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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點,靜安寺PUNCH CAGE,金屬牢籠把酒吧中心與觀眾隔離開來,躁動的音樂里藏滿了無數(shù)窺探的眼——臺上拳擊手是供人觀賞的野獸,在拳套撞向皮rou發(fā)出悶響時,恍惚間所有人都覺得自己回到了古羅馬。 金翡穿過擠擠挨挨的人群,在沙發(fā)座上找到了虞麟和他的朋友們。他戴了副卡地亞的飛行員眼鏡,遮住了小半張臉,在變化的光線里嚼著口香糖隨著音樂前后晃頭,身旁杏仁綠襯衫的青年看起來喝得有點多,直愣愣望著臺上,另一個青年捏著杯酒和人在聊天。 虞麟看到有人走過來,摘下了墨鏡露出一雙好看的丹鳳眼來,襯衫扣子比白天見到他的時候解得還要開,脖頸下一小片肌膚都露了出來。他往沙發(fā)旁側了側身,伸長了手臂,意思是請坐。 金翡看了他一眼,順勢坐下來,她回憶起第一次見虞麟的時候,那得是兩年前了,兩年前她短發(fā)軍靴把虞麟按在了汽車引擎蓋上給了他一拳。 兩年前冬天她被塞進核潛艇里搞試驗,一進去就是一個月,壓抑逼仄的空間快把她暴躁癥都逼出來了。潛艇內部高溫高濕噪音大,環(huán)境封閉狹窄,為了安全起見,潛艇一個月都不上浮,想要流通的空氣簡直是做夢,在這種情況下金翡還要堅持完成科研任務,簡直是要了親命。被放出來休假后金翡第一時間回家看了父母,又被推著去把長長了的頭發(fā)剪掉之后,剪完頭的金翡颯爽利落,有種不辨雌雄的英氣。李希琛當時還在軍隊里,她給李希琛留言后就開著她的蘭博基尼小牛一腳油門奔向了上汽賽車場。 這臺小牛還是金翡叔叔送給她的禮物,一直沒來得及開,這次算過了癮。流暢的運動線條和自然吸氣發(fā)動機提供了強勁的動力,兩條大直道上小牛3.2秒破百,久違的跑車聲浪把金翡在核潛艇里憋著的那股勁兒都發(fā)泄出來了,腎上腺素直線上升,發(fā)動機轉數(shù)也卯著勁跑。左彎時候一輛布加迪突然擦著小牛漂移過去,眼看就要撞上,金翡猛打方向盤,輪胎摩擦地面的剎車聲鉆進耳膜,一時間緊急紅燈狂閃,撞擊感襲來,她被安全帶狠狠勒了一下,那點好心情也煙消云散了。 撞上她的車牌照上一排招搖的888,把金翡的火都激起來了,什么傻逼。正想著,一個瘦高的身影從那輛布加迪里出來,對方態(tài)度還行,想和金翡道歉,剛開口發(fā)現(xiàn)眼前是個女的,嫌棄快從眼角流出來了,不自覺嘟囔了一句:“怎么是個女的?” 如果說被撞車的怒氣只有一點小火苗,他這句“怎么是個女的”則是火上澆油了,金翡二話不說從車里出來,抓著他要打電話的胳膊,一腳掃在他小腹上把人踹翻直接放倒,揪起來把人按在了布加迪的引擎蓋上面。引擎蓋guntang,空氣則是濕冷,冷熱交替間金翡揪著虞麟的衣領子,俯視著這個撞了自己車的傻逼,語氣里都是嘲諷:“女的怎么了?難道你出生只帶了胎盤沒帶腦子才怨你媽?” “你他媽傻逼吧?能不能好好說話!”虞麟被壓在引擎蓋上,動都動不了,眼前這個人力氣大得驚人,抓著他手腕快捏碎一樣,他還想反擊幾句, “路過個屎殼郎推得糞球都比你腦子大,你才是傻逼?!苯痿湓跐撏Ю锎昧?,暴躁得很,這人上趕著找揍。他罵了一串臟話,伸腳要去踹眼前的女人,被人抓住腳腕曲起腿狠狠按回了車上,把最脆弱的地方暴露了出來。試完法拉利F8的蔣琰剛下車,就看見虞麟被壓制在車上,過去叁兩下就動起了手,女人一腿掃過去把蔣琰踹翻,反手扣住虞麟的手,伸手給了他一拳,血絲立刻從青年的唇角滲出來,他眼都紅了,要和金翡拼命,一旁的韓明朔趕緊攔住這倆,虞麟感覺手腕已經(jīng)一松,短發(fā)女性已經(jīng)去和安保交接了,回頭還冷冷瞥了他一眼。 這就算結下梁子了,后來幾個人時不時在賽場上遇見,每次比賽金翡就沒手下留情過,呼嘯著從虞麟身邊擦過,要不是安全規(guī)則不允許,她就在終點對虞麟比中指了。他倆一向不對付,哪有現(xiàn)在這種胳膊貼胳膊一起聊天的時候。 虞麟看她半天不說話,打算給她叫杯酒,又想起來什么:“你開車來的?” 金翡點頭,一眼看見籠子里拳擊手正追著另一個壓制著出拳,輕輕一皺眉,這邊虞麟已經(jīng)過來了,順著她目光往前看:“不好看?” “打得挺菜的?!苯痿淙鐚嵲u價。 身邊人噗一聲笑出來,搞得金翡側過頭看他:他今天是吸了笑氣還是中了幾個億,樂成這個樣。 虞麟笑夠了,開口:“說吧,要我怎么售后?” 金翡從包里掏出來個本子,看得醉眼朦朧的蔣琰一愣一愣的,直往前湊:來酒吧做題?。克麥喩砭茪舛紘娫谟蓣肽樕?,醉醺醺的。韓明朔從聊天里抽出身來,伸手幫忙卡著蔣琰脖子抓回來,意思是他倆繼續(xù)。 女人沉默了一下,像是在組織語言,在本子上寫了個日期,然后開口:“我奶奶下周過壽,前男友要過去,借你售后一用?!?/br> “就是讓我擋一下的意思?”虞麟捏了杯威士忌搖晃了兩下,慢悠悠地喝下去,低頭去看那張紙。他的側臉優(yōu)越,額頭飽滿鼻梁高挺,嘴唇染著酒漬,怎么看怎么性感。 金翡“嗯”了一聲,又繼續(xù)開口:“如果行的話,你要多少錢?” 話剛說完虞麟就抬頭和她目光對上,青年把酒杯放下,搖了搖頭:“可以是可以,但是我不要錢?!彼噶酥缸约鹤旖?,那兒被金翡打過一拳,疼是真疼,估計她當時就沒收力氣,虞麟臉青了好幾天,戴著口罩裝酷。虞麟心里不知道盤算著什么,露出了個笑容來。 “你也打我一拳?”金翡看他笑起來,覺得不是什么好事。 “我當然不打女人,報酬就是……”虞麟指了指自己側臉,吊足了對方胃口才慢悠悠開口“不如你親我一口?” “咳……咳咳……”嗆到的不是金翡,而是一旁聽八卦的蔣琰,他酒都撒出來了,驚駭?shù)乜粗蓣?,韓明朔也聽見了,湊熱鬧一樣湊過來看他倆如何發(fā)展。 金翡聽他說完,沒有露出虞麟意料之中的嫌棄表情,她只是看了青年一眼,從包里摸出來一只口紅補了個妝,抬頭時看著叁雙好奇的眼睛,忍不住抬手挑起青年的下巴,拇指指腹擦過虞麟的唇角,眼睛彎了彎:“親都親了,親嘴角多沒意思?!?/br> 她話音剛落,另一只手就按著虞麟的腦后吻了上去。兩條舌頭在口腔間交纏著,金翡收緊了和青年緊握的手指,把他順勢拉進自己懷里,感受著他身上朗姆酒的香氣,開始攻城略地。 金翡一寸寸掠奪著青年的氣息,修長的手指隔著薄襯衫摩挲過結實的脊背,然后落在虞麟的腰上,把他往自己這邊攬了幾分。剛涂好的口紅隨著親吻被蹭花,溢出唇線,兩個人的溫度似乎也有些越界,金翡吮吸著青年的舌尖,淡淡的酒氣在兩個人口腔里蔓延。 一吻結束時還有些意猶未盡,虞麟手不自覺攬緊了眼前人的腰,想要更進一步交流,而女人卻已經(jīng)抽出身,擦了擦唇邊的口水。 蔣琰張大了嘴,僵了片刻,瞪著他倆來了一句“臥槽!” 韓明朔在蔣琰身后,比了個大拇指——你倆真是好樣的! 虞麟抬手擦了下唇邊,對上金翡的視線,對方挑了下眉:“夠誠意嗎?” “還可以?!?/br> “你們倆快去車上吧!不要傷害我了!”蔣琰推了虞麟一把,剛失戀的人實在無法忍受這種看似你儂我儂的狗糧buff,把虞麟趕了出去。 北京西路躁動的車流非但沒把酒吧那點心猿意馬吹散,反而加重了這種越線的快感。虞麟跟在金翡身后,看她把那輛奧迪R8開出來,自己也一屁股坐了進去,系上安全帶:“天悅一號,謝謝?!?/br> “你自己沒開車?”金翡瞥了他一眼。 “我喝酒了?!庇蓣胱恐窝b模作樣閉上眼。 車子從南京西路穿過,路過蘇州河,星火般的夜景逐漸暗淡,金翡把車停在了入口,看了他一眼,意思是下車。 虞麟不著急解安全帶,他扭過頭看著女人,又抬手摸了摸唇形頗為好看的嘴唇,語氣里帶了些惋惜的意味:“我以為你剛失戀,要有點道德負罪感呢?!?/br> “道德從來都是自己約束自己的,沒有替別人考慮有沒有道德負罪感的說法,”金翡側過身幫他解安全帶,又繼續(xù)說,“而且軍隊里男多女少,男兵看見異性兩眼直冒綠光,允許男兵萬花叢中過渣得上天入地,不允許我片葉不沾身?” 虞麟又被她的話逗笑了,是,說得的確也對,他順勢握住金翡過來解安全帶的手,把自己的手指插進女人的指縫里,帶點暗示般的摩挲了兩下,空出來的手湊過去扣住她的腦后,幫她把安全帶也解開,赤裸的膝蓋跪在自己大腿上,交換一個纏綿的吻——酒吧那個只能算個預熱,這個才算前菜。 虞麟也是萬花叢中過的主,這種臭味相投倒是很合他的心意,他咬著對頭的嘴唇,手攬住她的腰摩挲,把整個人抱在自己腿上,腿間蟄伏的硬物不知道什么時候蘇醒過來,硌著金翡,生機蓬勃。 他把襯衫扣又解開了幾顆,舔著她的耳垂:“要不我們上去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