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皇宮
那這里,就是蒼幽國的皇宮? 她一愣一愣的,還反應不過來,“小青,二皇子在哪里?” 小青端著盆子說:“姑娘莫急,二皇子很快過來的?!?/br> 然后她就出去了,殷童這才得以細細打量四周,才發(fā)現(xiàn)這里跟白啟山上的宮殿不分伯仲。 想不到凌鷺竟是什么蒼幽國的二皇子,那當時為何不告訴她? 忽然,只聽得外頭一堆人高喊:“二皇子駕到?。?!” 殷童連忙縮回床上,假裝睡覺。 只聽到一陣腳步聲,離她越來越近。 “別裝了,小青跟我說,你早醒了,這里就我們兩人?!?/br> 她只好慢悠悠起身。 這個小青也真是,嘴巴這么實誠做什么? 還未開口,凌鷺便說:“你,是不是在怪我?” “我?我怪你什么?” “自然是怪我瞞著你身份的事。” 殷童聽聞,笑了笑,擺手說:“我怪你的話你是否會抵掉一個人情呢,二皇子?” 凌鷺挑了挑眉,“想得美?!彼D了話題,“既然有力氣貧嘴,應該沒什么大礙的,餓了嗎?” “有點?!?/br> 凌鷺一聲令下,一堆人涌進來,手里拿著很多好吃的,不等他開口,殷童便狼吞虎咽起來。 只顧著吃,凌鷺看到這樣,嘴角涌出一抹笑意。 “吃沒吃相。”說這話時,他伸手替她盛了碗羹湯,那上頭飄著的rou沫讓她垂涎,她一把搶了過來,咕嚕咕嚕喝了個干凈。 “你管我!” 殷童頂了回去,忽然又想到一個問題,“對了凌鷺,你為什么要逃走?” 凌鷺似乎不愿意回答這個問題,卻讓殷童想起當時在客棧里小二對她說,之前之所以辦慶典活動,是因為二皇子要成親的緣故。 殷童眼睛一亮,頓時停下了嘴里的咀嚼。 凌鷺不是傻子,看她賊兮兮的樣子,他喝了杯水,以此來掩飾他不自在的神色,“你猜到了還問?!?/br> 殷童立馬埋頭吃飯,不敢作聲。 “怎么又不說話了?” 她咬了咬唇,也不知道為什么突然一陣心虛,許是問到他的不悅之事了吧。 結果自己反而被嗆到了,又是一陣手忙腳亂,他一邊無奈地搖頭一邊拿水遞了過去,殷童接過去的同時卻無意碰到他的手臂,他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殷童喝了水,卻也嚇得不輕。 “你怎么了?” 他強裝鎮(zhèn)定一直說沒事,卻以為她是傻子不成? 殷童瞇起了眼,心道:這冷冰冰的家伙不知道藏了什么秘密。 趁他不備,殷童抓過他手臂的衣料狠狠一撕,凌鷺瞪大眼睛,立馬怒斥道:“你身為女子膽敢不知羞恥?!” “你才是老實點別動,男子漢大丈夫作什么遮遮掩掩的?!”可當殷童看到他手臂上一堆血淋淋的傷痕,卻是愣住了。 凌鷺嘆了口氣,奪過她手中的衣料蓋上去勉強遮擋。 “你這瘋癲行為自打我第一天識得你,便該知曉于心了?!?/br> “對不起?!币笸^頭去一臉歉意。 凌鷺站起來,“算了,不怪你。” “傷你的人是誰?” 凌鷺沒有告之,可殷童愧疚得很,強行按下他便開始為他療傷。 她在白啟山沒少磕磕碰碰,和顧君酌一起生活了五年,別的不敢說學得精,但這治療之術她殷童卻時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凌鷺詫異的樣子,似乎她會這種東西是破天荒的大事似得,殷童得意又不爽地說:“小小的法術,只要有心誰都能學會,你別總是小瞧我了,凌二皇子。還有,你既救了我,我為你療傷也算是還了你一個人情。” 殷童說這話合情合理,所以凌鷺沒懷疑什么,反倒對她的神色緩和多了,再也沒從前那般過度冰冷,只是嘴巴上還是不輕饒:“想不到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這臭丫頭還在與我斤斤計較,好歹我對你,也算是救命的恩情?!?/br> 殷童知曉他不過是嘴巴厲害,喜歡隱忍罷了,這次反而不想與他爭吵什么,誰叫這廝此刻也算得上是半個病人呢? 后來纏著小青才知道,當日身為二皇子的凌鷺為了抗婚私自出逃,卻因為要救她不得已又回了皇宮。 他的父皇見他不但抗婚,還抱著這么個姑娘回來。 氣得狠狠罰了他一頓,凌鷺的母妃很早去世,若不是照顧凌鷺多年的老嬤嬤攔著,只怕凌鷺會更慘。 殷童聽完后倒吸一口涼氣,知道自己在這皇宮怕是待不久。 而且她又連累了凌鷺,也沒什么臉面待在這里白吃白喝。 剛下定決心要走,可是當夜色降臨,殷童卻又迷茫起來,除了白啟山,世界之大好像再無她這只狐貍的去處了。 一夜未眠,她才總算有了新的想法,那就是回家看看! 殷童也不知道為什么想回家去看看,照理說,當年被爹娘丟棄,就不會再想看到自己出現(xiàn),回去了也是自找麻煩。 而且自己也沒什么厲害的地方,頂多算是破了族里老人的荒唐話,化作了人形,在他們眼里,她殷童仍然是族里的恥辱。 但自己說到底,也是爹娘的骨rou不是?! 即使知道回去毫無意義,但至少是唯一可以做的事情,便也成了現(xiàn)在唯一的動力。 其實殷童還是很舍不得凌鷺的,畢竟相識一場,但他是蒼幽國的二皇子,與她的路始終不一樣。 殷童一直沒出寢宮的門,直到凌鷺帶她出來。 他也不說話,只是拉著她走,她急了便掙脫掉,問他話。 凌鷺卻說:“你若不來我不強求?!?/br> 他的話毫無邏輯,她卻猜到一定是發(fā)生了事,于是殷童主動牽起他的手說:“走吧。” 凌鷺一愣,卻反而被她拖著走了。 兩人來到一處巨大的宮殿,有很多宮女太監(jiān)請著他們進去。 于是很快就知道事情的首尾,原來凌鷺帶她回來一直頂著巨大的壓力不說,他的準新娘更是整日哭哭啼啼,凌鷺不知道殷童要走,覺得她無處可去便想求情讓他的父皇給她個特權留在這里,所以今日她才和凌鷺被他的父皇一并請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