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上人ABO_分節(jié)閱讀_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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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縱捏緊了拳頭,深深吸了口氣:“他、他那樣說你,你就不生氣么?” “生氣?”林厭失笑:“要是別人說一句我就要氣一次,那我可能活不過二十三歲吧。”先前在林家遭受的非議絲毫不少,從小到大他早就習(xí)慣了,遲羽這兩句話根本不痛不癢……遠遠比不上當(dāng)年遲縱插在他心上那刀。 ……這么一想突然覺得這小子十分礙眼,林厭不想再糾纏下去了,轉(zhuǎn)身走沒兩步,卻在擦身時被遲縱拉住。 或許是有了先前挨揍的經(jīng)歷,那人甚至不敢去抓他的手腕,而只是輕輕的……扯著袖口的一角。 “是不是無論我怎么做……你都不會原諒我了?” 身后,Alpha嘶啞的聲音里帶著nongnong的迷茫,有那么一瞬林厭甚至以為自己回過頭去,看見的會是曾經(jīng)的那個少年……還真是一點兒也沒變。 幼稚的、沖動的……讓他心動又讓他死心的,他曾經(jīng)的心上人。 但到底也只是曾經(jīng)。 于是他幾乎是沒有感情的開口:“你什么時候才能明白,取得原諒的方法不是一昧懇求,而是想明白如何去彌補……不過現(xiàn)在說這個也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背痘乇荒蟮挠行┌l(fā)皺的衣袖,向前走了幾步,就在林厭的身影快要埋沒在黑暗里的時候,卻突然停住了腳步。 他側(cè)過頭來,瞥向身后如石像一般屹立著的青年,嘆了口氣。 “這么多年了,我已經(jīng)放下了……你也,放過自己吧?!?/br> 遲縱的心臟顫抖了一下,已經(jīng)是數(shù)不清多少次的……他看著那人冰冷而疏離的背影,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強烈的情緒充斥著他的胸腔,像是一團連他自己都還未理清的線團,堵塞著他的喉嚨,讓他不知如何開口。 ……其實他想過放下的,可在看見對方的一瞬間,這個想法便如氣球一般,“砰”地炸了個粉碎……這些年逃避的代價就是,他不曾從過去走出來,反而越陷越深。 像是事先挖好的陷阱,在與林厭重逢的那一刻啟動,等回過神時早已無法自拔……除非有人愿意拉他一把。 不知為何,那個Omega隨口一句的問題再次響起在耳畔,遲縱高大的身影蹲了下來,他抱著腦袋,縮在車子的陰影中,閉上了眼。 當(dāng)晚遲縱沒有回到林厭所在的別墅,他需要一些時間來追溯……來面對他一直避而不談的問題,他想解開這團麻線,他想……看清楚自己的心。 而在這之前,他甚至害怕見到林厭。 林厭回到家中的時候已將近十一點多,中途林溪月還打過電話,不過那會兒他在車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沒能接到。 結(jié)果一進家門就被撲了個滿懷……林厭向來不喜歡與人過度接觸,奈何Alpha的力氣著實很大,加上對方有傷在身,猶豫了片刻未能推開。林溪月順桿子往上爬,單手摟著兄長的細腰,嘴里還不忘撒嬌:“哥,我好想你……” 一邊說著,將臉埋入林厭肩窩處輕輕蹭著,林厭那淡淡的信息素能叫他平靜下來……可是這一次,似乎有什么不一樣。 微苦的煙味里混著一種……突兀的香甜,就像加了牛奶的甜品,濃郁的幾乎快要掩蓋他原本的味道。Alpha的瞳孔收縮了一下,如同被冒犯了領(lǐng)地的狼,渾身的毛都炸了起來。 是Omega的信息素……能夠滯留這么長時間不散,至少說明兩人有過一定程度上的接觸……何況他雖厭惡這氣味,聞久了卻有些微微的發(fā)熱感,Alpha的本能告訴他,那個Omega極有可能經(jīng)歷了**期…… “……這不過是出去了一天?!绷謪捿p輕拍了拍林溪月的后背,示意他暫且松手,誰料這小子突然任性起來,變本加厲勒緊了他的腰,兩人之間剩下的那丁點兒距離蕩然無存,仿佛連心跳都可以聽見。 林厭被逼的退了幾步,脊背貼上微涼的墻壁,他深吸一口氣,眉心微簇:“你做什么?” “我……”林溪月的聲音里帶著些沙啞,他像是猛然回神那般,快速松開了手:“我、我只是……覺得哥哥身上好香啊?!鼻嗄甑难劬Ψ路鸨凰葸^,濕潤的目光怔怔的望著兄長片刻,又如同自知冒犯般垂下眼:“哥哥今天……是有見過什么人嗎?” 林厭脫下外套遞給一旁的下人,有些煩躁的扯著領(lǐng)帶:“晚宴那么多人,我哪數(shù)的過來。” 林溪月的目光偷偷掃過兄長在襯衫勾勒下的腰肢,有些勉強的露出一個笑容:“好吧……哥哥不愿意說就算了?!彼行┪频拇瓜骂^,再抬似乎一掃而空,沖著對方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后,林溪月上前挽住林厭的手臂輕輕搖晃了幾下:“那我來告訴哥哥,我今天都見過誰好了!” 當(dāng)晚發(fā)生的事情太多,林厭著實有些累了,悶著頭一語不發(fā)的往屋里走。林溪月也不敢真煩他,刻意放輕了音量:“下午去了一趟醫(yī)院復(fù)診……大夫說我恢復(fù)的還不錯,就是可能這個月還要做一次手術(shù)……在這段時間里最好不要使用右手,不然會影響到恢復(fù)……” “那你就早點休息?!狈笱艿幕卮鹬?,林厭接過管家遞來的熱茶喝了一口,溫暖的液體順著食道落入胃里,稍稍抵消了浮躁的情緒。他捏了捏鼻梁,轉(zhuǎn)身就要上樓去,林溪月跟了幾步,最終卻也只是在樓梯口停了下來。 “……晚安,哥哥?!?/br> 像是努力壓抑內(nèi)心著情緒,連聲音都有些輕微的顫抖,卻還是努力做出上揚的音調(diào)。林厭抬腳的步伐停頓了一瞬,心情復(fù)雜的回過頭來,就見那小少爺扶著欄桿,臉上是來不及掩飾的寂寞,見他看來,又慌忙張擠出一個漂亮的笑容……盡管看起來像是要哭了。 林厭說不清當(dāng)下是什么感受……一直以來,似乎都是他一直在遷就別人,無論是對少年的遲縱,還是在林家的壓力下如履薄冰的每一天里。沒有人在乎他是什么心情,是高興還是難過,笑容是真是假……所以時間一長,林厭便已逐漸習(xí)慣了這種情況,他忍耐著,熬到了重獲自由的那一天。 而當(dāng)下的林厭再不掩藏自己的喜惡,前半生的壓抑在解放后變得愈發(fā)我行我素,或許這才是他的本性,自我的、冷漠的、理智的……這些東西化成了他的鎧甲,讓他變得如此堅不可摧。 但林溪月卻在遷就他。 那個……被捧在掌心里長大的少爺,在被他從警察局里帶出來之后,對他的態(tài)度卻近乎卑微,在經(jīng)歷了家破人亡的苦難,他成為了對方在世上唯一的聯(lián)系……所以哪怕委屈的快要落淚,卻仍然愿意對他展露笑意。 這樣的場景換在幾年前,他內(nèi)心的苦恨還未被時間沖淡磨平的時候,或許會有揚眉吐氣的爽快感吧……可如今,林厭早已放下了過去的仇恨,他看著林溪月微微側(cè)過的身子……他在下意識的,藏著自己受傷的部位。 ……或許,自己可以對他再有耐心一點。 如此想著,林厭轉(zhuǎn)身走下階梯,林溪月見他過來,正慌忙的擦著眼角的水漬,奈何只有一只手能動的關(guān)系,反倒把一只眼揉的發(fā)了紅……林厭扳正對方的下巴,迫使他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