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將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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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幾步路就走到了北禪房,門口站著幾個孫笑書從未見過的人,想來應(yīng)該是府上的暗衛(wèi)。此時,那幾人見到他們,行禮道:“屬下參見王爺,王妃?!绷志组_口說道:“你們幾個路途遙遠,先下去換洗再過來?!?/br> 那幾人開口說道:“是?!?/br> 孫笑書聽口音,有些不似京都這邊人說話,反倒有點現(xiàn)代新疆同胞的口音。疑惑地往那幾個人離開的背影看去,卻被林君炎輕巧的拉走了。他說道:“那幾人待會會和你介紹,現(xiàn)如今,你先于我去見房間里的這個人。” 孫笑書忙回頭,聞言,點頭說好。便見得邊上的飛鷹推開了房門讓他們進去。屋內(nèi)光線有些暗淡,映入眼簾的便是焦灼的玄翼。孫笑書沒記錯的話,這人她恍惚間應(yīng)該是見過的。 她記得那日她去找林君炎理論的時候,與此人有過一面之緣,不過因為此人身上中藥味道很濃,所以多看了幾眼。飛鷹和疾風也進來,站在一旁不動。 玄翼見他們進來說道:“參見王爺,王爺,屬下發(fā)現(xiàn)一件十分怪異的事情?!?/br> 林君炎轉(zhuǎn)眼看見似乎還是沒有知覺的林中云,繼而問道:“何事?” 玄翼看了眼孫笑書,不知道該說不說,林君炎直接說道:“不用避忌王妃,何事照說就是了。” 玄翼點了點頭說道:“此前的尸蠱拿出之后倒是死亡得很快,現(xiàn)下不過大半日就已經(jīng)萎縮成枯骨,屬下一邊看著尸蠱的變化,一邊也在盯著林中云的反應(yīng)。可沒想到他卻沒有老化,甚至沒有生命流失的跡象。不過,他身上的毒素倒是越來越多,也是,也是曼陀羅的毒。” 曼陀羅?林君炎的眼睛一瞇,他抓著孫笑書的手緊了緊,為何兩人同時會中毒? 玄翼說道:“與......不同的是,林中云的毒爆發(fā)的很猛烈,似乎有什么東西在他體內(nèi)將此毒迅速的擴散。屬下看,竟有些像禁忌之術(shù),毒人的煉制方法?!?/br> “毒人?”林君炎問道,“你倒是說說?!?/br> “毒人,是南*有的一種禁忌術(shù)。將嬰兒從小用毒藥,毒蟲,毒蛇按一定比例喂食,再加以解藥。久而久之,當嬰兒成熟之時,毒人煉制而成。此種毒人,無論是體液還是指甲,乃至一根發(fā)絲,只要是能融入或是刺穿別人身體的,都能將人毒死,中毒者身上會出現(xiàn)幾十種,甚至幾百種毒性,無藥可解,”玄翼說道,“可是,問題是,此種毒人煉制術(shù)也只能在很古老的醫(yī)書上能略知一二歷史。換句話說,毒人煉制術(shù)在很多年前即便是南疆都失傳了。屬下早年在南疆游歷之時,也曾聽說過南疆皇室有毒醫(yī)想煉制毒人用于戰(zhàn)爭,可是全都煉制失敗,嬰兒不是一開始就死了,就是在成長過程中身亡了,沒有一個能成長到有作戰(zhàn)能力的時候。可是,林中云身上的毒擴散的如此迅速,而且只有一種曼陀羅,但是身體卻沒有出現(xiàn)問題,不是毒人,卻像似毒人,想來真是怪異至極?!?/br> 林君炎沉思一會兒,便松開孫笑書的手走向內(nèi)室的床榻,看向昏迷不醒的林中云。 問道:“之前飛鷹不是說他已經(jīng)醒了,只是沒有完全清醒?!?/br> 玄翼說道:“是的,半刻鐘之前已經(jīng)醒來,但是胡言亂語,還一直伸手想去扒包扎好的傷口。屬下們怎么也按不住,于是逼不得已,用金針刺進了他的睡xue。此時,若是將睡xue上的金針拔出,他就會立刻醒來?!?/br> 林君炎點點頭,而此時,進了內(nèi)室的孫笑書才發(fā)現(xiàn)林中云的樣貌,有些吃驚的捂著嘴說道:“是他......” 林君炎轉(zhuǎn)過頭,沖她點了點頭,說道:“就是那日綁架你的人?!?/br> 孫笑書有些詫異的說道:“他怎么成這樣?被你打的?”孫笑書打心眼里覺得林中云腰間大面積的血液有些不忍直視,她從小便有些暈血,此時直視有些心里發(fā)麻。剛才聽那個叫做玄翼的人說道此人是什么毒人,孫笑書瞬間有些不好了。她那天可是連續(xù)昏迷,然后背著人帶到一處客棧的,鬼知道他對她有沒有做什么。 林君炎看了她一眼,并不回答,而是轉(zhuǎn)頭吩咐玄翼道:“盡量抑制住他發(fā)狂的行為,等他冷靜下來再說?!?/br> 玄翼說:“是。” 林君炎站了起來,拉著孫笑書的手走往外室,沖著飛鷹和疾風使了個眼色,兩人進內(nèi)室?guī)椭黄鹂粗种性啤6志缀蛯O笑書坐在禪房正中央的一個桌子邊上。孫笑書剛才一直在旁邊聽他們說話,知道,那天綁架她的那個人貌似中毒了。曼陀羅是什么毒?孫笑書聽這種專業(yè)名詞都是有些頭大的,醫(yī)學院的人腦子都不簡單的,她想到。 林君炎開口說道:“此人名叫林中云,是我仇人......” “啊?”孫笑書沒想到的驚呼一聲,說道,“那,那日他綁架我,是為了威脅你咯?” 林君炎冷笑一下,說道:“若是想他真想威脅我,根本不用抓你。畢竟在很多人眼里,你我二人不過是政治聯(lián)姻一場。是皇上為了籠絡(luò)我,給我隨便找的個媳婦兒不是嗎?” 孫笑書嘀咕道:“不是很多人,是所有人,包括我......” “但,現(xiàn)在不包括我,”林君炎看了她一眼說道,“他抓你,目的不過兩點。第一,是想讓我出面去見他;第二,要把林辰帶走,還想從你這里得到什么東西?!?/br> 孫笑書聞言忽略掉了林君炎第一句話,但是后面的話有些將她繞得糊涂,便問道:“這么說,好生奇怪啊。他想見你,直接來找你不就好了?還有啊,既然他能隨便將我從王府帶走,那么帶走更小的林辰哥兒更為方便了。帶走他又為了什么呢?辰哥兒不過是個五歲的孩子。最后,我這里有什么東西?我的嫁妝就三十抬,還是不夠看的那種......” 林君炎笑了一聲,說道:“原本,你說第一句的時候我還挺期待你的看法的?!?/br> 孫笑書瞪了他一眼,說道:“那是何解?” 林君炎看向門外說道:“找我?我行蹤向來不明,他怎么找我?只能來王府守株待兔了,可是呢,他到了王府之后發(fā)現(xiàn)我的侍衛(wèi)有點多,于是只能想辦法將我騙到外面,免得成了甕中之鱉。帶走林辰是因為,林辰是他兒子。至于你身上有什么東西,這個應(yīng)該只有他知道了?!?/br> “等等,什么?辰哥兒是他兒子?”孫笑書吃了一驚,這,怎么回事兒? 林君炎點了點頭,說道:“具體原因我日后會和你說,現(xiàn)在緊要的是要讓他醒來?!?/br> “哦哦,”孫笑書收回自己因為吃驚有些夸張的姿勢,說道,“那他為什么會昏迷不醒?” 林君炎看了她一眼說道:“簡單,昨晚,我刺了他兩劍?!?/br> 孫笑書斜眼看了他一眼,說道:“你真是暴力。來來來,讓我猜猜,昨夜,你在路上偶遇了,發(fā)現(xiàn)對方是自己多年的仇人,然后開打,結(jié)果他打不過你,被你捅了兩劍?” 林君炎哼笑一聲,說道:“猜對了一半,他確實是我多年的仇人。但是,不是偶遇,是他要來找你,我設(shè)局將他擒下。你以為他有那么好抓嗎?” “那為什么要來找我?”孫笑書覺得有些狗血,難道他對她一見鐘情?她猛地想起多年前看過的戲碼,心中一陣惡寒。 就在林君炎想要回答她的時候,內(nèi)室突然響起玄翼的大喊:“王爺!王爺!不好,林中云毒發(fā)了!” 林君炎與孫笑書對視一眼,立馬起身走進內(nèi)室。就見林中云臉色烏黑,嘴唇青紫,一雙瞪大如銅鈴的眼睛布滿血絲,宛若一只只地獄的血手吞噬他的瞳孔一般。 飛鷹與疾風拼命按住林中云的雙手和雙腳,而玄翼迅速將軟木塞塞進林中云嘴里,防止痙攣的他咬中自己舌頭。一種將要死亡的氣息,迅速從林中云要渙散的眼神中顯現(xiàn)出來。 林君炎神色一凜,連忙說道:“想辦法將他救下!” 玄翼點頭,又將金針鋪開將足足有小指長的金針扎進林中云的印堂xue,少商xue等。并取出藥盒,將一種烏黑的細密顆粒成堆的懟進林中云鼻子中。良久,林中云的痙攣總算停止了。玄翼立馬說道:“飛鷹疾風,快,給他運功逼毒!” 飛鷹疾風迅速扶起林中云,一人一邊的給他運功起來。 孫笑書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情況,一時間緊張的不知道該怎么做,只好一直盯著他們看。運功大約半刻鐘,從十二根插入重要xue位的金針下竟流淌出黑色濃稠的血液。孫笑書嚇得趕緊別開眼睛,林君炎發(fā)覺她的動向,亦是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這才使得孫笑書發(fā)麻的頭皮稍微緩和一些。 良久,飛鷹二人收功,頭上都冒出細密的汗珠。此時,他們兩個作為用內(nèi)力直接輸入林中云體內(nèi)的人就知道此時的林中云那是昨夜那個奄奄一息的人,他此刻身體里的內(nèi)力如同滔天的怒浪??善婀值氖牵趺匆彩詹蛔?,翻江倒海得不可收拾。 玄翼拿下金針,擦拭掉黑血,將林中云放下。轉(zhuǎn)身舒了一口氣地對林君炎也說道:“回王爺,林中云已經(jīng)逼出了所有毒血,無大礙了,等會便也醒來了?!?/br> 林君炎亦是暗自舒了口氣,他說道:“等他醒了,扶他出來見我?!?/br> “是!”三人答道。 林君炎與孫笑書又回到了位置上,都有些心有余悸的看著某處,都不說話。半個時辰過去了,直到林中云被扶了出來的時候,林君炎才緩緩抬頭看著他,說道:“怎么?沒死么?” 林中云此時臉色極度蒼白,幾個面上的xue位還隱隱看到黑色凝血的痕跡。 他說道:“沒能如你所愿,暫時沒死成?!绷种性坡曇舨刂硢?,有說不出的虛弱。 “好,”林君炎說道,“你現(xiàn)在是不是該選擇一下了?是說出來,還是將它爛到棺材里?” “呵呵,”林中云冷笑一聲,說,“你千方百計將我救活我,不就是想讓我說出來么?也罷,告訴你也無妨!” “本王把林辰也給帶來了?!绷志子檬种敢幌孪虑浦烂嬲f道。 “你!”林中云眼睛瞇著,林辰是他最后一點兒血脈了,“你別傷害他?!?/br> 孫笑書有些聽懵逼了,這人還會求情的?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也是,林辰是他親生兒子嘛。不過,孫笑書此時想起林辰,心中感覺突然有點復雜了。 林君炎嗤笑一聲說道:“本王的兒子,你如此關(guān)心作甚?不如好好說說正事,本王自是不會虧待什么人的?!?/br> 林中云看著他,有些強弩之末的掙扎,很快便敗下陣來。他說道:“好,既然如此,我便說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