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四三、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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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祠堂也不知道有多久沒有執(zhí)行過這種家法了,所以禮堂外圍滿了看熱鬧的人。他們遠遠的看見一隊車隊駛了過來,有人眼尖,還看見車上貼著大紅喜字。 “這是誰呀?竟然跑到禮堂來迎新了?”大家心里納悶。 “沒聽說今天誰家有人結(jié)婚呀?”有包打聽說。河東鎮(zhèn)就巴掌大,沒有這些包打聽不知道的事。 “靠!婚車竟然是一輛加長林肯!”終于有人認出了這輛加長林肯。 “加長林肯很貴嗎?”有人沒頭沒腦地問。 ………… 但這車隊風馳電掣般地駛過來,又急急剎在大家面前,但大家嚇了一跳。 車還沒停穩(wěn),車門就急急地打開了,一個漢子跳了下來,瘋狂地往祠堂里沖去,嘴里不停的吼著。 “阿玉!……阿玉!……” 這個人就是陳東! 肖璽和葉子峰他們也下了車,小娟被馬詩晴抱著,他們也急急地往李家祠堂而去。 “阿玉?這些人莫不是來找李寡婦的?”有人聽明白了。 “那個人好象之前來李家提過親!”有包打聽說。 “難道李寡婦的孩子是他的?”有人想明白了。 ………… 現(xiàn)在有好戲看了,大家都不呆在祠堂外面了,紛紛往祠堂里擠。 陳東沖進李家祠堂,看見李寡婦暈到在地上,就沖過去,一把將她抱在懷里。 “阿玉!阿玉!你沒事吧!”陳東不停地叫喚著。 李家也沒防備,他們沒想到李家祠堂這么多人,竟然會有人敢硬撞進來,當他們反應過來時,肖璽和葉子峰他們都進來了。 李族長不愧是鎮(zhèn)長,見識多廣,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你們是什么人?擅闖李家祠堂做什么?” 李族長沒有認出陳東。 “李鎮(zhèn)長!我現(xiàn)在應該叫你李族長好,還是李鎮(zhèn)長好呢?”這時,肖璽站了出來。 肖璽是江城的一方雄豪,這事由他出臉再好不過了。肖璽了解李鎮(zhèn)長,知道他是茅坑里的石頭,又硬又臭,今天這件事無法善了。他在車上就打了電話,做了安排。當然,他沒有這種能耐,而是以葉子峰的名號。 “你是……你是肖老板?”李鎮(zhèn)長終于認出了肖璽,他和肖璽打過交道。 “哈……李鎮(zhèn)長好記性,還認的肖某人!”肖璽一上來,就打著哈哈,和著稀泥,想將此事能揭過去就最好了,沒必要扯破臉皮。 “江城誰不認識肖老板!但不知肖老板今天帶這么多人硬撞李家祠堂,究竟要做什么事情?”李鎮(zhèn)長看著抱著李寡婦的陳東。知道此事與李寡婦有關(guān),但他怎么也沒想明白,李寡婦和肖老板有什么關(guān)系? “哈,一件小事!就想請李鎮(zhèn)長,高抬貴手,放過他們兩個人!”肖璽指指陳東和李寡婦。 這時,李寡婦也悠悠醒來。 她一睜開眼,就看見自己躺在一個男人的懷里,她沒有認出陳東,猛然一把將陳東推開。 “阿玉,是我!我是陳東!”陳東拉著李寡婦的手不放。 聽到陳東的聲音,李寡婦才認出眼前這個男人就是陳東,李寡婦不由嘶心裂肺地撲進陳東懷里大哭。 看見這種情形,張露、馬詩晴的眼睛都紅了。 而馬詩睛懷里的小娟,又稚聲稚氣地說:“mama,你別哭了!陳叔叔來找我們了!” 有圍觀的人于心不忍,開始小聲議論起來。 “這是李家的事!肖老板不用cao心!”李族長面孔一寒,冷冷地說。 肖璽正想說,李寡婦從地上爬了過來,抱著李鎮(zhèn)長的腳,哀求著:“李族長,救你放過我們吧!我下輩子給你做牛做馬報答你!” 李寡婦一邊哀求,一邊不停地叩頭,額頭上瞬間血流如注。 而李鎮(zhèn)長依舊冷漠地看著,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陳東,把她扶起來!”葉子峰怒了,他讓陳東扶起李寡婦。 “你以為自己是誰呀!現(xiàn)在什么年代了?還執(zhí)行家法?沒王法了嗎?”張露看見李寡婦這樣,最是受不了。 “陳東,你們過來,這事我們管定了!”歷楷和張杰讓陳東扶著李寡婦站過來。 “這事你們管定了?你們算老幾?在我李家祠堂敢這樣對我說話?”李鎮(zhèn)長看見肖璽還給三分面子,但對歷楷他們,卻毫不假以顏色,厲聲的喝叱道。 “李鎮(zhèn)長真的要把這事鬧下去?”肖璽當然不會讓李鎮(zhèn)長針對葉子峰他們。 “鬧?是你們在鬧!李家的事,你肖老板也想管?”李鎮(zhèn)長冷冷地哼了一聲。 “李鎮(zhèn)長,你作為國家公職人員,也應該知道國家的法律法規(guī),利用家族祠堂,私設刑罰,那可是犯罪行為!”肖璽提醒道。拋給李鎮(zhèn)長一枚不軟不硬的釘子。 “肖老板,別跟來這一套!在這里,還是我說了算!”李鎮(zhèn)長根本不怕肖璽的警告。 李鎮(zhèn)長冷冷地掃視了肖璽身后幾個人一眼,既然有這么多外人在場,這事最好迅速了結(jié),不然夜長夢多。 想到這里,李鎮(zhèn)長大聲地對李家人說:“給我把她拖走,別在這里扔人現(xiàn)眼!壞了李家家風!” 聽了李鎮(zhèn)長的喝斥,幾個壯漢如狼似虎地撲向李寡婦。 “你們做什么?”陳東這回終于象一個男人一樣站了起來,護在李寡婦的身前。 “李鎮(zhèn)長!不要亂來!”肖璽也趕緊阻止道。 “mama!我要mama!”小娟叫著撲向自己的mama。 “這里究竟還有沒有王法?”張露氣極了,臉色都發(fā)白了。 葉子峰和歷楷、張杰他們也都紛紛上前,圍在李寡婦身前,與那些壯漢對持起來。 圍觀的人見這些陌生人紛紛維護李寡婦,都不由的好奇,相互打聽,這些人究竟是誰。 “我只知道那個年紀大的,就是江城的肖老板!”有人認出了肖璽。畢竟肖璽是江城的一方雄豪。 “那個男的,應該和李寡婦有一腿,不然,也不會抱著李寡婦了!”有人猜測。 “那幾個年輕人面生的很,聽他們口音好象不是本地人!”有人對葉子峰他們幾個指指點點。 “他們這些人和李寡婦什么關(guān)系?”終于有人問到了事情的癥結(jié)上了,卻沒有人能回答的上來。 ………… 李鎮(zhèn)長見葉子峰他們阻止了那些壯漢,而周圍的人又議論紛紛,頓時老臉一冷,惡狠狠地說:“肖老板,我勸你,這事你最好不要管!” “李鎮(zhèn)長,得饒人處且饒人,還是放過他們兩人吧!”肖璽還是好言相勸,這事能平穩(wěn)解決那是再好不過了。 “既然這樣,那就不要怪我了!來人,把他們給我轟出去!”李鎮(zhèn)長徹底怒了,在李家,他可是置高無上的存在,無人可以挑戰(zhàn)他的權(quán)威。 現(xiàn)在,肖璽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zhàn)他的底線,李鎮(zhèn)長怒火中燒,他咆哮著,讓人把肖璽他們轟出去。 那幾個壯漢見族長發(fā)飚了,不顧三七二十一就沖了上來,這些山野蠻夫,才不管你誰對誰錯,族長的話,在他的耳里,就是圣旨。 這幾個山野蠻夫在李鎮(zhèn)長的喝斥下,沖上來就直接動手,肖璽可就急,他不停地向外張望,那些人怎么還沒來? 馬詩睛也急了,這些山野蠻夫可不會憐香惜玉。 而陳東和李寡婦急紅了眼,大叫:“不管他們的事,不管他們的事 這些人當中,只有歷楷、張杰和張露表情輕松,他們知道葉子峰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別說七、八個這樣的蠻夫,就算十七、八個也不是葉子峰的對手。 果然,葉子峰沒等那幾個人沖到跟前,就搶前動手。 葉子峰手腳并用,輕輕松松地就把這幾個壯漢打趴在地。 “你們誰來?”葉子峰輕蔑地看了他們一眼,囂張地說。 葉子峰的舉動把所有人都驚呆了。 李鎮(zhèn)長的嘴巴可以塞的進一個雞蛋! 李寡婦也停止了哭泣!和陳東一樣,眼睛瞪的又大又圓,盯著葉子峰。 肖璽就看看一個怪物似的看著葉子峰。 馬詩晴在心里吶喊,老板威武! 而歷楷、張杰和張露一副理所當然的神情。 李鎮(zhèn)長不愧浸yin官場幾十年,見過大場合,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大手一揮,吼道:“全部給我上,我看他多利害!” 那些村野蠻夫聽到族長發(fā)話了,用“嘩啦”地圍上來,就要動手,有些人甚至cao起了家伙。 “李長水!那我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利害!”一個聲音突然在人群后面響起。 效率也太慢了,但總算來了!肖璽聽到這個聲音,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這個聲音李鎮(zhèn)長很熟悉,他的小心臟不竟跳跳了。 李鎮(zhèn)長向這個聲音望去,一個人被一群警察簇擁著沖了進來。 看著他們氣勢洶洶的樣子,圍觀的人群紛紛閃開。 “鐘書記?你怎么來了?”李鎮(zhèn)長終于看清來人是誰了,原來是江城的父母官。 “我不來,那你不是要把天都捅破了!”鐘書記惡狠狠地說。 自己好不容易從云南龍家的那團爛泥里洗腳上岸,現(xiàn)在李鎮(zhèn)長又把他拖下水,這些人豈是你李鎮(zhèn)長得罪的起的? 想到直升飛機從天而降,還有那個從來沒有見過的證件,鐘書記就頭皮發(fā)麻。他暗自慶幸自己躲過了一關(guān),不想李鎮(zhèn)長這里卻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