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思鄉(xiāng)簡
書迷正在閱讀:夢里不知身是客、男朋友,我真的知錯了(高H)、阿福呀(1v1 h)、作惡(1V2)、快穿之問題家庭、快穿之叫mama、女仆的修養(yǎng)[快穿]、我要這反派有何用、成了男主的白月光[快穿]、快穿之打臉渣男
查斐走時留下了禮物,塔立還好奇他怎么突然這么有禮,打開發(fā)現(xiàn)里面都是情趣用品,默默又關(guān)回去。 坐在旁邊的蓮華分明也看見了,卻毫無反應(yīng),塔立擔(dān)心地摸摸她的臉:「怎么了?不舒服嗎?」 蓮華確實是四肢痠軟的,沒甚精神,又苦惱著王顧成的事不想說話,對他搖搖頭:「睡一下就好?!顾谑欠鏊珊?,把被子蓋至下巴處,用手背探她的額頭,體溫正常:「還是叫醫(yī)師來看看吧?!?/br> 她拉住他重復(fù)道:「就是有點沒精神,睡一下就好。」 塔立躺在她身邊,手在被子外如哄孩子睡般一下一下地輕拍,聲音溫柔得叫人心動:「是不是想家了?」 大概真的有點想家了吧,蓮華把他的手拉入被子里,眷戀地牽著。明明他是她煩惱的風(fēng)眼,但他的溫度偏讓不安找到沉靜,尤其他回握的時候,肯定的力度能把溺水的人救起。 「我在尚朝的時候一點都不想家。」他從來都沒有講過做質(zhì)子時候的事,蓮華頗有興趣地側(cè)躺看他。 他是十二王子,那幾年穆國完了戰(zhàn)事,穆王四處播種,王子王女源源不絕,他其實只比查斐小叁個月。 太多未成年的王子,王宮根本住不下,穆王圈了一個大院給他們住,七、八個王子住一間房,醒了便一起讀書、練馬,比一般人家的孩子更不受寵重些,只是一個大型的寄宿學(xué)校。 他因生母是尚人,成了兄弟欺凌的對象,查斐的生母是東洋的舞孃,也沒好得哪里去,兩人一同被打得多了不知不覺就親近了。那大院比一般學(xué)校更殘忍,打不贏本來就是一種錯,沒有師長會主持公道,偶爾穆王來巡視,看見滿身傷的兒子還會多加兩句嘲笑。 他的生母到死還不會說穆語,連他的名字都不會唸,稱他做虎兒,塔立聽得懂尚語,卻不愿和她說話,她的身份就是烙印在他臉上的恥辱,他每一下受的拳打腳踢都如此提醒著他。 做質(zhì)子前他已經(jīng)從被欺負(fù)的變成欺負(fù)人的,久病能成醫(yī),被打得多也練出身手,對去尚朝也沒有什么期望,大概只是個像生母一樣軟弱的國家,但去哪里又有什么所謂呢? 他是怎么也沒有料到做質(zhì)子的日子比做王子還好。 有了自己的房間,也有侍人隨身侍候,這些略過不提。最好的是他在尚朝有了「父親」,尚皇把他當(dāng)兒子看待,教他讀書下棋、帶他獵獸釣魚,在他病時甚至親自喂過藥。比他親生父親要稱職千萬倍。 在博思殿上課時,幾個皇室子弟對他這個番邦外人甚是禮待,他初時跟不上課程,蓮華的哥哥尚霄錦還在課后花時間給他講課。 短短叁年,來到這個他曾視之為恥辱的國家,竟比起在穆國成長的十年更知道什么是家。 即使回到了穆國,擁有自己的府邸,他也懶于裝潢整修,總是早出晚歸,只因找不到家的感覺。 當(dāng)聽聞穆王計劃與尚朝談和親,一向?qū)槭屡d趣缺缺的塔立毛遂自薦,因為嫁來無論如何都是尚家人。 他向自己承諾好好照顧她,不讓她進(jìn)宮受穆王糟塌,護(hù)她周全。 「當(dāng)然這個承諾有點難辦,父王看到你之后,跟我吵了一場,要你入后宮?!鼓鞘巧徣A進(jìn)宮后塔立去復(fù)命時發(fā)生的,蓮華不知道底里的波折,想想有點后怕,他撫上她的臉,怪責(zé)道:「都怪這張臉,差點惹禍?!?/br> 蓮華被他逗得笑,又問后續(xù),他回答:「我說我會帶你私奔的?!?/br> 他說得像開玩笑,眼神卻熾熱的認(rèn)真,看得她的心跳加速,撲通撲通地敲在耳膜中,她垂下眼簾匆匆換了個話題:「你是因為喜歡我皇帝叔叔才愿意娶的我,萬一我長得很丑呢?你就沒想過?!?/br> 塔立見過小時的她,自然知道再丑不會丑到哪里去,所以從未想過這問題,但還是戲耍說:「所以才要裝使者先看看要不要跑路啊。」 蓮華聞言瞪大了眼,嬌怒地敲了他的手臂,被他抱回懷中咬著耳垂:「結(jié)果不是被迷得哪里都去不了嗎?」 經(jīng)他這樣一攪和,蓮華什么悲天憫人的情緒都散了,眼里的光采如往常一般明媚,他在她的額前親了親,又說:「當(dāng)初是查斐先查到你和王顧成的事件告訴我的,所以他可能有點不喜歡你,你不用介懷?!?/br> 看她輕輕嘆了口氣,他湊近過去,兩人額頭相貼,彼此都看見對方眼中的自己。蓮華覺得自己好像整個人都是他的,漸漸地溶成他的溫度、他的氣味。 「雖然你孤身而來,但我一定會護(hù)你、疼你的。讓我做你的家人,好嗎?」 蓮華一眨眼,淚水不自覺地掉下來:「阿郎。」 他一貫溫柔地吻她:「嗯,我的阿暖?!?/br> 塔立:讓我做你的家人,好嗎? 蓮華: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