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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國王并沒有這么做。不知道他究竟是對這一小塊封土并不在意,還是另有什么盤算,自始至終,國王都沒管過原身的事兒。 能不犯的錯誤就盡量避免,尋煙一回到家中,就給國王遞了信,向他稟明了事情的經(jīng)過,并將有關(guān)封土的資料完完整整地交到了國王的手上。 在這之后,她還要去宮中面見一次國王陛下,更清楚地說明之后封土的分配。 石芝芙已然恢復(fù)了以往的狀態(tài),她將掉在地上的筷子撿起后放到一邊,拉過椅子重新坐下,之后才看向了尋煙,以不怎么有起伏的語調(diào)問道:“尋煙,你剛才那番話是什么意思,能不能仔細同我說說?” “我確實繼承了這塊封土,但母親您不知道嗎?我尚未成年,所以這塊封土?xí)簳r還不屬于我,而是在國王陛下的掌控之下?!?/br> 尋煙簡明地將事實告訴了面前的人,然后她便看到,石芝芙臉上浮現(xiàn)出了一抹略顯苦澀的微笑。 “原來是這樣……我都不知道,還在擔(dān)心由我來代管產(chǎn)業(yè)是不是合理這樣的事情……” 尋煙察覺到石芝芙的情緒有些不太對,輕喚了一聲:“母親?” “我沒事,只是第一次知道這樣的事情,一時之間有些驚訝?!笔ボ接媚粗负褪持篙p輕地按了按鼻梁:“明天要出門的話,今晚記得好好休息。好了,我們快吃飯吧?” “嗯。”尋煙不輕不重地應(yīng)了一聲,將目光放到了褚梨端上來的晚餐上。 第二日一早,尋煙便乘上了前往王宮的馬車。 離開之前,尋煙特意拉著褚梨說了會兒話。 “褚梨,如果,我是說如果,母親要對你做些什么的話,立刻寫信給我,我會幫你解決的?!?/br> 褚梨眼眸中含著淚,但她沒有讓眼淚落下來:“小姐放心。小姐離開家的這段時間,我會好好守護這個家,靜候您歸來的?!?/br> 尋煙拍了拍褚梨的肩膀,再沒多說些什么。 幾日后,她順利地見到了國王陛下。 國王陛下畢竟日理萬機,能分到她身上的時間少之又少,好在大部分的情況她已經(jīng)通過信件和文件告知國王了,這時候只需要再被問幾個問題就可以。 進入會客室后,尋煙徑直走到了國王前三尺的位置,按照規(guī)矩向著他行了禮:“向您請安,國王陛下?!?/br> 王座上方響起了不帶有任何情緒起伏的平靜聲音:“起身?!?/br> 尋煙微微直起身體,但仍保持著低頭的姿勢,沒有向上首看去。 “把頭抬起來,看著吾的眼睛?!?/br> 遲疑了一瞬間后,尋煙依言而動,然后便對上了一雙如鷹般銳利的雙眸。國王那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目光釘在了她的身上,眼中流露出一抹探究的意味。 尋煙微微挺直了脊背,不讓自己露出怯意。 “那么,吾就直接問了——你為何要在成年之后,繼續(xù)將土地交給吾經(jīng)營管理?” 國王所說的,是尋煙在給他的信上寫下的一個請求,她希望在成年之后,自己的那塊封土能繼續(xù)交由國王處理,所得利潤除日常開銷外,一概歸國王陛下。 封臣的日常開銷,是包括軍費支出在內(nèi)的。他們出資組建軍隊、履行軍役之時,除了要雇人,還要提供這支軍隊必要的武器裝備與馬匹,所以這筆支出常常會花費封土收益的一半以上。 為了避免被國王誤會成她是要欺君,尋煙特意在信上附了一張賬單,清楚寫明國王能獲得多少利潤。這筆錢其實并不算多,但不知怎么就引起了國王的注意,于是有了這一次的見面。 尋煙再次向著國王行禮后,朗聲答道:“臣正在學(xué)校讀書,已經(jīng)向?qū)W校遞交了申請,畢業(yè)后會直接上戰(zhàn)場,無心打理家中產(chǎn)業(yè)。” “是嗎?吾也有很多封臣同你一樣,愿意為國家征戰(zhàn)沙場。但他們總是抱著必勝的決心,為了得勝歸來后能過上富足的生活,他們一般會以戰(zhàn)勝為條件,向吾討要更多封地。你,不會怎么想嗎?” 尋煙抿了抿唇,國王的這個問題里,藏著一個坑。國王都說了,他們是抱著必勝的決心,作為這個國家的一份子,她當(dāng)然不能質(zhì)疑這份決心。 仔細斟酌過用詞后,尋煙開了口:“臣與他們也是一樣的,臣相信,我們一定會獲得勝利。但在此之外,臣是抱著為國捐軀的意志上戰(zhàn)場的。” “所以你無意于身外之物?” “正是如此。”尋煙將雙手搭在一起,微微躬身,以示敬意。 王座上的國王發(fā)出了一聲輕笑:“原來是這樣嗎?本國歷史上,也曾有過不少為國征戰(zhàn)四方的女英雄,但你是吾登基以來見到的第一個。吾很期待你的表現(xiàn)。你的請求,吾同意了。退下吧?!?/br> 尋煙最后向著國王行了一禮,然后以面朝著國王的方式,一步一步退出了會客室。國王尚在座上,以屁股對著他是極大的不敬。一直到出門之前,她都不敢松懈,生怕有哪個舉動會逾矩。 出了這扇門,尋煙才松下一口氣。還好,原身父親在世時很有先見之明。他大概早已料到了會有這么一天,提前請人將宮中各項禮儀都教給了原身。 理過原身的記憶之后,尋煙稍加復(fù)習(xí),便掌握了這些內(nèi)容。 說來也奇怪,上一世時,她曾在皇宮之中住了還算長的一段時間,期間也曾與皇帝見過幾次面,卻沒有一次有今天這般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