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養(yǎng)傷
令狐鳴扶起了朱凝夏的尸體,臉上充滿了悲涼之色。 要是朱凝夏不挺身而出,她就不會死去的,令狐鳴低下頭看著懷中的朱凝夏尸體,眼色中充滿了愧疚。 白歌走在了隊(duì)伍的前面,站在了一塊大石頭上朗聲道,“這里還不是安全的地方,全部的人繼續(xù)跟我走!” 此處位屬于葛家鎮(zhèn)的山林,與葛家鎮(zhèn)只有幾里的距離,憑借葛家的快馬追兵,半個時辰不要的時候就可以追過來,因此,白歌連忙催促著眾人往前逃去。 這一戰(zhàn),歸元武館是敗了,敗給了葛家棋高一招。 當(dāng)初要是方百夫長和冷歸元不顧代價將葛家拿下,就算是死傷慘重,也是有極大的幾率將葛家拿下的,可是世間從來沒有賣后悔藥,機(jī)會錯過了就錯過了。 “大師兄,你們走吧,我們幾個受了重傷的家伙,都中了血人的劇毒,就算躲開了葛家的人,我們幾個人也是會毒化成血人的?!?/br> “對啊,大師兄,你們先走吧,反正我們幾個死定了,倒不如與葛家的人拼了,或許還能拉幾個葛家的人墊背。” “我們攔住他們,你們走吧!” 十幾位歸元武館的弟子站出一步說話,眼神當(dāng)中滿是畏不罕死的之勢。 就在此時,令狐鳴看向了眾人,沉沉說道,“大家冷靜一下,先聽我一言,我的手中有解血人之毒的解藥,足以解救大家!” 隨著令狐鳴把話說完,眾人立馬露出了笑容。 令狐鳴輕輕地放下了朱凝夏的尸體,從后背上取出了長劍,對著自己的手掌一割,頓時一股腥紅的血液從令狐鳴的手掌流出。 令狐鳴把血液裝在了一個瓶子里面,十幾息后,令狐鳴的面色變得蒼白起來,身子有些飄忽不定。 “我曾經(jīng)吃過一株神奇的藥草,自從那次以后,我發(fā)現(xiàn)我已是百毒不侵,并且我的血液也有著解世間百毒的功效,之前白歌師兄已經(jīng)就親自服用過,這可以充分證明!” “是,我可以證明。”白歌點(diǎn)了點(diǎn)頭。 很快的功夫,凡是中了血人之毒的人都服用了瓶子里面的血,其效果簡直是立竿見影。 只見原本氣喘吁吁,氣息衰敗的武館弟子,服用過解藥后,以著rou眼可見的速度痊愈著,不僅清除了身上的血人之毒,還使得他們的傷快速愈合。 十幾位武館的弟子看著自己身上的傷都有了大幅度的恢復(fù),臉上充滿了愉悅。 四師姐涂萱看到眾人的傷得到了治療,便對著令狐鳴使了個感激之色。 隨后,涂萱看了一眼身后,似乎還在等一個人。 “大師兄,師傅怎么還沒有跟過來?!蓖枯驺等粏柕?。 白歌微微地低下來了頭,垂頭喪氣道,“師傅為了掩護(hù)我們離開暗道,就....” “就怎么了....”涂萱皺起眉頭。 在場的武館弟子也是收住了笑容,一臉擔(dān)心地臉色看向了白歌。 “就獨(dú)自一人出去,攔截葛家!”白歌搖頭說道。 隨著白歌說出了事情真相,眾人變得沉默起來。 眾人都知道,冷歸元為了掩護(hù)他們,獨(dú)自一人出去面對來勢洶洶的葛家,定是兇多吉少。再加上冷歸元已是傷痕累累,日落西山,更加不是葛家的對手。 幾息后,令狐鳴緊握的拳頭轟在了一顆樹干上,冰冷說道。 “君子報(bào)仇十年不晚,我們一定要保全力量,將來一舉鏟除葛家,為師傅和師兄弟報(bào)仇!” 白歌看了幾眼四周,收住了臉上哀傷的情緒,對著眾人說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先離開這里?!?/br> 冷歸元如今不再了,白歌就是武館弟子的領(lǐng)頭人,其他的人可以沉迷在悲傷當(dāng)中,但白歌卻不可以這樣,他必須要帶領(lǐng)眾弟子們擺脫困境。 穿山越嶺,披荊斬棘。 三個時辰轉(zhuǎn)瞬即逝,眾人來到了一處山崖腳下,令狐鳴看了一眼四周的地形,心中不禁驚訝道。 這里不就是當(dāng)初自己和葛無常墜入山崖的地方! 在令狐鳴的眼前有一堆碎石,只見那里有著一具化為枯骨的血人殘骸。 近十天的時間,血人的尸體已經(jīng)被山林內(nèi)的烏鴉們啄食的干干凈凈,連一絲血rou都沒有殘留下來。 “左鳴,這個地方你來過了嗎?”白歌見令狐鳴待在原地不動,好奇問道。 “嗯!”令狐鳴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后又道,“這個地方就是當(dāng)初我與血人墜入山崖的地方,沒有想到十天后,我再次來到了這里?!?/br> 白歌轉(zhuǎn)過身,對著眾人朗聲道。 “這個地方從現(xiàn)在開始就是我們的地盤,大家在這里安營扎寨,好好養(yǎng)傷,沒有經(jīng)過我的允許,誰也不準(zhǔn)私自外出,違令者,斬!” 如今對于歸元武館來說是特殊時期,那也必然要用特殊手段。 白歌之所以不允許眾人私自外出,只要是出于兩個方面著想。 第一個目的是為了防止被葛家的人找到,以著如今歸元武館的實(shí)力,只要被葛家的人發(fā)現(xiàn)并且包圍的話,那幾乎就沒有了活路。 第二個目的則是為了防備一些人,白歌早就知道武館內(nèi)部有著葛家的眼線,但一直以來都沒有發(fā)現(xiàn)那個人。 白歌心中想,要是自己找到了那個葛家眼線,必將讓他不得好死。 一開始的時候,白歌還私底下懷疑令狐鳴是葛家的眼線,畢竟令狐鳴曾經(jīng)還是葛家的門客,但是自從這段時間以來,白歌知道令狐鳴為歸元武館做了許許多多的事情。 令狐鳴親自斬殺了數(shù)位葛家凝脈境高層,要是令狐鳴是葛家的眼線,那葛家未免也太重視令狐鳴了,因此白歌便把令狐鳴從嫌疑單上取消掉。 時間過得很快,轉(zhuǎn)眼之間便日落西山了,令狐鳴站在了朱凝夏和明魁武的墳頭上,當(dāng)中眾人的面半跪下去。 “凝夏,你放心,從現(xiàn)在開始,你的父親就是我的父親,我會替你盡孝的。傷害你的人,我會讓他們十倍償還,以報(bào)你的在天之靈。 三師兄,你是一位真正的漢子,雖死猶榮!” 站在令狐鳴身后的人低下了頭,表示對兩位死者的尊敬。 這一戰(zhàn),冷歸元生死未知,明魁武當(dāng)場戰(zhàn)死,歸元武館死去了一半左右的人,對于歸元武館來說是大傷元?dú)狻?/br> 同時也讓眾人知道了葛家真正的實(shí)力! 除非他們再有一位先天之境的武者,再加上數(shù)位化元境的武者坐鎮(zhèn),方可和葛家有一戰(zhàn)之力。 山崖腳下高樹林立,高大的樹木群遮蓋了眾人的行蹤,再加上歸元武館的眾人都是在山洞里面安營扎寨,就算站在了山崖上,也是看不出他們的蹤跡。 白歌制定了一份任務(wù),召集了令狐鳴,涂萱,駱湘萍三人。 任務(wù)很簡單,那便是三人輪流帶人巡邏,防止外來人和葛家眼線的逃出,其中還有一個任務(wù)目的,那便是找出安插在歸元武館的眼線。 在葛家議事廳內(nèi),葛家老祖坐在了首席上,臺下都是一群當(dāng)?shù)貏萘Φ念I(lǐng)頭人。 之前加入葛家并且參與圍剿歸元武館的勢力坐在了上方的位置,下方的位置都是留給處于中立的勢力。 自從歸元武館覆滅后,當(dāng)?shù)氐膭萘Ρ阋婏L(fēng)使舵,都加入到了葛家的門下。 黎家是剿滅歸元武館的重臣,因此黎家派了一位代表參與會議。 黎家的家主死在令狐鳴的手中,因此前來參加會議的人是黎家老輩的人物。 忽然,外面有著一位葛家武者急沖沖地跑了過來,彎腰抱拳說道,“老祖,我們派出去的人都回來了,但是并沒有發(fā)現(xiàn)歸元武館的余孽。 不過.....” 說話的葛家武者有意無意的看向了黎家的人。 “不過什么!”葛家老祖沉沉說道。 “不過我們發(fā)現(xiàn)了另外一個秘密,我們在葛家鎮(zhèn)外看到黎家的人運(yùn)送一批藥物,似乎是要做什么事情!” 話音未落,離家的家老忍不住站了起來,對著葛家老祖道,“葛家老祖,不要聽他信口雌黃,我們黎家根本就沒有押運(yùn)藥物送往外面,更沒有與歸元武館的人勾結(jié)!” “哦,那你的意思是,我們葛家故意誣陷你!”葛家老祖冷冷道。 隨著葛家老祖往桌上狠狠地拍了一下,下方幾個原本中立勢力的領(lǐng)頭人互相使了個眼色,連忙站了出來,對著黎家的家老使出殺招。 剎那間,黎家的家老倒在了地上,生機(jī)全無。 幾位原本中立勢力的領(lǐng)頭人抱拳彎腰對著葛家老祖道,“葛家老祖,叛徒已經(jīng)被我們擊殺,還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們?nèi)プ觥?/br> 葛家老祖心滿意足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當(dāng)然知道,下方的人之所以會這么做,是為了謀得他一個好印象。 “既然如此,那就斬草除根吧!”葛家老祖拿起桌上的茶杯,細(xì)細(xì)地吹了一下guntang的茶水,然后深深地抿了一口。 黎家的人知道太多原本不該知道的事情,其結(jié)果只有一個,那就是只有死人才不會說出事情真相。 在場的其余勢力底下了頭,他們大部分的人都是看得很清楚,所謂的黎家暗中勾搭歸元武館的事情,完全就是子虛烏有的,葛家的目的就是為了鏟除黎家。 在他們的心中想道。 狡兔死走狗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