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九、最后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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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也同時心有感應,覺得在保山水泥這件事上,非同尋常!這些資金大有將保山水泥踩入泥坑之意,而且不擇手段,不惜成本。這得有多大的深仇大恨呀? 小王再看看眼前的龍云天,看他如此猖狂惡毒,之前一定得罪過不少人,想不到,現(xiàn)在報應來了。 小王看著,心中有了想法。 “就算有很多人打壓,我也不怕!他們拋多少,我們就買多少。我們掃貨!”聽到黃總說有很多資金在打壓保山水泥,龍去天一愣。但隨即叫囂,要將所有拋盤全部一掃而光,但他忘記了,他只帶來二千萬資金。 “可我們現(xiàn)在只有三百多萬資金了!”小王的聲音很小,但卻象一根刺一樣,深深地刺痛了龍云天。 龍云天猛然一回頭,盯著小王。 小王不由自主的一陣哆嗦,如果不是坐在椅子上,他就嚇倒在地上了。 最終,龍云天把一肚子的惡氣憋回去了,沒有對小王發(fā)火。 龍云天突然上前一步,剛才還鐵青的臉,突然堆滿笑意,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這也許就是梟雄的本色。 他拍拍小王的肩,又安慰似的握著黃總的手,最后給他們打氣說:“只要你們好好的cao作,不讓保山水泥跌破配股價,資金不是問題!” 資金不是問題?有問題的就是資金!黃總腹誹了一句。 但表面上,他和小王不住地點頭,似已經(jīng)銘記了龍云天的教誨。 龍云天做完這一切,就走進交易室的里間,重重地把門關了起來。 龍云華知道大哥又去打電話聯(lián)系資金了,只好安撫黃總和小王說:“你們只要不讓保山水泥跌停板,引起恐慌,等下資金到位了,你們就可以放心地拉升股價了!” 黃總和小王相互看了一眼,誰也沒說話,只是埋頭維持股價,不讓保山水泥跌停板。 龍云天起到里間,重重地把門關上,就迫不及待的掏出電話。 “李老板!在忙什么呢?”龍云天一團和氣,聲柔音軟。 “在外面呢?龍老板,是不是錢的事情呀?我可沒在昆明!”龍云天還沒開口提到錢,被龍云天稱為李老板的人,在電話里直接借口婉拒了。 “李老板真的不能幫幫小弟了?”龍云天靦著臉,幾近哀求說。 “不是我不想幫你??晌椰F(xiàn)在在外面,沒在昆明!”李老板言之鑿鑿。 龍云天無奈地掛了電話。 隨后,龍云天又打了幾通電話,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不是人在外面,就是自己資金都很緊張,他們都幫不上忙。 最后,龍云天咬咬牙,猶豫再三,打出了一個電話。 “老鐵,你還能不能借我五千萬周轉(zhuǎn)一下?”龍云天在電話里和聲悅氣地說。 “龍老板,昨天你從我這里借了三千萬,現(xiàn)在又要借五千萬?”老鐵在電話里說。龍云天聽了,恨的牙根直癢。 昨天從老鐵那里借了三千萬高利貸,借三出二,實際龍云天到手的只有二千萬。龍云天實在不想從老鐵這個吸血鬼那里借錢。 “對呀!借個五千萬周圍一下!”龍云天頻頻點頭說。 “周圍一下?龍老板,你是不是把我昨天借給你的二千萬去股市護盤了?可現(xiàn)在,你的上市保山水泥可能已經(jīng)跌停板了,都跌破你們的配股價了!”看來,老鐵不是菜鳥,對股市的情況還是門清。 “跌停?不不不!我們這是在誘空,把不堅定的籌碼洗出來!到了尾市,我們會強力的拉升股價,讓那些賣出的人后悔去吧!”龍云天強作歡顏。 “龍老板的計劃我不懂!不過你想借五千萬,我實在的告訴你,我沒這么多錢!”老鐵直接拒絕了龍云天。 開什么玩笑,昨天借給他的二千萬,今天在股市里不知道虧了多少,現(xiàn)在還要借五千萬!你龍云天當我傻呀!老鐵在心里呵呵了。 “那你有多少就借我多少?”龍云天還不死心。 “龍老板,我跟你說實話,從你公司盤面上來看,有人是鐵了心要砸你的鍋,就算給你五千萬,也無濟于事?!笨磥恚翔F一直在關注保山水泥的走勢,他也看出來到,有人在砸保山水泥。 老鐵是一個放高利貸的黑社會,想不到對股市也很敏感,真所謂流氓不可怕,只怕流氓有文化。 現(xiàn)在,龍云天就遇上了一個懂股票的流氓,他只好無可奈何了! 龍云天只好掛了電話,無比沮喪地坐在那里,獨自出神。 而此刻,保山水泥的股價一直在跌停板上來回的震蕩,幾欲跌停,又被黃總和小王拉起。 黃總和小王不可謂不賣力,無奈無可奈花落去,他們也無力回天。 馬詩晴見保山水泥盤面上,多方抵抗的力量越來越有限,而現(xiàn)在又臨近上午收市,一個念頭突然從腦際一閃而過。 馬詩晴突然大聲道:“你們把所有的籌碼都打下去,壓到跌停板!” 張露、歷楷和張杰看了馬詩晴一眼,這和之前制訂的cao盤計劃不一樣,但他們都沒有問,而是服從馬詩晴的指揮,三個人同時將籌碼砸向元跌停板的位置。 在云南大理。 “好痛快!”那個跛腿男子大叫。隨后也把手中所有的籌碼砸向跌停板。 在西雙版納。 那個抽煙的男子在空中連續(xù)吐出二個“”的煙圈,也將手中所有的籌碼向跌停板砸去。 在廣西南寧。 病床上的老者終于開腔了。 “把所有的籌碼都砸出去!”老者說完,隨即就嗯起了小調(diào),如果細心傾聽,竟然是《大刀向鬼子的頭上砍去》! 頓時,保山水泥有股價瞬間跌停,而且在跌停板上堆積了近千萬的賣單,而且還有越來越多的趨勢。 張露他們將手的所有的籌碼砸出去之后,好奇的問馬詩晴:“剛才我們的cao作計劃好象不是這樣的?” “之前,我們是想在跌停板附近消耗多方的力量,到了尾市時,再將保山水泥的股價打到跌停板。但剛才一想,似乎這個cao盤方案有個致命缺陷!”馬詩晴想到了一種可能,才臨時改變了cao盤策略。 “哦?之前的cao盤計劃有問題嗎?”歷楷他們好奇地問,這個方案可是經(jīng)過大家反復扮演認可的。 “我想到了一種可能,那就是在上午臨近收市的那一剎那,最后的一秒鐘!龍家傾盡所有,強行拉抬股價,將股價拉到配股價之上,我們怎么辦?”馬詩晴提出了一種可能。 “那下午我們迎頭把它打下去呀!”張露不屑的說。 馬詩晴沒有作聲。 “這有問題嗎?”歷楷沒有想明白。 “如果龍家夠無恥,肯定就有問題!”張杰似乎想到了一種可能。 “什么問題?”歷楷和張露異口同聲地問。臉上帶著疑惑,好象在說,我們都沒看出來,難道你看出來了?難道你比我們行? 張杰并沒有注意到他們的表情,而是看了看馬詩晴說道:“如果龍家在上午收市的一剎那將股價拉到配股價的上方,我們猝不及防,只想著下午開市時,再去打壓股價。如果龍家利用中午休市時間,突然申請股票臨時停牌!我們只有眼睜睜地看著,無能為力!” 張杰說出自己的猜測。 他們不約而同地看著馬詩晴,想知道張杰的猜測對還是不對。 馬詩晴默默地點了點頭,這就是她臨時改變cao盤計劃的原因。 “靠!這樣也可以,龍家也太卑鄙了!”歷楷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差一點就被龍家算計了,不由吐出了一口臟字。如果有香江狗仔看見了,明天歷楷必上頭條。 “這種事情都會發(fā)生。這也太奇葩了吧!”張露也吃了一驚。金融市場遍地是坑,真的讓人防不勝防。 但隨后,他們看見保山水泥被他們和同盟軍死死地壓在跌停板上,恨不得上去踩上兩腳,把跌停板踩的嚴嚴實實的,讓它永不得翻身。 黃總和小王看見保山水泥被打到跌停板,瞬間也懵了,他們所有的資金,就在剛才一剎那,被徹底打暴。 龍云華站在旁邊,一直盯著這一幕,一股涼意直沖腦門。 龍云華看看電腦屏幕上的保山水泥分時圖,又回頭看一眼交易室緊閉的里間。 最后,他還是鼓起勇氣走了進去。 他看見自己的大哥沮喪地坐在那里一動不動,獨自出神。 龍云華不敢打擾,只好靜靜地站在一邊。 半晌,龍云華開口說話了。 “現(xiàn)在保山水泥怎么樣了?”龍云天有氣無力地說。 “已經(jīng)跌停了!”龍云華的聲音很少,怕他大哥受不了這個刺激。 “通知董秘,向證券交易所申請臨時停牌!讓老黃他們最后一博,集中所有資金拉升股價!”龍云天獨自呆在這里,想了半天,才想出這一個可行的方案。 “申請停牌可以!但我們的資金全部用完了!拉升股價……”龍云華小心翼翼地說出了原由。 龍云天抬起眼皮看了自己弟弟一眼,出乎意實地沒有發(fā)脾氣,而是靜靜地說:“算了!要拉也拉不回來了!先申請停牌,事情以后再說吧!” 龍云天看看時間,已經(jīng)過了上午的收市時間了,就和龍云華匆匆地離開了證券交易室,把黃總和小王兩涼在那里發(fā)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