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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敘劉海有些凌亂, 全都耷拉下來,遮住一點(diǎn)點(diǎn)他的目光。 可難以讀懂的目光直直地攝住占子然,深邃的眸子中似乎映襯著占子然的模樣。 那感覺就像是在喝占子然。 艱難地捧著熱茶, 占子然根本找不到什么話題,齊樂收了碗筷, 飛快地說了一聲, “我先休息, 如果有什么事, 喊我就行, 我就睡在側(cè)室?!?/br> 很快, 房間里什么響動都沒有,占子然蜷著的腳趾藏在毛毯下面。 “你讓杜云晨來找我?”莫敘面無表情,有些難揣測。 占子然羞恥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本來皮膚就白,現(xiàn)在帶上了粉,像是做壽時放在桌上最顯眼處的壽桃。 只是這壽桃不是面做的,大概是水做的。 空氣里傳來木質(zhì)香氣,耳邊還能聽到莫敘的呼吸聲喝姜茶的吞咽聲。 “你讓他傳的話,真的是你自己說出來的?”莫敘放下碗,不可思議地看著占子然。 占子然自己說出去的話,自己當(dāng)然記得,可是,就在這種情況下,他哪有臉去承認(rèn)。 他裝傻。 “什么話?我就讓他代我問好,祝你新年快樂?!?/br> 莫敘和占子然的區(qū)別就在這上面,一個想繞彎子,一個直搗黃龍。 “你果然沒變,”莫敘放松脊背,靠在了長椅上,整個人的神經(jīng)都放松下來。 占子然的房間有一張書桌,上面的擺放著亂七八糟的紙張、賬本,還有一些橫七豎八的沒有拆封的方格紙。 被子也沒有疊,像是攪碎的餃子皮,地上放著凌亂的鞋,每個都沒成雙成對。 仿佛這一切都還在少年時。 占子然什么都沒變。 變得是自己。 “你今兒讓杜云晨送話的時候,莫家人都在?!?/br> 占子然僵住脖子,緩緩轉(zhuǎn)頭看莫敘。 他的頭發(fā)全都順了下來,像是一只小貓咪,幸好頭發(fā)遮住眼神,這能讓占子然稍微不那么尷尬一些。 他艱難道:“是嗎……?” 莫敘講出殘酷事實(shí):“嗯,莫家老爺,大夫人,二夫人,莫佑,還有南城讀書的莫勵。” 占子然腦中嗡嗡嗡。 雖然這的確是占子然想要的效果,但是親耳聽到現(xiàn)場效果,他還是尬得雞皮疙瘩都冒出來。 他干笑著沒說話。 莫敘也沒說話,看著他。 場面沉默了兩分鐘,占子然就開始坐不住了。 剛剛在門口,這家伙都聽見了吧? 隔音不好,雖然有鞭炮聲,可就隔著一道門,什么都聽見了吧? 為什么不問,他想做什么? 占子然這話在心里都還沒想完,莫敘就沉聲道:“我一件事一件事同你說清楚?!?/br> 張大了雙眸,占子然不可思議,這家伙會讀心術(shù)! 隨后他把這句話的意思品清楚,也就是說,莫敘要一件事一件事和自己清算。 莫敘站起身來,占子然嚇了一跳,看著對方從自己書桌上拿起筆來,在草稿紙上寫上了個“一”字。 “你若是撒謊,這‘正’字便會多一個筆劃,最后看筆劃的多少……” “看筆劃的多少怎樣?” 莫敘偏偏話不說完,給人留下遐想,占子然心中癢癢。 “占子然,你若是打牌輸了,都是怎樣懲罰的?” “付錢咯?!?/br> “你現(xiàn)在沒錢?!?/br> 是啊,占子然摸摸口袋都不一定能撈到一個子。 可是這沒錢,沒錢要怎么懲罰…… 占子然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就是他和莫敘曾經(jīng)一起玩過牌。 少時,占子然弄到一副稀奇的紙牌,說是洋牌,便興沖沖找了莫敘一起玩。 那是也是個大冬天,外頭沒下雪,但是整個天陰惻惻,黑色的烏云像是馬上要從天上掉下來,他一路跑到了莫敘家,一口氣喝了桌上的熱茶。 他把牌給莫敘看,莫敘那時候還年輕,眼中露出好奇的神色。 給莫敘介紹完規(guī)則后,就想要與他試玩一下。 占子然古靈精怪,想法也是多的很,便說:“玩這種東西都要彩頭的,輸了沒懲罰多不好玩?!?/br> 莫敘道:“我沒錢?!?/br> 占子然了然一笑,“咱們談錢多傷感情,不如這樣,我和其他人玩的時候,如果不玩錢,就脫衣服,睡輸呢,誰就脫衣服?!?/br> 這話一出,莫敘就用怪異的眼神看占子然,占子然皮厚,依舊笑嘻嘻。 一開始,莫敘輸了兩次,脫掉了外套和中衣。 到了第三局,莫敘就開始以橫掃之勢,將占子然的的贏面全都截下來。 不過占子然鬼靈精,眼見自己不能贏,就開始喊停。 莫敘好說話,便依了他。 到最后,倆人都剩下身上最后一件薄衣。 占子然為自己沒有看到莫敘的身子感到遺憾。 莫敘總是穿得密不透風(fēng),占子然太好奇,莫敘身體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胎記,也好奇他冷白冷白的皮膚在衣服下是怎樣的。 占子然回到眼前,火盆的碳不知道碰到了什么,炸了一下,崩出兩三個零星的火花,占子然縮了縮頭,吞了吞口水道:“脫……衣服?” 等他回過神,莫敘就站在他面前,他表情變味淡然,道:“你還記得?!?/br> “自然記得……”占子然盯著莫敘的腳尖,背后出了冷汗,只是在靈光一閃中,他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