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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 梁宵已經(jīng)完成了【吃與遠方】的拍攝,今天是星期五,是雷打不動的,和他見面的日子。 她一早就跑去了城西的菜市場,買了最新鮮的羊rou,做了一道她拿手的紅酒燉羊rou,用保溫的紫砂壺裝好,然后像個歸巢的云雀般,奔赴她眷戀的懷抱。 他還是那般紳士儒雅,歲月對他是溫柔的,讓他所有的魅力沉淀,變得厚重,醇香。他站在車邊,背景都似乎自動虛化,他為她打開車門的樣子她看過很多遍,卻覺得永遠不會膩,她甚至連他每一個動作細節(jié)都仔細入微的觀察,像要雋刻進心里。 “義繁,等久了嗎?”梁宵笑如燦花。 許義繁也回以一笑,眼角的細紋都顯得優(yōu)雅,仿佛歲月的恩賜,“沒有,我也剛到,最近工作很忙嗎?” “有點,不過拍攝已經(jīng)到尾聲了,接下來可能要閑一陣子?!?/br> “你的經(jīng)紀人倒是對你挺上心的,她估計不會讓你空閑下來?!?/br> 梁宵眨了眨眼,明媚的桃花眼似秋水含波,“但愿吧,自從林煙背叛了她之后,她就跟打了雞血一樣,估計也是憋著一口吧?!?/br> “小姑娘還挺有本事,你和紀城林現(xiàn)在不都發(fā)展得挺好的嗎?”許義繁很真誠地夸獎。 “是啊,小蜜是厲害,我現(xiàn)在就要靠她了!”梁宵聽聞他夸江蜜,便認同地點頭,一臉的與有榮焉。 “你這么漂亮,又這么優(yōu)秀,紅也只是時間問題而已,你是星星,只要有陽光,你就能閃爍?!痹S義繁篤定道,他眼里是贊賞,不摻其他,真誠得像在講述天大的真理一般。 梁宵有瞬間的恍惚,他總是這樣,像春雨一般潤物細無聲,總能讓你舒坦,放下防備,即使疲憊不安,都能在他這里找到慰藉,有時候,她分不清真假,卻很能清醒地看著自己迷失,甚至不愿意醒來。 “謝謝?!彼Σ[了眼,眼里的光卻暗淡了。 無論多么和諧自然,都改變不了他們是難以啟齒的情婦和金主的關(guān)系,他們的感情不是天長地久,而是一次次的干柴烈火。 梁宵在這一次次燃燒里,一次次墮落,漸漸成灰。 別墅里,保姆早被許義繁支走,兩人輕車熟路就進入了狀態(tài),或許是因為許義繁的溫柔體貼,又或許是她心里難言的情感,她不覺得難堪,她很享受與他的親密,他帶給她的顫栗,只有這個時刻,她才覺得是真的離他很近。 梁宵的雙頰泛起了紅暈,衣衫凌亂,許義繁謙謙君子的模樣不復存在,沾染了情欲的他像一批優(yōu)雅又有耐心的狼,反而更添了種別樣的魅力。 就在兩人準備直接上壘的時候,樓下響起了‘砰’的一聲關(guān)門聲,實木的門發(fā)出沉悶的聲音,像一記悶雷敲在錘在兩人的心頭,又臘月的寒風,吹得他們什么火都滅了。 “爸爸,我回來了?!币宦暻宕嗟萌琰S鶯出谷的女聲傳來,聽著就知道年紀不大,有種朝氣的青蔥感。 許義繁卻并沒有慌張,唯一的表情變化也只是眼神閃過一絲錯愕,他淡定地起身,穿衣服的姿態(tài)像一個悠然的世家子。 而梁宵,她還躺著,背脊因為緊張而僵直,許義繁投下的陰影漸起,她有種赤身裸體被扔在太陽下暴曬的感覺,她無地自容,卑微得像隨時可以被賤賣的姬妾,她心跳如鼓,卻呼吸緩慢,因為她不敢。 “你先去廁所整理一下?!彼粝逻@句話就走出了房門。 梁宵在廁所,背抵著冰涼的墻面,她卻好似被燙傷一般蟄起,她整理好了衣服,卻再也整理不好尊嚴。 “恬恬,怎么這么早回來?不去上鋼琴課嗎?” 或許是許義繁沒有關(guān)房間門,梁宵聽得到他隱約的說話聲,他的聲音溫柔得不可思議,不像對她那般帶著疏離,或許就是這種呵護備至,疼寵至極的語氣,讓她著迷吧,只可惜這不屬于她。 “知知老師今天請假了,我就提前回來啦!”少女的聲音干凈得像不染塵埃的水晶。 “下次提前下課要告訴爸爸,爸爸好去接你?!?/br> “不用啦,鄭叔叔會接我的。” “樓下有你愛吃的紅酒燉羊rou,趁熱吃吧?!?/br> 少女雀躍的聲音似能驅(qū)散陰霾?!爸x謝爸爸,能不能讓給我做羊rou那位阿姨來我們家工作呀,我會給她開很高工資的?!?/br> “你會賺錢了嗎?大言不慚!”許義繁語氣里滿是寵溺。 …… 梁宵像被抽去了力氣,滑落到地面,沒有淚流,只是望著天花板,覺得心口破了一個洞,曠古荒野吹了不知多少里的風呼呼地灌進來,又痛又荒涼。 梁宵在廁所里呆坐了很久,直到樓下的父女氣氛和悅地吃完晚餐,少女撒嬌著作業(yè)不會寫,要爸爸教她,一切美好的像另外一個世界,與梁宵像隔著萬水千山。 夜色漸沉,梁宵覺得自己雙腿麻痹到快沒有知覺的時候,她艱難地起身,走出了房門,也沒有支會許義繁一聲,就這么默默離開。 梁宵沒有找個角落去暗自神傷,而是去了市內(nèi)最繁華的街道,這里的人很匆忙,沒有人停下來細數(shù)悲傷,但是她還是能從這里找到,和她一樣的,麻木的靈魂。 她走著,用最舒適的步調(diào),掏出手機,姿態(tài)像撥通了老朋友的電話,屏幕上卻是冰冷的三個字,許義繁。 “喂,義繁啊?!彪娫挀芡?,梁宵卻率先開了口,聲音平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