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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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快至午時,蘭姑姑才輕輕帶人伺候,驚于昔昔難得起那么晚,約摸午間小憩就免了。 既然元景帝新封武烈風(fēng)為承恩侯,好歹也是陛下親自下旨,已故淑妃又被封為寧德皇后,當(dāng)是當(dāng)朝的國舅爺無疑。 昨日武烈風(fēng)一家受封未進宮謝恩,元景帝是不是無暇顧及沒人知道。 于情于理太皇太后都要下懿旨,顧全皇家的顏面,邀武烈風(fēng)一家進宮晉見才是。 太皇太后干脆以賞花宴的名頭下了懿旨,舉宴于御花園的延春殿內(nèi)。 太皇太后不知是給承恩侯有示威之意,竟然把盛京數(shù)得上數(shù)權(quán)貴家眷都下旨召進宮來。 昨日元景帝的圣旨實屬讓眾人驚然,本朝有史以來是承恩侯嫡夫人,品階只賜予在四品恭人的木氏。 眾夫人不知怎么拿捏好態(tài)度,面上還是給承恩侯家眷十足的看重。 正是陽春三月末,錦光燦燦,繁花爭彩,還未到延春殿賜膳的時候,眾夫人帶著自家女兒在御花園賞景寒暄。 太皇太后在壽安宮召見了木氏和其女,老太后是經(jīng)歷過后宮風(fēng)雨的人,年老心寬泛不少,和往常一樣慈和。 木氏和女兒拜見時頗為拘謹(jǐn),見這位后宮最有身份的沒有為難,行過禮話幾句家常就告退了,嘆皇家的人,心思都難以捉摸。 太皇太后在延春殿招待女眷,這邊武烈風(fēng)和其子當(dāng)然是去重光殿拜見元景帝。 父子三人行禮后,安續(xù)仁看了一眼陛下,連忙上前扶起武烈風(fēng),笑呵呵的說了一句,“武侯爺快快免禮?!?/br> 元景帝鳳眸不咸不淡看了三人一眼,心里已有思量,長指點了兩下長案, “朕聽聞承恩侯的長子和次子,在崆西游和其麾下?lián)?,現(xiàn)如今既然是侯府子弟,那等小地方朕看不用留了,過些時候,朕會擬旨,將你們二人調(diào)給封子庸領(lǐng)用。” 武烈風(fēng)聽聞大喜,不顧身子有殘行動不便,當(dāng)刻扔下拄拐,拉著武正豪和武義豪就磕頭謝恩, “臣多謝陛下厚愛之恩,犬子能得陛下如此賞識,是他們兄弟二人幾輩子的福氣。更不惶能到封大將軍營中做事,實乃幸事?!?/br> 元景帝在太子之時,有一隊親自指揮的肖勇之師。 荀澈登基后直接讓其駐扎在京郊外,從開始的五萬兵力,到如今的十五萬兵力,交由義崇侯兼大將軍封子庸親帶,是元景帝手中所向披靡的一把天子利刃。 元景帝未封武烈風(fēng)子嗣為世子,武烈風(fēng)心里也想不透其中通竅,是嫌棄兒子未長于盛京,還是有心為之。 但現(xiàn)在,承恩侯明白怕是陛下有意想讓自己兒子歷練一番,直接調(diào)任天子護軍麾下,不是信任還是什么,至于世子,什么時候封不算晚。 安續(xù)仁看時候?qū)⒅粒p輕走到元景帝跟前,低語, “陛下,現(xiàn)快到用膳,剛太皇太后遣人來問,陛下您賜宴要不要挪一挪,和太皇太后一處在延春殿算了,其余女眷在晩玉閣,不礙事,即是剛封的當(dāng)朝國舅,不如看做家宴也罷。” 元景帝似乎沉吟思忖開口,“朕看,那就聽皇祖母的吧,算是家宴的話,讓安王荀湛,珉王世子荀瀝等人也過去。” ——— 這廂昔昔剛起,清眸惺忪被蘭姑姑扶著洗漱一番。 不過蘭姑姑想伺候小郡主穿鞋的時候,凡月立馬拿著羅襪,蹲到昔昔跟前,拿臂彎擋住蘭姑姑的手道, “姑姑已經(jīng)讓奴婢偷閑那么多懶,剩下奴婢來就是了,凡星,發(fā)什么愣,還不快過來?!?/br> 凡月防什么,肯定是怕壽安宮里人發(fā)現(xiàn)小郡主足腕上陛下親系的龍鳳纏繞的金鏈子。 到時候就算昔昔有心說給太皇太后聽,她百般不愿。 老太后哪里不知荀澈什么性子,想要什么人,外孫女說不愿意,作為皇祖母也做不了陛下的主。 看事已到這種地步,沒有肌膚之親又如何,說不定老人家腦袋發(fā)昏,直接默許下來,正好外孫女嫁到自己身邊,也不失良緣。 老太后又喜美人,荀澈和昔昔都算天人之貌,想到未來曾孫肯定是天下獨此一份,說什么也要定下來最好。 長懿到時候在自己母后面前都無處哭訴,荀澈狼子野心,念頭竟然動到自己心肝身上。 所以昔昔給楚謹(jǐn)綸說荀澈每步百無遺算。 ——— 延春殿內(nèi)太皇太后把勛貴夫人挪到晩玉樓,由長懿大長公主帶著女兒去持宴,讓昔昔在貴婦面前露露面。 女孩即將還有十幾天及笄禮,盛裝一番讓這些夫人看看,靜南郡主病弱的名頭好好洗掉,以待擇婿之時無甚阻礙。 是說盛京勛貴夫人有意避長懿,可元景帝三年都未有什么動靜,這些貴婦到現(xiàn)在哪里不明白。 長懿大長公主依舊是本朝天子的姑母,地位無可撼動不能妄自揣測。 更可況,有幾家天子近臣家眷消息靈通的已經(jīng)暗暗知道陛下有冊封小郡主為后,在還不知情的大長公主面前,表示親近一下。 那些后面看行事的其他夫人,哪怕不明白其中的深意,聞弦歌知雅意,只會笑臉合樂奉承長懿大長公主和靜南郡主。 所以長懿頗為驚詫,這盛京的貴婦人怎么變個人一樣。 她也只會以為荀澈登基以來未清算到自己身上,這些勛貴恢復(fù)以往對公主府的態(tài)度。 對長懿來說,有利無害,她也不是不大度之人,也同樣放下臉來既往不咎,說不定哪位夫人就成了女兒婆母。 在眾人眼中,長懿大長公主平易近人,沒有絲毫盛勢凌人之態(tài),有些夫人暗自羞愧難當(dāng),告誡以后自身不可依眾人之態(tài)行事。 宴上倒是融洽和樂,有家中有女的天子近臣的夫人看到小郡主的樣貌氣度,想到其身份高貴無匹,便明白盛京閨秀能比得上沒有一人。 ——— 荀澈到了延春殿內(nèi),剛到殿門,就聞到一股香風(fēng)拂面而來,里面衣香麗影,全是盛京貴女。 太皇太后以家宴把元景帝騙過來,是有機會就往荀澈面前賽美人,老人家不信皇帝就這么晾著不看,閉著眼睛走路。 后面的人眼顯微愕,不過看到隔了屏風(fēng)明白,往哪坐就是,看來一會兒就離開為妙。 太皇太后旁便是元景帝,元景帝往下特賜給荀湛荀瀝,承恩侯父子,隔著屏風(fēng)是一干閨秀,心里門清太皇太后給陛下布置的選妃宴而已。 承恩侯不是不知趣之人,太皇太后都賜宴了,用過一會兒就告退了。 荀湛面露幾分探究之意看著荀瀝,人比以往顯得陰鷙不少,感覺變了一般。 荀湛心泛起趣味,擠眉看了荀澈一眼,轉(zhuǎn)頭便手搭在荀瀝肩上,笑道, “瀝堂兄,你身上的傷好的那么快,用了什么神藥,走走,陪本王去園中醒醒酒,不知趣別留在這礙手礙腳?;首婺?,皇兄,我們先告退了?!?/br> 荀澈臉隱隱透出鐵青,看到昔昔不在這,晩玉樓招待什么人,太皇太后和長懿的舉動確實讓他頗為頭痛。 太皇太后看到該走的人都走了,吩咐盼芳姑姑, “盼芳,屏風(fēng)可以撤下了?!睂γ鎺Ш能鞒赫f, “陛下馬上就要登基滿三年,后宮除了哀家和一些太妃沒見到新人,澈兒總要為江山后嗣考慮,哀家知道你眼光高,美人是難得可慢慢尋,先納兩個普通些無甚要緊?!?/br> 老太后就差點恨不得說,陛下寵幸妃子,吹滅燭火,拉上龍榻幸哪個都一樣,你挑什么挑,只要給哀家生曾孫就好。 荀澈聽聞轉(zhuǎn)轉(zhuǎn)手上的玉扳指,也無法顧到太皇太后雷劈一樣的神情,似乎不知道自己的話對老太后有多大影響,薄唇勾起, “皇祖母不必如此,孫兒想先冊封皇后,是哪家貴女皇祖母無需知曉,您也對皇后疼愛不已,禮已攘楚尚書去備,明年再是此時,皇祖母日盼夜想的喜事,想然會有好消息傳來,只不過她身子有些單薄還要養(yǎng)養(yǎng),孫兒也不能急在一時,總要先萬事倍全,皇祖母說是不是?” 太皇太后差點坐不穩(wěn),讓盼芳扶著自己穩(wěn)住身子,不敢置信拿手指了指耳朵,“哀家人老不假,可耳朵沒毛病,陛下說的你也聽清了?!?/br> 盼芳知道太皇太后是高興才會如此,當(dāng)即眉眼帶笑點頭, “您老人家沒聽差,陛下有封后的意思,聽那話,大概馬上就要迎到來儀宮了,就是不知道哪位閨秀,咱們有沒有印象?” “皇祖母肯定見過,到時侯,您疼起她想必連朕都比不上。” 話落,元景帝直起身來,悠悠撂下這句話,就負手離去了。 第33章 棉團早上被小宮娥放出壽安宮,昔昔知道這只貓平時都在御花園溜達。 昔昔偶然現(xiàn)身在御花園內(nèi),讓特地守株待兔的安王荀湛眸光一亮,他剛才看荀瀝找借口離開。 荀湛停在此處留意到小宮娥帶出來的棉團,也就碰碰運氣,沒想到真等到靜南表妹過來。 每次偶面靜南郡主,荀湛都覺得昔昔,一次比一次讓人驚艷,眉眼隨著時間慢慢綻開,盈然脈脈動人心扉,像不經(jīng)意的一捧碧澄澄的清泉,默默無聞想讓人把她攥在手心里。 更不況,今日太皇太后央蘭姑姑給女孩好好捯飭一番。 昔昔平時只梳表示未及笄少女的垂掛髻,草草了事讓凡月簪幾朵珠花,口脂都懶得去抿,顯得唇色淡淡一小瓣,本就清麗姝絕的眉眼,也少了兩分好味道。 此時,確實算的上盛裝打扮,繡纏枝綠萼的粉色襦衣,腰封纏的是三指寬的淡紫珠鏈,梳的百合髻,眉間綴了顆殷紅的水滴寶石,柔潤的唇瓣難得抿了橘粉的口脂。 荀湛握拳捂嘴“咳”了一聲,清朗青澀的眉眼彎彎,一口白齒稍露,笑看少女朝這邊走來,“是靜南表妹呀,沒想到這般巧。” 昔昔聞言循聲音方向看去,竟是安王荀湛,她和這位表哥算是見過幾面,有些臉熟,旋即斂袖行個禮道,“靜南見過安王殿下?!?/br> 荀湛眼中微愕,這稱呼也太生疏了,想上前伸手把女孩扶起來,想男女有別,手又停在了半空, “靜南表妹千萬不要那么多禮,快快起來,都是皇家的貴戚,我們都是同輩,以后可不能這樣?;首婺钢懒耍瑫肿锉就醯??!?/br> 昔昔聽到這么好玩的說法,不由一曬,點頭便道, “安王在此賞景,靜南不奉陪了,還要去尋棉團?!?/br> “且慢,靜南表妹要尋一只橘白的長毛大貓,是不也是,本王剛才見過,知道這貓跑到哪去了,我?guī)ъo南表妹過去,可好?” 荀湛面顯些殷切望著昔昔,他是希望女孩善解人意,不要拒絕。 昔昔懼于出手便是威脅性情相當(dāng)強硬的元景帝,她還真不想再接近其他荀氏的人。 荀湛有心幫忙,她思量也不能不給安王面子,這個弟弟在荀澈眼中有幾分重量。 女孩櫻唇微啟,“靜南勞煩安王殿下?!?/br> 荀湛臉上笑意收不住,音色不由頗高道, “剛才本王看棉團好像跑到小群山那邊,表妹跟著就是,一會兒小心腳下的石子。” 昔昔嗯了一聲,帶著婢女跟在荀湛后面。穿過一處長廊,扶蘇幽深的花木,就是小群山,隨聽到“喵喵喵————喵嗚”貓叫從高處傳來。 昔昔抬頭望去,兩丈多高的假山頂上,棉團肚皮緊緊貼在嶙峋的山石,貓耳朵聳了下來,貓叫聲有些凄厲,看大抵跳下不來,才會這樣情狀。 這只貓從小養(yǎng)的就精細,親人的很,誰摸都不會拒絕,就是不怎么會爬高,長懿笑這貓白長那么多rou,膽子小的跟什么似的,一點也不像先帝爺親賜的。 荀湛有心在昔昔面前賣弄兩下,把衣袍下擺一別,回頭指了指驚叫的棉團, “靜南表妹身邊都是女兒家,這山雖說不高,可也不要摔傷了,還是本王親自來好,幫表妹一把?!?/br> 凡星有心上前制止,被凡月用手拉住衣袖,眼睛掠過荀湛,頗有深意的笑容,小聲道, “凡星你現(xiàn)在睜大眼睛瞧瞧,在誰身邊呆著,換個位置是不假,可別忘不了舊主。” 凡星面帶冷諷刺了凡月一眼,剛才安王過來她想讓小郡主避開,還是凡月拉住的,她什么意思,不就是想跟陛下添添堵,低語回凡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