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子然想著想著就覺得不好意思，清了清嗓子問：“傳我和莫敘有那啥的，原話是什么？”

    這難倒管家，他想了想說：“我問問去再告訴你?！?/br>
    管家下去了，占子然直閱讀到了下午，下午管家拿了筆賬進(jìn)來，說是進(jìn)的貨物都妥帖的上架，但是臨近年末，這有批大的債要還。

    占子然先把最底層的工人的工資給結(jié)了，結(jié)完這些，手頭上真的是毛錢不剩，幸好貨進(jìn)來，總會回點(diǎn)血。

    到了快晚上的時候，占子然遲遲不見齊樂回來，找了兩個還沒走的傭人去尋齊樂，沒找到。

    占子然急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齊樂不會是出什么事兒了吧？

    等到將近后半夜的時候，齊樂突然就回來了，臉蒼白。

    “這是怎么回事？”占子然把人從上到下看了遍。

    齊樂道：“外面冷，進(jìn)去說?！?/br>
    進(jìn)到里屋，齊樂身上倒是點(diǎn)破損都沒有。

    占子然：“我還以為你去查莫敘的事情被他發(fā)現(xiàn)……”

    齊樂想了想開口：“是，發(fā)現(xiàn)了?！?/br>
    占子然差點(diǎn)口氣沒上來，齊樂讓他稍安勿躁，給他沏了杯茶。

    “不是被莫少爺發(fā)現(xiàn)，是……他身邊的親信。”

    占子然愣了下：“哦，因?yàn)樗?，你才這么晚回來的？”

    齊樂點(diǎn)了點(diǎn)頭，張了張嘴要說什么，又沒說。

    他真的沒想到杜云晨會在莫敘手下做事，上次莫家別館見到的時候，十分震驚。

    占子然：“你是不是打聽到什么了？”

    齊樂把其他拋開，點(diǎn)頭：“是，我打聽到了點(diǎn)事情?！?/br>
    占子然正襟危坐，側(cè)耳傾聽。

    “您也知道，莫二少從小不是生活在莫家，因?yàn)槟俚哪赣H并沒有嫁入莫家?！?/br>
    這些占子然是知道的，莫敘的母親不是名門閨秀，而是“卿秀吉”的臺柱子，曾經(jīng)紅極時的角兒。

    說起來占子然這幾年似乎沒有聽到過莫敘母親的消息。

    占子然曾經(jīng)見過她，是個很清麗漂亮的女子，臉上未著粉黛，素面朝天卻依舊十分秀美。

    占子然的母親不樣，他母親是溫婉大方的類型，識字，偶爾還能陪占子然讀讀詩。

    占子然：“莫敘的母親還在戲班？我怎么沒在別館見著她。”

    齊樂沉默了下，道：“她去世了?！?/br>
    占子然整個人愣住，好會才長出口氣，問道：“是病逝的嗎？”

    齊樂搖頭：“不知道，只知道大約三年前，莫二少的出國第三年的時候去世的?！?/br>
    占子然沉默了。

    那是恰巧就是占子然記憶混亂的段時間，那時候他母親剛?cè)ナ?，渾渾噩噩…?/br>
    那時候占子然幾乎沒辦法自理生活，辦喪事，戴孝，淚都流干了。

    等等，占子然想到這里，猛然抬起頭來。

    “那……”

    齊樂點(diǎn)點(diǎn)頭：“大約是在夫人去世后的三個月?！?/br>
    占子然閉上眼，唇上退了顏色，種窒息感涌了上來，他瞬間像是回到了母親去世的時候。

    愧疚、迷茫、恐懼交織在起的感覺。

    自己與母親常年相伴，母親去世時，幾乎快承受不過來。

    那莫敘呢。

    莫家容不下他，他和母親住在起，周末才會回趟莫家。

    可以說在沒有占子然進(jìn)入莫敘的生活之前，莫敘只有母親。

    遠(yuǎn)在他鄉(xiāng)，聽到自己母親的死訊。

    占子然不敢想象莫敘會怎樣。

    該是自己的五倍，還是十倍。

    該多么傷心。

    占子然緩緩的緩和了情緒，才啞聲道：“可是……即使如此也不至于讓他變成這個樣子吧？”

    齊樂也心有余悸，上次的莫敘太嚇人了。

    “你明天再幫我去探探消息，看看莫敘的母親到底是因?yàn)槭裁慈ナ赖摹！?/br>
    齊樂臉色有些為難，占子然問：“怎么了，你和那位關(guān)系不好？如果不行就算了，從其他渠道也是樣的。”

    “那倒不是，從小就認(rèn)識，他就在莫少爺身邊，消息肯定是手，那我明天再去趟?！?/br>
    占子然：“不會勉強(qiáng)吧？”

    齊樂咬咬牙說：“不會。”

    “那就成，”占子然心都在這件事上，沒注意到齊樂表情的細(xì)節(jié)。

    僅僅三個月之隔，占子然因?yàn)槟赣H去世，根本沒有任何心事顧其他。

    那時候莫敘的消息已經(jīng)開始變少，后來占子然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沒有他的消息。

    其肯定還有什么不清楚的事情。

    齊樂臉色有些奇怪，說：“還有個事?！?/br>
    “什么？”占子然側(cè)過頭來，以為是什么大事。

    “前些天商會出了個事，鐘表行鋪?zhàn)拥闹苌贍敚茸砭?，被路上的醉漢那什么了……”

    占子然臉問號：“那什么是什么？”

    “就是那什么……”齊樂臉色漲紅。

    占子然下明白了，久久說不出話來，好會才說：“他是男人，怎么會被醉漢……”

    “醉漢葷素不忌，怕是憋久了，周掌柜年紀(jì)不大，又細(xì)皮嫩rou?！?/br>
    占子然：“……”

    幸好那天他搭乘了莫敘的車，要不然自己這細(xì)皮嫩rou比那什么周掌柜要嫩多，可咋整。

    等等，莫敘的車。

    他在車上聽到了關(guān)于周掌柜的事情。

    是和莫敘有什么關(guān)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