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節(jié)
“三叔,”這時,季寒遠(yuǎn)推開門走進(jìn)來,季維深一轉(zhuǎn)身,眼神中帶上了一抹意外。 跟著季寒遠(yuǎn)一起走進(jìn)來的還有和鄭勛去了意國多日的伍德。 “什么時候回來的?”季維深緩和了一下情緒,過去坐進(jìn)了沙發(fā)。 “早上你緋聞漫天飛的前一個小時!”伍德嘻哈的性子慣了,看看季維深一臉愁云的,過來說笑了一句后坐在了他對面。 “找打是不是?”季維深抬眸瞪過來。 “嘿!你要是有氣沒地兒發(fā)我可以犧牲一下,當(dāng)一個小時的人rou沙包,要是我一個不夠,門外還有一個?!蔽榈略捖洌崉钻幚涞臍庀⒕蜐B透進(jìn)了書房,隨即人也跟著走進(jìn)來,看著季維深眸色黑沉深邃。 “回來的還真是及時。”季維深往后靠了靠,語氣里竟然帶著一絲輕松。 “我去讓人泡茶吧,你們談?!奔竞h(yuǎn)說完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怎么回事?你和季敏怎么搞到一起的?喝多了?”鄭勛坐下直接就來了一句,毫不顧忌季維深難看的臉色。 他們天放亮的時候抵達(dá)了林城機場,路上就看到了網(wǎng)上炒得沸沸揚揚的季維深出鬼的事情,兩個人都很意外卻也默契的連商量都沒商量徑直就趕來了半山別墅。 第四百五十四章 別走好嗎?當(dāng)我求你 季寒遠(yuǎn)下樓時在林清淺臥室門前站了一下,看著緊閉的房門濃眉始終無法舒展。 躊躇了幾秒,季寒遠(yuǎn)還是上前敲了兩下門隨后推門往里走了兩步。 林清淺坐在床邊像尊美麗的雕塑一動不動,就連季寒遠(yuǎn)走近到了身邊,她都沒有抬起那雙漂亮的大眼睛。 長長濃密的睫毛遮蓋著星辰一般讓人向往的眸子,滿身的凄然落寞讓季寒遠(yuǎn)的心一點點收緊再收緊,最后幾乎無法呼吸的窒息感逼迫的他不得不開口。 “三,三嬸兒……” 林清淺密梳般的長睫輕輕顫動了兩下,抬起頭,一雙紅紅的眼睛看過來。 季寒遠(yuǎn)往前走了兩步抬手想要幫林清淺將散亂的發(fā)絲理一理,只是手抬到了一半最終還是又收了回去。 “你沒事吧?三叔,好像很生氣的樣子,你,你好好聽他解釋一下吧,我相信這里面應(yīng)該是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誤會,別鬧得都這么難過心累?!?/br> “寒遠(yuǎn),”林清淺吸了吸鼻子苦笑了一下。 她何嘗想鬧?看著季維深那么生氣難過,自己的心也在絞痛,可是她能說什么?誰能明白她的痛苦和糾結(jié)呢? “昨晚的事情你也親眼看到的不是嗎?你說是什么樣的誤會讓他們睡在一張床上還,還……”最后那半句林清淺沒有說,可她相信,季寒遠(yuǎn)明白自己的意思。 “那你,想怎么辦?”季寒遠(yuǎn)也無法解釋自己所看的,那一幕不止林清淺,連他當(dāng)時也幾乎相信了。 可是看三叔那憤怒又篤定的樣子,季寒遠(yuǎn)還是選擇相信季維深,但是面對著林清淺,他這個時候也找不到可信的理由為季維深開脫。 “我要離婚!”林清淺說完緩緩站起身看著季寒遠(yuǎn)。 “寒遠(yuǎn),你不用勸我,婚,我必須離,我不可能原諒季維深背叛我們的感情,還是在我懷著孩子的時候!” “離婚?”季寒遠(yuǎn)眸子一沉“三叔不會同意的!” “不同意我也要離!”林清淺有些激動,聲音高了一分,仰起頭看向季寒遠(yuǎn)。 “寒遠(yuǎn),一開始我就是不愿意和季維深在一起的!我一直都擔(dān)心他不是真心對我,真心愛我。我們之間的差距那么大,當(dāng)初你不是也說過嗎?我和你三叔在一起根本不相配的! 現(xiàn)在看來還真是我錯看了他,事情既然已經(jīng)這樣,我不會再執(zhí)迷不悟了,離婚,離開這里,我要去走該我林清淺原本該走的路!” “三……”林清淺的話讓季寒遠(yuǎn)無言以對。 當(dāng)初自己是帶著一種怎樣的心情說的那些,此刻他無法開口向林清淺解釋,也不能做任何解釋。 “你出去吧,我想好好歇一會?!绷智鍦\看了眼季寒遠(yuǎn)剛要轉(zhuǎn)身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拉住,扭頭詫異的看過來,季寒遠(yuǎn)深邃黯然的眸子緊緊盯著自己。 “別走好嗎?當(dāng)我求你,別離開這里?!奔竞h(yuǎn)盯著林清淺說完微微用力將林清淺扯進(jìn)了懷里。 他不知該怎么安慰這個受傷的丫頭,更不想這個已經(jīng)充滿她身影的別墅里以后再也沒有這個叫林清淺的女人。 壓抑著心里那份難言的痛苦,季寒遠(yuǎn)輕輕擁著林清淺,一雙清冷的眸子閉得緊緊的。 好想好想就這樣保持著這個姿勢一輩子也不放手了,即便懷里的這個女人是別人的,即便這份感情讓自己一直都掙扎不恥…… “寒遠(yuǎn)……”林清淺先是被季寒遠(yuǎn)這個舉動嚇到了,不過反應(yīng)過來任季寒遠(yuǎn)擁抱了一會輕輕推開他。 “我知道,你是把我當(dāng)做了一家人才不舍得我離開,剛才我的話你別介意,我只是直接了一點。別替我擔(dān)心,我沒事的,出去吧,幫我把門帶好,謝謝!” “……好,你好好休息,別想太多,事情會弄清楚的,別急?!眲e急著離開。 季寒遠(yuǎn)在林清淺推開自己的那一刻也回神,面對林清淺純凈的眼神,竟然有些慌亂的不敢與她對視,緩了一口氣的他點點頭轉(zhuǎn)身快速地走了出去。 “寒遠(yuǎn)!你三叔呢?”季寒遠(yuǎn)剛把林清淺臥室的門關(guān)好,池裕急匆匆上來,看到季寒遠(yuǎn)在,走近他問道。 “在書房,你從機場直接過來的?”季寒遠(yuǎn)看著池裕有些著急的樣子說完帶著他往書房走去…… “事情就是這樣,監(jiān)控也沒有看出有什么疑點,但是我怎么想都覺得這件事哪里透著不對,可就是不知道那點不對在哪兒?”書房里,季維深將昨晚上的事情和兩個好友講了一遍隨后看著兩個人,眼神中帶著詢問。 鄭勛和伍德湊在一起正看著季維深手機里拷貝下來的曼思佳的監(jiān)控錄像,聽季維深說完兩個人抬起頭相互看了看也在彼此眼中看到了nongnong的疑惑。 “老季,你先告訴我們,你和季敏,你確定什么也沒發(fā)生?”伍德這一次很認(rèn)真的看著季維深。 “當(dāng)然!”季維深臉色一沉“我當(dāng)時暈得不省人事了,即便想做什么也沒有那個力氣。再者說……”季維深咬咬后槽牙像是猶豫了一下最后才又加了一句。 “除了林清淺,別的女人我沒反應(yīng)!” “哈!”伍德禁不住笑了一聲,隨后又被季維深冷冷的眼神給嚇得憋了回去。 “小嫂子呢?她怎么樣了?”鄭勛瞪了一眼伍德隨后問道。 “她?”季維深提到林清淺露出一絲苦笑“要跟我離婚呢!怎么說都聽不進(jìn)去!” “離婚?事情都沒搞清楚呢?她怎么想的?氣糊涂了吧!”伍德一聽才察覺事態(tài)貌似有些嚴(yán)重了。 “糊涂還好了,”季維深說完向伍德一伸手“給我一支煙?!?/br> 從和林清淺在一起,知道林清淺懷孕后,季維深就不再吸煙了,這會兒腦子亂的不行,心情也從沒有過的煩躁就想起這事兒。 伍德從口袋里摸出一盒煙遞過去,還親自給他點上,看了看將整張臉都淹沒在煙霧中的季維深,無奈地?fù)u搖頭。 “表哥!”這時,池裕和季寒遠(yuǎn)一前一后的走進(jìn)來,看了看吞云吐霧的季維深,池裕楞了一下,隨即走過來將手里的一份檢驗報告扔在了茶幾上。 “這是什么?”伍德拿起來一邊問一邊看。 “結(jié)果怎么樣?”季維深將煙蒂暗滅站起身看向池裕。 第四百五十五章 你老哥這是吃啥了? “我靠!老季,你這是喝了多少酒?血液的酒精含量竟然是800多!”池裕還沒開口,伍德看完結(jié)果已經(jīng)驚訝的喊了一聲。 “嗯?”季維深一愣,更加疑惑的看向池裕。 宴會上雖然有不少人過來給自己敬酒,但是也不至于檢測到這么多吧! “你看我做什么?檢驗結(jié)果不會有錯的,我下飛機直接回了研究所,等著結(jié)果出來又親自給你重新做了一遍,另外……”池裕說著坐到了伍德身邊。 “我可以告訴你們,在血液樣本中,我還檢測出了一種叫做醉心草的物質(zhì)。這種植物只生長在南非那邊,植物的根莖含有一種類似乙醇的物質(zhì),可以入藥。 藥物本身,沒有什么問題,在當(dāng)?shù)匮壑兄皇且环N營養(yǎng)品。那邊的部落族群用它來強身健體的有的是。 不過這種東西要混合在酒里,就會讓喝酒的人身體里的酒精含量急速增加,一口酒就能讓人暈暈的?!?/br> “……”伍德和鄭勛一起看向季維深,那眼神明顯是在詢問,你老哥這是吃啥了? “我什么也沒吃!”季維深很篤定的搖搖頭,他是從家直接過去宴會的,那個時間家里也沒開飯,他能吃什么? “這就奇怪了!!”池裕捏著自己下巴一臉疑惑,其他人就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三叔,這已經(jīng)說明有問題了不是嗎?”這時,季寒遠(yuǎn)看過來。 “是啊,這就是問題,一定是有人算計了老季,這件事情不行還得問問季敏,會不會是她……”伍德點點頭看向季維深的眼神中帶著征詢。 “我可以進(jìn)來嗎?”這時,梅曼推開門站在門口問道。 “怎么啦?”季寒遠(yuǎn)扭臉見是梅曼,看著她的神情就知道應(yīng)該是有什么事情。 “那個,正叔在樓下,還有,季敏也來了!”梅曼說完眼神看向季維深。 “季敏也跟來了?”伍德一下站起來,隨后看了看季維深“老季,要不我下去吧。” “你下去有什么用?”鄭勛也站起身,黑沉沉的眸子看向季維深“阿深,你打算怎么處理那個季敏?” 鄭勛一句話,房間里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眼睛都看著季維深,不知道他怎么打算,畢竟季正在,季維深要如何既能不讓季正為難又能讓季敏受到懲戒? “我下去,老伍,你……去試著和她談?wù)?,勸勸她。”季維深所說的“她”大家都明白,是指林清淺。 “好,我過去看看清淺,阿勛,你也跟著我一起去吧!”伍德聳聳肩,他這個特助剛回來又變成調(diào)解員了! “我不去!”鄭勛說完又坐下了“有你我過去也插不上嘴。”鄭勛不是不想幫忙,只是有伍德在,他這張嘴只會顯得更笨拙。 池裕梅曼畢竟是外人也不好下樓就和鄭勛一起待在了書房,季維深和季寒遠(yuǎn)一起出來,在自己臥室門口季維深停了一下腳步,推開門往里看了看。 林清淺此刻孤單單的坐在窗前的椅子里背對著門口,窗外陰沉沉的天空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好像很專注的樣子,門開了也沒驚動她。 伍德在后面拍了拍季維深的肩膀,季維深沒有回頭,隨后走向了樓梯。 季寒遠(yuǎn)望了一眼屋里也趕緊跟上了季維深的腳步,而伍德則輕輕咳嗽了一聲走進(jìn)了房間…… “少爺!”樓下見到季維深下樓的季正一張臉羞愧難當(dāng),雙眼微紅的看著走過來的兩個人。 “嗯!”季維深點點頭看了一眼站在季正身后的季敏和王靜美隨后坐在了沙發(fā)上。 “正叔正嬸兒坐吧!”季維深坐好后開口,語氣聽不出是喜是怒但卻帶著明顯的冷硬。 “少爺,我……”季正沒有落座,像是有很多話要說卻都梗在咽喉一樣,忠厚的男人攥緊了拳頭看了看季維深突然跪在了地上。 “季管家!”季寒遠(yuǎn)站在季維深身邊,看到季正這一舉動趕緊過來想要扶起他,卻被季正擺擺手阻止了,而季維深也在這一刻站起了身軀。 “少爺,是季正無能,沒有將季敏這個女兒教育好,她竟然敢覬覦少爺死不悔改,季正慚愧,請少爺責(zé)罰季正吧!”季正說完垂下頭,剛毅如山的男人如今矮下一半的身軀跪在那兒,渾身都是悲痛之氣。 “季正,你……”一邊的王靜美怎么也沒想到丈夫過來什么也沒解釋就先跪下了。 即便知道季正和自己都是季家的下人,但是當(dāng)著孩子的面,季正這樣王靜美還是有些氣憤的指了指季正,想說什么卻也只是動了動唇。 “正叔……”季維深過來親自將季正扶了起來,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所及是季正參白的鬢發(fā),心里也是很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