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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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樹葉晃動,五個身穿黑衣的人出現(xiàn)在了他們的面前,為首的男人并沒有帶著面罩,看起來二十歲左右。但一身讓人兩股戰(zhàn)戰(zhàn)的氣勢不像是二十歲人該有的,尤其是他那雙淺藍色的眼睛看著你的時候,讓人心生膽寒。 連見識廣闊,自認為膽子大的李誠心里都打起鼓了,更別說簡方樺了。 李誠撐著膽子問道,“你們是什么人?” “不該問的別問,迅速離開這里?!甭曇舯?,并沒有什么感情?!岸艘唬瑤麄冸x開。” “是。” 聽出這五人并沒有想要對他們不利,李誠和簡方樺偷偷地松了口氣。但是他們還是警惕著,就怕這些人在他們背后來一刀?!岸嘀x,我們自己離開就行?!?/br> “端一,把人帶走?!倍司羁戳怂麄円谎郏苯犹嫠麄冏隽藳Q定?!爸苯与x開郢州?!?/br> “我們這就走?!逼扔诿媲澳凶拥臍鈩?,李誠也不敢多說,只能跟著端一離開。 端一帶著他們直接到了郢州城外。 “掌柜的,我們的行李不要了?”看到黑衣人離開,簡方樺才徹底地松了口氣。 “別告訴我你現(xiàn)在還看不出那個小二有問題?回去不要命了?”李誠咂摸出些異常來了,今天出現(xiàn)的幾個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事情肯定不簡單,不然那人也不會讓他們直接離開鄞州。 “藥材怎么辦?”值錢的東西都帶著身上,簡方樺也不是很心疼那幾件衣服。只是他們不能回鄞州,藥材拉不出來。 “那人不是說讓我們在這等嗎?我們等等再看?!崩钫\說完,轉頭就罵起來,“我說你小子好奇心挺重的,今天你這一好奇,差點把我老命都搭上了?!?/br> 簡方樺趕緊道歉,“真是對不住,連累您了。掌柜的,你說剛剛領頭的那年輕人是誰?” 那人年紀看著和他差不多,氣勢卻是讓人不敢直視。 李誠瞪他,“我怎么知道?這次多靠他,我們才保住了小命?!?/br> 說著,李誠大力地拍了簡方樺肩膀一巴掌,“下次你小子好奇心給我收著,你小子命不是每次都這么大的!” “一定一定!”簡方樺趕緊點頭道。今天這一出可嚇到他了,下次再怎么好奇,他也得警惕著。 簡方樺離開后,被箭擊殺的白面書生被抬到了地上。其中一黑衣人在他臉色摸了摸,而后拿出東西往端均祁臉上涂抹。不到一刻鐘,肅冷的端均祁的模樣變成了白面書生的模樣。 而后幾人把身上的黑衣服換成了尋常百姓的衣服,把白面書生的尸體處理后,再把自己捆綁起來,被端均祁拉著往前走。 四人沿著荒山越走越深,而后在一塊斜坡下停了下來。 端均祁敲了敲斜坡,沒過多久,斜坡上傳來轟隆的聲音,開出了一小扇門。門里探出一個身著盔甲的人,見到扮成白面書生的端均祁,喲地一聲笑道,“盧孝,今天收成不錯嘛,又帶來了三個。把他們拉進來吧?!?/br> 端均祁點了點頭,把扮成普通百姓的端二等人扯了進去。 小小的斜坡后面別有洞天,左邊弓箭刀叉槍盾……凡是用于戰(zhàn)事的武器應有盡有,堆滿了整個山洞。 右邊,一排排的人乒乒乓乒地打著鐵,一個個衣衫襤褸,神色麻木。 “喲,這幾個人不錯!”剛剛開門的小兵拍了拍幾人的胸脯,“他們就拉到鑄箭那邊。最近來鄞州的外地人少了,我們人手都不夠了,張影他們決定下次去附近的周家莊找人,你去不去?” “再說?!笨粗切┍淮┲椎男”帽拮悠蹓褐槟镜負]著錘子的人,端均祁眼中閃過冷冷的光。 “那你要去跟我說,我跟張影說。對了,這三個人我給你去登記一下,你小子這個月干的不錯?!蹦切”牧伺亩司畹氖?,笑嘻嘻地走開了。 “三公子,這些都是他們掠來的人?!?/br> 端均祁冷冷地掃了一眼山洞,山洞盡頭是另一道門,陸陸續(xù)續(xù)有人進出?!澳銈兘铏C把后面摸清楚?!?/br> “是?!?/br> 廬陵王端禮,果然狼子野心。 第六十三章 雖然不知道那幾個人是誰, 李誠和簡方樺兩人還是打算在鄞州城外等等。鄞州他們是不會回去了。 “老板,最近鄞州有沒有什么新鮮事?”李誠找了個小食攤坐下休息,旁邊的簡方樺乘機問小食攤老板。 “新鮮事?這我倒不知道?!崩习逅奈迨畾q, 高高瘦瘦的, 長相很淳樸。他想了想而后搖了搖頭。 “老板, 你這就不知道了吧?”因為小食攤建在城外十字路口, 來往的人多,此時小食攤上人不少。有人聽了老板的話, 立即說了開來?!白罱粗莩切迈r事不少,聽說好多外地人來了鄞州以后都消失了?!?/br> 說這話的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穿著灰色衣服,長得還挺精神的。 “消失了,去哪了?”旁邊喝著水的李誠一聽, 問道。 “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沒人知道他們去哪了。” “有這事嗎?我們怎么不知道?”旁邊其他人疑惑,“你這哪聽來的?” “愛信不信!”灰衣青年沒說從哪聽來的,他看了一眼簡方樺和李誠,把凳子挪了過去, 悄聲說, “我看你們像外地人,郢州還沒去就別去了,趕緊走吧,那里不安全?!?/br> “小哥, 你是知道什么內幕嗎?”簡方樺覺得這個青年人肯定知道些什么, 他也很想知道他們今天遇到的事是不是就是這個灰衣青年說的同一件事。稀里糊涂差點就被抓了,他也想知道什么原因。 灰衣小哥臉色有些為難, 他看了看周圍,最后壓低聲音說,“聽說鄞州出現(xiàn)了一個惡鬼,專門抓外地人來吃。所以,那些外地人才活不見人死不見尸。聽說那惡鬼就在鄞州城北荒山一帶,有長長的舌頭,蒼白的臉,?。 痹挍]說完,那灰衣青年對著簡方樺身后大叫了一聲。 簡方樺正聽的認真,他這么一叫,嚇地轉頭看向身后。他的身后正巧出現(xiàn)了一張蒼白的臉,黑白分明的大眼珠好像不會動一樣看著他。 簡方樺嚇地往后一倒,李誠抬手拉住了他?!澳氵@小子膽子這么小,怕什么怕,這是人!” 簡方樺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出現(xiàn)在他身后的果然是個人。不過這人衣著破破爛爛地披在身上,東一道污漬,西一道黑印,一看就是好久沒洗了。他頭發(fā)亂糟糟的,跟鳥窩有的一拼。一張臉瘦削慘白,但剛剛好像不會動的眼珠子這會看起來還挺有神的?!澳阈∽痈陕飮樔??” 那人表情有些無辜,“我沒嚇你啊,我只是過來問你要不要買這個?” 說著,他從身上掏出了一個黑色的袋子,里面沉甸甸的,好像裝了很多東西。 “梅仁里,你又來騙人了?小哥,你別被他騙了,他賣的東西沒啥用,不要跟他買?!眲倓偙粐樍颂幕乙虑嗄赀@會也看清是誰了,沒好氣地說道。 梅仁里大眼珠怒瞪他,“什么沒用!你傻才不懂,我這東西是好東西。” 灰衣青年聽到梅仁里罵他傻,當即氣地擼起了袖子,準備和他來一架。梅仁里把袋子放地上,也擼起袖子,風風火火跟他打了起來。 旁邊的老板和攤上的人顯然看慣了這事,都坐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著兩人打架。 簡方樺對打架沒興趣,他來了郢州一趟,還沒給小妹帶什么好東西回去,對梅仁里袋子里的東西比較有興趣。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簡方樺挑開了地上的黑色袋子。 “玻璃珠子?”簡方樺驚訝了一下,這袋子里,裝滿了一整袋的透明或者半透明的玻璃珠子,雖然珠子不是那么圓,但比他小妹上次撿到的好多了。小妹肯定喜歡這個!“小哥,你這個怎么賣?” 簡方樺喊了一聲,打著架的梅仁里一聽有人要買他的東西,趕緊放開了揪著灰衣青年的頭發(fā),又風風火火地跑回來了。 “打架就打架,竟然跟娘們一樣!”灰衣青年抱著頭罵道。 “娘們的招式你都打不過,不配我用爺們的招式!”梅仁里回頭呸了一聲,轉過頭來對著簡方樺立即笑容滿面,“一兩一顆!” “你打劫?。渴腻X一顆!”雖然這東西稀有,但小妹說了,這些東西現(xiàn)在也不值什么錢,簡方樺自然不會被他坑了。 梅仁里剛剛還笑容滿面的臉立即收回了五分的笑,“十文錢不賣!” “有人花錢買你的東西你就該笑了,還不賣?”還沒等簡方樺說話,旁邊的人就開腔了。 “梅仁里,這小哥出的錢可是最高的了,再不賣,你就留著玩吧?!?/br> 梅仁里哼了一聲,“你們懂什么!這是值錢的東西?!?/br> “就這幾個歪七扭八的破珠子,值什么錢?” 梅仁里又不高興了,“你們都是傻子!我這東西就是值錢?!?/br> 捂著頭的灰衣青年,“我看你才是傻子吧?聽說你又把人家的瓷窯燒塌了,又被瓷窯趕出來了?如果我沒記錯,你幾個月前才被大興城的瓷窯行趕了出來,還賠了不少錢吧?這次又把瓷窯燒塌了,估計又得賠不少吧?你老爹肯定不會放過你。” 梅仁里不屑地哼了一聲,“我才不怕!喂,一兩一顆,你還要不要……” “仁里哥,仁里哥!梅伯伯正找你呢,說你不賠錢,就把我們建的窯砸了。”遠處跑來一個小男孩,也是雞窩的頭發(fā),臉上還一道灰一道黑的,緊張兮兮的。 梅仁里一聽,眼珠子一轉,當即把黑色袋子塞到了簡方樺手中,“看在你識貨的份上,就十文錢一顆賣你了。里面一共四十九顆,四百九十文錢,給錢給錢!” “半兩銀子,找我十文錢吧?!背鲞h門,簡方樺身上沒有帶那么多銅錢。 梅仁里接過他手中的錢,在身上掏了掏,他全身衣服破破爛爛的,也不知道從那個地方掏出了一塊巴掌大的黑色晶體一樣的石塊塞到簡方樺手中,“十文錢就不用找了,這就當白送你了?!?/br> 話一說完,拿著銀子就跑了。 “喂!”簡方樺懵了一下,眨眼間那兩個雞窩頭就像一陣風一樣跑遠了。 “吃虧了吧?叫你不要搭理他,這梅仁里就是個不講理的?!被乙滦「邕€捂著頭,看來他對梅仁里意見很大。 “吃虧是福,吃虧是福?!焙喎綐褰釉挼?,拿著黑色袋子和那塊黑乎乎的東西坐回了李誠的身邊。 李誠看了眼玻璃珠子,“這東西有什么用?你家小妹又弄出了新鮮東西?” “小妹當珠子用的。對了,掌柜,這是什么東西?”簡方樺把手中黑乎乎的石塊遞給李誠看。 李誠端詳了一會,搖頭,“不認識?!?/br> 簡方樺,“掌柜你都不認識,那可能就是稀奇的好東西了,我拿回去讓小妹認認?!?/br> 把東西放好,簡方樺想起了之前那灰衣青年的話,什么鬼怪他是不信?!罢乒竦模磥硗鈦碹粗荼或_的人不少。你說,會不會和今天那個人是同伙?他們專門抓外來人做什么?” 李誠搖頭,“做什么不知道,鄞州肯定藏著什么大秘密,我們萬萬不可能回去的了,等藥材來了,我們就回去?!逼鋵嵱行┰捓钫\沒說,他隱隱約約覺得事情不簡單。這鄞州是廬陵王的底盤,外地人一個一個失蹤事情卻沒有鬧大,這事肯定跟他有關。竟然與廬陵王有關,那必然與朝政有關。 不得不說姜還是老的辣,李誠一下就想到了關鍵點。 “幸好今天我們被救了,不然我們也要消失無蹤了?!毕肫鹬暗慕洑v,簡方樺還是有些后怕。 “知道怕就行,藥材車來了,我們該走了!”遠遠地傳來馬車的聲音,李誠站起來仔細辨認,果真是他們藥行的。 那黑衣人果然讓人把藥材送了出來。 “走走,現(xiàn)在就走!”來時的興奮已經沒有了,簡方樺現(xiàn)在是想早點回去。不僅是因為今天這事,其實他心里還擔心著家里的造紙廠和香皂。 太平樓 又過了幾天還沒見田繼元動作,鄭宣財坐不住了,一大早又來到了太平樓?!疤镎乒?,你到底要等到什么時候?等一天我們就少賺一筆錢?。 ?/br> “急什么急?”田繼元把剛剛收到的信放好,鋪開一張干凈的紙,開始書寫起來,而后招了個鄭宣財不認識的人,讓他把剛寫好的信件送出去。 “這是有眉目了?”鄭宣財盼啊盼,終于等到田繼元有動作了。“田掌柜,你這是找誰幫忙?” 田繼元看了他一眼,“找誰幫忙這個你就不要知道了,等消息就行?!?/br> 太府寺卿從黎剛從外面回來,就收到了田繼元讓人送來的信。按理來說,他太府寺卿是三品的京官,田繼元一個小小的太平樓掌柜還沒資格給他寫信辦事。但他從黎與太平樓東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對于田繼元的來信,他很重視。 從黎接過信后,揮退下人,關上了門。 “玉扣紙?”田繼元在信中跟他說了玉扣紙制作權一事。太府寺掌國家財帛庫藏出納、關市稅收,轄左右藏、上庫、太倉、南北市及各地關津等,紙自然也在他的掌管范圍。既然田繼元提了這事,必然是他的東家已同意,他自然會想個法子替他拿到。一個小小玉扣紙的制作權轉讓,圣上必然不會太在意。 從黎把田繼元的信件燒掉,讓人傳口信給他靜待消息即可。 皇宮 早朝過后,武德帝按照慣例向掌管農業(yè)和倉儲等官員問話,從黎作為太府寺卿,自然在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