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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榆咳嗽:“傅云開你先去車上,我和賀巢說個事?!?/br> 傅云開低頭收拾書,“沒事,你就說吧?!?/br> 江榆:“我想和賀巢單獨說話?!?/br> 傅云開的手一頓,差點就哭出來了。 我家江榆長大了,都會委婉趕人走了。 看著傅云開離開的身影,轉(zhuǎn)頭看向賀巢,問:“徐新是因為同性戀,所以就被喊徐惡心嗎?” 賀巢挑眉,“你還在想這個?” 江榆點頭。 賀巢的眼神暗下去,他想了一會,“是,具體的事情我不太清楚,你可以問李楚,他知道的應(yīng)該很清楚?!?/br> 說著,賀巢拿起書包,就往外面走。 江榆也趕緊背上書包,跟上去。 賀巢走路很慢,有一種怪異感,按理說高三學(xué)生分秒必爭,他卻總是懶懶散散的模樣,雖然不說成熟的像是社會人一樣,但對同齡人來說,他已經(jīng)是早熟了。 可是在早熟的表面下,他好像總是心不在焉,也好像總是昏昏欲睡的模樣。 奇怪,卻不怪異。 至少,他還是個正常人。 別人都以為那是賀巢的特征,是他的性格。 這些和普通同學(xué)不一樣的習(xí)慣,讓他脫穎而出,甚至是越發(fā)獨特。 江榆心想,如果別人都不知道我是自閉癥,那我也會像賀巢那樣嗎? 賀巢走著走著,發(fā)現(xiàn)江榆一步不離的跟在自己后面,干脆停在校門口,側(cè)頭問:“干嘛跟著我?” “我還想問你一個事情。” “說?!?/br> “你今天是故意在我面前打人的吧?” 賀巢勾唇,“你這不是看出來了嗎?干嘛問我呢?” “這是我猜到的?!苯苊嫔嫌辛艘还勺院栏?,但瞬間又消失了,“但是我猜的一般都不準(zhǔn)?!?/br> “那這才就不一樣了,你還真準(zhǔn)。” 賀巢笑了笑,又說:“你記得我說的話嗎?” 賀巢沒問江榆記得什么話,但是江榆卻默契的笑起來,“我記得?!?/br> 兩人相視一眼,笑意更甚。 “我和你說過,要反抗,今天是第一課,暴力和恐嚇。”賀巢抬起手指,比了一字,“但是現(xiàn)代社會有秩序,暴力和恐嚇只能夠在很少很少的情況下管用,所以不推薦給你?!?/br> 江榆不明白了,“那你為什么要打架呢?” “這是你反抗的狼煙,拒絕的態(tài)度?!辟R巢鄭重的說,“我不是教你要以打架去表明自己反抗的態(tài)度,只是這是一個信號,在學(xué)校的同齡人中間,十幾歲的同學(xué)中間,現(xiàn)在暴力和權(quán)利是行之有效的方式,但也會帶來很多后患?!?/br> 江榆聽得有些迷糊,他拿出隨身的本子,一邊抬頭看著賀巢,一邊借著路燈記下了剛剛賀巢的話。 賀巢看笑了,“我的金玉良言不常常告訴別人的,要記趕緊記?!?/br> 江榆捏拳,“好!” “你今天推了那個人,嗯······就是沒推動,難看是難看了一點,也沒有震赫到別人,估計還會成為咱們班這星期的流行笑話?!?/br> 江榆:“······那我力氣不夠大?!?/br> 賀巢勾唇:“這就夠了,雖然你還沒有具備震赫別人的能力,但是態(tài)度挺好?!?/br> 江榆受了表揚,心里有一絲開心。 “今天就說到這里吧。”賀巢擺擺手,準(zhǔn)備走人。 江榆立即叫住他,“我們住的差不多近,我叫我家司機(jī)送你!” “不用?!?/br> 江榆哦了聲。 賀巢怕他失望,解釋:“我騎自行車來的?!?/br> 江榆:“那可以后備箱啊?!?/br> 賀巢笑的臉都僵了,“我今晚不回家?!?/br> “那你去哪里?” 賀巢走到車棚,在昏暗的燈光下找到了自己的公路自行車,輕輕跨上去,修長的腿搭在地上,對江榆說:“你先走吧?!?/br> 江榆捏著手,“我還想問你一點問題?!?/br> 賀巢無奈,“你不喜歡別人問你問題,你問別人問題還挺多?!?/br> 江榆滿臉正義,“可是我真的不喜歡別人問我問題啊?!?/br> “可是我覺得不公平?。 辟R巢模仿江榆的語氣。 江榆:“·······那好像也有點道理,那你想問我什么?” 賀巢想想了想,問:“你家司機(jī)在哪?” 賀巢指了指大門外的黑色轎車 “這樣吧,我也是去城東那邊,我們倆走到前面路口,你就回家吧?!?/br> “好。” 江榆和吳伯說過了以后,便折回賀巢身邊。 賀巢推著自行車,緩緩走在人行道,他的車看起來很漂亮,全身漆黑,只有一個簡短的英語單詞。 江榆看了會,說:“你的自行車座可以改成短一點的?!?/br> 賀巢一愣,“你還懂自行車?” 江榆搖搖頭,“不懂,但是我認(rèn)為短車座會舒服一點,用來減輕對關(guān)鍵部位的軟組織的壓力,你在騎的時候更加舒適······一點。” 賀巢唔:“什么關(guān)鍵位置?” 江榆:“生殖器?!?/br> “哦,受教了受教了?!?/br> “不客氣?!?/br> 賀巢說著說著,又忍不住笑。 江榆咳嗽一聲,正準(zhǔn)備說話。 賀巢立即截道:“等一下,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你再問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