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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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錦平是他兩個月前在一場詩畫活動上認識的。那時林錦平剛入京,卻憑借自身氣質和才氣很快在京城書生中有了名氣。初見林錦平,他的那一身氣度讓簡方云認定他是哪個大家族的世家子弟。 他和林錦平的家境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原本以為林錦平不會搭理他們這些窮書生的。沒想到林錦平并不在意任何與他交流學識之人的身份,一來二去,兩人便也熟了。 后來才知道林錦平來自潁川郡林家,林家也不過是個小家族,發(fā)家不過兩代,卻能培養(yǎng)出具有這樣氣質的林錦平,著實讓簡方云覺得不可思議。 簡方云很是欽佩林錦平的才華與氣度,他總覺得跟他交往,會讓他受益匪淺。 只是最近一段時間,他感覺林錦平有些變了。雖然他依舊貴氣,但他的貴氣中好像漸漸沒了鐘鼎之家,詩書簪纓之族培養(yǎng)出來的氣質。那些氣質就好像是附著在他身上的另一道影子,慢慢地被剝離了,慢慢地變讓他變回了一個小家族子弟所應該有的模樣。雖然這樣的林錦平依然不差,但簡方云無法理解,心里疑惑又失望。 林錦平是遇到什么事了嗎?可即使遇到再大的事,多年培養(yǎng)出來的氣質不可能說消失就消失的,一個人的行為不可能說變就變的。 簡方云心里的疑惑加深,卻找不出答案。 一旁的李九看了他一眼,笑著敲了敲桌子,把他的注意力拉了回來?!翱扉_始了,到底是一副什么樣的畫,可真讓人好奇呢?!?/br> 正北的高臺上,兩個伙計抬著一塊蒙著紅布的東西放到了正中央。 “二姐,要開始了!”簡小弟從來沒有看過這種活動,有些好奇地趴在窗邊看著。 覃小芮原本也是好奇的,不過林錦平的出現(xiàn),讓她好奇激動的心熄了火。 “姑娘,那人就是林錦平,他長這么好看,原本是姑娘的未婚夫的。”覃小芮長這么大,還沒見過比林錦平好看的人。她心里想著,林錦平若還是她姑娘的未婚夫婿多好,跟她姑娘真般配。 “可別亂說話,人家從頭到尾都不是你家姑娘我的未婚夫?!?/br> “我知道,我只是心里不舒服。羅志綺那樣的人,憑什么有這么好看的未婚夫?”覃小芮很討厭羅志綺,巴不得她嫁一個丑八怪。 “憑她是廣安伯府嫡女啊。好了,有啥不舒服的,誰是誰的未婚夫又跟我們有什么關系。吶,趕緊坐過來吃糕點看好戲。”簡秋栩把一盤紅豆糕推到她面前,學著簡小弟模樣,趴在窗戶邊看起來。 覃小芮見簡秋栩一點都不在意林錦平,覺得自己也不應該在意林錦平,于是狠狠咬了一口紅豆糕,也趴到了窗邊。 她家姑娘以后的夫婿肯定比林錦平更好看更厲害! 高臺上,李誠站了上去說著場面話,臺下的人催著他揭布。 “姐,紅布這么大,底下的畫不是你畫的那個吧?”簡小弟眼利,一早就看出了差異。 “李掌柜找人做了一副?!彼漠嫾籍吘蛊胀?,粗看還行,細看的話很容易就能找出瑕疵。李誠想著用樹脂金魚的畫法把泰豐樓的名聲往上推,對畫技要求高,想要萬無一失,重新找人畫一副是再正常不過了。 此刻簡秋栩也跟酒樓里的人一樣好奇紅布后面的畫是怎樣的。 “李掌柜,我們是來看畫的,不是來聽你說客套話的,快把布揭開!” “揭開!” 大堂里的客人有些迫不及待地催著。 李誠見眾人心急,知道不能再釣著他們的好奇心了,笑容滿面地說道?!艾F(xiàn)在請大家鑒賞,我泰豐樓這幅畫,算不算得上不可多得的極品畫作?!?/br> 說完,一把揭開紅布。 “魚!”在紅布揭開的一瞬間,站在最前面的那些人下意識地往前一跳,都朝同一個方位伸出了手。 然而他們以為要跳出來的魚沒有跳出來,而是活靈活現(xiàn)地依舊在他們面前搖曳著,那魚是一副畫中的魚! 一副畫卷般的樹脂金魚展現(xiàn)在眾人面前。 是畫卷,又不是一般的畫卷,它有十厘米厚,整副畫卷是用樹脂制作而成。 奔流的瀑布下面是一彎蓮池,一條艷麗的鯉魚從瀑布一躍而下,帶起了晶瑩的水珠。盛開的紅蓮下面游蕩著錦鯉群,它們搖著尾巴,仿佛抬頭看著那條跳躍的鯉魚。每一條魚,每一朵蓮花,每一滴水都像真的。 真實又有意境。 簡秋栩沒想到李掌柜這么短的時間竟然能做出這么一副樹脂金魚,一副不是固定在碗盆里,而是像普通畫一樣的樹脂金魚。 她很佩服做出這樣畫作的人,她看了這幅畫都覺得震撼不已,更別說那些第一次見到樹脂金魚的人。 “天!”一陣寂靜之后,轟然響起驚呼聲。 “魚活了?魚真的活了!” “這魚真的是畫的嗎?太神奇了!” 震驚著,那些人都跑到了臺上,他們要一探究竟,怎么能把魚畫成真的模樣。 貴賓室里的王春林在紅布揭開的一剎那,雙眼大睜。 “這樣的魚……”這樣畫的魚他前所未見,真的有人把魚畫的跟活的一樣,這樣的魚,畫的真的比他好。他也不怕人笑話,跑下樓,擠上了高臺。 李元景看到畫,也震驚不已,心中很是好奇它的畫法。 與他一樣的人不在少數(shù),一個個圍著李誠,想要畫法。 看著被眾人圍堵到頭發(fā)絲都見不到的李掌柜,簡秋栩知道他的愿望實現(xiàn)了。在眾人沒有學會樹脂金魚畫法之前,他和泰豐樓都會是這些文人墨客的焦點。 “沒想到李誠真的得到了這么一副畫,這下泰豐樓可真出名了?!焙蜆窐堑泥嵳乒窨吹奖娙俗分鹬钫\,心里很是不爽。 “一幅畫而已,大家也不過圖個新鮮,等過陣子大家畫法學到了,之前該怎么樣,之后就該怎么樣。”太平樓的田掌柜不是很擔心。 “萬一他又想到了留住客源的法子呢?”鄭掌柜還是有些擔心,“我們要不要查查?” “法子?他能有什么好法子?真有法子,泰豐樓能留得住?”對于這一點,田掌柜是很有信心的。 太平樓,和樂樓和中和樓三足鼎立這么多年,別的酒樓不是不想擠進來。他們的法子倒也挺多,最后不都失敗了。 在京城,想要開一家上等酒樓,靠的還是人脈。不然你的法子也只能是別人的法子。 泰豐樓的主家李家也不過是個四品下的少府少監(jiān),泰豐樓真有什么好法子,李家也護不住。 正是明白這一點,田掌柜才不擔心,安心地坐在一旁喝著茶。 鄭掌柜見他說的這么確信,心中一想,確實如此。于是一副不屑地模樣看著臺上被眾人圍堵的李誠。 就讓你得意幾天,等過幾天你就知道找來再奇特的畫都沒用。 “二姐,都看不到李掌柜了。為什么那些人這么激動?不就是一幅畫嗎?”簡小弟很是不懂,為什么因為一幅畫,這些文質彬彬的文人墨客變得這么瘋狂。他小小的臉上對李掌柜流露出了同情。 “對于新鮮事物,有好奇心是正常的。這些人都是愛畫之人,看到從來沒有見過的畫法,自然激動?!敝苓叺娜艘粋€個七嘴八舌地問著,李誠估計一時半會是答不過來了。簡秋栩總算見識到這個世界的文人對新鮮畫法的瘋狂程度。 “好了,吵什么吵!”蹲在一旁認真觀摩畫的王春林生氣地喊了一句。他也不怕別人覺得這幅畫的魚比自己畫的好了,此刻他只想要研究出這幅畫的畫法。他看著這幅畫,心中有些感悟,被這些人一吵,那點感悟消散了,他很是惱怒。 王春林雖然對自己的畫畫造詣自視甚高,人也比較高傲,但他很善于吸收新鮮事物?!跋胍喇嫹ǎ銈儾粫约貉芯??急什么急,泰豐樓難道還會把畫法藏著!” “對,王大家說的對。這個畫法,我們泰豐樓會告訴大家的。不過,在告訴各位之前,各位可以先猜猜這幅畫的畫法。猜中了或者答案接近了,我們泰豐樓會送一份獨特的獎品。” 李誠原本想今天一起把香皂推出來的,不過看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畫上,香皂就先緩緩,等把畫法公布后再把香皂以獎品的形式推出,到時候肯定會讓他們再次震驚。 眾人聽李誠這么一說,也感覺到自己心急了,有辱斯文。于是都安靜下來,專注于樹脂金魚,想要把它的畫法先人一步找出來。至于李誠說的獎品,他們不是很在意。 眾人都在交流著,現(xiàn)場很是熱烈,那副樹脂金魚每個角落都在被細細地打量著。 李誠見大家都沉迷于樹脂金魚,心里很是興奮。今天起,他泰豐樓肯定會在這些人心中有了不一樣的地位。 “李掌柜,恭喜??!泰豐樓這幅畫真讓田某人大開眼界??磥硪院笪覀兡切┛腿诵睦锒加辛颂┴S樓這一名頭了,我們和樂樓得加把勁了,免得客人都被你泰豐樓給搶咯?!?/br> “田掌柜真愛說笑,我們泰豐樓哪能比得上您的和樂樓?!崩钫\笑呵呵道。 “知道就好,不就一幅畫嘛,瞧你這得意樣!”鄭掌柜不爽地撇了李誠一眼?!疤镎乒?,我們出來夠久了,酒樓事物多,我們就不必在這浪費時間了?!?/br> 田掌柜放下手中的茶杯,“確實。李掌柜,我們就不打擾了,告辭?!?/br> “慢走??!”李誠把他們送到了門口,瞇著眼看了他們幾眼,田鄭兩人什么心態(tài)他還不知道。 李誠搓搓手,轉身上樓,把簡秋栩那副樹脂金魚拿了出來,走進了李元景的包廂。 等香皂推出來,和樂樓那幾家酒樓肯定想著奪香皂的法子。李家主家雖然只是少府少監(jiān),但還是有一些其他關系的,不然他李誠也不會這么急著把樹脂金魚和香皂推出來。 和樂樓那幾家想搶泰豐樓的法子,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但如果李太師王大家這兩人能常來泰豐樓就更好了。 “走,我們下去吧?!焙喦镨蚩礃窍碌谋娙硕汲撩杂诋嫹ǎ瑳]有什么新鮮可看了,打算下去找簡方樺。 “姐,我們回去了?”簡小弟知道樹脂金魚的畫法,所以他也不是很好奇。 “還沒,我們去找家做牌匾的店,先把店的牌匾做了?!彼诸^上都沒有玩具,店一時半會是做不好的了,不過可以先把店名做出出來。 她哥熟悉京城,肯定知道哪里有做牌匾的地方。 簡方樺上次從家里過來就已經(jīng)幫她打聽好做牌匾的地方了,原本要帶她一起去,但酒樓忙,他走不開。 簡秋栩把小隔間簡單的修繕圖交給他,讓他閑下來的時候幫忙找小木作,便帶著簡小弟和覃小芮兩人往西市那邊去。 今天天很冷,她們剛從泰豐樓出門不久,就下起了小雨,風冷嗖嗖的,吹的幾個人的鼻子紅彤彤的。 簡秋栩趕緊帶著他們進店買了兩把傘,店家聽她說要去做牌匾的店,給他們指了條近道。 近道是一條小窄巷,兩邊都圍著高墻,沒了風,倒沒有那么冷了。 幾個人擋著雨,快步而走,沒走幾步,突然從左邊墻跳下一道灰色身影,帶血的長刀晃了一道光,他肩膀上染了一大片血。 簡秋栩迅速把簡小弟和覃小芮扯到身后,傘剛擋出去,又從墻頭跳下五個蒙面的黑衣人。他們手中的刀明晃晃的,有一把刀還帶著血跡。 五人迅速圍成一圈,把簡秋栩他們連同那名受傷的灰衣人都圍住了。 糟糕,他們成池魚了!就不該抄什么近道,那些人沒打算放過他們。 簡秋栩眼神一寒。 “二姐!” “姑娘!” 簡小弟和覃小芮兩人明顯被嚇到了,聲音有些抖。不過還沒等簡秋栩回應,那五個人已經(jīng)抄起刀揮了過來。 “躲到后面去!”受傷的那名灰衣人大喝一聲,一把把他們推到了后面,揮刀就朝那五名蒙面黑衣人砍去。 簡秋栩趕緊讓簡小弟和覃小芮兩人躲到傘后面,警惕地看著前面。 寡不敵眾,加上已經(jīng)受傷,灰衣人根本就不是那五名蒙面黑衣人的對手,沒過幾下,他的身上又被劃了幾刀,被逼地往簡秋栩他們方向倒退。 五名蒙面黑衣人見他勢弱,齊齊揮刀砍了過來。 簡秋栩見勢,左手用傘擋住灰衣人的臉,右手掏出帶在身上的燒堿,猛的朝那五名蒙面黑衣人撒去。 這些燒堿粉末,是她前兩天才蒸發(fā)燒堿溶液得來的。 天下著雨,燒堿粉末遇水發(fā)熱具有強腐蝕性。那些蒙面黑衣人怎么都沒想到看似沒有任何威脅的簡秋栩會用這么一招,他們的眼睛里都進了燒堿,此刻疼痛難耐,不由閉上了眼。 “快!”簡秋栩抽回雨傘大喊一聲,受傷的灰衣人發(fā)現(xiàn)那些蒙面黑衣人行動有異樣,揮著刀砍了過去。 有三人被黑衣人傷到,簡秋栩趁勢又往他們身上撒燒堿。傷口劇烈的灼燒感讓那幾個黑衣人往后倒退幾步,剩下的那兩名蒙面黑衣人大感不妙。 他們想要睜開眼睛,迎面而來的又是一把燒堿。 “撤!”其中一蒙面黑衣人大喊一聲,五人迅速摸著墻蹬腿一跳。 那名灰衣人見勢飛出手中的長刀,正中其中一黑衣人大腿,黑衣人從墻上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