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我能讓你復(fù)仇!
“……” “……” “……” “你,你,你,你你你你——!哼!” 赤炎金猊獸面對殷童這番如此直白無情的話,沉默了良久,你了老半天,最后一句話也駁不回去,于是對著殷童冷哼一聲,再不說什么了。 殷童見狀,搖頭不知如何面對它。 畢竟,從來沒有人告訴過她,傳說中的上古兇獸——赤炎金猊獸居然會是個不折不扣的傲嬌啊…… “等等,差點忘了正事!”殷童瞥了赤炎金猊獸一眼,卻見后者一副‘老子來脾氣了,現(xiàn)在誰也不想理,別來煩老子’的一副囂張傲嬌模樣,她隱隱覺得自己又要犯頭疼的毛病了,即使現(xiàn)在封印已然解除。 無奈,殷童揉了揉自己的臉,再一轉(zhuǎn)頭,便已換上了笑臉盈盈,滿心討好的嘴臉,飄近了赤炎金猊獸幾分。 “赤炎金猊獸,你且先看看我現(xiàn)在的模樣?” 她說罷,赤炎金猊獸皺了皺眉,才稍稍瞥了瞥她。 余光瞄到殷童也同樣化作魂魄模樣,赤炎金猊獸才恍惚過來事態(tài)的不對勁兒。 它驚訝道:“這不是你的軀體嗎?你好端端的,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進(jìn)來做什么?” 殷童翻了個白眼。 虧得它留在自己體內(nèi),還離自己的心臟這樣近,卻連自己此刻焦頭爛額在與慕容黎纏斗都不知曉。 殷童耐心地說道:“你都說了,我若不是遇上了什么事情,好端端的,誰會閑的發(fā)慌進(jìn)來自己的身體?” “你這么說,好像有幾分道理,那你遇上什么事了?”赤炎金猊獸點了點頭,對殷童的說法表示贊同,卻見殷童一臉賊兮兮地看著自己,他似乎明白了什么,話鋒一轉(zhuǎn)玩味地說道,“哦……我懂了,你該不是遇上的事情剛好有求與我吧?不然你也不會眼巴巴地跑進(jìn)來,還在我跟前逗留這么久了?!?/br> 殷童面無表情地挑了挑眉,它一臉得意的樣子,是在等自己夸它聰明嗎? “知道了的話,就請幫幫我唄?”殷童嘗試著。 然而果然如她所料,像赤炎金猊獸這種打上古時期就開始自大而不可一世的家伙,死了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又怎會輕易大發(fā)善心幫助自己? 果不其然,只聽赤炎金猊獸哼哼兩聲,瞬間端起了‘現(xiàn)在知道求老子了吧’的欠揍模樣,笑道:“天下哪有免費的午餐,我又不是人族那些整天虛偽做好事的,干嘛要平白無故幫你?更何況我現(xiàn)在的模樣也是由我生前的內(nèi)丹助我幻化成形,幫不幫得了還難說的?!?/br> “可以的,只要你愿意,你這副樣子也一定幫得了的!”殷童激動地回答它。 赤炎金猊獸一聽,不慌不忙地說道:“嗯,那就回到我的第一個想法了,那就是我為什么以及憑什么要幫你?誒,你可別跟我說什么你是那什勞子九尾狐的后裔就怎么樣,我認(rèn)識你祖先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那個旮沓里蹦跶呢,所以這一套你得收回去,在我這里不管用的。” 殷童愣了愣,只道這赤炎金猊獸雖然是兇獸,但是從上古時期就誕生的家伙,活了個把個歲數(shù)了,這頭腦靈活得可真是一點也不輸人族! 一張嘴一口獠牙,噼里啪啦講的話透露的小算盤打得噼啪作響,比比皆是! 殷童氣極,恨不得往它屁股上狠狠抽上那么幾巴掌,可惜,誰叫自己現(xiàn)在有求于它呢? 就得學(xué)學(xué)男子漢大丈夫那能屈能伸的精神,該什么時候當(dāng)孫子,就什么時候當(dāng)一回唄。 殷童虛咳一聲,清了清嗓子不慌不忙地說著:“我且先來問問你,你恨不恨那把你打死的人?” “你說那個新上任的魔王啊,哼,想我在前任魔王麾下威風(fēng)的時候,他還不知道是哪個微不足道的魔族蝦兵蟹將呢!” 赤炎金猊獸不屑地說著。 殷童瞬間來了精神,眼中閃過狡詐的神情,她嘴角略微上揚。 “嗯,那就是恨咯?” 赤炎金猊獸后背有些發(fā)涼,但還是誠實地回答著:“是啊,恨得要命!我若還活著,非要在和那廝戰(zhàn)個三百回合不可!不,我要打得他哭爹喊娘,給我磕頭喊祖宗!” 赤炎金猊獸的上古兇獸威名被慕容黎搓傷后,早已氣得將他拉入了黑名單之中。 殷童就像個拿著甜食誘拐懵懂小孩的壞人一般,她說出的話仿佛誘人的魔咒,讓赤炎金猊獸已然有些被忽悠的跡象。 只聽殷童繼續(xù)說道:“正巧,我與你的仇人是同一個人呢。” “怎么可能?”赤炎金猊獸不相信,“我先前見你叫他的時候,一口一個師傅的可關(guān)心了,他還為你擋了我的火焰,受了傷,這樣說起來,我的死,有一半也是你這小狐貍的責(zé)任!” 赤炎金猊獸想到這一點,已然對殷童有些動怒。 殷童見狀,擺了擺手:“稍安勿躁,其實我也是受害者。還有,別再說從前我叫那家伙師傅的事情了,我現(xiàn)在聽了就想吐!” 笑話,在殷童心中,他慕容黎算個什么東西?! 混世大魔王一個,殺人放火,無惡不作,自私貪婪,魔性成癮。 像那樣渣滓的家伙,何德何能與她至親至愛的師傅顧君酌相提并論…… 一聽殷童的話,赤炎金猊獸起了好奇心。 “哦?此話怎講?” 殷童于是將在朔漠中,慕容黎如何順?biāo)浦垡徊揭徊秸E騙她回魔界的事情,一五一十皆說與了赤炎金猊獸聽。 …… 良久后,赤炎金猊獸磨了磨后槽牙,“這個新任魔王較之我從前的主人,還更要厲害幾分呢。” “是啊,他城府之深,普天之下確實無人能及?!?/br> 要論厚臉皮,誰能與慕容黎相提并論? 殷童點了點頭對這個說法表示肯定。 赤炎金猊獸頓了頓,而后繼續(xù)說道:“好吧,那照你這么一說,你和我的仇人還確實算得上是同一個人來著?!?/br> “是啊是??!”殷童一看這家伙正在一步一步走入自己設(shè)下的局中,于是對它的態(tài)度也愈發(fā)殷勤了起來。 “那……”赤炎金猊獸頓了頓,似乎是一時間沒了主意。 殷童瞬間搶過它的話來,急切地說道:“難道你不想報仇嗎?” “報仇?你別開玩笑了?!背嘌捉疴カF自嘲道,“你看看我現(xiàn)在這模樣,哪還有一點上古兇獸該有的樣子?還得借助你的身軀才能保得住一縷氣息和一枚內(nèi)丹,談何報仇?算了算了,先前我受前任魔王的驅(qū)使,霸占了朔漠綠洲那么些年,我活了夠久了,這也算老天爺對我的懲罰吧。” 赤炎金猊獸現(xiàn)在有些相信報應(yīng)一說了。 有因必有果,它被前任魔王派來禍害生靈,它也被現(xiàn)任魔王收去了性命。 果然是天道好輪回啊。 赤炎金猊獸的態(tài)度,一副看開了的樣子。 卻苦了一旁的殷童。 這位大爺,你說說,你早不醒悟晚不醒悟,偏偏在最需要你的時候醒悟什么啊?! 你不想復(fù)仇,叫殷童如何利用它的力量去打敗慕容黎? 殷童已然感應(yīng)到?jīng)]了一縷意識,自己身軀的八尾應(yīng)對著慕容黎已然有幾分吃力了。 時間不多了! 殷童冷靜下來,對赤炎金猊獸說道:“你是不想復(fù)仇,還是沒辦法沒能力才不得已放棄復(fù)仇的?!?/br> 這兩者差別可太大了! 前者是了無牽掛,后者那可是心不甘情不愿啊。 卻見赤炎金猊獸挑了挑眉,“廢話,你說呢?” 殷童一聽,暗笑幾聲。 既然不甘心,那就好辦了…… “那么,如果我說,我有辦法讓你復(fù)仇呢?” 殷童嘴角的笑愈發(fā)大了。 赤炎金猊獸一聽,驚喜道:“你說的是真的假的?!你真的有辦法?!” “是啊?!?/br> “等等。”赤炎金猊獸盯著殷童的眼睛,忽而有些半信半疑,“你不是說你也恨那個魔王嗎,怎么你自己不去偏偏叫我去?” 殷童一聽,愣了愣,這赤炎金猊獸好精明啊…… 但她還是迅速冷靜下來,裝作一副輕描淡寫,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說道:“你可要搞清楚了,現(xiàn)在是我在給你機會,畢竟,沒了軀體無法復(fù)仇的人又不是我,你說呢?” 不得不說,殷童長進(jìn)不少,這忽悠人的功夫又厲害了幾分。 這番話可是實實在在的戳到了赤炎金猊獸的痛處了。 赤炎金猊獸頓時動搖了起來。 殷童見狀,趁熱打鐵道:“算了算了,其實我的事情也不是那么著急的,不求你我也自有辦法去求別人,至于復(fù)仇什么的,世上這么多人,不一定非要你與我合作的,你說是吧?!?/br> “好,好吧!” 一聽到這句話,殷童嘴角揚起最大的笑意。 哼哼,魚兒上鉤了…… 果不其然,只聽赤炎金猊獸猶豫片刻后,最終一咬牙,說道:“你說吧,你且說說,你這八尾的小狐貍到底有什么辦法?” “當(dāng)然有的,我既然說了開頭,沒理由要誆騙你什么的。更何況你還這么聰明,是吧?” 殷童暗戳戳又夸了赤炎金猊獸一波。 赤炎金猊獸顯然十分受用。 殷童轉(zhuǎn)身,指了指丹田處正在發(fā)光的一個地方,說道:“你瞧見那個地方了沒有?” “嗯,看見了,怎么了?”赤炎金猊獸說道。 殷童笑道:“只要你進(jìn)入了那里,自然可以報仇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