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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俠,好說,別動(dòng)刀動(dòng)槍的?!彼伎炜蘖?,本來看她一個(gè)嬌嬌小姑娘還以為手到擒來,可她不僅身手好居然還會使槍?!那可是他們團(tuán)伙里唯一的一把槍,也正是有槍他們才有恃無恐,誰想到踢到了鑲著鈦合金的鐵板! “這槍可不消音,這里人跡罕至,但也不是沒有人,你可得好好掂量著??!”另一個(gè)長得粗曠的男人倒是更冷靜。 “留下你們的錢,滾!”步萌收了槍,雖然破,但好歹能用。 兩人見步萌收了槍,眼里的不懷好意和蠢蠢欲動(dòng)又漸起,步萌不耐煩道:“快點(diǎn),要是不甘心就一起上,我不用槍你們也打不過我?!?/br> 她的語氣沒有囂張,甚至不存在一絲戾氣,好似是在陳述一個(gè)再簡單不過的事實(shí)。兩人瞬時(shí)用眼神交流了好一會兒,眼里的光明明滅滅,最后還是不甘不愿地將身上的錢都交了出來。 步萌掂了下手中的500來塊,撇了撇嘴,嫌少!不過現(xiàn)如今能把這么多錢隨身帶在身上的人已經(jīng)算是身價(jià)不菲了。 兩人馱著暈死過去的刀疤男,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離開,不甘地回頭,就看到步萌在舉著槍,槍口悠悠地對準(zhǔn)了他們的后腦勺,眼里的冷漠令人心驚,立刻嚇得腳下生風(fēng),很快就消失在拐角盡頭。 步萌沒打算殺人,這幾人明顯是團(tuán)伙作案,慶幸不是什么大團(tuán)伙,但賠了夫人又折兵肯定不甘心,況且團(tuán)里唯一的一把槍都被步萌搶了,這可是重要資產(chǎn),步萌倒是不怕他們殺回來,問題是張海山父子還在,不好冒險(xiǎn)。 步萌穿進(jìn)左方的廢棄建筑工地,夕陽漸紅,卻緩緩墜落,余暉灑落大地,將她的影子越拉越長,廢棄的工地荒蕪,萋萋的草在長在泥石地里,仿若唯一的生機(jī),固執(zhí)地生長著。 就在這荒蕪而空乏的畫面中,少年站在斷裂的泥石柱旁,穿著長款的呢大衣,藏藍(lán)色讓他白皙的皮膚愈發(fā)潤澤,好似盈玉生輝,他脖子上掛著一個(gè)外型復(fù)古的望遠(yuǎn)鏡,穿著一雙白色的球鞋,上面沾染了灰塵,沒有了光鮮模樣,卻依舊與這個(gè)時(shí)代格格不入?,F(xiàn)如今華國是沒有這種球鞋的,是外國的大牌,能弄到只能靠走私,要么就得有能耐從國外買了。 他穿得很好,唯一破壞了這份美感的是他還帶著一頂顏色鮮亮的施工帽,但十七八歲的少年,身型挺拔如松,好似時(shí)間污濁都無法沾染他眉梢的風(fēng)華,他定定看著她,帶著青澀,好奇的,溫柔的,興喜的。 步萌:“……”這智障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他走來,不緊不慢,他脫下施工帽,寬大的手握住了帽頂,橫置在胸口,仿若他拿著的不是一頂施工帽,而是一頂高定的禮帽。 “同志,請問你是華國的黑幫嗎?華國的黑幫都像你一樣厲害嗎?”他開口,字正腔圓的普通話,有些生澀,很少見。 步萌:“……”這智障!“我不是黑幫,是良民?!?/br> 許仲璟微微一笑,像夢里翩躚盛開的繁花,“良民會走私?會打架?會使槍?難倒是華國年輕人尋求刺激的新方式?” “是因?yàn)楦F!”步萌很老實(shí),就這么看著眼前的少年故作輕松的樣子,看著他僵硬地撩妹…… 許仲璟看著眼前這個(gè)他一見就莫名心跳加速的姑娘,破天荒地上前搭訕,結(jié)果卻得到不冷不熱地回應(yīng),看著她眼中的波瀾不驚,他有些懊惱,腦子迅速翻閱著狐朋狗友們撩妹的套路。 忽然,他撐起手臂,瀟灑雅痞地靠向旁邊的柱子,動(dòng)作倒是行云流水,但還未等他輕佻妖孽地‘邪魅一笑’,那危著的,下面已經(jīng)斷層本就搖搖欲墜的柱子,承受不了他的重量,猝不及防地倒塌。 可憐的少年沒能抵抗地球引力,就這么摔了下去,他為了不砸在柱子上,還側(cè)了下,結(jié)果狼狽地摔個(gè)四仰八叉,翩翩公子瞬間灰頭土臉。 許仲璟:“……”為什么他沒有摔暈過去??。?/br> 步萌:“……”她好想笑,但是畫面太美她不敢看! 步萌還是沒忍住笑了,果然人還是不要裝逼的好。 許仲璟仰著看她漾開的笑,很美,他的心跳如響鼓重錘,不喧鬧,只有他自己能聽得到,血液從胸腔蔓延開,迅速蔓延至臉上,他的臉因?yàn)樾邜蓝t如血。 他愣了好一會,看著步萌伸過來要拉他的手,他似驚蟄般躲開,猛地爬了起來,狼狽地跑了……跑……了! 步萌:“……”爾康手。 …… 步萌到了約定的地方,張海山和張展宏已經(jīng)在車上坐立難安,看見步萌敲了車窗上車后,才狠狠舒了一口氣。 “雪莉啊,有沒有事?怎么這么慢?”張海山僵硬地想要發(fā)動(dòng)車,一雙眼時(shí)不時(shí)打量著步萌。 “舅舅,讓我開車,身后那車是跟著我們的,讓我甩掉他們。”步萌語不驚人死不休。 這話一出,直接嚇得兩父子噤若寒蟬,半晌張展宏才喃喃道:“還跟著我們?那…那怎么辦?” “沒事的,這是市區(qū),他們不敢亂來”果然不出她所料,這些人不會放過他們。 步萌開著車,快速穿行在市區(qū),不斷拐道,但她畢竟沒有那么熟悉羊城,不久后就駛出了市區(qū),到了郊區(qū),路寬敞,以步萌的車技很快就甩掉了他們,她還是往深城方向走,那里管制教嚴(yán),要?jiǎng)邮忠驳玫嗔繋追帧?/br> 回到深城,下車的時(shí)候,張海山癱軟著腿,額頭上的冷汗就沒有停過,張展宏更是被漂移般的車技刺激得直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