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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煙雖然不給她開門,但銀元每次都會送她出門,于是她時不時地就會請銀元到自己那兒坐坐。走過這一趟后,兩人臉上的笑容皆是真誠得不像話。 這樣的日子持續(xù)了幾天之后,詩元找上了門。 好巧不巧的,詩元正好在門口碰上了銀元和溫蔓。她將兩人上下一打量后,目光鎖定在了銀元身上,想請銀元幫她傳話。 “這位姑娘,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同夫人講,還請你為我傳一下話。” 銀元看了看她,沒有動作,自顧自地與身旁的溫蔓講著話。 被一個下人這樣對待,詩元一下便拉下了臉,她剛想開口嗆一下銀元,余光正好瞥見杏元拎著個什么東西出了門,她立刻轉(zhuǎn)移了目標(biāo),快步走到了杏元面前:“杏元,我有事要找小姐,你幫我進(jìn)去通報一聲?!?/br> 杏元挑了挑眉:“你怕不是真把自己當(dāng)個人物了,不過一個房中奴婢,小姐是你想見就能見的?還有,注意一下你的稱呼,這么簡單的事,不需要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你吧?” “你!”詩元咬咬牙,放下了狠話:“你若是不讓我見人,事后自有你后悔的地方!” “什么事兒這般吵鬧?”禮元輕手輕腳地推門出了來,對著詩元微微一頷首:“小姐歇下了,你若是要見她,就在堂上等著,等小姐醒了,若是她心情好,自然會見你?!?/br> 詩元猶豫了片刻,還是按禮元所說的,去了堂上等著。 這一等便是小兩個時辰,小兩個時辰后,詩元才等來了睡醒的尋煙。 “說吧,有什么事兒要找我?若是不重要的,便請回吧,我不想浪費時間。”尋煙用手掩住嘴打了個呵欠,瞧上去仿佛還沒睡醒一般。 眼見著尋煙起來了,詩元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臉上盡顯得意之色。 她踱步到了尋煙的面前,一手扶腰,一手輕撫著自己的肚子:“夫人,奴婢有身子了,前幾天診斷出來的,如今已有兩個月了。夫人您說,這是不是一件好消息?” 尋煙眼神清明許多,直到這時,才算是徹底醒了。她就想著詩元怎么突然找到她這里來了,原來是來炫耀的。 原身在時,詩元也曾特意跑到原身面前告訴原身,她爬床成功了,以此進(jìn)行炫耀。這時候她會干出這樣的事兒來,倒也不顯得奇怪。 尋煙很是平靜地看向詩元,然后給出了回答:“倒確實是個好消息?!?/br> 詩元一愣,來之前的她確實沒想到,尋煙竟然會如此平靜。 “不過——”尋煙忽而話鋒一轉(zhuǎn):“從你過門到現(xiàn)在,宏新從未在你屋里宿過,至少,我這里從來沒有留下過檔案。你這孩子是怎么來的,難不成,你還能自己讓自己懷孕么?”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這孩子就是老爺?shù)?!是你回杭家那段時間我懷上的!你想做什么!”詩元神色一白,趕忙用雙手護(hù)住了腹部。 尋煙展顏一笑:“你若是低調(diào)一點,我并不想對你還有你那孩子做什么,但若是惹得我不開心了,那可就不好說了。你該知道的,我作為當(dāng)家主母,若是我不承認(rèn),這孩子就名不正言不順。你——懂我意思了嗎?” 離開尋煙的院子時,詩元的臉色很是難看。 尋煙原以為,她說得還算鄭重,詩元多多少少會聽進(jìn)去一些,她怎么也沒想到,這人竟然會如此地聽不進(jìn)話兒。 不過幾日,杏元就給她帶來了一個新消息—— 詩元和山晴在后院起了沖突,詩元先挑釁了后者,還拿了后者假孕一事兒取笑,結(jié)果被后者推入了池塘之中,不止孩子沒保住,還因為受了寒而落下了病根,之后都很難有孕了。 況宏新似乎是發(fā)了一通火,關(guān)了山晴的禁閉后,還想來找身為當(dāng)家主母的她算賬,好在她院子里的那些侍女還沒撤,才沒讓況宏新進(jìn)到院子里來。 同尋煙說這事時,杏元臉上滿是怒意:“姑爺真是越來越過分了!這次的事兒,同小姐又有什么關(guān)系,他憑什么來找小姐的茬兒?” “這不是沒讓他進(jìn)來嗎?別生氣了?!睂熋嗣釉念^,微微一笑:“這況家后院的事兒,很快就與我們沒有關(guān)系了。姑姑這兩天總是不見蹤影,我猜她那邊一定有了新的進(jìn)展。且等著吧,過兩日定有好戲看?!?/br> 尋煙的預(yù)感是對的,幾日之后,她和禮元、銀元、杏元三個侍女在太后的安排下進(jìn)了宮,以廣平鄉(xiāng)君的身份。 皇帝像是突然想起了自己還沒有給幾年前立下過戰(zhàn)功的杭浦和封賞一般,一口氣把之前欠下的封賞都補上了,連帶著身為杭浦和幼妹的尋煙亦撿了現(xiàn)成的便宜。 杭浦和都被這一連串的封賞嚇蒙了,趕忙問了父親,皇帝這是什么意思。 杭旭凱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其中緣由你就不必管了,你只要知道這多虧了煙兒,以后要待煙兒好一些,這就夠了?!?/br> 杭浦和摸了摸后腦勺,雖然還是有些想不明白,但嘴上已經(jīng)應(yīng)了下來。 宮中的人馬來接尋煙時,況宏新還在上朝,并不知情。溫蔓覺得其中有些不對味兒,但在銀元和她說了幾句話后,她似乎是放下了心。 尋煙進(jìn)宮與杭浦和的封賞沒有因果關(guān)系,只是因為太后說了,她想見見家中的小輩,才有了尋煙這一次入宮之行。 等到?jīng)r宏新回到家時,尋煙同她那一群侍女早已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