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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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向東一跑進屋,就瞧見他媽正在屋里炕上給秋衣縫著紐扣, 臉上不由得露出喜色, 高興地伸出手就要摸那秋衣, 卻被白大妮把手拍開, “一邊兒去, 這衣裳不是給你的。你手上臟,免得弄臟了?!?/br> “不是給我的?”徐向東愣住了, 他道:“那是給向南的吧, 你前兒個不是已經(jīng)給向南做新衣裳了嗎?” 徐向東語氣有些委屈。 孩子們到了一定年紀后, 那個子是蹭蹭蹭地往上漲,白大妮今年就給他們都做了些衣裳, 是靠著賣金子得來的錢, 劉翠花雖然說替他們保管著,但是他們真正需要的時候, 只要開口,劉翠花也沒有不給的。 “媽, 你偏心。” 徐向東噘著嘴吧,不高興地說道。 “我偏心啥,這不是給你meimei的, 是給甜甜的?!卑状竽菀嗔俗詈笠桓~扣的線,把那秋衣抖了抖,道:“你去把甜甜喊來,讓她試穿看看, 有不合適的,我再改改?!?/br> 徐向東瞧著那件青色小外套,眼睛都看直了。 別看白大妮平日里大大咧咧,說話跟男人似的,她手指頭上的功夫是出了名的好,這件青色小外套的模樣,若是擱在縣城百貨商店里,也差不到哪里去。 “媽,你給我做衣裳怎么就沒這么好看?” 徐向東酸里酸氣地說道。 這小外套上還繡了花草蝴蝶,他的衣裳上那叫一個干凈,黑是黑,灰是灰,上頭連個圖案都沒有。 “你一個男孩子要衣裳好看干什么,再說了,就你三天兩頭擱外頭跑,給你穿再好看的衣服那也是白瞎了?!卑状竽菹訔壍乜粗煜驏|說道,“行了,別廢話了,去喊你姑姑來?!?/br> 徐向東撇了撇嘴,卻還是老實去把徐甜甜叫來。 徐甜甜跟著他進屋,瞧見那件衣裳時,都愣住了,“大、大嫂?!?/br> “甜甜,大嫂給你做了件衣裳,你試試看?!卑状竽菟卣f道,手上動作不由分說地幫著徐甜甜把小外套給穿上,如今才七月份,徐甜甜穿上小外套,錯愕地不知道該怎么反應好。 好在白大妮是個話癆的,她滿意地打量了下徐甜甜,拍手道:“還是咱們小姑子漂亮,這樣的衣裳穿在你身上,就跟城里人似的。甜甜,這衣裳就給你了?!?/br> “啊,這怎么好意思?” 徐甜甜有些不好意思,連忙伸手脫下身上的小外套。 她不是不知好歹的人,白大妮對她和蔡小草對她的態(tài)度差不多,她就滿足了,現(xiàn)在白大妮給她這么一件衣裳,徐甜甜心里頭有些受寵若驚。 “哎呀,你拿著,咱們都是一家人,你客氣個什么勁兒啊?!?/br> 白大妮不容拒絕地把小外套塞到徐甜甜手里頭去。 她話音剛落,外頭就傳來白春桃陰陽怪氣的聲音,“喲,大嫂這么大方,那怎么不給我們家狗蛋也做一件?我們家狗蛋也缺秋衣呢。” 白春桃眼睛盯著徐甜甜手上的那件秋衣,眼神里滿是貪婪和不悅。 “三弟妹,你要是想要,你跟媽要錢給狗蛋做衣服去,跟我要什么?”白大妮不客氣地說道。 “大嫂,你這話就不對了,你都給了甜甜這個丫頭片子,我們家狗蛋可是老徐家的孫子,你為什么不給我們家狗蛋?”白春桃憤憤不平地說道。 “為什么?因為我樂意啊?!卑状竽莶嬷?,得意地說道。 “我不僅要給甜甜做一件秋衣,明兒個我要是有布票了,我還要和她做一條秋褲呢。” 白大妮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充分在此刻發(fā)揮了出來。 白春桃氣得滿臉通紅,正要和她吵的時候,徐衛(wèi)軍等人回來了,瞧見她倆對峙的模樣,劉翠花眉頭皺了皺,問道:“你們倆干什么呢?” “沒什么?!卑状禾译m然生氣但不傻,她知道自己這事沒理,要是被劉翠花知道,只有罵她的份兒,沒有罵白大妮的份兒。 “她嫉妒我給甜甜做新衣裳?!卑状竽葸@回卻聰明了,利索地告了狀。 “啥新衣裳啊?”徐衛(wèi)國撓頭不解地問道。 “就這個?!卑状竽葜噶酥感焯鹛鹗稚系男⊥馓?,“我給甜甜做了一件,誰知道她瞧見了竟然叫我給她兒子做一件,我當然不肯,她就和我吵起來,說甜甜是個丫頭片子什么的這些話?!?/br> 白春桃氣得握緊拳頭,這白大妮怎么這么過分,竟然把她說的話都說了出來。 “真的嗎?”劉翠花沉著臉,看向白春桃。 白春桃哪里敢承認,但是她又不能否認,她要是敢否認,這里這么多人剛才都聽見了,肯定能夠給白大妮作證。 “媽,我就是心疼狗蛋沒衣服穿了。”白春桃岔開話題,委屈地說道。 “沒衣服穿?!沒衣服穿那回頭我拿你們里頭的錢給狗蛋做幾件新衣裳,怎么樣?” 劉翠花不客氣地說道。 “那怎么能行!”白春桃連忙搖頭,她哪里舍得花錢,做一件衣裳的錢,都能夠買不少rou吃了,也就是白大妮這個傻子舍得花這個錢。 “既然你自己都不舍得,還說什么心疼,再說了,甜甜是丫頭片子,你不也是丫頭片子,要是你覺得丫頭片子沒資格做衣裳的話,那今年我就不買你那份料子了。” 劉翠花毫不猶豫地說道。 “買料子,媽,買什么料子???” 徐衛(wèi)軍詫異地問道。 徐志強笑呵呵地解釋道:“你媽昨晚說了,今年難得家里有點兒余錢,大家伙也很多年都沒置辦新衣服了,就想著過陣子去縣城買些布料回來讓你們一人做一身衣裳,前幾天都已經(jīng)拜托你們小姨在縣城找人要布票了?!?/br> “哇,這下我也有新衣服穿了。” 徐向東高興地蹦跶道。 其他孩子們臉上也都洋溢出笑容,唯有白春桃臉上沒了笑容,她朝著劉翠花說道:“媽,你不能這樣,這不公平!” 全家都有,唯獨她沒有,白春桃心里哪里能樂意,何況這錢還不用她出,對于愛占便宜的白春桃來說,怎么可能放過送到嘴邊的rou。 “怎么不公平了?是你說丫頭片子沒資格穿新衣裳,你自己說的,那就應該你自己做到,這份料子省下來也好,大妮,那份料子就當媽補償給你了?!?/br> 劉翠花爽快地說道。 白大妮眼睛一亮,連忙說道:“謝謝媽?!?/br> “媽,我……” 白春桃瞧著白大妮的喜色,心里頭越發(fā)不舒服了,她跺了下腳,正要說什么,卻被徐衛(wèi)黨給拉到一邊去。 徐衛(wèi)黨不耐煩地說道:“行了,你還想說什么,媽都這么說了,你就自覺點兒?!?/br> 蔡小草從廚房里端著煮好的面條出來,喊道:“開飯了。” 眾人都到飯桌旁邊落座,白春桃就算委屈,這事也翻篇了。 晚上的時候。 徐衛(wèi)國剛?cè)ド贤陰氐轿堇?,就聽見被窩里傳來一陣笑聲,嚇得他后背竄起一股寒意。 等掀開被子,瞧見是他媳婦后,徐衛(wèi)國無語了,他一屁股坐在炕上,脫掉鞋子,納悶地說道:“你要笑,怎么不出來笑,干嘛躲在被窩里頭笑?剛才險些把我嚇尿了?!?/br> “你懂什么?!?/br> 白大妮哼了一聲,掀起被子,坐了起來,“這笑得偷偷的,不能被人聽見了?!?/br> “你是撿了金子了不成?”徐衛(wèi)國嗤笑著說道。 “可比撿了金子都強?!卑状竽莅琢诵煨l(wèi)國一眼,一想到劉翠花許諾給她的料子,她心里頭就止不住的高興,劉翠花那人出手大方,這買給全家的料子肯定不是便宜貨,她給甜甜做了件秋衣,就白得了一塊料子,而且那塊料子還只可能更好更大,叫白大妮心里怎么能不高興,她嘆道:“我是后悔了,我之前該好好對甜甜的,都是林芳那個賤人到處胡說,害得我都誤會甜甜了?!?/br> “這里頭怎么又有老四媳婦的事?” 徐衛(wèi)國不解地問道。 白大妮把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徐衛(wèi)國忍不住皺了皺眉,怪不得呢,他說白大妮雖然不算多好,但怎么對徐甜甜一直都挑三揀四,感情這里頭有林芳的原因。 想到這里,徐衛(wèi)國不由得搖了搖頭,他到現(xiàn)在都想不明白徐衛(wèi)業(yè)兩口子為什么這么討厭甜甜,幾年的時間養(yǎng)條狗都有感情了,怎么對一個女孩子這么殘忍,都打算分家了還到處躥說讓別人也討厭甜甜。 “行了,你既然知道后悔,那以后對甜甜好一些就是了?!?/br> 徐衛(wèi)國說道。 白大妮得意地說道:“那還用得著你說,我早就這么想了。” 兩口子說了一會兒的話后,就沉沉睡去。 老三屋里,白春桃卻還在因為這件事哭著呢。 徐衛(wèi)黨被煩的受不住,道:“你要是那么想要新衣裳,大不了咱們跟媽要錢,回頭你自己做一件不就行了。” “那能一樣嗎?”白春桃不高興地說道,“那花的是咱們的錢,你說媽怎么那么偏心,我不就是說了甜甜嗎?憑什么她不給我料子做新衣裳,還把我的料子給白大妮。” “那是咱媽花的錢,她愿意給誰就給誰?!毙煨l(wèi)黨皺著眉頭,說道,“你也別吵了,我早告訴你別和甜甜過不去,你瞧大嫂現(xiàn)在改好了,媽對她多好,你學學大嫂吧。” 白春桃哼了一聲,轉(zhuǎn)過身去,她擦了擦眼淚,腦海里卻覺得白大妮最近不對勁。 白大妮對徐甜甜可沒這么好,以前白大妮對徐甜甜的態(tài)度頂多比她好一點兒罷了,現(xiàn)在突然轉(zhuǎn)了性,定然有原因。 白春桃心里拿定主意,定要把這個原因給找出來。 她回娘家的時候,還說起了這事。 她媽嗑著瓜子,說道:“這還不簡單啊。我教你個辦法,你也去對徐甜甜好,看看你大嫂是個什么反應?!?/br> “這倒是個好主意?!?/br> 白春桃眼睛一亮,她把瓜子皮吐到地上,想到徐甜甜,又皺了下眉,“媽,可我不愿意對那個賠錢貨好,你不知道,我們家狗蛋在我們家待遇都沒那個賠錢貨好呢,之前我婆婆天天給那賠錢貨麥乳精喝,我說狗蛋想喝一口,我婆婆愣是當做沒聽見,還有過年過節(jié),她也只給那賠錢貨置辦新衣裳,從沒說過給狗蛋也置辦一身。” 她媽聽得這番話,臉上也露出了疑惑和氣憤不平的神色。 這能養(yǎng)出白春桃這樣重男輕女的,她媽自然也不是什么好貨色,白春桃她媽生了七個女兒,在四十歲高齡的時候總算生了個兒子,對那兒子是寵得不得了,要星星不給月亮,到如今二十多歲了,還是把她兒子當成孩子一樣照顧,十里八鄉(xiāng)的人誰不笑話,也就她們家不以為然,還當做榮耀呢。 白春桃的弟弟白建設,那是人如其名,白建設了,二十多歲年紀,從沒下田干活過,連他媳婦也是如此,一家人全指望著幾個jiejie家里接濟和白春桃她媽干活。 “你婆婆也真是稀奇,怎么對個賠錢貨那么好,而且那還不是親生的,說句難聽的,你婆婆腦子沒病吧?” 白春桃她媽指著腦袋,低聲說道。 白春桃撇了撇嘴,“我看她腦子就是有病,現(xiàn)在倒好,我大嫂也跟著有病了?!?/br> “你也甭管有病沒病,你婆婆喜歡,那你順著也沒關(guān)系,橫豎不過是對那賠錢貨好一些,也沒什么損失。” 白春桃她媽勸說道。 白春桃扁了扁嘴,沒多說什么,但是明顯沒聽進去。 她都恨不得把徐甜甜趕走,這些年,白春桃一開始是因為林芳說的話而討厭徐甜甜,后來,她討厭徐甜甜的原因則是因為她覺得徐甜甜搶走了狗蛋該有的東西,無論是劉翠花的照顧,還是那些麥乳精、衣裳,錢,她都覺得該是狗蛋該有的。存著這樣的仇恨,白春桃怎么可能容得下徐甜甜呢。 回去后,白春桃腦海里就一直想著這事。 她有心從白大妮嘴里挖出真相來,可白大妮這回卻聰明了,見到她湊過來,就閉上嘴巴,由著她說,也不答應,也不說話,氣得白春桃回頭就長了暗瘡。 “嘶?!?/br> 白春桃拿針挑破了暗瘡,疼得倒吸冷氣。 “你說你是不是沒福氣,咱媽最近做辣子炒rou,你就生暗瘡,現(xiàn)在好了,連rou也吃不得?!毙煨l(wèi)黨泡著腳,看著照著鏡子的白春桃,嫌棄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