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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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華看完一本話本,出嫁的隊伍終于進入穆國邊境。 路越來越難走,但還是一路平安。比起王顧成行軍式的前進,有塔立的引路,隊伍每晚都找到合適的落腳點,讓蓮華舒服不少。 「姐兒,今天是小盆栽呢?!柜R車前放著一個盆栽,開著叫不出名字的小花,秒留捧了起來問:「還是丟掉嗎?」 之前都只是一支花,這次升級了規(guī)模,只那花兒也分外弱不禁風(fēng),種在路邊大概一不留神就會被踩死。 蓮華接過放在大腿上,伸手碰了碰花瓣,揭開簾子,除了起步揚起的風(fēng)沙外什么都看不到,王顧成應(yīng)該在隊伍前首,她向外探了探頭,又迅速回到車廂內(nèi)。 他待她還是一樣的好,他怎可以待她還是一樣的好? 起初她以為他們是如意結(jié),但其實或者他們之間的線從來沒有系起過,她明明認清了事實,他卻好像要把死結(jié)綁在她的咽喉上。 尚京說小不小,但權(quán)貴的圈子卻不大,蓮華來來去去出門見的都是那些人,所以看到那女孩的側(cè)面,她就知道是誰。 舉止優(yōu)雅動人,出口成文,眼角有淡淡的淚痣,傅相之女傅嘉。 說起來她們還算要好,蓮華向來不掩飾自己對王顧成的感情,傅嘉在她和王顧盈之中更像個大jiejie的角色,也確實比她們長一歲,蓮華在兩人面前為感情苦惱時,傅嘉總是溫柔地笑,告訴她一切都會好。 那日之后蓮華總是不自主地想起傅嘉,而每一次蓮華都不自主地先認輸,她從來都沒有想像過她會爭得贏傅嘉, 她只是在想,他們是怎么在一起的?他們是什么時候在一起的?他們總是這樣偷偷見面嗎? 如果傅嘉是他的真命天女,為什么還要送她花? 她明明愿意認輸,為什么他不肯放過她? 愈近穆國的主城沙都,蓮華愈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精力去想關(guān)于王顧成的事。 她忙著在學(xué)穆語,做著最壞的打算,二哥說穆王不會尚語,要是真的嫁入宮也得學(xué)兩句傍身。 塔立拍拍胸膛,說一定教會她。 之后他給了她一本本子,表面已被揭得殘舊,里面寫得密密麻麻,竟是他學(xué)尚語的筆記,一本整理得完整的單字本。 「這本是初級的?!?/br> 穆語是拼音文字,字母一個個扭扭曲曲,比起字更像蟲,一眼過去分不清哪個是哪個,蓮華一看便皺緊眉頭。 她從不是個喜歡讀書的人,幸好家世顯赫,也不必去攀附一個才女之名,現(xiàn)在要學(xué)會一種新語言,對她而言也太難了。 「穆語比尚語簡單?!顾钢咀由献帜?,逐個發(fā)音予她聽。 「等、等等!」蓮華趕忙止住了他,指揮珍時說:「給我拿紙筆來。」 珍時應(yīng)聲去了,塔立看她暗自苦惱地抿起唇,不禁覺得好笑,安慰她道:「別怕,我也第一次做老師,我們一齊學(xué)?!?/br> 吃過晚飯后蓮華沒有回房,坐在房前的長椅,這是蓮華在穆國的第一個晚上。 不必住客棧驛站,而是安排住入當(dāng)?shù)匾粋€官員的居所,蓮華獨擁一個院子,儘管不大,但她終叫可以走動走動。 她從不知日子如此難過,不是坐在馬車中搖搖晃晃,就在簡陋的屋子里了無生趣,每日每夜不斷重覆,只是個行走的牢房。 蓮華抬頭,一片星空,空氣有點乾燥,用力一點呼吸仿佛會割開氣管。 「美麗的姑娘,我能坐在你旁邊嗎?」有人用穆語說。 她側(cè)過頭,塔立的目光比星空閃爍,她欣然一笑,用穆語回應(yīng):「老師,請坐?!?/br> 蓮華拿起放在一邊的穆語筆記,每日新學(xué)一句穆語,讓她至少有點牽掛。 學(xué)了大半月,蓮華進度很慢很慢,有時她偷聽護嫁隊伍中穆國士兵間的對話,發(fā)現(xiàn)還是一句聽不懂,不禁有點心灰意冷。 倒不是她不用功,而是塔立確不是個好老師,教她時想到哪說到哪,有時天南地北談了一夜,竟什么也沒有教。 眼看著離沙都愈來愈近,嫁期也逼在眼前,她有點心急,弱弱地向塔立投訴:「今天不要講什么神話了,快教我數(shù)字啊?!?/br> 塔立懶懶地坐了下來:「你昨晚不是聽得很開心?」 「那也不行啊,還有半月就到沙都了,我還只會數(shù)到十啊?!?/br> 穆國的神話太好聽了,塔立講的是創(chuàng)國的故事,開國王是鷹之子,歷雷劫后得鎮(zhèn)國玉,統(tǒng)一割據(jù)四方的五大族,成為今日的穆國。 塔立不是個好老師,說書卻十分了得,一講故事就把蓮華迷得忘記時間。 「是嗎?可是我昨晚回去又記起了一個故事。」塔立勾起嘴角,仿佛覺得她一定會上鉤。 蓮華抱緊懷中的筆記,堅決地搖頭:「今天要學(xué)習(xí)?!?/br> 「是關(guān)于開國王的王妃。」他像沒有聽到她的拒絕,自顧自說:「開國王歷雷劫后化回原樣,成了一隻飛不了的鷹,被當(dāng)時的王妃遇見,撿了回去照顧??」 故事就這樣開始,蓮華來不及叫停,又被他繞了進去,故事很長,星光漸黯,夜風(fēng)有點滲人,塔立說到一半突然停下。 「然后呢?」她情不自禁地拉他的手袖:「王妃有找到神藥嗎?」 「嗯。」他邊回答,邊從手邊拿了自己的披風(fēng)替她披上:「巫女給她指了路,在北方最高的山頂上有一株和盈草,是神藥的藥引??」 蓮華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兩人靠得太近,想要后退,但他卻替她系著胸前的綁帶,口里說話也不斷:「和盈草十年一生,有一隻蒼狼看守??」 系好綁帶,披風(fēng)太大,要遮住她大腿處,他抓著肩線把整件披風(fēng)拉上了一點,仍是無補于事,顯得她臉更小,臉頰紅紅,不知是風(fēng)吹的還是害羞的,輕聲說:「謝謝?!?/br> 把她裹好后他重新后退至禮貌的距離,開口,繼續(xù)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