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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玲兒這時候倒是閉嘴了,欲言又止的樣子,卻不肯說話。 于州就喜歡她這樣,激起他nongnong的征服欲和保護欲。 剛剛還圍著看熱鬧的人很快被驅趕走,一個奴仆從他們口中得知了剛剛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這公子。 金銀公子一聽,滿面春風道:“齊姑娘,你早告訴我,又何必跟這些不懂事兒的賤民們計較?!?/br> 他示意奴仆掏出兩塊沉甸甸的銀子遞給包子鋪老板,很大方的說:“不用找了,補貼你的,這些日子,包子賣三文錢一籠?!?/br> 這可是大手筆,包子鋪老板接了,連連說道:“謝于公子,小民必當把這包子做的實實惠惠的?!?/br> 錢到手了,一切都好說,他很有眼色的退下了。 泠然羨慕了,有錢真好。 齊玲兒達到了目的,卻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樣,真正的勸服了包子鋪的老板,她蹙著眉頭:“于公子,你這樣拿錢砸人,卻并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辦法。” 雖然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辦法,可是卻是撩妹的終極大法。更何況,齊玲兒原本的問題根本不成立,商人逐利,這是物質(zhì)的根本特性,忽略人性而一昧追求真善美,本就是強人所難。 齊玲兒還在搖頭,聲音嬌軟了些,不像是埋怨,倒像是撒嬌:“于公子,我不喜歡你這樣?!?/br> 于州骨頭都酥了半截。 泠然很不解風情的舉手:“我喜歡,于公子,可否拿錢來砸我。” 于州唾棄道:“要砸我也只會那泥巴砸你。”美人講起道理來顧盼生輝,天真的可愛,哪是這個混丫頭能比的。 于州繼續(xù)圍在她身邊說些俏皮話,逗她開心。他說就說罷了,還要靠著貶低無辜的人來襯托齊玲兒。 比如在一旁灰頭土臉的泠然,從相貌到智慧再到人生格局,通篇都在贊揚齊玲兒直甩泠然八條街。 齊玲兒雖享受這種被人花團錦簇的夸贊的感覺,可方泠然是個傻子,拿她來比較,也并不能讓她有多開心。 可沒辦法了,于州公子腦子里除了紅玉樓的楚楚姑娘和他親娘,一時間也就想得起面前這個腦子不管用的方家丫頭。 泠然聽得只想翻白眼,知道這兩位一時半會兒不會再搭理她了,若是現(xiàn)在提起方老爹,齊玲兒這個女主鐵定又要說些什么不好聽的話,弄不好是弄巧成拙。 于是她轉頭跑了。 第35章 到了西市,又是像昨天那樣,泠然路過那家飯店,挺胸收腹,吸了好幾口仙氣,然后直奔小李的rou攤。 李明祁今天穿的短褂,大約是剛干完活兒,頭上還冒著些汗珠子,倒是有幾分賣力氣的模樣了。 他一手提到,一手按住大塊待切的rou,胳膊上的肌rou緊實有力,游刃有余。 這時候生意不錯,好些個人圍著他,這些大姑娘小媳婦很喜歡來李明祁攤上,還能圖什么呢,就是圖他長得好看,聽他說些好聽話,嘻嘻哈哈笑個不停,半天也不走。 泠然心里酸的很,卻也知道,現(xiàn)在自己對小系統(tǒng)來說不過是個陌生人。他在這個世界是實實在在活了這么些年,自然有自己的生存之道,她不欲上去添亂,就自己找了個墻角蹲著。 這一蹲就是許久,腿有點酸,泠然干脆坐了下來,靠著墻根打了個盹兒。 昨晚有些冷,她又只有一床再破不能的被子,泠然甚至懷疑里面的芯子是柳絮做的,一點兒也不保暖,她一晚上又冷又困,卻昏昏沉沉的睡不著,凍得直打哆嗦。 眼下日頭正好,暖洋洋的,泠然把裙擺撕了一塊兒蓋住臉,睡得舒舒服服。 等到她再睜開眼的時候,太陽已經(jīng)半落,在略顯空曠的街道映出一片昏黃… 天色很晚了,在古代,除非富貴人家,否則是不大舍得點燈的,這個點兒,忙完白天的活兒,就該吃完晚飯準備歇息了。 街上不見幾個人,泠然睡得身體有些僵硬,揉揉眼睛踢踢腿,突然踢到了什么東西。 她定眼一瞧,自己面前竟然放了一個破碗,不知是誰扔過來的,里面還有三五個銅錢。 這是把她當做討飯的了? 別的不說,這乞討還挺有前途的。 泠然興高采烈地收起來,打算趁著包子鋪降價,去撿個便宜。 對面的攤子都收的差不多了,屠夫的攤子還擺著,泠然賤兮兮上前:“小李,怎么還不收攤,是不是今天生意不好?別難過嘛,我請你吃包子。” 她就這么隨口一說,誰知道李明祁當真抬起頭,認真答應道:“行啊,現(xiàn)在就去?” 他今天自己像是著了魔一樣,沒事兒的時候,眼睛總是忍不住往對面瞟,不知不覺盯著這個小傻子睡覺睡了一整天。 他從小過得不好,好不容易有了一碗飯吃,眼下對泠然是恨鐵不成鋼,覺得方家得這個丫頭果然腦子不靈光,家里什么吃的沒有,窮的要討飯,卻還只會睡睡睡睡。 比他家里那兩頭待宰的豬都能睡。 也許是他的目光太直白,來他攤上賣rou的姑娘忍不住問他在看什么。 李明祁咬牙:“看對面那個小乞丐可憐?!?/br> 這姑娘竟然順手給了兩個銅板聊表善心。 李明祁還想,這小傻子畢竟曾經(jīng)也是寵著的大小姐,若是發(fā)現(xiàn)自己被當做是乞兒,會不會大發(fā)脾氣。誰知她卻像是沒事人一樣,臉皮厚的很,大言不慚說要請自己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