿出了一千萬做了一個基金,看來,這位林小姐在少爺?shù)男哪恐泄徊煌话惆 ?/br> “這個機會,我想她不會錯過?!倍似饏⒉韬攘艘豢冢揪S深看了眼顧輝,又將目光收回落在文件上。 林清淺那丫頭很聰明,知道是自己讓池裕給她外公看病的,恨不得一次就還清醫(yī)療費,這樣的機會只要她看到不會錯過的。 一想到林清淺那急著和自己劃清關系的心思,季維深將手里的金筆扔在文件上,直起身竟不自查的嘆了口氣。 “少爺,我回來才看到網(wǎng)上那些報道,您當時怎么不讓伍德或者正叔出面干預一下?這樣對您……”顧輝從沒見季維深嘆息過,愣了愣又說話。 “干預?為什么干預?”季維深站起身,做了兩個擴胸動作后轉(zhuǎn)身走到窗前拉開了窗簾。 “季維之想要一個高大尚的形象來給季氏博同情,樹威望,我們幫幫他有何不可?到時候,他就會知道推得越高摔得越慘!至于我?呵!真相擺在大家面前的那一天,不用我給自己解釋,我也不屑解釋什么?!?/br> “可是我們現(xiàn)在還沒有真正掌握他……” 屋子里一陣沉寂,季維深面對著黑湛湛的夜色而立,孤傲冰冷的輪廓孑然一身。顧輝默默搖搖頭,看著少爺那修長挺拔的背影,心里泛上一絲心疼…… 季家老宅。 “怎么回事?之前怎么一點動靜也沒聽到,我們花了那么多的錢,雇傭他們是坐在那玩樂的嗎?出了事連個電話也不會打?” 幽暗的書房里壓抑著濃重的沉悶,季維之臉色鐵青地將書桌上的文件狠狠掃到了地上。 北美那邊剛剛傳來消息,季氏所有的涉外分部都以各種名由被當?shù)夭榉?,而且之前一點風聲也沒有透出來。 要是正常的經(jīng)濟審查季維之還不擔心,頂多損失些日子的收入,可是,這些公司多多少少都有些灰暗的交易,一旦查出來,季氏最大的經(jīng)濟來源就斷了。 這個時候出了這事兒無疑給季氏雪上加霜。 再加上這幾天各大銀行也都默契的不再給季氏放款,費心拉攏的顧遠恒也出事,坍塌事故造成的后續(xù)影響還在發(fā)酵,很多業(yè)主都鬧著退款,對季氏開發(fā)的樓盤徹底失去了信心。 這些,讓季維之趕到從沒有過的危機,一種被人扼住喉嚨的窒息感讓他像只困在囚籠里的野獸。 “大少爺,今天那些股東們在公司等了您一天,明天您再不露面,估計他們該找家里來了?!奔揪S之的私人管家李韜緊張的擦了擦額角上的汗珠。 跟了季維之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么危機的狀況。 “薛氏那邊回信兒了嗎?”季維之在書桌后面走了兩圈,想到什么看向李韜。 “我今天打了兩次電話,薛總的口氣好像并不想和季氏結這門親事。” “哼!不是為了度過這次危機,我才懶得給那個..上趕著去薛家提親!”季維之陰沉沉的眸子閃過一絲什么。 “大少爺,我……”李韜想說什么欲言又止。 “說!”季維之瞪了他一眼。 “那個,這個時候,我覺得湊錢才是重要的,先穩(wěn)定業(yè)主們,讓他們知道季氏有雄厚的資金支持,他們只要不鬧事,股市也能穩(wěn)定住,我們就有時間翻盤?!?/br> 資金?現(xiàn)在,哪里還有可用的資金?季維之敲了幾下黃花梨的桌面,若有所思。 “大少爺,半山別墅要是抵押給銀行的話最少可以解決10個億!”李韜最終將自己憋了半天的想法說了出來。 “這段時間老三在干嘛?”季維之并沒有回應李韜的話,而是轉(zhuǎn)而問起了季維深的情況。 “三少不定期的會去池氏醫(yī)療所,治療腿疾。” “呵!他還想再站起來?”季維之諷刺的一笑,書房里安靜下來,李韜看著季維之那陰沉的臉色半天也不敢出聲再說什么。 突然,外面腳步聲一響,像是有人到了門口。 第三十四章 他怎么來了 “誰?”季維之眸光一冷沉聲問道。 “大伯,是我,寒遠。”隨著回應,一道清俊的身影推門而入,季寒遠黑色的襯衫咖色西褲,面色略帶焦急的走向季維之。 “有什么事?”季維之問完,對著李韜一使眼色,李韜會意,對著季寒遠點點頭轉(zhuǎn)身出去給帶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