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活兒嗎?談戀愛那種_分節(jié)閱讀_138
書迷正在閱讀:隱衷、PK嗎會懷孕的那種、和親嫁了隻忠犬、夢里不知身是客、男朋友,我真的知錯了(高H)、阿福呀(1v1 h)、作惡(1V2)、快穿之問題家庭、快穿之叫mama、女仆的修養(yǎng)[快穿]
“本來我跟嚴女士的母子關系就單薄,再加上那陣子青春期叛逆細胞集體大爆發(fā),所以我在拿到offer后就跟她說要去英國讀高中。她沒阻攔,說出去念書也挺好的,我就走了?!?/br> “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彤梓青實在忍不住了,他抬頭看俞寒,“你后來有沒有跟她好好聊過?” “在我性子變了以后,曾經嘗試跟她溝通過。但最終還是敗下陣來。不得不承認,這世上并不是所有的人都需要親密關系或者血緣羈絆。他們可能真的天生就無法對這些情感產生共鳴?;橐鲆埠?,我也好,都只是嚴女士作為高知女性向公俗良序的妥協(xié)罷了。她畢生的唯一追求,就是在80歲前拿到諾貝爾獎?!庇岷α诵?。 “那總歸是她把你帶到這個世界上來的,母親的義務總要盡的嘛?!蓖髑嘈奶坌r候的俞寒。 “她養(yǎng)我到成年,提供給了我非常好物質生活和教育資源,已經盡了義務。何況,拿你的話說,還把我生得這么帥,已經算是超水平發(fā)揮了?!?/br> “這個可以給嚴女士記一功,”彤梓青噘著嘴點了點頭,然后問,“哎,還沒說,你怎么就突然轉性兒了?從陰郁的潛在反社會分子搖身一變,成了今天這樣兒?” 俞寒:“我讀高中的時候,被同學硬拉著看過一場線下的Standupedy。整場表演雖然充滿了英國人特有的驕傲和高冷,且善于冒犯和諷刺,但卻非常精彩,非常好笑?!?/br> 彤梓青一邊聽,一邊在心里囑咐自己。以后一定不能跟俞寒一起去看這玩意兒。要不他哈哈大笑的時候,自己肯定只能拼演技,假裝能全部聽懂。 “那是我第一次切身體會到,原來人們嚴肅對待的很多事情,包括高高在上的權威、政治家、名流、亙古不變的舊概念、舊秩序都可以被后現(xiàn)代解構主義的犀利吐槽消解掉?!?/br> “在那以后,我就徹底迷上了這種藝術形式,整個人就像是被打開了一扇門。很多讓我糾結的、在意的、無法與之和解的東西在這個過程中漸漸變成了羽毛。雖然無法徹底消失,但卻已經很輕很輕了。不過,蟑螂除外?!庇岷χa充,然后繼續(xù)說:“我想,只要懷揣著一種對自己幸災樂禍的態(tài)度和積極樂觀的心態(tài)。大約這世上能真正能傷害到你的事情,就不多了?!?/br> “就是說,當遇上倒霉事兒的時候,就分出半個魂兒來,先朝自己玩命兒吐槽,再給自己拼命加油兒,對嗎?”彤梓青問。 “聰明,”俞寒把手放在對方腰窩處輕輕揉捏,“彤老師把中心思想總結概括得非常精煉。” 接下來的時間里,俞寒便把回國后遇見了蛙蛙,繼而成立文化公司,租小劇場,每周定期線下脫口秀表演的事情,巨細靡遺地講給了對方聽。 說著說著,不知不覺就到了午夜時分。彤梓青手機一震,他拿起來一看是親媽發(fā)來的大紅包。因為時差的關系,夏威夷比國內慢了差不多一天,想來是文敏濤特地掐著點兒按照當?shù)氐臅r間給他過生日。 “真是不難不死必有后福,感覺平白賺了十幾個小時的陽壽?!蓖髑嘹s緊用表情包跟自己媽道謝賣萌,然后沖著俞寒笑瞇瞇地說:“哥!我二十五啦!” “生日快樂,”俞寒笑著親他,“可惜禮物已經送出去了,現(xiàn)在只拿嘴說,總感覺缺點什么?!?/br> “其實,真想再送點兒什么的話……也不是沒有。”彤梓青歪著頭看他。 “早就惦記上了吧?”俞寒挑眉揭穿他的小心思,“麻利兒的。我才不跟你似的,老是暴力不合作。” 彤梓青也顧不上腰疼了,他直接跳下床往客廳跑去。不一會,就拿著那個獸耳和頸圈跑了回來,三下五除二就給人戴了上去。 “自拍留念吧,煤球兒他哥!”他重新躺回到俞寒身邊,臉貼著臉,得意地舉起了手機,“來!1,2,3,喵~” 世界末日的第二天,壽星起得挺早。彤梓青跑到廚房開始準備早餐。酒店的自助餐吃來吃去,左不過是那些東西,都吃膩了。昨天他們在超市的亞洲貨架上拿了小包裝的米,咸蛋。而房東的柜櫥里有現(xiàn)成面粉,正好可以拿來做蔥油餅。 粘稠軟糯的白米粥配紅油咸蛋,再加上煎得焦香噴鼻的餅。如此家鄉(xiāng)風味的早餐吃得人心滿意足。 “哥,咱們一會兒怎么回酒店?反正摩托小王子今兒是歇菜了,載不了他的妞兒了?!蓖髑嘤蒙鬃庸瓮氲?,和他商量道:“叫個Uber?” “鴻煊說會開酒店的車來接咱們,”俞寒看了眼表,“估計一會兒就到?!?/br> “班長昨天還說下午要去跟秦明煦辦手續(xù),可趕上導彈誤報這么大的烏龍,這婚不會沒離成吧?”彤梓青擔心地問。 “讓你說著了,確實是沒離成。”俞寒道,“具體的,等見了面再問吧?!?/br> 倆人吃完飯,收拾好東西,把屋子整理得跟昨天剛到的時候一樣。彤梓青找出一支筆,遞給俞寒。 “哥,幫我給房東留個言吧,謝謝他的海邊小木屋。如果昨天咱們真gameover了,我還挺開心能葬在這么個山清水秀,唱起歌劇都不奇怪的地方兒的。浪漫極了。” 俞寒于是接過筆,在那張歡迎信后面,用漂亮流暢的銅板印刷體寫下了感謝的話。他讓彤梓青簽名后,把自己的名字落也了旁邊。最后,還加了一句:Theveryesenanceisuainty. 這時,屋外傳來停車的聲音。他們開門一看,來人正是井鴻煊。他今天不當值,便沒穿酒店制服。而是一身清清爽爽的米色休閑裝,襯著他均勻健康的膚色,像是炎炎夏日里的一杯冰搖檸檬茶。 “生日快樂啊,梓青同學?!?/br> “謝謝班長!”彤梓青道完謝,忙問:“昨天有沒有嚇到你?” “說沒被嚇到肯定是瞎話,”井鴻煊坦言道,“一收到推送,人仰馬翻,度假村立馬成了難民營?!?/br> “那,內個誰……”彤梓青結結巴巴地問,“你倆改今天去辦手續(xù)嗎?” “整個劇組去了曼內雷灣取景,今天估計是來不及了?!本欖訜o奈地笑了笑,“算了,不提他了。我先把你們接回去再說。”接過彤梓青手里的東西,他說:“摩托就先停這兒,我聯(lián)系了工坊的人,他們一會兒會過來直接開走的?!?/br> 彤梓青最后依依不舍地摸了摸心愛的摩托,然后跟著俞寒一起坐上了車。 “麻煩你倆得跟我先去趟機場,”井鴻煊發(fā)動了車子,“昨天因為誤報的事情,部分飛夏威夷的航班被迫停了。酒店各個部門的銜接也因此亂成一鍋粥。我剛來的路上,同事電話我,說有個從圣地亞哥飛過來的中國客人改到今天上午到了。禮賓部一時調配不過來人手接機,只能我去。這里離著機場不遠,咱們15分鐘就能到?!?/br> “不麻煩,”彤梓青答道,“都是中國人嘛。只是帶著我倆,客人會不會挑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