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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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很多人眼里,公主有本事這個印象越來越深刻,仍舊有不少人家愿意讓姑娘跟著霍薇,賺錢是次要的,結(jié)交了公主,也結(jié)交了公主身邊那些世家貴女,才是最重要的。 霍薇明顯感覺到,她養(yǎng)羊的大計(jì)順利展開了,很多女眷愿意圍繞在她身邊,跟著她做這些事,而那些男人們,根本就當(dāng)她們是玩樂,根本沒思考過這件事真正的意義。 這樣最好,給了霍薇足夠的空間讓京城的女眷們發(fā)展起來。她這次沒有挑選什么人,只是給她們提意見,該幫的地方幫個忙,然后讓她們各自去打理自己的鋪?zhàn)印?/br> 公主一片慈心的事傳得很廣,霍薇讓幾個小姐妹買了東西孝敬長輩的事,也令那些長輩心中大悅,紛紛進(jìn)宮跟皇后稱贊霍薇,讓皇后臉上露出了真心實(shí)意的笑容,這樣欣慰,讓她整個人都輕松許多。 霍薇終于把皇后逗笑了,開心地帶著幾個小姐妹去“旅游”,一起去皇后送給她的溫泉莊子里聚會。 那個溫泉莊子后面就是一片樹林,也是屬于她的。樹林外圍被圈了起來,她們可以去里面狩獵、野餐、抓魚,干什么都行,因?yàn)槟抢镏挥兴齻儙讉€,沒人會對她們說三道四。 小姐妹們長這么大還從沒這樣瘋狂過,幾個姑娘泡在一個溫泉池子里嬉笑打鬧,把規(guī)矩拋到九霄云外。她們換上騎裝,英姿颯爽地在林子中馳騁,盡情地笑出聲來,想大喊就大喊,痛快極了! 她們還卷了褲腿下河摸魚,膽子大的甚至爬樹去掏鳥蛋,干了好多家里從來不讓她們干的事,真的是玩得酣暢淋漓。 要回京的時候,霍薇笑問她們:“自己做主的感覺如何?” 幾個姑娘的眼睛都是亮晶晶的,“好極了!前所未有的好!” 霍薇對她們一笑,“只要你們想,你們就什么都能做到。當(dāng)然,前提是我在,我能保住你們。如果有一日我不在了,切記,不要太出格,保護(hù)好自己?!?/br> 幾人一愣,都有些不安,“公主,您說什么呢?晦氣!我等一定一直追隨您,跟著公主風(fēng)光一輩子!” 姑娘家的,說出“追隨”二字著實(shí)有些奇怪,但她們說的時候就這么下意識地說了出來。說完也就坦然了,她們?nèi)缃襁@樣心服口服地跟著霍薇,不就是追隨嗎?她們以霍薇馬首是瞻,誰說女子就不能追隨了? 霍薇笑了下,沒有解釋,只是讓她們記住她的話。她可以教得她們獨(dú)立自主,但如果她自己都失敗了,那她們……還是守規(guī)矩來的更容易些。 她們一行人回京,陣仗頗大。雖然她們并不想這樣,但姑娘家出行要坐馬車,她們一人一輛馬車一同回京,自然引人注目。 于是又有好多人羨慕地議論,“公主活得可真肆意啊,連帶跟著她的姑娘們都能肆意玩樂了。自己賺銀子出去玩,想想都覺得美。” 有人不贊同,“公主太高調(diào)了,幾個女子,賺什么銀子?還這樣跑出去,遭了賊人都不怨人。” 一個福善堂的孩子路過,聽見了怒道:“呸!公主是天上的仙女,是她讓我們吃飽飯、穿暖衣、生病有藥吃。不許你說公主的壞話!” 那人急忙擺手,緊張地望向四周,“沒沒沒,我剛剛嘴瓢,你也是聽錯了,公主好,公主真的好,我、我有事先走了?!?/br> 那人跑了,那孩子還認(rèn)真地對周圍的人說了句,“公主真的特別好,我一輩子感激公主!” 周圍的人連連點(diǎn)頭,不管公主和幾位小姐怎樣去玩,又是怎樣拋頭露面,她們做了大善事,那就是她們的功德! 想想她們幫了多少人???玩一玩怎么了?拋頭露面開鋪?zhàn)釉趺戳??再說她們也沒有拋頭露面,有幾個見過她們?。〉赇伓加姓乒竦?,她們只是店鋪的主人,給店鋪?zhàn)鰶Q定而已。又不像農(nóng)家女子,做什么買賣都得親自出來招呼。 大部門百姓們都更在意霍薇她們做的善事,因此很少有人說她們這樣不妥,有說的,也被人懟回去了。好名聲到什么時候都很重要,公主在所有人心里都是個大大的好人,誰提到她都是滿口夸贊。 霍薇從溫泉莊子回來,開開心心地跑回宮,帶了她打回來的獵物,見到皇上、皇后時,剛好趕上大皇子也在。 霍薇同他打了個招呼,就將獵物送了出去,興奮道:“父皇、母后,你們看,這是我第一次獵到這么漂亮的獵物,正好將這皮子給你們做毛領(lǐng)、做手籠,你們看漂不漂亮?” 皇上、皇后瞬間笑了起來,皇后驚訝道:“這真是你自己獵的?一只玄狐、一只火狐,似乎好多年不得見了。” 霍薇笑道:“當(dāng)然是兒臣獵的,否則兒臣也不好意思拿到父皇、母后面前??!” 皇上朗聲笑道:“好!不愧是朕的女兒!來人,賞!” 皇上熟練地說出一長串好東西,全都是他私庫里的珍寶。這已經(jīng)不是他第一次賞霍薇了,對這個女兒,他真是打心底里喜歡,恨不得把所有的一切都給她。 大皇子眼神閃了閃,沒有說過,只是看了霍薇一眼。皇后剛巧轉(zhuǎn)頭,看到了他的表情,他似乎對霍薇不甚喜歡。 幾人說了一會兒話,皇后讓霍薇先去換衣服休息一下,大皇子也要走了,他們兄妹便一同出門。 大皇子對霍薇笑說:“皇妹近日在京中聲望很高啊?!?/br> 霍薇禮貌地道:“我只是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罷了,比不得皇兄在朝堂上為父皇辦事。” 大皇子當(dāng)她是隨口恭維,一點(diǎn)沒想過她為什么要拿自己和他比,還提到了朝堂的差事。大皇子想著謀士給他出的主意,開口道:“皇妹流落在外這么多年,好不容易被認(rèn)回來,皇兄怎能看你再這般辛苦?皇兄那里有些好玩的東西,回去就叫人送來給你。你還小,就該痛痛快快地玩,那福善堂的事,不若皇妹就交給為兄來做吧,定會讓皇妹滿意。” 霍薇挑眉看向他,“福善堂哪有什么事?我只是閑來無事弄弄店鋪,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罷了?!?/br> 大皇子撫掌而笑,“就是這件事了,皇妹管那幾間鋪?zhàn)有量?,每次籌集善款也辛苦。不如這樣,日后皇妹有事盡管吩咐,為兄派人去幫你辦。你始終是皇室公主,不適合拋頭露面,這種苦差事,便由為兄代勞吧。” 霍薇笑起來,搖搖頭,“多謝皇兄一番好意,我喜歡做的事一點(diǎn)都不覺得累,還是親力親為的好?;市秩绻蚕虢o福善堂捐善款的話,可以自行去捐,父皇會高興的。 我剛回來有些累,失陪了,皇兄慢走?!?/br> 霍薇又笑了一下便帶人離開,留下大皇子慢慢沉下臉。 皇后這段時間心思敏感,注意到大皇子不甚喜歡霍薇之后,就派心腹宮女跟了出來,叮囑宮女觀察他們兄妹之間的相處。 兩人這你來我往的一幕,都被宮女收入眼中,回去原原本本地稟報給了皇后。 霍薇沐浴更衣,再來找皇后的時候,皇上已經(jīng)回去批閱奏折了。她驚訝地發(fā)現(xiàn)皇后那會兒還好好的,現(xiàn)在卻滿目憂愁,像是有解不開的難題,著實(shí)難住了她。 霍薇覺得這次的事不像上次,好像皇后的憂愁加重了。她畢竟是從現(xiàn)代穿來的,知道皇后總是這樣一定會得抑郁癥,壽數(shù)也會減少。 所以這次她不再逗皇后笑,而是揮退了宮人,輕聲問道:“母后,您怎么了?何事令您如此煩憂?” 皇后搖搖頭,笑說:“沒事……” 霍薇坐到她身邊拉住了她的手,認(rèn)真道:“母后,您瞞不了兒臣。難道有什么事是不能同兒臣說的?也許兒臣可以為您分憂呢?兒臣已經(jīng)長大了,您可以信任兒臣?!?/br> 以前三皇子從來沒這般心細(xì)地注意過皇后的心情,皇后面對霍薇的關(guān)心,既感動,有難受。 她微微蹙眉道:“如今皇子只有大皇子一人,可他卻對你極不友好,將來……若是我不在了,若是你父皇也不在了,誰來護(hù)著你呢?公主公主,受寵的公主才有好日子過,不受寵的,不過是空有名頭罷了,其中的苦悶只能自己吞。 可恨當(dāng)年母后傷了身子,再無所出,以至于如今你和你父皇……都落入了為難的境地。” 霍薇笑道:“原來母后是擔(dān)心兒臣???”她有很多話想說,比如她并不怕大皇子,日后被針對了自有辦法對付。但想了想,只說,“母后放心,云霄待兒臣極好,就像父皇待您。無論什么時候,他定不會讓人欺負(fù)兒臣?!?/br> 皇后一愣,無奈地笑了下?;噬洗_實(shí)待她好,但她這一輩子,幾十年了,也只見過皇上一個男人是這樣。其他人但凡有些身份,誰不是三妻四妾呢? 紅顏未老恩先斷,這樣的事屢見不鮮,她怎能將女兒的未來放在女兒的夫君身上? 她看著霍薇,猶猶豫豫地說:“這兩年,御醫(yī)說我身體好了許多,我……叫人搜集了一些生子的秘方,我想……” 皇后頓了頓,下定決心道:“我想生個兒子,從小精心培養(yǎng)他,讓你父皇多費(fèi)些心神教導(dǎo)他,等他將來獨(dú)當(dāng)一面,一定能做你的依仗。你們是同父同母的親姐弟,他一定會對你好的,那母后走時也不必為你擔(dān)憂了?!?/br> 霍薇懵了一下,下意識地問,“母后您……您只是為了兒臣嗎?” 皇后點(diǎn)頭,對于還沒懷上的“小兒子”,她現(xiàn)在當(dāng)然不會有感情,雖然將來勢必會疼愛兒子,但目前她想拼命生一個兒子,純粹就是為了霍薇啊。 霍薇不知道該感動還是該氣,她沉默了一會兒,在皇后疑惑的眼神中,看著她,輕聲緩慢地說:“母后,為什么下一任皇帝一定要是男子呢?” “什么?”皇后感覺自己幻聽了,可看見霍薇認(rèn)真的表情,她又覺得沒有,所以滿臉都是震驚。 霍薇繼續(xù)說:“您和父皇培養(yǎng)一個弟弟,從此時到他成.人,獨(dú)當(dāng)一面,至少也要十幾年。萬一他天資愚鈍怎么辦?萬一他處處平庸怎么辦?萬一他討厭我不護(hù)著我怎么辦? 謝軒也是你們養(yǎng)大的,您應(yīng)當(dāng)知道,任何一個孩童都不可能按照父母的意愿長大。這是無法控制的,甚至您拼著一條命去生一個孩子,他都有可能不適合坐那個位子。到那時,您情何以堪?您的壽數(shù)又會被影響多少?” 霍薇很緩慢地說,“所以母后,有這十幾年的工夫,你們?yōu)槭裁床慌囵B(yǎng)兒臣呢?” “培、培養(yǎng)你?”皇后吃驚不已,說話都結(jié)巴了! 實(shí)在是這樣的話太過匪夷所思,也太過逆天大膽。她害怕地起身去門窗處看了看,這才緊張地回來握住霍薇的手,急切道,“薇兒,這話你再不可說,你怎會有這般想法?” “為何不能有?”霍薇也站起來,舉了個這世界上歷史中的例子,“大周朝的皇帝便是女帝,為何兒臣不能?兒臣知道,兒臣目前的能力還不夠,但難道大皇子夠嗎?那些皇室宗親夠嗎?與其隨意將皇位傳給別人,為何不培養(yǎng)兒臣? 母后,父皇的身體還很健朗,他根本不需要這么早考慮傳承之事,他有足夠的時日讓兒臣成長,您說對嗎?” 皇后太過于震驚,根本說不出什么來。再者她也沒辦法反駁霍薇,因?yàn)槭飞洗_實(shí)有一位女帝,為何那位女子能稱帝,霍薇就不行呢? 可這在她的想法里,太過大逆不道,是連想都不能想的事情,她一時間真的什么都回應(yīng)不出。 皇后感覺頭痛起來,按著額頭揮揮手道:“你且回去,母后要好好想想?!闭f完她又緊張地叮囑霍薇,“這樣的話萬萬不可對旁人說,對云霄也不能說。” 霍薇沒有解釋婁燁是可以信任的人,只是笑著應(yīng)了,“兒臣知道,那母后好生歇息,兒臣退下了?!?/br> 霍薇離開之后并沒有回自己的寢宮,而是出宮去找婁燁了。她既然將這個想法對皇后說了,自然也要告訴婁燁,讓婁燁有個心理準(zhǔn)備。就算遇到什么不好的事,也不會打他個措手不及。 婁燁聽到她的想法其實(shí)很震驚,但仔細(xì)想想,又沒有什么不對。他在書里就能因?yàn)椴粷M三皇子想要奪得皇位,怎么可能對霍薇說不可以? 霍薇猜,他在書里看三皇子那么不順眼,后來還要造反,很可能就是知道了丞相和三皇子的身份,不想讓丞相得逞,不想讓大秦朝落在外族人手中,也不想讓他父親白死。 只可惜他比較倒霉,被陸靜云算計(jì)后,在邊疆挨餓受凍,缺少軍需,被大雪困死了。 婁燁根本沒有多想,第一時間就和霍薇盤算起自己的勢力,告訴霍薇,如果她要奪位,他能助她多少。單說婁燁手中的兵權(quán),就是絕對的助力了。否則之前三皇子也不會三番五次地招攬婁燁。 霍薇對他笑笑,說:“這種事最好還是得到父皇的贊同,才不會勞民傷財(cái),影響朝廷。所以暫時不急,慢慢來。你只要心里有底就行,記得千萬不要將兵權(quán)交出去,不要讓別人有機(jī)可乘。” 婁燁點(diǎn)頭,“放心,我這就排查身邊所有人,絕不留可疑的人。我這里不會出紕漏?!?/br> 這樣霍薇就放心了,書里婁燁在京城待了許久,因?yàn)闆]什么事,對軍營那邊就沒有看得那么緊,結(jié)果出了一個叛徒副將,后來出賣了婁燁。 如今婁燁因?yàn)樗?,幾次排查手下,想必再不會發(fā)生書中那樣的事了。雖然她有許多事想做,但她還記得她穿越的目的,她和婁燁的安全最重要,他們誰都不能出事。 霍薇從秦王府中出來,在回宮的路上又看見了陸靜云,這一次,陸靜云也看見了她。然后陸靜云就停了下來,定定地看著她,臉上沒什么表情,霍薇卻從她的眼神中看到了恨。 這讓霍薇警惕起來,畢竟是原女主,被謝軒弄進(jìn)府收拾還能平平安安,還是有幾分氣運(yùn)在。而且后面穿越的小世界會比前面難,這一世她如果沒有錦鯉運(yùn),恐怕也會踩進(jìn)陸靜云的陷阱,要翻身會難許多倍。 霍薇從不會輕視對手,即便這個對手已經(jīng)廢了。她自己就是逆襲翻身的典范,輕視別人永遠(yuǎn)是最愚蠢的。 霍薇派人去盯緊陸靜云,查陸靜云來這邊做什么。這種事她沒有瞞著皇后,所以皇后很快就知道了,還問了她是不是有什么不對。 霍薇說沒有,只是小心一點(diǎn)?;屎蟊銢]說什么。如今皇后和霍薇相處總感覺怪怪的,她想勸女兒不要異想天開,又擔(dān)心傷了女兒的心。 霍薇干脆應(yīng)了許多夫人、小姐的邀請,日日出去赴宴,讓皇后有時間想清楚。她再生就是高齡產(chǎn)婦,身體又不夠好,還很難很難懷上,需要吃那么多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的秘方,真的生一個孩子,不是要她的命嗎?何必呢? 霍薇也不多勸,她和皇后相處這段時間,也算對皇后有所了解?;屎蟛⒉皇鞘裁垂虉?zhí)的人,不然也不會獨(dú)寵后宮這么多年了,她一定能想通的。 霍薇赴宴也是為了忽悠女眷們都有自己的事做,給自己的勢力打基礎(chǔ),為將來鋪路,順便改變世人的想法。這個過程必然很漫長,但如今已經(jīng)開了頭,而且勢頭還很好。 借著她從民間商人翻身成公主這個契機(jī),帶人做慈善、做生意,緩慢而不易讓人察覺地籠絡(luò)人心、鑄就聲望、擴(kuò)展人脈、締造消息網(wǎng)…… 男人對女人的輕視,便是她最好的擋箭牌。潛移默化是很可怕的,等男人將來發(fā)現(xiàn)女人已經(jīng)與從前不可同日而語的時候,再想阻攔什么,就已經(jīng)來不及了。 而且這些追隨她的女人們,在未來十幾年間還會有自己的家庭、兒女,那些,都將是她的人! 她這么做也是在向皇上證明自己,證明她是值得的。 所以霍薇就多參加了一些宴會,宴會的質(zhì)量并不是每一個都那么高。這一次霍薇來參加的,就多是一些小官之女,還有富商之女。 霍薇也很有耐心,對她們和對世家貴女無異。 陸靜云借大皇子的勢,混進(jìn)這次宴會,說是要找找出路,大皇子不把她當(dāng)回事,也沒理會。她進(jìn)來之后便躲藏起來,然后想方設(shè)法,在霍薇的果酒中下了藥! 她躲在樹后,親眼看見那果酒擺在了霍薇面前,只待眾女敬她一杯,她就會一飲而盡,當(dāng)眾出丑! 那是給人助興的藥,陸靜云找借口說要害謝軒馬上風(fēng),跟大皇子手底下的人要的。她雙眼興奮地盯著霍薇,心跳都急促起來,馬上、馬上霍薇就要當(dāng)眾撕扯衣服,像個蕩.婦一樣出丑了! 霍薇是公主又如何?備受帝后寵愛又如何?在民間有了聲望又如何? 只要霍薇飲下那杯果酒,她就是皇室的恥辱,皇室絕對不會容下她,她的一切都會毀掉! 陸靜云眼露瘋狂,瘋狂中夾雜著興奮,她不要比霍薇差,如果她在地獄,那她就要霍薇和她一起下地獄!霍薇已經(jīng)成了她的魔障,魔障不除,她永遠(yuǎn)都無法掙脫。她才是上天的寵兒,她才是應(yīng)該風(fēng)光無限的那個人! 有人給霍薇敬酒了,霍薇端起眼前那杯酒,卻見一人猛地起身打翻了杯子,指著一棵樹尖叫:“鬼啊——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