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凝春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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秒留在房間里動彈不得,頭痛的卻是珍時。 蓮華在親王府里有四個大丫頭,但有兩個嫁人了,只有她和秒留跟了來穆國。雖然這里的人事沒有親王府里復(fù)雜,也夠她們兩個從早忙到晚的了。 家生子多不愿離鄉(xiāng)別井,小院里的小丫頭很多都是特地為了來穆國再招的,珍時不放心賦予重任。 她本來想先安置好,再從小丫頭中尋一兩個機靈的帶在身邊,秒留的傷迫著她把計劃提前,她邊走向小院,心中邊盤算可用的人。這段日子跟她一起置膳叫米兒的丫頭雖然冒失了點,還是老實的,可堪一用。 剛進了小院就遇見孟嬤嬤,她像在等珍時一般,未說話先笑出來。 珍時對她的接近卻是提防,站在幾步距離叫住她:「嬤嬤有事嗎?」 「我就是想問問秒留還好嗎?」 珍時只點頭,沒有多回應(yīng),孟嬤嬤沒有被她的冷淡唬住,自說自話:「聽說要躺上半個月,真可憐,你可有得忙了。」 珍時禮貌地笑笑:「還好?!褂谑敲蠇邒呓K于說到重點:「我想在秒留受傷這段時間,可以去府里幫襯你一下。」 這下珍時笑不出來了,她和秒留對這個皇上御賜的女人沒什么好感,也知道蓮華不喜歡她,但論資排輩她替秒留的位置是合理不過。 孟嬤嬤看見她笑容的僵硬,先提出了方案:「我知道郡主習(xí)慣你們兩個侍侯,只是擔(dān)心你一個人忙不過來。不然我只幫你打下手,也得有人和你輪流守夜不是嗎?郡主跟前的事還是你來做?!挂馑际撬梢栽谏徣A看不到的地方做事。 這倒提醒了珍時,她不是超人,工作完一整天還要每晚守夜是不可能的。想想郡主和王子起夜不勤,但還是有叫水的時候,讓未經(jīng)人事的小丫頭守夜她還不放心,不如讓嬤嬤來替一替。秒留每日要換藥,府中的整修工作未完成,還有瑣碎而惱人的大小事務(wù),珍時想一想就頭痛,口風(fēng)也松動了些:「聽聞嬤嬤曾在長公主府當掌事嬤嬤?」 孟嬤嬤笑得更開:「做到兒子出身了才退下來,長公主府內(nèi)院都是老身在管?!?/br> 珍時細思窮想,確實沒有人選比她更合適,咬咬牙答應(yīng)了:「請嬤嬤收拾點衣服,等下跟珍時過去安置吧?!?/br> 她說完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了錯的決定,但要做的事還多,她搖搖頭便往小院內(nèi)米兒的住處走去。 公評所內(nèi)近幾日平靜得有點不尋常。 冉叔領(lǐng)了幾個成癒者回去快一周,還沒有什么進展。他用神仙藥喂了老鼠,發(fā)現(xiàn)藥效確實如商人聲稱一樣,長期服用有壯陽效果,而老鼠也沒有展現(xiàn)出脫力、憔悴的狀態(tài),更不會發(fā)狂。 本來公評所嚴陣以待,以為倉庫有神仙藥的消息傳出去后,定會再有人以身犯險。但不單一個人也沒有,連上門投訴的人也不再增加。 武北猜測是因為沒收了神仙藥,所以沒有新增成癮者,塔立卻不認同:「如果所有的貨都在我們庫里,他們一定會來搶的,那些失心瘋的樣子你也是見過?!?/br> 「你的意思是,」武北皺眉道:「外面還有人在賣?」 若被公評所發(fā)現(xiàn)同一批貨仍在市場販賣,很可能永久失去在穆國經(jīng)商的資格,一般商人都是小心翼翼的,沒收了的貨再回貨也會換個包裝,或先到所里報備,而且這幾天他們在巡視市場時也沒有發(fā)現(xiàn)神仙藥。 塔立否定他的說法:「不一定,可能要去凝春街看看?!?/br> 一個地方的商業(yè)有多成功,yin業(yè)就有多成功。這是現(xiàn)任穆王的名言。 沙都除八角市場英雄云集,凝春街也是人才輩出,聚滿各國各式美人,只要你想玩的,沒有凝春街玩不到的。 聽聞要到凝春街打聽,公評所里的男人都蠢蠢欲動,但塔立一說是要找十王子,幾乎所有人都調(diào)頭回去工作。 凝春街就是一條尋春巷,開滿各式妓院,塔立和武北去時還是午間,不免有點冷清,在巷口招徠的妓女容貌也不怎么樣,夜里艷麗的妝容在日光下份外恐怖,一個坦胸露背的露著笑要過來,塔立躲到武北身后拉遠了距離:「我找你們王子?!?/br> 那個妓女這才認真地看了塔立的臉,收起放蕩的笑,低了低頭:「十二王子。請跟小人來?!?/br> 他們跟那妓女到了一處建筑,迎面而來的是個男人,說是男人也不正確,他化著濃妝,穿著裙子,看到塔立還拋了個媚眼,代替妓女將他們帶上頂樓,細聲說:「十王子還在睡?!归_口倒是粗獷的男聲,武北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塔立沒理會開了門,房間過分裝飾,墻上屋頂都鍍了金箔,罕有的連身琉璃鏡前堆滿紅紅紫紫的衣裳,到處插滿難分真假的花,房間味道卻不像花香,反像有人打散了整箱香水。 房間里沒有侍人,武北坐下倒了茶,壺中倒出來的顏色清洌并不是茶,他以為是水便仰頭喝了,被嗆得咳嗽不停,塔立看著他咳得臉紅,才緩緩酌了一口:「這可是上好的白蘭地,坐了好多天船來的,別處喝不到,你一口乾了也太浪費。」 武北不知道把好酒裝在茶壺里算是何種不浪費,但他喉嚨還灸著,沒有間情反駁。 「在凝春街,打擾人睡覺是大忌,十二王子不懂規(guī)矩嗎?」屏風(fēng)后走出一個與塔立身量相若的男人,松垮垮地披著睡袍,大紅色的布料顯得他膚色蒼白,但他毫不在乎地展露出胸膛大片皮膚,留著穆國傳統(tǒng)男子的長發(fā),天然的卷度使象徵英勇的長發(fā)看起來多幾分妖氣。他被武北的咳嗽聲吵醒,一坐下就取了杯倒酒喝。 武北站起來向他請安,他揮一揮手表示不必,盡了一杯酒又再倒:「來了個稀客啊,家里的小花不耐cao?要不要哥哥教你幾招?」 武北知道十王子查斐向來是口不擇言,沒想到一上來就調(diào)侃弟弟的新婚妻子,不敢抬頭看他上司表情。 「別亂說她?!顾⑤p聲警告。 「這么小器?!惯@倒讓查斐更是興味盎然,托著下巴斜眼看他。 剛才迎他們進來的小倌捧著暖水進來,讓查斐凈了臉,身后又有幾個打扮怪異的人進來擺了一桌下酒菜,他主動幫塔立滿了酒,舉起自己的杯與還在桌上的杯碰了碰,問:「說吧,有什么事?總不會是新婚燕爾就來找樂子吧?」 這里的下酒菜做得甚是精緻,塔立也貪嘴,和著酒下肚才回他:「八角市場最近出現(xiàn)了一種奇怪的壯陽藥,我想凝春街可能也有?!?/br> 武北從懷里拿出神仙藥遞到兩人面前,查斐倒在桌上,用筷子戳了戳:「有什么奇怪?」 武北把用藥人的成癮狀況都講了,查斐把神仙藥夾在指尖著,對住燈光照:「神仙藥...好像有聽說過,但我只聽說藥效不錯。畢竟成了人乾的可不會再回來凝春街?!?/br> 「你聽說過?那么凝春街里也不少人在用?」塔立想想便皺起眉頭。 查斐不置可否,壯陽藥這東西,買的、賣的、用的,最終都得回來這條街。他從不管這些,畢竟藥賣得愈好,街上的生意也愈好,主持公道那是公評所的工作,凝春街只負責(zé)美人和美酒。他站起來走到窗前,午后的凝春街沒有早上的宿醉漢和晚上的尋歡客,寧靜得不可思議,他往窗外扔了兩隻雞爪子,暗巷中便走出幾隻流浪狗搶食:「這些事你找我沒用啊,得去找你叁哥吧?!?/br> 叁哥卡盧在司法部,主管衙門和刑法。 「我查過在市場賣神仙藥的那幾個南花人,都不是什么世代經(jīng)商的家族,只是幾個初出茅廬的小子,公評所沒收他們這批貨后,他們不可能有能力短時間里補回新貨,但我覺得神仙藥在沙都還有供應(yīng),而且是更穩(wěn)定、更便宜的供應(yīng)?!顾阅切┍緛沓砂a的人都得到想要的藥物,不會來倉庫搶劫。 查斐補完了他的說話:「你的意思是,凝春街仍然有大量神仙藥流通,而且背后賣家另有其人?」 塔立只笑,向他舉了舉杯:「那要麻煩十哥幫弟弟查一查了?!?/br> 查斐反了一個白眼,塔立這傢伙除了有求于人時,從來沒有叫過他哥哥,他答應(yīng)了塔立的請求,提出了條件:「可以是可以,帶我見見你窮盡心機娶回來的小花。」 「這有什么難的?你別嚇到她就行。」這句話讓查斐嗤笑出聲:「你這粗手粗腳的都嚇不到她,我何德何能?」 談妥了正事,武北便先行離開了,見塔立留下來,查斐挑挑眉有點驚訝:「你還不走?不回去陪小花?」 塔立穩(wěn)坐在原位,手里晃著酒杯,臉上浮著紅像是酒意,但查斐知道他喝酒從不紅臉,應(yīng)是別有原因,便聽他猶豫了一會說:「你剛才說,教我?guī)渍校俊?/br> 傍晚有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