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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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去端盞水來,澈哥哥怕是渴了。再拿一個勺子過來?!?/br> 纖白的手接過天青霽雨瓷盞,昔昔輕舀一勺溫水,唇瓣嘗過,小心將瓷勺放至男人唇邊,想著慢慢喂進(jìn)嘴里。 可是荀澈明明閉眸睡過去,卻不想喉嚨剛喝下一勺水,竟然控制不住的輕咳起來。 昔昔看這樣暗嘆,咽下的時候,還是不小心嗆到了。 女孩剛才沒敢亂動男人,是擔(dān)心動作太大吵醒他,現(xiàn)在看來不得不,又要來一回像喂藥一樣。 昔昔盡量放緩呼吸,輕手輕腳將荀澈的腦袋托起來,粉潤的唇瓣慢慢蓋到男人的唇上,幾不可聞的咽水聲響起。 昔昔剛喂完,還未來得及直起腰身。荀澈眼皮子微動一下,一陣衣袖輕擦的聲音。 男人的大掌已經(jīng)箍好女孩的后腦勺,薄唇緊緊攝取女孩的口息,追逐女孩的丁香嬉戲,緊緊含吸,大有不到天荒地老,不松口的架勢。 直到昔昔受不了男人霸道奪取口息,心口一窒,手本來想去猛推荀澈,想到男人身體剛才的樣子,玉手又停到了半空中,慢慢垂至腰身。 女孩只是嬌軀輕顫不止,小聲婉轉(zhuǎn)曼吟,玉頰暈紅,惹人堪憐。 荀澈另一只手用力箍住昔昔的纖腰,良久,意猶未盡才松口,緩緩睜開鳳眸,幽嘆口氣, “夢中的藥太苦,多虧昔昔的甜美才讓朕勉為其難咽下。昔昔剛剛喂的水朕還沒喝夠……” 男人長指輕輕摩挲女孩的唇瓣,輕輕誘惑。 鳳眸眼皮微垂幾分,長眉微蹙,俊容蒼白,神色又不如以往凌厲,荀澈本是有幾分男生女相,這樣無端多了幾分可憐無辜之意。 男人音色輕啞,溫柔入骨,長發(fā)披散在背上,更顯病弱未愈的模樣,聽得昔昔心里,突然竄起一陣酥酥癢癢的麻意, “昔昔可不可以再喂澈哥哥幾口?朕是病弱之人,得了風(fēng)寒之癥,昔昔不應(yīng)該連這點請求,都肯不答應(yīng)澈哥哥吧?對不對?!?/br> 荀澈鳳眸眼看女孩神色松動,后面的話男人特意拉長了語調(diào),聲音愈發(fā)小,似乎大病初愈,說話都不堪重負(fù)的樣子。 男人根本忘了自己剛才怎么把昔昔箍在懷里,親得女孩差點喘不過氣來。 女孩清眸顯露幾分猶豫,考量該不該答應(yīng)荀澈,玉指輕輕纏繞著腰間的軟紗。 可荀澈的輕咳聲傳到耳邊,心頭一緊,昔昔鬼使神差趕緊點頭道, “澈哥哥,你別再亂動了。高熱剛剛褪下,快躺好?!?/br> 昔昔幫男人掖好龍鳳呈祥的錦緞繡被,無聲回頭示意蘭姑姑端來溫水,玉手輕顫端著瓷盞,瓷盞的水蕩起一圈又一圈漣漪。 昔昔闔上清眸,櫻唇沾了水漬,彎下腰來,柔荑摟緊男人的脖頸,一口一口慢慢渡給男人,令人聽得臉紅心跳,口齒交纏的聲音響起。 旁邊的蘭姑姑垂首盯著地上,屹然不動,眉稍都未抬一下。 帝后恩愛是好事,畢竟天子都已經(jīng)將選秀都推掉了,倒惹來盛京一陣非議,不過因為皇后身后有太皇太后這位大山。 勛貴夫人想讓女兒進(jìn)宮不得,即是有輕怨,也只能收在心里。 云端芷賜婚那日,只有太皇太后懿旨,可皇后遲遲不說給寶冊和卷金軸之事。 眾夫人品出味來,怕是自家女兒進(jìn)宮也不得好吧,聽說安王側(cè)妃連宮宴都不允許參加,不能踏進(jìn)宮門一步。 昔昔本來是為了侮辱云端芷,故意讓她的身份名不正言不順,妾不如妾,來整治她。 她沒想到,不知情的人以為她吃云端芷的醋,故意給她難堪,不知不覺,大家都覺得皇后容不得陛下身邊有人。 等女孩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來不及了,盛京的私底下的流言蜚語都傳到宮里來了。 她才驚覺,那些人那么大膽敢議論帝后,還好不好傳到她耳中,說不是男人在后面推手,昔昔死活都不信。 昔昔心底嘆氣,事情不管怎么處置云端芷,只要不是皇帝親自出手,她都是吃醋。 這種流言蜚語倒惹得荀澈眉稍高挑,顯然興奮不已,不停向昔昔挑眉,笑你怎么都躲不過。 昔昔玉臂用力將男人的頭放躺在軟枕上,纖細(xì)的玉指輕梳男人的發(fā)間,稍微梳攏一下亂發(fā),感覺手下的順滑冰涼。 女孩清眸望著指間的烏發(fā),語氣頗為遺憾, “澈哥哥的發(fā)比女兒家還要好,舅舅的頭發(fā)都不如你,想來隨了舅母??上r昔昔年齡太小,來不及記得她的樣子。外祖母時常念叨她,說是個溫柔如水的女子。” 淑妃已去多年,曾經(jīng)的音容笑貌,也漸漸在荀澈腦子里褪色。 男人聞言薄唇輕勾,沉吟片刻,鳳眸流露出溫柔纏綿,顯然思念入骨,緩緩開口, “她可不是什么溫柔的人,驕橫起來連父皇都敢噎,小時候她嫌棄朕投錯了胎,不是小公主,不可人疼。朕又天天打架給她惹事,用想不盡的法子來整治朕。等到大了,朕是太子,就沒有敢暗中整治朕的人了?!?/br> 男人溫?zé)岬恼菩霓D(zhuǎn)而抓住女孩的柔荑,時不時輕捏一下,闔眸慢悠悠道, “她是第一個讓朕吃虧,昔昔就是第二個了。” 女孩聽聞知道,男人話意是指上次他被咬傷舌頭那回。 昔昔反客為主,柔荑主動握住男人的大掌,軟糯著嗓音,語氣頗為噎人,清眸微垂,掩住眼底的幾分揶揄, “澈哥哥這次病了,昔昔親自照料,應(yīng)該不必再斤斤計較了,澈哥哥不耍小聰明,昔昔哪會敢回手?!?/br> 輕描淡寫給男人踢回去,她不會背這種鍋給自己,又不能再說男人活該,女孩只能出口這種說辭。 因為有七八日,朝堂之上元景帝不開口一言,底下朝臣難免會議論紛紛。 男人鳳眸又陰測測看到朝中的大臣,折子上批的話說話毫不留情,處理政事手段狠絕,毒辣無匹。氣撒到整個朝堂天怨人憤的地步。 有不少大人受不住這種折騰,差點以為元景帝有重新清洗朝堂的意思。 平時睜只眼閉只眼的事,默認(rèn)朝臣吃點好處,現(xiàn)在都不愿意放過半分,不少認(rèn)嚇得抱病在府中,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敢上朝。 等昔昔回到宮中月余,那些抱病在府的人看元景帝沒動靜了,病才痊愈。 不過荀澈冷笑看著他們進(jìn)政心殿,毫無例外,官階全和下級掉換了個,不少人捶胸頓足,不少人春風(fēng)滿面。 昔昔突然反應(yīng)過來,自己這次任性,闖下的禍似乎不小。 第85章 荀澈明顯被昔昔的話一噎,什么叫他耍得小聰明。 殿門外傳來轎輦落地的聲音,昔昔趕緊用帕子攢下嘴邊的水漬。 宮娥彼此起伏的問安聲響起,兩人聽到安王來時面面相覷。 荀澈揮手想讓女孩躲到屏風(fēng)外面,他可不想讓荀湛看見昔昔,可女孩搖頭,這個時候天子得癥,皇后如何不能在身邊。 云太傅撞柱那日,抓起來的兩個禁軍,第一時間,荀澈怕這兩人自戧,問不出來東西,所以先斷了手腳,卸掉了下巴,拿出藏在齒內(nèi)的毒丸。 戚巖審問使用的手段狠辣,總算得出點東西,他們不知道自己身后的主子是誰,只知道主子找他們辦什么事,都會用鴿子傳信。 禁軍本是天子守衛(wèi),千辛萬苦插進(jìn)來的人十分不易,荀澈不信這么重要的位置,一點有用的消息都得不到。 安排對外說兩人已死,暗中的人想得到什么蛛絲馬跡,肯定再會派人來探,不經(jīng)意拔出前朝安排在宮里的一串蘿卜。 荀澈暗推顯然云太傅無意中知道荀湛的身份,也就說明為什么本來要告老還鄉(xiāng)的云太傅會突然回折說,他一時糊涂,不該告老還鄉(xiāng)。 其中八成云太傅受了荀湛的威脅,要求為他所用,阻止他辭官。 一干清臣隱隱以云承安為首,這股勢力雖然翻不起來什么大風(fēng)浪,但對荀湛來說是聊勝無幾。 云太傅不想被荀湛連累,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自己的丑事揭露出來,公之世人,一世清名毀之殆盡。 這般荀湛后面無法威脅到云府之人,也讓他無從以云端芷的名義去暗地,借用他在朝中的清臣勢力。 因為云太傅丑事,一干清臣以為是恥,氣自己看人不清,確實恨不得離云太傅遠(yuǎn)些。 朝堂之上,一些老頑固都不敢出頭和元景帝抬杠了,清臣亂成散沙,荀澈暗嘆,意外之喜,以后他的耳朵可算清凈了。 荀澈這時候也不奇怪,淮山上人當(dāng)時給先帝祈福的法子,為何源于前朝。 最能驗證他推測的是德太妃產(chǎn)子之前可不是在宮內(nèi),她是宮外所生的荀湛。 先帝爺最后的幼子出生,在此之前宮中已經(jīng)多年,沒有妃嬪懷孕產(chǎn)子。 先帝乍有宮外幸得女子,身子有孕,先帝高興之余,當(dāng)然不會有怪疑的心思。 荀澈琢磨先帝爺性子有點自傲,以為將前朝的勢利處理個干凈,就不敢伸手到他身上了。 荀澈現(xiàn)在還不急著去動荀湛,反正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前朝的水摸清了,他再去處置不遲。 太皇太后拄著拐杖,荀湛扶著老人家,急匆匆往內(nèi)殿走來,抬眼看到躺在榻上的荀澈,埋怨道, “身為一朝天子,不照顧自己身子,還連累別人為你擔(dān)憂。如今可好些了?” 昔昔款款移步扶著太皇太后,望了一眼唇色蒼蒼的荀澈,柔聲道, “外祖母不用擔(dān)心,澈哥哥沒事,他不過是不小心淋了秋雨。虛驚一場,如今已好大半,不過澈哥哥平時政務(wù)繁忙,趁此歇息一天也好?!?/br> 荀湛眸光快速掃了一眼殿內(nèi)的布置,向荀澈擠了一下眼,打趣道, “沒想到皇兄也有被皇嫂練為繞指柔的一天,不知道臣弟什么時候能有正妃,和未來王妃能不能這般琴瑟和鳴,做一對恩愛夫妻。” 荀澈聞言闔上鳳眸,不咸不淡回道, “這該是德太妃cao心的事,如若無事,快些帶皇祖母離開。外面還下著秋雨,朕都得了風(fēng)寒,更何況是老人家。” 荀湛裝作無意后退到暗處,陰影打在臉上,正好看不清臉上神情,幽幽嘆口氣, “臣弟以為皇兄會疏離臣弟,現(xiàn)在聽到這話,臣弟就不用擔(dān)心了。”轉(zhuǎn)過話頭,好像無意問道, “皇兄半夜淋雨出殿,是什么要緊事,惹得您這么著急?您感染風(fēng)寒,到頭來受累的還是皇嫂親自照料。連臣弟和皇祖母擔(dān)心都您的安危。” 荀澈聽到這么志誠的關(guān)心之語,薄唇輕嗤,雙臂交疊放置在后腦勺上,似乎真被氣到了,冷笑道, “不過一群宵小之徒,朕不得不去審問幾句?!闭Z氣轉(zhuǎn)而變淡,“朕怕少不了又要親自領(lǐng)兵一趟。到時候,盛京免不了你幫忙照應(yīng)一二?!?/br> 荀湛沒有及時回應(yīng),只是慢慢踱步走出來,緊皺眉頭,深深嘆口氣,受不了折騰一般,反問道,“皇兄又要出征?” 荀澈沒回話,鳳眸微闔,對太皇太后道,“皇祖母回去,也召太醫(yī)診治一番,切莫因為探朕感染風(fēng)寒,到時候,孫兒愧疚難當(dāng)。” 太皇太后聽言,荀湛轉(zhuǎn)過話頭就探問荀澈行蹤,擰緊眉稍,湛兒是有意還是無意,難道真的天生愚鈍不通事,不知道探問帝王行蹤是大忌。 太皇太后就算聽到荀湛問話,后面巧妙帶上昔昔和他們二人,話意好似擔(dān)心則亂,才沖動出口問荀澈夜出緣由。 可如今即是不算草木皆兵,前些日zigong里處理的一批人,也讓經(jīng)歷風(fēng)雨的太皇太后,嗅出不尋常的味道。 不過既然荀澈不說,太皇太后也不會問,等到該知道的時候自然知道了。 聽到荀澈央自己走,太皇太后拍拍昔昔的手,頷首道, “看澈兒沒事,哀家心安了。”轉(zhuǎn)頭眉目稍帶怒氣,斥到荀澈, “湛兒說得沒錯,什么事也及不上天子龍體,更不要說,你宮人都不肯用,讓昔昔來親自照料。要是萬一她腹中不小心有了骨rou,你連累了她可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