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節(jié)
“東子,不行我來吧,咱們先去醫(yī)院,我現(xiàn)在給少爺打電話說一聲,小喬姐傷得也不輕?!睆埩谅牭胶笞鶈棠据p輕的斯哈了一聲,回頭看了看,隨后和東子說道。 “嗯,直接去醫(yī)院,我沒什么。”東子點點頭,忍著身上的疼痛將油門加大。 喬木閉上眼再也沒出聲,這樣的傷對她來說不算什么,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車子開得很快,幾分鐘就上了正道,遠遠就要進城時,后面突然超過了一輛機車,在一百米遠的地方一個飄逸攔住了賓利的去路。 “吱~”東子一個急剎車,車里的其他人都嚇了一跳,喬木警覺地睜開眼睛往外張望著。 “是,是少爺!”張亮借著車燈認出已經(jīng)走過來的鄭勛,說了一句趕緊下了車。 喬木還沒回神,鄭勛已經(jīng)坐上了副駕駛,冷著臉的男人回頭看了一眼喬木,隨后吩咐東子。 “開車直接去醫(yī)院!” “哦!”東子應了一聲啟動了車子,往前繞過機車向城里駛?cè)ァ?/br> 喬木回頭看了看,遠遠的,能看到張亮已經(jīng)騎上了機車。 “你怎么來了?東子不是說這邊已經(jīng)沒事了嗎?”喬木坐正,看著鄭勛的背影問道。 “來看你有沒有被狗咬死!”鄭勛頭也沒回的說了一句。 靠! 喬木在心里狠狠靠了一聲不再說話。 這個男人就沒有說好話的習慣,擔心就說擔心嘛,正常一點兒能死啊!能死嗎? 東子和小六三個人誰也不敢輕易出聲,鄭勛一上車情緒就很不好,渾身的冷氣滋滋直冒。 東子知道,他家少爺生氣了,不管是因為自己還是因為小喬姐,或者齊老四,反正這會兒少爺很惱火。 在壓抑的氣氛中,車子到了蓉城私立醫(yī)院,東子跟著小六三個去做檢查,而鄭勛則帶著喬木先去處理傷口注射狂犬疫苗。 等著張亮趕到,喬木已經(jīng)和鄭勛從處置室出來。 “小喬姐你沒事吧?” “沒事,我們?nèi)タ纯礀|子小六他們。”喬木托著左胳膊,身上的運動服都是血已經(jīng)被鄭勛給扔了,這會兒披著的是鄭勛的外套。 “亮子,你盯著東子他們檢查,不行住幾天觀察一下,我們回去了?!编崉渍f著拉著喬木就往外走。 “哎哎,我們不去看看東……” “閉嘴!先顧自己吧!”鄭勛態(tài)度很蠻橫的打斷了喬木,不容分說拉著喬木就走了。 張亮傻了一會兒,摸摸鼻子轉(zhuǎn)身帶著人去找東子。 他家少爺那表情明顯是要回去和小喬姐算賬吧!也不知道小喬姐哪兒做錯了,東哥都救回來了,少爺生啥氣??! 喬木被鄭勛拉著出了醫(yī)院直接坐車回了家,一路上誰也沒有說話,喬木更是,傷口很疼,頭也暈暈的,等著進了別墅,她覺得眼睛都睜不開了。 車子一停,鄭勛快速的下了車,砰地一聲將車門給關(guān)上走進了屋子。 喬木“……” 這男人發(fā)什么瘋? 喬木慢吞吞的下車進了屋子,換過鞋就想上樓歇著,她實在太累了,這會兒只想著能躺在床上睡一覺。 “你站??!過來!”坐在沙發(fā)上的鄭勛看著喬木要上樓,冷冷的一聲將喬木喊住。 “老板,大爺,我現(xiàn)在想上去睡覺,有事明天再說,ok?”喬木無語的回頭,看著一臉寒霜的鄭勛說完也不管他同不同意,扭身上去了。 鄭勛“……” 這個死女人! 看著喬木上樓,腳步?jīng)]有了往日的矯捷,鄭勛擰著眉心里罵了一聲,不過再也沒阻止她。 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憋悶了半天,最后嘆口氣也跟了上去。 等著喬木處理傷口的時候,鄭勛已經(jīng)打電話問過東子詳細的經(jīng)過,不但沒有因為喬木一個人獨闖犬場趕到欣慰和贊賞,反而越聽越生氣。 這個丫頭膽子也太大了,明明知道齊老四的犬場不止一個人,為什么不等張亮他們一起過去? 就這么相信自己誰都能贏嗎? 今天也就是齊老四大意,手下沒有全部在,不然單憑喬木一個,再厲害也架不住人家人多?。?/br> 一想到喬木要是落在齊老四手里的下場,鄭勛覺得就跟真的發(fā)生了什么一樣的崩潰。 騎著機車往犬場趕的路上,鄭勛滿腦子想的就是喬木被咬的面目全非的殘樣子,看著對向車道駛來的熟悉的車子,鄭勛找了個路口掉頭就追了上來。 當看到后座上喬木那張清麗的俏臉什么事兒也沒有時,心才放下一半,瞥見她托著胳膊,淡然地看著自己的樣子,一股無名火竄出來,不是有東子幾個,鄭勛當場就會對喬木破口大罵了。 心里又煩又亂,鄭勛到了臥室門口,推開門一步進來,下一秒就驚愕的瞪大了眼睛。 第三百四十五章 記住 你是個女人 “你在做什么?”鄭勛快步過去一把搶下了喬木手里拿著的剪刀,原本就差的臉色這會兒更難看。 自己一推門,這女人正拿著剪刀對著自己受傷的胳膊,這是嫌傷得不重? “你干嘛奪我剪刀?袖子太緊我想剪一剪?!眴棠静唤獾目粗崉住?/br> 自己里面的t恤太緊脫不下來,喬木想將袖子剪掉就這樣穿著睡覺的,鄭勛一奪給她嚇了一跳。 “……家里又不是沒人,你當我死的?”鄭勛一愣,隨即氣呼呼的回了一句,說完將剪刀一扔過來就幫著喬木脫衣服。 冰冷的聲音很不耐但是動作卻很溫柔。 呃…… 喬木眨巴了兩下眼睛,一時腦子也轉(zhuǎn)不過來了,鄭勛這陰晴不定的脾氣,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沒回神的喬木被身上的涼意驚醒,才察覺身上只剩下了里面bra。 臉上一熱,喬木狠狠瞪了一眼鄭勛,轉(zhuǎn)身就想進浴室卻被鄭勛一把抓回來按進了懷里。 屋子里一時間詭異的安靜。 喬木被鄭勛緊摟著有些喘不過氣,身后涼颼颼,身前卻很溫暖,鄭勛只穿著一件薄薄的襯衣,身上的溫度傳遞過來,連心跳喬木也能聽到。 “你怎么就這么逞強?要是被齊老四抓住,知道后果嗎?”鄭勛半天才開口,語氣里都是郁悶。 “……知道,所以我沒輸。”喬木被按在鄭勛胸前,不能抬頭,只得靠著他點點頭。 這會兒喬木好像多少明白鄭勛為什么生氣了,這個男人是在擔心她。 “不許再逞強好勝,記住,你是個女人,別一天整的比男人還彪悍?!?/br> 靠!她本來也不是男人好吧! 喬木前一秒還很感動,接下來鄭勛的話又讓她徹底無語了,她特么不彪悍今晚就回不來了! 不過,鑒于這個男人是為了她著想,喬木決定不和臭男人計較了。 喬木的沉默讓鄭勛好像心情好了一點兒,松開她看了看她個胳膊,剛緩和的臉色又陰沉了。 “這怎么還有傷?什么時候弄得?” “……喬木歪著頭對著鄭勛翻了個大白眼兒,你瞎啊!都特么睡了兩覺了才發(fā)現(xiàn)? 不過這話,喬木是不敢說出來的。 想想也不能怪鄭勛,兩個人昨晚就跟打仗一樣,臥室里黑燈瞎火的,鄭勛連開燈的機會都沒給她,能看見才怪。 今天下午書房那場景更別說了,兩人跟打野戰(zhàn)似的,能省的步驟都省略了,自然也是看不見她那天受傷的地方咯。 “不小心碰的,沒事?!眴棠静幌攵嗾f,說清楚怎么樣?沒準兒還得被訓一頓。 鄭勛抿抿唇。 喬木不說,他也想到了,這兩天喬木除了去過五叔那也沒做什么,一定又是打架弄傷的吧。 只是這丫頭回來跟沒事兒人一樣,真是讓人……生氣! 鄭勛一點也不承認自己是心疼喬木了,這女人硬實的比東子都強,瘦的跟個猴子似的卻像打不死的小強。 “我?guī)湍阆丛?,傷口不能沾水?!睌Q著眉鄭勛將自己的襯衣脫下來扔到沙發(fā)上,露出里面固定肋骨的腰帶。 “你……”喬木指指鄭勛的腰帶。 “沒事,又不是外傷?!编崉渍f著兩下又把腰帶也解開了。 “快點,別磨蹭!” “哦?!眴棠疽膊辉俪C情,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見,自己胳膊受傷,身上又是汗又是血的,不洗澡鐵定不行。 “以后都這么乖就好了!”鄭勛拉著喬木進浴室,聽上去心情像是好了些。 “我一直都這樣,是你自己愛發(fā)瘋?!?/br> “我瘋也是因為你不正常?!?/br> “你不犯渾我就正常!” “喬木!” “干嘛?” 兩個人互懟著進了浴室,隨著嘩嘩的水聲時不時傳來三兩句嗆人的對峙。 這種怪異的相處模式,也不知道是倆人習慣成自然還是天生八字不合,不過,怎么聽都覺得你來我往的不屑里透著隱隱的甜蜜…… 蓉城的雨一直在下,好像也傳染了千里之外的林城。 晚飯過后,季維深就去了公司,林清淺站在窗前看著外面淅淅瀝瀝越下越大的雨,心情很壓抑。 記者們耐不住對新聞曝光的急迫,沒有等到明天網(wǎng)上和各大報紙都開始陸續(xù)的報道起季維深被賀晨朗家人懷疑是兇手的事情。 一時間事情被傳的沸沸揚揚,網(wǎng)絡上的熱議更是創(chuàng)下了歷史新高。 這次的事情比之前那次冒牌產(chǎn)品事件嚴重多了,就季維深在林城的勢力,還有早前傳聞他的那些負面新聞都給這次的事情帶來了不好的宣揚點。 大多數(shù)人都覺得季維深有殺人的動機也有殺人的能力,警署雖然第一時間就做了解釋,但還是止住不了人們的猜疑。 幾個小時的時間,季皇的股票就大幅下落,甚至有人直接在網(wǎng)上喊話抵制季皇的產(chǎn)品,不買季維深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