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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0是不怕得罪這位所謂音樂節(jié)‘泰山北斗’的,尊敬的態(tài)度也有限,別人待他像路邊的野草,他為什么當他是國色牡丹,他心還沒那么大度。 想說什么就直接懟,有個靠山老公就是這點好。 葛老師的臉頓時拉下來,“哦?你的意思是我不配被叫一聲‘樂瘋子’?” 他目光深深的望著眼前精致好看的小年輕,可以說從他出名以來,還是第一次被人質疑。 內心的不悅是肯定的,但他也想聽聽這個小年輕到底要說什么。 頂著方濤和蘇怡一臉你‘你吃錯藥了吧’的呆滯眼神,520誠實的點頭:“沒錯。” “別說了蘇易!”方濤見他真敢承認,立刻嚇得恨不得上前捂住他一張什么都敢說的嘴! 就連一邊冷眼旁觀的蘇怡看520的眼神都透著不可置信,當然,還有狂喜! 520只看向面色難看的葛老師:“您不聽我唱一句就武斷的給下定論我唱的沒有她好,是不是太苛刻了些,如果音樂圈的前輩們都和您一樣這種想法,我們這些渴望實現(xiàn)音樂夢的新人恐怕是永無出頭之日,葛老師,我這人說話可能有些直,但字字肺腑,皆是我的心聲,如果您覺得被冒犯了,那請您原諒。” 奇怪的是,葛老師在他說完這番話后臉色反而變得有些怪異,他擰著眉沒說話。 520聳聳肩,一副既然這樣死纏爛打沒什么意思的灑脫:“既然這首歌專門寫給人家的,我就不奪人所好了,下次有機會再合作?!?/br> 他揮了揮手,轉身就走。 方濤大驚,“蘇易,蘇易回來!” 然而520會聽他的才出奇,他只能眼睜睜看著他開門離開的淡定背影,他心里暗罵一聲,“葛老師,我就先走了,下次再來拜訪您!” 說完,他急匆匆去追看似耍性子落跑的520。 方濤追著520出來,氣喘吁吁的打開車門看見人家蘇公子已經(jīng)悠閑的坐好,一手撐著下巴,臉色看不出任何發(fā)怒的痕跡,仿佛剛才甩門離去的不是他。 被他盯煩了,520皺眉:“怎么了?” 方濤這才像是找回自己的聲音,臉色氣急:“你還問我怎么了,表嫂,我們今天的目的是來干什么的,搶主題曲的演唱權啊,你怎么這么容易就妥協(xié)了,葛叔說話是不客氣了些,但是你不博一下怎么知道自己沒機會呢?!” “誰說我沒機會?”520杏眼瞥了他一眼。 方濤悲憤:“那你這么痛快的離開?” 520摸著下巴不答反問:“據(jù)說葛老師在成名前有過一段懷才不遇的坎坷經(jīng)歷,甚至他寫的歌因為爆紅還被某個前輩無恥的占為己有?” 的確是有這么一段,葛老師出名后還自曝過這段屈辱史,蘇易問這話什么意思? 等等,方濤想到剛才他在葛老師面前說的那番話,張大嘴:“你是在告訴我葛老師會后悔,然后請你回去,就憑你剛才那段話?” 你怕不是太天真了吧? 自己被埋沒才華,甚至被人取代,和別人被明珠蒙塵跟自己有半毛錢關系嗎?他承認,葛老師年輕的時候很純粹,可人都是會變的,他現(xiàn)在有名氣有地位,還會在乎過去這點隱痛? 甚至方濤還懷疑蘇易戳穿人家會不會引起葛老師惱羞成怒,到時候就是自己給自己挖坑。 520:“當然不是,他又不傻,只不過會有點觸動罷了?!?/br> 方濤傻眼:“那你——” 520用看向不成熟的小孩一樣的眼神看他,“別著急嘛,難道你剛才沒有聽出來蘇怡的聲音有些不對?” 怎么又忽然轉移話題? 方濤被他這么一說,回憶了一下,遲疑道,“似乎嗓子是有一些沙啞,可能感冒了,”說著,他狂躁的接著道,“感冒只是暫時的,她的嗓子可以恢復,主題曲錄制時間還有一個星期的富余,僅憑這點讓葛老師換下她讓你來幾乎不可能的事!” “不,蘇怡的嗓子壞了,她根本唱不了《紅塵》?!?20笑瞇瞇的篤定道。 除非葛老師能忍受一個瑕疵品,但是‘樂瘋子’想來以吹毛求疵著名音樂圈,怎么可能容忍自己的作品被毀! 即便是一向看好的蘇怡也不可能重要到讓他放棄辛辛苦苦成名的誘惑! 沒錯,成名,這首《紅塵》是葛老師耗費了兩年時間,精心打磨的又一首準備沖擊今年華語音樂最高獎‘金曲獎’的歌曲,長江后浪推前浪,葛老師的確在音樂仿佛天賦過人,但是自從五年前他就再也沒有獲得過‘金曲獎’,唯一一次也是他人生中最輝煌的時刻,有誰不想要再品味一下那種被所有人認可,被業(yè)界稱贊的榮耀滋味。 除非葛老師是蘇怡親爹,要么就是對她好到可以無私奉獻,否則這首歌還得交到他手里,與其今天厚著臉皮來唱還討不了好,不如等幾天后這個機會親自送上門。 520美滋滋的想,越想心情越燦爛。 哎呀,他本身就不是什么大度的人,憑什么要和別人賠笑臉啊,好吧,他承認,就是看不過葛老師那副‘我連施舍都不想施舍你’高高在上的不屑表情。 打臉真爽,他喜歡打臉。 方濤不明白蘇易為什么那么篤定蘇怡唱不了,但這會車已經(jīng)開了,他總不能再拖著人掉頭,別說蘇易肯不肯,就是他今天也覺得不舒坦,葛叔之前答應他好好的公平競爭,剛才卻又用那種語氣想要讓蘇易知難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