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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修妖狂途在線閱讀 - 第五十七章:她是妖女

第五十七章:她是妖女

    哪能讓凌鷺那個臭小子時常和她待在一起?!那還得了!

    顧君酌點(diǎn)點(diǎn)頭,“師弟言之有理,只是現(xiàn)下國宗門離不得我,我若貿(mào)然離去,只怕人心難安,更何況,那慕容黎居然敢大搖大擺來國宗門,不知道藏著什么陰謀,我怕我一走,那廝又會借機(jī)來犯?!?/br>
    公孫靖想到這里,也是覺得頭疼不已。

    他思慮片刻,忽然靈光一閃,驚喜道:“師兄莫慌,我有一個法子,不過這個法子嘛,有些瑕疵,不知道師兄可愿意?”

    “你且先說來聽聽?!?/br>
    顧君酌蹙著眉仔細(xì)聽,公孫靖清了清嗓子,說:“師兄可還記得琳瑯閣有一本古籍,上頭記載了一個奇特的法門,名曰離魂大法,這字面意思嘛,就是從宿主真身分出一抹游魂,為其下定一個目標(biāo),游魂自由自在不受拘束,自然可以根據(jù)目標(biāo)而來去自如,而真身則因游魂離體而沉睡,待游魂歸來方能蘇醒。你瞧,這不正解決了師兄所顧慮的?只要對魂魄設(shè)定保護(hù)殷童的目標(biāo)就好了,只不過……”

    將離魂大法的優(yōu)點(diǎn)說了個遍,當(dāng)要說紕漏之處時,公孫靖下意識住了嘴。

    然而接下來的話顧君酌卻幫他補(bǔ)了個全,只聽顧君酌補(bǔ)充道:“只不過,游魂認(rèn)定目標(biāo),真身沉睡,雖是好處,卻也同時是這法子的壞處,一旦如此,游魂只會如牽線木偶般毫無感情,只是單純的執(zhí)行真身下達(dá)的目的,而且分離的魂魄法力修為大大削弱,又因真身沉睡,故游魂歸位時,并不會有游魂經(jīng)歷的任何記憶,我說的對不對?”

    公孫靖沉默著,良久才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師兄對琳瑯閣的書籍,比我記得更加清楚,但離魂大法雖然有這些缺點(diǎn),眼下也只有這個方法可以讓師兄既能鎮(zhèn)守國宗門,又能脫身去看護(hù)師侄了?!?/br>
    顧君酌苦笑道:“其實,像個牽線木偶般更好,只知道護(hù)著她,不用再衍生出其他事端,她走時那副討厭我的模樣,我沒有感覺,也就不用傷心了,照我說,這個離魂大法相對于我此刻的狀況,反而是個良方?!?/br>
    公孫靖見他哀傷的樣子,知曉殷童在他心中占據(jù)了十足的地位,不禁感嘆一聲孽緣。

    此時此刻,他這個旁人看透了一些事端又有何用,不過是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罷了。

    但公孫靖還是選擇沉默,他認(rèn)為,有些事情,當(dāng)事人知道才最重要,又何必旁人點(diǎn)破?

    他笑了笑,“放心吧師兄,你沉睡的時候,我會為你打點(diǎn)一切,謊稱你是閉關(guān)修行,絕不會有半點(diǎn)風(fēng)聲透露出去,這樣一來,魔族知曉你還在國宗門,也就不敢大膽前來冒犯了。”

    顧君酌站起身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臉欣慰:“那一切就有勞師弟了。”

    然而二人不知道的是,此刻商議的一切早被門外躲藏的悠思盡數(shù)聽了個遍。

    悠思死死掐著手中握著的小瓶子,那瓶子里赫然放著殷童的血液。

    她的淚水奪眶而出,眼眸赤紅,眼含恨意。

    憑什么,憑什么那個殷童做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師傅還是想著她念著她,現(xiàn)在為了她更是不惜冒險去保護(hù)她,還有父親,也是心心念念護(hù)著她,明明全是殷童的錯,然而他還說是二人都有錯,明明被毀容的是自己,而殷童卻能在外頭逍遙自在,老天爺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悠思擦去淚水,轉(zhuǎn)身憤然離去。

    她改變主意了,既然顧君酌永遠(yuǎn)看不到她的存在,那她就要他親眼看著他心愛的徒弟在他眼前毀滅!

    殷童,來日方長,咱們走著瞧吧!

    深夜,碼頭一艘貨船悄然行駛。

    看著船上滿滿幾箱貨物,還有忙碌的幾個打下手的漢子,慕容黎站在船頭,悄然問著燕玄:“這些,你怎么安排的?”

    燕玄小聲道:“回稟王上,屬下花了些黃白之物,買了一艘大船,所謂貨物,不過是幾箱無關(guān)痛癢的棉花罷了,至于這些幫忙的人,也只是臨時買通來演場戲而已,待到達(dá)目的地后他們便會自行離去?!?/br>
    慕容黎稱贊道:“不錯,你做得很好,這些年你跟著本王,手段是愈發(fā)干凈了?!?/br>
    燕玄說:“多謝王上贊賞?!?/br>
    “這一趟,你便裝作本王的貼身小廝,若沒本王的吩咐你不必多做開口?!蹦饺堇璺愿乐?,燕玄立刻點(diǎn)點(diǎn)頭。

    這才暗自說完,殷童已經(jīng)走了出來,笑著靠近二人,說:“沐戎先生,你也出來透透氣嗎?”

    慕容黎報以同樣的微笑,說:“是啊,對了,其他人呢?”

    殷童一聽他這么問,用手托著下巴,風(fēng)輕飄飄拂過,像一根羽毛,撓得她不自覺舒服地閉上雙眼,襯得她整個人宛若一只慵懶的貓。

    只聽她無奈開口:“別提了,凌鷺那廝,托了清憂的福,好不容易才肯回來,結(jié)果剛上船,這還沒一盞茶的功夫,他又開始暈得不行,方才更是差點(diǎn)嘔了一地,清憂虧得是心好,整日被他擺臭臉也還是心甘情愿留在船艙里照顧他,我看著凌鷺這樣也有幾分不舒服了,只得出來透掉些許濁氣?!?/br>
    見她好像真的有些不舒服,慕容黎挑了挑眉,一副貼心的模樣,說:“怎么不早說,暈船可算得上大事,要到南方去還得好幾日,總叫你們躲在船里頭憋著忍著也不是辦法,這樣吧,前段時間手底下的人正好備了一些薄荷葉,不如我去讓他們?nèi)×藖?,你們含在舌根的話,興許可以緩一緩。”

    殷童感激地說:“沐戎先生客氣了,本來就蹭了你的方便,現(xiàn)在又給你平添了這些麻煩,實在不好意思?!?/br>
    慕容黎擺擺手,“說得什么話,既然都是朋友,就無須太過客氣,你等等,我這就叫人去取。”

    說罷,他轉(zhuǎn)頭對燕玄下令:“燕玄,去吧?!?/br>
    燕玄點(diǎn)點(diǎn)頭,拱手退下。

    殷童不曾見過燕玄,卻見他一臉冷淡,眉宇間似有一股nongnong的寒氣,宛若一柄森森煞氣的寶劍,讓她有些好奇和警惕。

    “這位是?”

    慕容黎見她一臉疑惑,平淡道:“不過是泱泱大陸的一名泛泛之輩,我瞧他身手還算過得去,你知道的,我們這些生意人常年與錢財打交道,帶個人在身邊保護(hù)才比較妥當(dāng)些?!?/br>
    殷童半信半疑的時候,燕玄已經(jīng)端著一盤薄荷葉畢恭畢敬走了過來。

    拿起一片置于鼻間,一股淡淡的香氣撲鼻而來,殷童迫不及待將它墊在舌頭底下,果然奏效,霎時間,胸悶氣短的感覺也一掃而空,入口是輕微的苦澀,而后卷席喉頭的是陣陣涼意,深深吸一口氣,涼意一路向上,太陽xue處的暈眩也得以緩解,疲倦更是一掃而空。

    殷童又捻起一片,對慕容黎笑瞇瞇地?fù)]了揮,說:“沐戎先生果然高見,這薄荷葉實在管用,不過這么一眨眼的功夫,我心口處舒服太多了,我這就拿去給凌鷺和清憂試試?!?/br>
    說罷,她興沖沖地接過燕玄手中的盤子,轉(zhuǎn)身朝船艙走去。

    殷童一走,燕玄立馬湊到慕容黎耳邊,“王上,國宗門那邊,有消息了?!?/br>
    慕容黎勾唇,“這么快?看來她實在心急得不行了啊,也好,辦事利索些更能省去不少麻煩?!?/br>
    燕玄說:“王上說得是,屬下方才收到了玉佩傳來的信號,看來她確實找到了些東西,王上,下一步該如何?”

    慕容黎低頭,默默轉(zhuǎn)著大拇指的玉扳指,“也罷,趁著其他人睡下的時候,你跟著本王再去國宗門一趟?!?/br>
    “可是上次顧君酌已然察覺,若再貿(mào)然前往,恐對王上不利?!?/br>
    燕玄勸著慕容黎,但慕容黎只是盯著眼前平靜的水面,開口說:“雖然國宗門確實是顧君酌的地盤,但想本王乃是堂堂魔族的王,他若能傷我,多年前就該下手了,豈能眼睜睜看著公孫靖那個百無一用的廢物被本王廢掉修為,燕玄,本王剛夸過你,怎么轉(zhuǎn)眼間你就慫了?”

    燕玄嚇了一跳,直覺汗顏,他低下腦袋顫聲說:“屬下不敢,若顧君酌膽敢傷害王上,屬下必定萬死不辭!”

    慕容黎爽朗一笑,滿意地說:“燕玄,你可真是本王活了這么久,身邊最忠心的一條狗了?!?/br>
    “王上過譽(yù)了……”燕玄下意識抿了抿唇,略有些緊張。

    夜寒露重之時,國宗門。

    顧君酌前腳一走,慕容黎后腳就來了。

    悠思捏著玉佩,在甘泉殿前左等右等,良久,眼前終于出現(xiàn)一縷黑煙。

    她立刻迎了上去,“你終于來了!可叫我好等!”

    慕容黎不愿與她廢話,直接問道:“才幾日的功夫,你就查到了?”

    “是!”悠思急匆匆從袖中掏出探測羅盤,遞給慕容黎,“原來那個殷童,居然是個妖女!”

    聽到殷童是妖族之人,慕容黎并不意外,但他還是故作驚訝道:“妖族?你確定?”

    悠思快速地點(diǎn)頭,激動地說:“當(dāng)然是了!你的探測羅盤說得一清二楚,這里是我收集的那個賤人的血液!”

    慕容黎將探測羅盤收了回來,同時接過裝著鮮血的瓶子,擰開輕輕一聞,閉眼享受:“果然……果然是至純的妖族之血?!?/br>
    悠思掐著手中的玉佩,瞪大雙眼就差拽著慕容黎的衣裳了。

    “既然查到了蛛絲馬跡,那么,你現(xiàn)在帶我走,立刻帶我去找殷童那賤人!我要活捉了她,將她的身份昭告天下,讓她被世人裁決!快,你答應(yīng)過我的,你會幫我報仇的!”

    這時,微風(fēng)正巧吹起她臉上的面紗,她猙獰的樣子配上臉上的傷疤,儼然一副瘋癲之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