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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處了這么久,他十分清楚這個弟弟的脾氣,表面上叛逆,對蕭安不屑一顧,說到底不過是個想引起大人注意的小孩罷了,尤其是在他mama去世后,雖然表面看不出來,但心底里最依賴的大概還是蕭安了。 果然,他弟弟一聽到這個消息就六神無主了,立刻拉著他的手往外走,嘴里念著:“那快去啊,抓緊時間,我們現(xiàn)在馬上過去......” 往外走到一半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穿著拖鞋,于是火急火燎要換上出門的運動鞋,轉(zhuǎn)身時不知怎的沒有站穩(wěn),差點摔倒在地。 蕭允之眼疾手快扶住他,雙手握住他的肩膀。 “沒事的,不用緊張,醫(yī)生說他的情況還算樂觀,放輕松點,嗯?” 那雙放在他肩上的手很有力,微微發(fā)熱,似乎透過夏天輕薄的布料把熱度和力量傳遞到了他心里。 在蕭允之的安撫下,蕭清羽總算鎮(zhèn)定了下來,兩人收拾妥當(dāng),一起出了門。 蕭允之?dāng)r了輛出租車,報了一個醫(yī)院的名字,大雨天路上交通狀況很差,各式各樣的車堵成一團(tuán),司機脾氣不是很好,每隔幾分鐘就要按一次喇叭。 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商瑾也被弄得有些焦躁,他正想對蕭允之說要不我們直接走過去吧,蕭允之卻突然伸出手,一根一根掰開他緊握成拳的手指,然后握住了他的手。 商瑾因為緊張,整個手都是一片冰涼,手心里冷汗淋漓,猝不及防被男主握住,只覺得他的手似乎溫暖無比,帶著使人鎮(zhèn)定的力量。 商瑾用力的回握住他的手。 兩人一路無話,不知過了多久,出租車終于到達(dá)了目的地,商瑾一下車便飛奔去了蕭安所在的樓層,甚至忘記了打傘。 蕭允之緊隨其后。 來到急診室前,那盞紅燈還沒熄滅,手術(shù)正在進(jìn)行,急診室門外圍了一群人,為首的是蕭安的助理,見他們兩人趕來,助理松了口氣般。 “哎喲兩個小少爺可算是來了,我們可就等著你們來救命吶。快跟著醫(yī)生去抽個血檢查一下,沒問題的話就能給老板輸血了?!?/br> “抽我的血吧?!鄙惕税焉性诘嗡念^發(fā),自告奮勇。 為了保險起見,醫(yī)生還是抽了兩個人的血。 難捱的十五分鐘終于過去,有護(hù)士過來通知蕭允之去抽血。 “我不可以嗎?”蕭清羽覺得奇怪,隨口問了一句。 誰知那位護(hù)士面色古怪的看了他一眼。 “您的血型跟病人的并不匹配,不能輸血?!?/br> 聽到這話,圍觀人群一片嘩然。 而蕭清羽自己也驚呆了,仿佛被一盆冷水兜頭潑下。 他當(dāng)然明白血型不匹配是什么意思。 “一定是你們搞錯了!”他情緒激動的站了起來?!拔乙笤贆z測一次怎么可能會不匹配?對........一定是你們搞錯了!” 護(hù)士沒有理會她的要求,只皺著眉頭提醒:“我們醫(yī)院用的都是最先進(jìn)的設(shè)備,不可能存在測錯的情況。還有,醫(yī)院里禁止大聲喧嘩?!?/br> 說要她扯了扯蕭允之的袖子:“我?guī)闳ポ斞@邊來吧。” 蕭允之望著神色激動的商瑾,動了動嘴唇,似乎想說些什么,最終還是選擇先去抽血。 護(hù)士和蕭允之都走了,商瑾滿腔的難以置信突然就無處發(fā)xiele,他頹然得跌坐在了門口的長椅上,蜷縮起身體抵抗那種發(fā)自肺腑的寒冷,以及眾人微妙的打量視線。 怎么可能呢,他抱著膝蓋瑟瑟發(fā)抖,他為了救他爸爸,神色匆匆的趕過來,忘記打傘,甚至全身被淋得濕透也毫不在乎,可這檢測結(jié)果卻給了他當(dāng)頭一棒。 多可笑,他被蕭安包容了十八年,叛逆也好,爭吵也罷,蕭安從來沒有想過放棄他,一如他雖然因為林秋寒的事恨蕭安恨得要死,心里卻依然把他當(dāng)最親近的倆人。 這下好了,命運跟他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在這種時候捏碎他的美夢,告訴他蕭安可能不是他的親生父親,這么多年的愛與恨,以及來自血緣最深處的羈絆,仿佛突然沒了著落似的。 以前他還嘲笑過蕭允之是個不入流的私生子,可現(xiàn)在他自己呢? 他捂住眼睛,小聲的抽泣起來,四面八方傳來的視線仿佛都透著審視,在無聲的質(zhì)問他以一個低賤的身份偷天換日,享受了十八年不屬于他的生活,以及原本該屬于蕭允之的寵愛。 他真的要崩潰了。 抽血的流程走得很快,蕭允之從抽血室里出來,一眼便看見了把自己縮成一團(tuán),在角落瑟瑟發(fā)抖的商瑾。 他當(dāng)然也明白護(hù)士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從前的天之驕子一朝身份敗露,大概真的要從云端跌進(jìn)泥土里了。 可他不覺得有什么,恰巧相反,他的這里甚至有一種隱秘的欣喜,當(dāng)然不是大仇得報一朝揚眉吐氣的愉悅,而是....... 他很早之前便發(fā)現(xiàn)了自己對這個弟弟似乎有了點不一樣的心思,這種心思很隱晦,卻讓他無法忽視。 他很苦惱,不僅因為蕭清羽在感情上是天生的榆木腦袋,根本不開竅,而且他們血緣上的這層關(guān)系.......是誰都無法接受的禁忌話題。 他似乎天生感情缺失,并不太在意其他人的感受,老實說這份感情在他眼里并沒有什么特別,也沒有絲毫扭曲可言,他唯一擔(dān)心不能接受的就只有他弟弟。